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西站直了身体,缓缓抬手整理了一□上稍有些凌乱的衣服,即使是在这种捉奸一般的场景中,他依旧显得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等他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方才抬头看向蒙卡坦奴,丢出两个字:“有事?”
靠在另一边墙上的拉姆瑟斯满脸郁卒,或者应该说满脸欲求不满地看着乌鲁西,然后狠狠瞪了一旁的蒙卡坦奴一眼。该死!为什么他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有人来捣乱!还有这个蒙卡坦奴,今天出门之前他不是让萨义德拖住这家伙了吗?怎么搞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刚才那么紧要的时候出来!
这家伙早点到,自己没能得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遗憾;这家伙晚点到,让自己更进一步,也会比现在满足很多。但是他到的时间却正好让自己尝到点腥味却无法更进一步,这种好像心底有猫爪子在挠的感觉……混、蛋。
但是,至少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乌鲁西也是不满有人来打搅的吧?拉姆瑟斯移动自己的目光,看向站在那里表情很自然的乌鲁西,然后捕捉到对方投射过来躲闪不及的一个眼神。
于是拉姆瑟斯自然而然抛过去一个媚眼,背景是充满暗示意义的表情。乌鲁西在看到这表情之后,默默侧过脸,说不清是不是有几分涩意,又或者只是单纯觉得丢脸?然后他把目光落到了蒙卡坦奴身上,等着对方的回答。
“乌鲁西大人,奈芙提提殿下似乎发现了夕梨·伊修塔尔的身份了。”蒙卡坦奴所说出的消息,的确是令人震惊,至少现在拉姆瑟斯不能说他是因为私心才打断了刚才的事情的。奈芙提提发现夕梨的身份,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大事。如果处理不当,那么乌鲁西和拉姆瑟斯的计划必然会出现无法弥补的缺口。
所以,现在不仅是蒙卡坦奴一个人想要阻止自己,根本是什么事情都来和自己作对!拉姆瑟斯再一次,郁卒了。
奈芙提提发现了夕梨的身份?现在夕梨正在皇宫里,塞那沙那里吧!即使塞那沙仅仅是名义上的法老王而没有任何实权,奈芙提提也不可能强迫塞那沙交出夕梨,那么剩下的办法就只有从拉姆瑟斯这个所谓的“未婚夫”身上动手了。
奈芙提提一定会让拉姆瑟斯想办法把夕梨从塞那沙手里带出来,而身为拉姆瑟斯的未婚妻这个身份会让夕梨很好被操纵,而利用夕梨,无论是塞那沙还是凯鲁·姆鲁西利,都可以影响到,这样奈芙提提不仅可以彻底稳固她在埃及的统治,加强控制力,也可以压制住西台方面。
当然,这是建立在拉姆瑟斯配合她的基础上的,事实上从一开始拉姆瑟斯就不可能配合奈芙提提的计划,他们需要的是不断削弱当前埃及高层的权利,接着才能抬高拉姆瑟斯的地位,最后取而代之。拉姆瑟斯拒绝奈芙提提的要求之后,愤怒的奈芙提提必将采取手段收拾拉姆瑟斯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拉姆瑟斯,回你的宅邸去,凯鲁·姆鲁西利一定会先找上你的。”纷乱的思维在脑海中浮沉,乌鲁西直接得出最佳的方案,然后这么说。他到底是习惯于命令他人,即使是面对他要捧上王座的拉姆瑟斯,也不自觉地用命令一样的口气说话。而拉姆瑟斯也不觉得他的口气有什么不对,虽然其他任何人,无论是法老王还是王太后,无论是身份怎样尊贵的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他都一定会在心里狠狠记上一笔。说什么话不重要,怎么说话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是什么人啊。
“还有,拉姆瑟斯,奈芙提提说不定会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底解决你这个威胁,所以你自己要注意点。虽然我会安排让你脱身的办法,但这些办法奏效的前提是你不会死在皇宫里,骨头都被浸泡进了眼镜王蛇的毒液。”匆匆忙忙对拉姆瑟斯交代了一句,乌鲁西转身看向蒙卡坦奴,然后才说,“跟上。”
话语的长短,透露出人心中的亲疏。即使是为了计划顺利实施的安排中,是否也有关心的成分呢?
时间紧迫,乌鲁西在交代之后直接离开。拉姆瑟斯会被传唤入宫,拒绝奈芙提提之后八成会被关在皇宫中,而其他人没有传唤是无法进入皇宫的,那么要想让拉姆瑟斯脱离这样危险的处境就必须采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了。而乌鲁西要做的,就是让之前已经潜伏下来的那些棋子组织起足够多的平民,冲击皇宫。
皇权在埃及是至高无上的。但是在面对威势浩大暴乱的时候,皇宫中的人能有多少反抗的力量?最后还不是会妥协。越是处于高位的人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用生命去交换了,在危险之下他们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去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平民们不会受到威胁,等到事件过后,肯定会有人调查这件事,然而因为事件的声势太过浩大,真正会受到伤害的人不会有几个。
之前乌鲁西就很注意在民间提升拉姆瑟斯的名声,相对的却不断削弱皇室在民间的声望,尽力让拉姆瑟斯在人民心中成为唯一在意他们死活的人,如此一来,通过煽动等等手段,当人们知道奈芙提提想要对拉姆瑟斯动手的时候,群情激奋之下冲入皇宫就会成为一种必然。就算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乌鲁西也会让一切成为现实。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果在这些平民们进入皇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些东西,他们难免会传出去,这样的消息根本就无法追查到来源,那么谁会知道那些不利于皇室的言论到底从哪儿出现呢?
