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何处不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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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何处不飞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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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9…12…29 20:48:16  字数:1502

 李杏当即就暴跳如雷,平日温文尔雅的样子,早已经不见,若不是被凌少之钳制于手中,只怕恨不能上前给扇倾城一拳,让他听自己的,“换笑笑!扇兄,我求你换笑笑!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了!”
  他的眼眸里头恨不能洒出几滴热泪,然而扇倾城却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凌少之说,“我要换状元爷!立马放人!”
  也不知为什么,白笑笑反倒是松了口气,其实按道理来说,她也认为扇倾城最在乎的是李杏,他只是顺便救一下自己罢了。这样——或许才合情合理,尽管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合情合理的事太多了。
  凌少之的眼眸里微微流露出一丝讶异,但一人换一人却也是公平得很,眼见扇倾城把郝莼拎了起来,当即也松了一只手,两个人同时发力,一个狠狠踹了李杏一下,一个把郝莼像一团稻草一扔,交换了人质。
  凌少之有白笑笑在手,倒也不慌,就算扇倾城不是最在乎,但状元爷在乎,手头捏着她却也算得上是一张王牌。他看郝莼伤势不轻,只有尽快离去,“二位放心,我凌少之言而有信,只要这一路都平安,我们自会把她放了的。决不食言。不过——也请你们不要随便跟来,要不然……”
  李杏一张脸都变得咔白,只是被扇倾城死死拽住,根本就不能上前,他再怎么恳求和哀求,扇倾城都无动于衷,他只是用命令的口吻对白笑笑说,“好好保重自己。”
  白笑笑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多少恐惧,既然不会死,好像现在暂时离开思维有点混乱的李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凌少之不容他们再叙话,掉转头就带着两人离开,冷不丁从背后飞来一物,凌少之耳朵一偏,将那飞物撞了出去,正巧撞在了白笑笑的脸上,白笑笑哎哟一声,只听丁玲一声响,却是一只莹莹的绿松石耳环掉在了地上。
  不知是因为速度太快还是怎的,那耳环到底还是刮伤了白笑笑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李杏和凌少之都扭头看向扇倾城,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
  扇倾城淡淡道:“一件辟邪的物事,新河有些地方有瘴气,带着可以防身。”
  凌少之一脚把耳环踢了开去,“兄台也太小觑我了,只怕我要是把这东西带在身上,你立刻就能找到我们,兄台还是省省吧!”
  “千万不要跟来哦,要不然我可不保证她会不会伤到哪里。”凌少之轻巧一笑,说完,便费力地提着两人迈步走出破庙,消失在夜幕当中。
  扇倾城直到三人离开好远,才把捉住李杏的手松开,李杏刚才只顾着挣扎,扇倾城猛一松手,李杏干脆就跌了个踉跄,等他再爬起来就要冲出门去时,扇倾城在背后懒洋洋地说:“你追不上的。”
  他的脸色白的吓人,此时却也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却还是用剑尖点地,不让自己颓然倒下。
  “扇兄!你怎么能把笑笑一个人扔进狼窝里?扇兄!你……你,我宁愿我死,也不愿笑笑出事,你明不明白,我让你换笑笑,你为什么不换,你为什么不换!”李杏歇斯底里地喊着,一把揪住扇倾城的双肩。
  “因为你不能死!”扇倾城的两只眼睛里头放着晦暗的光,但最后那股微弱的光也泯灭了,“你放心,我会把她带回来……带回来还给你。”
  “是真的吗?扇兄?你莫要诳我?可是你怎么找得到他们的下落?”李杏还不算太笨。
  扇倾城站直身体,走过去捡起那枚耳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在她身上做了记号。”
  见李杏不信,扇倾城只得说道:“她脸上那道划痕,能让我找到她。”
  李杏听扇倾城这样说,终于冷静下来,不再像个疯子一样,他抹了抹眼角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对扇倾城就差磕头了,“扇兄,你三番五次相救李杏,我实在感激不尽,但这次,请扇兄务必想办法快些救出笑笑,我实在不敢想象她一个人该怎样应付……扇兄,算李杏求你了。”
  扇倾城应了一声,拖拽着自己明显十分疲惫的身躯,走到了门口,“状元爷,我先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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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常欢,传说不老身 之 魔头常欢
更新时间2010…1…1 1:16:46  字数:2030

 伤重未愈的凌少之夹带着一个弱智女流,另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怎么都跑不快,但他知道扇倾城的本事,这个人就像是长了一双狗鼻子,轻易就能捕捉到他们的位置。新河城无论如何是不能久留了。
  凌少之带着两人绕道山上再出城,天已经蒙蒙亮了。凌少之不敢停歇,又往南走了十里,确定没有人追上来,这才敢停下来歇息一下。
  此时已经是晌午,白笑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许是中午的太阳太大,把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郝莼给照醒了,他醒来之后,精神倒是很好,一醒来就问起凌少之,“这是去哪里?”
