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拥而上,媚流被人扭押着,推搡着,挣扎间回头凄凄切切地看了曦和一眼,叫道:“皇上,媚流冤枉呀!”
“你屡次谋害贤妃,这一次更将贤妃致得一尸两命,还敢叫冤枉!”皇后怒极,喝道:“左右,还不推下去!”
“媚流姑娘,这就是你今晚要待的地方了。”那个负责押送的太监冷傲着一张脸。
“公公,我是冤枉的!”媚流哀哀而泣。
“这话跟咱家说不着,奴才告退了!”哪一个要入冷宫的妃子不是这么说?太监挥挥手,冷宫院门轰然关上,冷宫完全静了下来。
押送之人一退去,媚流脸上的凄楚之情也跟着退去,她缓缓地将衣服发鬓整理好,又随意坐在庭院下的一棵千日红边开始整理思绪。
今日贤妃之死分明不简单,贤妃平素对吃的东西都那么在意,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小心,在众多贴身宫女的保护下,还撞到尖竹上去?恐怕有人是利用这次机会,对久已经要除去的贤妃下了毒手,而自己刚好做了那个替罪羊。
是谁要置贤妃于死地呢?合妃?安达雅?还是德妃?可怜的贤妃,原想母凭子贵,谁知竟沦为他人手中蜂,针断人亡!
'74'第七十四章 冷宫媚 金钗锐
媚流只杀任务中人,从不累及无辜,贤妃的无辜惨死极大地触怒了她,想到贤妃腹中快要出生的胎儿,不由得一阵心酸,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也是由自己引起,虽对贤妃没有好感,但是却也无仇,“贤妃,你好走,下辈子别托生到这样的无情人家!”她在心中默默祝祷。华 ;夏 ;书 ;库 ;w…w…w。h……X…sk。N…e…T。
天色渐暗,她起身来到她的居室,瞥了一眼蛛丝缠结的冷室,哼了一声:“什么男人,平时千恩百爱,一到事情发生,翻脸不认人,幸好没对他抱希望。”
不过虽然这么暗诽他,却也知道曦和对她是留了情的,要是一般妃子,这么多人的共同指控下,当场就会被拉出去处死了。
冷宫里,孤灯一盏,木床一架,破单一袭,松烟的油灯发出发出幽暗的光,发出刺鼻的油熏味,与藏珠殿的华丽香馨是完全的两个世界,这里的冷宫都是一人一院,一室,彼此之间不通声气,无法与外界沟通交流,所以被关进冷宫的妃子,用就了多久,就会精神失常,或是抑郁而终,媚流在室中呆不下,便又走到庭院中,等着日落西山,许久,天黑尽了,她这才轻轻呼了一口气,从头上拔下一根不起眼的发簪,发簪旋开来,从空心发簪中倒出一些粉末在一块残瓦上,开始用油灯不住地焚燃这些粉末,这些粉末,便是上次召来蜂鸟的香了。
二更时,冷宫中如翩然落下一个人,媚流嫣然一笑:“媚流参见门主!”
“嗯,你的事成了?”门主打量着这个狭小简陋的小院子。
“媚流不负门主重托,已经成功地将和亲之事制止,并且还让皇帝与光泽王爷彼此生了一些异心,假以时日,必定二人之间会有番争斗。”媚流低头恭敬地道。
“好,这是解药,我已经配制出来了,服了后内力就恢复正常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媚流早已经想好了。”媚流抬头浅浅一笑,贝齿如玉,夜色也遮不去那绝丽的容颜,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门主的心微微一跳,绿眸益深。
“北藤狂。”他突然冒出这一句。
“呃?”媚流疑惑地看着他。
“本座的名字。”门主道。
“谢谢门主下赐尊名,媚流铭记于心。”媚流笑得越发甜蜜。
“我曾答应过你,只要你能将和亲之事制止,并且挑起数国动乱,我便封你为‘妖姬’,你可记得?”
“媚流记得呢。”
“你做得很好,为了防止媚波的事再度发生,今天本座就提前封你为‘妖姬’统门中所有媚奴和媚人!不服命令者格杀勿论!”
原来门主也知道媚波暗害自己的事,以前还是媚奴时,就听说门主从来不理会这些媚人之争,现在竟然会出手制止媚波的暗算,这代表了什么?
正出神,一支金钗缓缓借由门主高深的内力,送到媚流手中,媚流借着暗淡的月光看去,月光下,金钗闪闪生辉,掂得出是件好东西,但是这只是一支富家女子用的钗,竟然是“妖姬”的凭信?
