于贵重,在架上没有合适的场合,她甚少见着秋娘佩戴,如今,秋娘真的要把这支钗送给她?
想及此,徐妈妈倒是有几分犹豫了,但是那双发亮的眼睛却是怎么也舍不得离开那支钗,此时手上虽然推脱着,手却半抓着钗不愿意松开了。
瞧着徐妈妈那虚伪的模样,秋娘实在不忍去看她那张老脸,可忍了忍,还是笑笑道:“妈妈,您就收下吧!”
徐妈妈刚想点点头,秋娘却是募然松手,啪的一声,上好的宝石如意钗落到地下,一分为二。
顿时,气氛一下凝住了,徐妈妈张大了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等着她回过神来,刚想要开口辩解的时候,秋娘却是抢在她前头说道:“妈妈,若是你嫌弃我的东西不好,大可以告诉我,这支拆好歹也是过世的老夫人赏的,难道你连老夫人也嫌弃吗?”
“我……我……我没有!”徐妈妈看了看地上的宝石钗,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秋娘,半晌才反应过来,“姑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没有?”秋娘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徐妈妈和璞玉,缓缓将地上一分为二的钗用手帕包起来,嘴角挂了几分讥诮,“妈妈的意思我诬陷你?且不说崔府,就说说咱们知秋苑,谁人不知道我敬重妈妈,可是妈妈呢?这些年来又何曾把我放在眼里过?”
若说方才徐妈妈还有半分胜算的话,那现在经秋娘这么一“提醒”,她就知道,这个黑锅,无论如何她都背定了。
的确,她曾经不止一次大放厥词,说自己眼中根本没有秋娘这个主,而这话,不仅仅只在知秋苑中说过,而今早,她更是主动告诉红櫵千万别来秋娘屋里伺候……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那她便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及此,徐妈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娘,扬声嚷嚷着,“顾秋,你,你诬陷我!这支钗分明就是你刚才没有拿住,这才掉到地上的!”
“可是,我方才分明是将这支钗赠与了妈妈,才落到了地上的!”秋娘眉目一敛,伸手摸了摸那碎成两半的钗,再抬头时,平日温婉的脸上写满了坚毅,“若是妈妈心中觉得委屈,大可以出去宣扬宣扬,让大家评判到底是孰对孰错!”
徐妈妈浮肿的身颤了颤,感觉此时这身像不是自己的了,她细细回想起来,秋娘的话的确是没错,可她毕竟是头一次手里握着这枚贵重的东西,心里哪能不激动呢?半是激动,半是紧张,一下居然忘记将钗好好攥在手心里了!
知道自己占据了泰半缘由,她抬眼瞅了瞅正襟危坐的秋娘,心中一下怵了,她现在在崔府每月的月钱是五钱银,老夫人赏给秋娘的这只钗少说也要几两银……
她一下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连话语中都透着隐隐的哭腔,“姑娘,是老奴一时没接稳,还请姑娘恕罪啊!请姑娘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夫人啊!”
她本打算将这只钗一到手就转手卖掉的,毕竟崔府的规矩言明,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她敢收秋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怕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怕是她连活的命都没了!
眼见目的达到,秋娘这才将徐妈妈扶起来来,很是亲切地拍了拍徐妈妈的手背,“妈妈,你放心,妈妈是真心待我,我又怎么会将这事儿告诉夫人呢?”
这话说的徐妈妈是胆战心惊,她战战兢兢地看了秋娘,她知道,怕是从此之后,她只能惟秋娘惟命是从了,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半分选择的余地,“是,老奴省的,老奴从此会对小姐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这番答非所问的话恰巧说到了秋娘的心坎上,坚此,她的笑容便愈发意味深长了,“妈妈耳聪目明,知秋苑里的丫鬟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只有妈妈最清楚不过了,日后若是妈妈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只管来告诉我,我好心里有数,妈妈放心,我断然是不会亏待了妈妈的。”
徐妈妈现在哪还有心思想什么亏待不亏待的,她瞅着秋娘话中意图明显,但还是一口应承下来了,“是,老奴明白了!”
见着徐妈妈半怔半傻的样,秋娘也不说,只是叫她先退下来,自己则带着璞玉前往着夫人氏所在的紫荆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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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渐渐走的远了,璞玉看着秋娘脸上并无不悦,这才将强压在心里问出来,“姑娘,您方才是什么意思?那么上好的一支钗给摔碎了,真的是白白浪费了,奴婢还以为您要靠着这只钗来笼络徐妈妈了。”
秋娘抚着脑袋顶上空荡荡的如意髻,如意髻配上刚才那支钗倒是好的,只是现在,她并不觉得可惜,“你觉得徐妈妈岂会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只有掌握了她的把柄,才是最安全的,徐妈妈是知秋苑中的管事妈妈,对知秋苑的下人们影响自然最深,现在,徐妈妈有把柄篡在我手里,你觉得她还会放肆吗?”
