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爱吃蛤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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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爱吃蛤蟆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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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当心皇帝陛下吃醋呀?”一个男声阴阳怪气地应喝着。

我愣了一下,没出声。

话筒里传来细碎的调笑声和“喀嚓”的关门声,几乎是一瞬,所有的喧嚣全部消融。

我沉默地握着手机,暗恼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显然,我打扰到他跟朋友的聚会了。

片晌。

他在那边低低地笑了一声,问我:“怎么不说话?”

我翻了一下眼珠,问:“你早上打给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

呃……慕大神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我用手拨弄着桌子上的糖果,慢吞吞地说:“那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

他沉默了一下,笑着问我:“怎么了?不高兴?”

他这一句话,到是将我问得愣在原地——不高兴?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不是,我有起床气。”我嘀咕一声,又说:“我刚起床还没吃饭,你要没事我就挂了。正要去食堂……”

“哦,你有起床气……”他低低应了一声,忽然语调一转,说:“小白,我现在跟一群发小在一起,他们向来这样开玩笑,你别多心。”

我一个踉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他……他这是在解释刚才那个轻灵的女声吗?

多心?谁多心了?这人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眼珠一转,嘴角溢出一抹坏笑,问他:“黑锅,你还有个小名叫‘十四妃’?什么意思?十四皇妃?”

他默,听筒里传来有些压抑的喘气声。

我狡黠一笑:看来,我这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我这厢嘴角的弧度正欢快地扬着,他突然语气认真地对我说:“小白,你今天如果没事,记得上网查查——”恶意地顿了一下,他慢悠悠地吐出那句话:“如何在接吻时保持正常的呼吸……。”

噎!

他、他、他这人真是太太太太TMD的不厚道了!

有这样的男人么?不过跟他开了句玩笑,他有必要这样揭人家伤疤吗?!

我一个怒火中烧、一个血气上涌、一个情不自禁,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咬牙切齿地、脱口而出地飙出了那句粗口:“慕逆黑,你大爷的!谁不会呼吸了?你才不会呼吸呢!你全家都不会呼吸!你祖宗N+8代都不会呼吸!”

“……”

一瞬间,世界和谐了!

电话那头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宿舍里,正围在晨晨电脑前看视频的三个人满脸诧异地转头看向我。

当我反应过来我对那个金光闪闪万人敬仰众生匍匐的慕大帅锅飙了怎样一句大逆不道的大不敬粗口时,我夏小白在37度的高温下不由自主地不寒而栗了!

话筒里沉默了一会后,传来一波接一波,极其有节奏的笑声。

那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柔柔的、似从内心深处溢出来的、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径直击中我的心脏……

半晌,他温润如萧的声音在我耳畔低低地响起,带着调笑的意味和半真半假的温柔。

他说:“小白,×#¥%◎……”

愣愣地挂了电话,转身愣愣地看着宿舍那三个丫头,我愣愣地问:“晨晨,S大最负盛名的冰山是哪一座?”

晨晨毫不犹豫:“慕冰山是也!”

我点了点头,又愣愣地问:“央央,S大最面瘫的帅锅是哪一只?”

晴央小手一挥:“慕黑锅一出,谁与争锋!”

我点了点头,愣愣地问:“CC,S大最不近女色的大神是哪一个?”

CC面露淫/笑:“舍慕大神其谁?”

我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如此,那跟我交往的慕逆黑是谁?”

三人望着我,齐声问:“小白,你傻了?”

我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一脸若有所思地说:“慕逆黑刚才跟我说,他说——”

三人扑扇着小眼睛凝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终于艰难地开口,学着他的音调吐出那句话——

“小白,突然好想吻你……”

一阵沉默之后,世界不和谐了!

原因是——

我被暴打了!

理由是——

“夏小白,你这是在向我们炫耀嘛!”

天地良心南无阿弥陀佛!我夏小白还真没那心思!

我的只是想告诉你们:传说中的冰山、面瘫、不近女色的大神慕逆黑其实是如此之不要脸呀啊喂!

※※※

一番折腾过后,食堂的午饭也卖光了。

我将宿舍能充饥的食物全部塞进胃里后,拎着我的超大号环保袋,拿着533宿舍的集体购物清单,孤零零地走出宿舍楼。

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嘛!暴打我一顿就算了,凭什么罚我去当采购员呀?这三个可恶的女人,她们这是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呀呀呀呀!

嘀嘀咕咕地出了宿舍楼,一抬头就看到楼前的停车坪上停着一辆白色宝马。

我眯了眯眼,车牌果真是:2222。

还来不及思考,车门就被打开,程匀站在车前意态闲舒地对我笑:“小白,打你电话也不接,幸好还知道出门。”

我皱了皱眉,将环保袋挂在胳膊肘上,双臂抱在胸前看着他,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赵大葱又不住学生公寓,你来这干嘛?”