“走吧,到屋里再说。”北藤狂率先向屋内走去,见到室内四处的尘灰和一片清冷的景象,不由得一皱眉,媚流本性聪慧,但是却对洒扫之事疏懒已极,再加上本来就没打算在此地久留,是以桌上的尘灰完全不曾指去,北藤狂看了媚流一眼,大袖一扫,一阵风过,两张椅子和那张桌子已经被劲风扫净。
媚流暗暗吐吐舌头,居然让门主亲自动手,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前世的她在家事上就已经懒得可以,这一世也别指望她能勤快起来。
“这支钗是本门妖姬的信物,有个名字,叫做‘颜杀’,历代妖姬凭她号令无情门除门主以外的所有媚奴与媚人,别小看这一支钗,当年创门人为了打造这样的金钗可是费了不少事。”看来北藤狂的心情不错,坐在座上向媚流讲起金钗的来历:“素来信物,不是令牌,便是宝剑,万一不慎落入人眼,可谓是祸患重重,是以当年本门元祖费尽思量,用精金打造成一支钗,别小看这一支钗……”
北藤狂眼中一冷,手一翻,不用内力,那金钗竟然将灯盏的铜座刺了个透!
“天下三金者,一是玄铁,二是金钢,三是精金,这三金产量极是稀少,可遇而不可求,据说是上天掉下来宝物,其中又是精金为最珍,元祖当年穷尽一生心血,也不过得这一两精金,打造成这支钗,锋利绝伦。”
“呀,那要是绾发梳头时不小心,刺到头皮,可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媚流突然冒出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冲着北藤狂吐了吐舌头,娇俏可爱,北藤狂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凌空一抓,将远在十步外的纯铜灯台抓到手里:“你将钗取出来看看。”
媚流擎过灯台,仔细看时,见厚度足有半掌宽的铜座已然被金钗刺穿,她举手去拔金钗,金钗应手而出,完全不用力气,可见锋利程度,拿在手中在灯下细看,见钗尾金光雪亮,在铜座下轻轻一划,手入软绵,如画豆腐,一块铜疙瘩像豆腐一般落到桌上,更加惊叹。
北藤狂将钗取过来,按动钗上机关,钗徒然增长半尺,便成了一根锋锐的蛾眉刺,再按动一个机关,钗便自动变成了一个圆环状的发饰,又演示了几样颜杀的拆解方法,看得媚流惊叹不止。
这哪是钗,分明是一件利器!
此钗,能分能解,能攻能防,最利害之处在于让人防不胜防,谁会想到这样一支看似普通的钗竟然是一件要命的武器?
北藤狂将钗恢复原样,道:“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圆珠,你按动它,钗尾便不会这样尖锐,比一般的钗尾还圆钝几分。钗尾的精妙设计,让钗身牢牢地抓住头发,只有按动机关,才能顺利从头发上拔落,想要掉落也不容易。”
说罢,他看着媚流,柔声道:“过来,本座给你授簪。”
媚流抿嘴一笑,软软地将身子伏在他膝盖上,北藤狂抚着她的长发,乌黑得如同乌丝缎的长发,入手柔滑,缠缠绵绵地在手指间缠绕,斩不断,挣不脱。
'75'第七十五章 钗头凤 恶东风
“很美的头发。【华夏书库 ;wW ;w。H ;XsK】”北藤狂在她耳边低语道。
“门主也喜欢么?”媚流微微抬眼斜睨着他,眼角轻挑,一种妩媚更比花娇,她带着三分娇憨,三分轻佻,三分柔顺,一分无情,斜睨北藤狂。
北藤狂微微一怔,手下略略用劲:“美丽的人,谁不喜欢?”他的眼神开始阴冷:“但是本座不喜欢自以为聪明的女人!”
“媚流一直很明白自己的位置,门主无需担心。”媚流笑得越发欢快,乌黑的眼对着他冰翡翠绿的瞳,毫无自伤,毫无躲避。
这一回合,分明是他在意了,她却依旧无心。
将金钗*****她的发间,金黄的光泽映得三千青丝越发光彩夺目,美丽的头发下,一颈玉脖掩映在微开的衣领下,小巧精致的锁骨,承托住了这一领的美丽,细长的黑蝶又睫轻轻颤抖,他突然想起那一天看到她亵衣满地时,她的羞窘,难以想像她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算是悦男人无数的女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反应,无情门中的女子,不要说是对自己的身体,就是对自己的亵衣,早已经视若花草一般,羞怯?早已经不复存在,除非她们愿意去装出这一副样子来迷倒男人,只有她,从媚奴升格到媚人,她似乎在她的心里,一直保有自己自己的一片天空,没有人能进得去!
蓦地将她抱起来,来到庭院,坐在躺椅上,将她拥在膝上,月色朦胧如纱,她柔若无骨地依在他的怀中,温顺地像一只小白兔,低下头,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花香与女香扑入唇中,一阵心魂荡漾,低唔一声,更深地吻探入她喉间,几乎要把她的舌头吸入腹中,他的手狂肆在她的玉峰之人,她回应着他的狂乱,一声声的呻吟如甘露滴落旱土,让男人觉得受用无穷。
“媚流,抱着我的脖子。”他的声音低哑,一只手解下了她的亵裤,探入她的裙子,一下子按在了她源泉地的小珍珠上,媚流搂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头向后仰去,那丰盈的双胸在月光下如此动人,衣裳半褪半掩,裙子未解,可是里面却毫无阻挡地任由着北藤狂的肆虐与侵略,他的一根指头已经刺入她的幽深,进出间,带出一线线淫-糜的晶液,他全身肌肉紧绷,汗珠湿透衣裳,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