  凌少之也是累得半死,匆匆点了白笑笑的穴道,就在一旁打坐歇息,听到郝莼发问,翻了翻白眼,“自然是带师父回山上去养伤。”
  郝莼翻了翻白眼,“不用去了,为师命不久矣。”
  凌少之和白笑笑都瞪大了双眼,就连白笑笑都看得出来郝莼只是被伤了右腿,不过是腿伤,现在连血都止住了,又怎么可能命不久矣?
  “师父,你逗我玩的吧?”
  “为师都要死了,干什么逗你玩?”郝莼有些生气,却也只有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个铁面人用的是常欢的夺命杀技易鸦剑法,此剑法一出,不论是谁五个回合之内必然会取人性命。”
  “可是师父你不是说可以和他打个上百回合么?而且你跟他打了也不止五个回合啊?”
  “笨蛋,为师那是在吹牛!万不能在气势上就输了。哎,至于我能和他对战那么久,可能一是他并非是常欢,二是他身负重伤,根本就不能把易鸦剑法的威力完全施展出来。”郝莼看了凌少之一眼,“你被他刺中的那一剑,不就是此剑法么?”
  凌少之想起那一晚,心有余悸,自己全然没有招架之力。“可是,即便如此,徒儿也不是被师父你给救活了?师父只是伤在脚上,怎么会?”
  郝莼苦笑一声道:“常欢的易鸦剑法不是以剑伤人,而是将身上的邪气以剑气的形势灌于人体,你一旦受伤,就必定为这股剑气所伤。为师现在的体内已经被这股邪气侵染,才会浑身动弹不得。而你,是走了狗屎运!那晚正是月圆之夜的子时,阴阳交汇,这个铁面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血气不足,灵气严重受损,他刺你那一剑,虽是伤了你,但邪气却不巧反噬于他的体内,你因此才捡了条性命!”
  凌少之不由咋舌,没想到自己当时是好运,那个带面具的家伙差点就一招要了自己的性命。他此时才注意到郝莼受伤的腿,扯开裤子一看,只见他的伤口都已经变成了石灰的颜色,整个腿也僵硬的好像没有了血与筋。
  白笑笑看得何尝不觉得触目惊心。怪不得扇倾城轻易不出手,怪不得他说一出手就一定要人性命,他的剑法竟然是这样的狠辣和致命。只是那一晚他被自己的剑气所伤,伤势真的好了么?
  凌少之都快要急哭了,“师父,那怎么办?该怎么救你?”
  “师父虽然活得不长,但也算是尝尽人间百花,不虚此行,死而无憾了。倒是徒儿你,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哎,师父想想,就替你害臊。”郝莼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唉,可是师父现在也帮不了你了。”
  郝莼斜了白笑笑一眼,对凌少之道:“你先把她弄晕,我有话跟你说。”
  白笑笑下意识地要扭身,可穴道被点,根本就动弹不得。凌少之这种采花盗,各种迷香自然是随身携带,他掏出手帕往白笑笑脸上一捂,白笑笑只觉得一股浓郁的迷香味堵住了她的口,可一点眩晕的感觉都没有。
  白笑笑想起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当即也不敢逞强,干脆就两眼一翻,假装昏过去了。
  只听郝莼对凌少之接着说道:“你也不可能一辈子拿她作要挟,铁面人既是常欢的传人,必定同他一样心狠手辣,他日找上门来,必定会要你的性命。”他说着,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枚被汗浸濡得泛黄的玉牌,递到了凌少之的手上,“你拿着这块玉牌到肃慎国的木唐山找我的师祖,你的太师父出山,他或许能够收拾那个铁面人,救你一命。”
  白笑笑听到他要上山搬救兵不禁心中一动,免不了为扇倾城担心起来。
  凌少之听得瞠目结舌,“师父,我几时还有个师祖,几时还有个太师父?师父你不是说天下第一采花盗这个名号是你自己首创的么?”
  郝莼被凌少之气得不行,“我几时说过他们也是采花盗?你不要胡乱侮辱师祖!算了,长话短说,为师之所以没有对你说过,是因为我自觉愧对他们,何况你师祖当年也是被你的太师父逐出了师门的,他自己都不敢自称师门,我又怎么敢?只不过现在事态紧急,更何况魔头一出,人人得而诛之,师祖他老人家定然会出山伏魔。”
  “那太师父是什么人?”凌少之听得云里雾里,但却在心里冉起了希望。
  “你太师父名号是枣残老人,据说在几十年前和常欢大战了上百个回合,最后常欢使诈,才赢了枣残老人,但常欢也受了重伤,蛰伏好些年,一直没有出现。若说这世上有谁能够制服常欢,除了你太师父,我也想不到第二人。”郝莼叹了口气,“六年前,常欢曾经出现过,但又没有了踪迹,现在他的传人又出现在世上,只怕江湖腥风血雨将起,你太师父虽然隐居久矣,但为了伏魔,必定会再出山的。”
  白笑笑听了,很是忧心。说起来,扇倾城暴露省份,也是因为她和李杏。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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