他好脾气地笑答:“我来找你。”

“找我干嘛?当你们灯泡呀?你们付得起电费么!”我对着天上的太阳翻了一个大白眼。

听我这样说,他竟然笑了!眉目舒展,右颊上露出可爱的小酒窝,说:“小白,你这是在吃醋呢?”

“吃醋?吃你妹个醋!”我抬眼瞪他。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是独生子,没妹妹的。”

看他这样不愠不火,我也懒得跟他斗嘴,挑眉问他:“你到底找我干嘛?”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小白,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别这么生分行不行?”

我瘪嘴:“姓程的,你少跟我套近乎啊!我跟你可一点都不熟!”

他笑,眼中泛着柔和的水光。

每次他这样温柔无害地对着我笑,我就拿他没办法。走上前拿脚踹了踹他的车轱辘,我问:“这就是叔叔送你的保研礼物?”

他点头:“恩,你不是说喜欢白色的车吗?怎么样?”

我瞪眼呈惊恐状看着他:“程匀,你不是因为我才买这小白马的吧?”

他反问:“是又如何?”

我眼一翻:“我受不起呀!”

他只笑不语,眼中闪着柔软的水光。

那一瞬,我心中有一种柔绸的东西缓缓漾开,泛着淡淡的甜……

绕着他的小白马转了一圈,眼珠骨碌一转,我打开车门坐近副驾驶座,语气180度大转弯,有些谄媚地对他笑:“小师父,送徒儿去超市吧?”

他站在车前隔着玻璃望着我,清澈如水的瞳子里静静流淌着一种不辩情绪的细流,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程匀,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一个女人喜欢过?

※※※

车里漂浮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我靠在真皮座椅上,看着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瘦长隽雅,莹白如玉,仿佛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眸光转向他的脸:肤如凝脂,白皙通透,真真堪比剥了皮的鸡蛋白儿!

心中不由感叹:程匀,你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白脸呀!

“想什么呢?”他转过脸看着我笑,斜飞入鬓的凤目里波光潋滟。

我嘟了嘟嘴,说:“在想你的基因这么优良,日后生的孩子必定是个粉雕玉琢的美娇娃!”

“哦?”他望着我,“这是好事,你为什么嘟着嘴一脸不悦?”

我翻了个白眼:“一想到孩子的妈是赵大葱,我就恨得牙痒痒!”

他的眼微微眯了眯,没有吱声。

我见他没有反驳我的话,心中郁结,赌气地转脸望向窗外……

我、程匀和赵聪颖都来自X市。

因为父母是旧识,我跟程匀打小就认识,但原来的关系并不亲密。十年前,我参加的绘画夏令营结束后,妈妈送我去程叔叔的画室学画,并托他辅导我,我们才慢慢熟识。

程叔叔是知名的国画家,程匀从小耳濡目染,加之他天赋极佳,小小年纪就名盛一方。一手山水画画得笔意空灵、墨气凉然,颇有韵味!高三时,他被直接保送进了国画专业数一数二的Q大艺术学院。今年,又被保送为本校研究生。

奇?他这么温润文雅、才华横溢的一才子放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如果不喜欢他,那简直是件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事!

书?因为喜欢他,当年美术单招时,我不顾父母反对,单枪匹马地来到S市考Q大艺术学院,结果不幸落榜。反而当时没怎么用心考的S大出乎意料地过了单招。后来,因为我文化考试也超常发挥,才磕磕绊绊地进了这所全国极负盛名的大学。

网?开始,我想或许这是老天的安排,将我送到S市,送到程匀身边。

后来,我才明白老天是安排我来当红娘,给程匀和赵聪颖牵红线呢!

这不厚道的老天,可真是伤透了俺的心!

刚进大学,我就跟同班级的赵聪颖打得火热。

虽然现在我万分悔恨当时跟她走得那么亲近,但仔细想想,那时全班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来自X市,又都是女生,他乡遇老乡,我们不成为好朋友简直太对不起这千里迢迢一线牵的孽缘了!

就这样,通过我这条白色纽带,程匀和赵聪颖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认识了。虽然后来我因为跟赵聪颖性格不合,慢慢疏远,但程匀来学校看我时,我们还是依旧“三人行”。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小三也!

赵聪颖不负她又聪又颖的名字所望,经过长达两年半的蛰伏,终于在三个月前一鸣惊人地成功将程匀由我的“小师父”变成了她的“男朋友”!

当他们手牵手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他们决定“在一起”时,我当场就翻了脸!

不过,因为我跟程匀是“师徒”而并非“情侣”关系,我这脸翻得那是名不正言不顺——我既不能公开咒骂赵聪颖夺我所爱,也不能到网上发帖请求舆论谴责这小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见着他们就哼哼哈哈没好脸色给他们。

我怎能给他们好脸色?

程匀。

我喜欢你那么久,现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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