乌鲁西所用的方法,不过是把自己藏在了平民的中间。
带着蒙卡坦奴一路疾行,乌鲁西挨个通知着潜藏下来的那些人手。兜帽被他拉起,黑色的斗篷之外只露出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单薄的嘴唇,只是在行动之间,浅金色的发丝在斗篷内隐约透露璀璨光芒。
蒙卡坦奴沉默地跟随在乌鲁西背后,眼神没有一刻离开那个背影,专注的,也隐约是失落的。他知道自己追随的这个人并不相信自己,从一开始他对自己的来历就抱有疑惑,不管如何他都无法真正信任自己。或许,真正能让乌鲁西相信的只有拉姆瑟斯?多年的相识,对彼此深刻的了解,他们之间即使有再多的秘密,有多少的隐瞒,也不会影响彼此的关系。
就像现在,乌鲁西会选择把一个他控制不了的拉姆瑟斯推上法老王的位置,已经证明了他对拉姆瑟斯的信任,不然选择一个傀儡对乌鲁西来说应该方便得多。乌鲁西现在做的事情,应该叫做“窃国”,如果是任何一个人,在利用完他之后都会解决他以防后患,但是拉姆瑟斯不会。
这两个人,虽然看上去有着诸多矛盾,却已经到了如此契合的地步。他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妒忌也只能压抑下去。乌鲁西从来不会动摇自己的选择,他会选择拉姆瑟斯成为法老王,容忍拉姆瑟斯对他做某些动作,其实已经意味着他承认了拉姆瑟斯,无论在哪方面。
他心中的神啊……
蒙卡坦奴的想法没有人在意,乌鲁西忙着将人全部组织起来,而拉姆瑟斯此时已经回到了府上,见到了那位他们已经等待了很久的特殊的客人,西台三王子凯鲁·姆鲁西利。
在这位王子开口之前,拉姆瑟斯就先下手为强了,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夕梨!竟然让她宁愿到埃及来也不想留在你身边!”所谓的倒打一耙,莫过于此。拉姆瑟斯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具有“正义感”,对夕梨有一点点那个意思的男人。
而本来也想兴师问罪的凯鲁在一愣之后,气势立刻落了下来。夕梨到埃及,是因为他的错吗?顾不得再责问对方带走自己侧室的事情,他的话出口就变成了:“夕梨,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去订火车票了……12日成都到宁波的火车票。咩,旅游旅游!这似乎我从小学四年级之后第一次出四川!必须纪念一下!
说起来我发现我少写了一个情节啊,太急了就是这样……
默默表示我在文案上丢了个投票,关于本文的定制的,有想要定制的姑娘麻烦去投一票,然后我确定一下开不开定制,然后我才决定写不写工口番外找不找人画封面,本书大概在八月初完结,总字数25W左右,价格顶天就40,内容会补齐本文中缺少的工口物,顺便让拉姆瑟斯鸭霸一下【哔——】什么的。来十六个要定制的,剩下的我包场,凑不够的话……那就算了QAQ。
对了,喜欢看QY文相关的姑娘们,现在QY文可以上榜了哟,所以不要大意地去榜单找文看吧!
扶额,觉得今天还是写不完了,我去把另外两文更了,本文的加更我明天发——龟速是一种悲剧啊
覆云雨的手段
“塞那沙,怎么办!拉姆瑟斯他被奈芙提提带走了。”夕梨一脸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双手紧紧抓住塞那沙的手臂,无法镇定下来。
“夕梨,冷静下来!你要相信拉姆瑟斯他不会有事的。他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奈芙提提不可能真的杀了他!”塞那沙的思维也处于一片混乱中,但是他还是尽力安抚着夕梨,毕竟在埃及,他能够做的事情比夕梨多,现在奈芙提提的目标就是夕梨,那么能够帮上忙的就只有他了。
夕梨终于不动了,她抓着塞那沙的手臂,把额头抵在对方胸前华贵的黄金首饰上,从远处看上去,就好像她偎依在塞那沙的怀里。“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没有让拉姆瑟斯带我来埃及的话就好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到埃及!”带着火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塞那沙和夕梨陡然分开,却看见凯鲁站在一边,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穿着埃及人的服侍,脸上有着压抑不下的怒火。
夕梨和塞那沙都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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