璞玉觉得这话由几分道理,可想了想,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姑娘,徐妈妈虽是管事妈妈,可一干丫鬟中,红櫵倒是个主意大的,怕是她不会对徐妈妈那么顺从,从昨晚的事儿不就看得出来吗?”
她能想到的,秋娘自然想到了,只是,她还是自信一笑,淡淡道:“红櫵不仅是个有主意的,脾气倒也是大,知秋苑中的所有人虽不会对徐妈妈的话言听计从,但这样一来,知秋苑的人定会有异心。”
说着,她的话锋一转,眼眸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在背地里嚼的舌根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过就是个寒门出身的穷家女,本该和她们是一样的,又怎么有资格住在知秋苑中成为她们的主?我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只是现在事情已经注定了,我还能怎么办?若是能用这一场荣华富贵换爹爹的性命,那该多好啊!”
璞玉跟在秋娘身边年了,自然是知道秋娘并不是那些贪念全贵之人,更何况,崔府上下的人虽然明面上对秋娘客客气气的,但是人人却是在背后说道四,更有甚至,说秋娘到了崔府是祖坟上冒青烟。
这些话,莫说是秋娘,就是她一个当丫鬟的听来,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更何况还是秋娘呢?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劝慰道“姑娘,莫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反而心里不痛快!“
秋娘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将眼泪强行吞进了肚里,强笑着说道:“罢了,不去想了,只是知秋苑的那些丫鬟婆们,却不能任由她们再继续这样放纵下去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的,人善被人欺,老爷与夫人明明白白说了将知秋苑给我,那就是该由我做主,若是知秋苑的状况叫旁人知道了,怕也是笑话一桩呢!”
璞玉瞧着自家姑娘小小年纪却要如此算计,心中觉得一阵惋惜,无论是相貌、聪慧、才气,与崔家的位小姐相比都毫不逊色,只是没能托个好胎呀!哪怕是个崔家的庶出小姐,日也不会如此难熬!
徐妈妈现在哪还有心思想什么亏待不亏待的,她瞅着秋娘话中意图明显,但还是一口应承下来了,“是,老奴明白了!“
见着徐妈妈半怔半傻的样,秋娘也不说,只是叫她先退下来,自己则带着璞玉前往着夫人氏所在的芳华园去了。
渐渐走的远了,璞玉看着秋娘脸上并无不悦,这才将强压在心里问出来,“姑娘,您方才是什么意思?那么上好的一支钗给摔碎了,真的是白白浪费了,奴婢还以为您要靠着这只钗来笼络徐妈妈了。“
秋娘抚着脑袋顶上空荡荡的如意髻,如意髻配上刚才那支钗倒是好的,只是现在,她并不觉得可惜,“你觉得徐妈妈岂会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只有掌握了她的把柄,才是最安全的,徐妈妈是知秋苑中的管事妈妈,对知秋苑的下人们影响自然最深,现在,徐妈妈有把柄篡在我手里,你觉得她还会放肆吗?”
璞玉觉得这话由几分道理,可想了想,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姑娘,徐妈妈虽是管事妈妈,可一干丫鬟中,红櫵倒是个主意大的,怕是她不会对徐妈妈那么顺从,从昨晚的事儿不就看得出来吗?”
她能想到的,秋娘自然想到了,只是,她还是自信一笑,淡淡道:“红櫵不仅是个有主意的,脾气倒也是大,知秋苑中的所有人虽不会对徐妈妈的话言听计从,但这样一来,知秋苑的人定会有异心。”
说着,她的话锋一转,眼眸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在背地里嚼的舌根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不过就是个寒门出身的穷家女,本该和她们是一样的,又怎么有资格住在知秋苑中成为她们的主?我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只是现在事情已经注定了,我还能怎么办?若是能用这一场荣华富贵换爹爹的性命,那该多好啊!”
璞玉跟在秋娘身边年了,自然是知道秋娘并不是那些贪念全贵之人,更何况,崔府上下的人虽然明面上对秋娘客客气气的,但是人人却是在背后说道四,更有甚至,说秋娘到了崔府是祖坟上冒青烟。
这些话,莫说是秋娘,就是她一个当丫鬟的听来,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更何况还是秋娘呢?只是如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劝慰道“姑娘,莫去想那些事情了,想多了,反而心里不痛快!“
秋娘眨了眨发涩的眼睛,将眼泪强行吞进了肚里,强笑着说道:“罢了,不去想了,只是知秋苑的那些丫鬟婆们,却不能任由她们再继续这样放纵下去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的,人善被人欺,老爷与夫人明明白白说了将知秋苑给我,那就是该由我做主,若是知秋苑的状况叫旁人知道了,怕也是笑话一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