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隐忍,言语尖锐,态度冷淡。然而即使是这样,拉姆瑟斯也并不会因此而退缩或者发怒,他甚至把这样逗弄乌鲁西当成一种趣味。不过就是这样,乌鲁西看得很明显,拉姆瑟斯暧昧的态度根本就是为了好玩,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了有趣的玩具……正是因为对方的这种态度,乌鲁西更是心下暗恨。
奴隶、男宠、宦官、玩具。自从接手了这具身体之后他受到了多少侮辱?而因为拉姆瑟斯的关系,原本希望将神殿作为参与政治的跳板的目标也受到了重重阻挠。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和拉姆瑟斯的关系不浅之后,一方面因为拉姆瑟斯和他背后家族的权势不会有人动他,但是另一方面也断绝了乌鲁西另外寻找出路的可能。
几年时间一晃而过,乌鲁西干脆地利用他人对他和拉姆瑟斯关系的误解来作为自己的依仗之一,毕竟他已经因为这个误解而受了那么多的气,倒不如利用个彻底,勉强算是找回来一点利息。权谋斗争本来就算是乌鲁西的拿手好戏,这几年时间中,虽然有着太多的不如人意,他还是一步一步爬到了高位。在整个神殿中,他已经是受人尊崇的祭司了,而大祭司这个职位,他明确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爬上去的。大祭司实际上基本掌握着这个国家的实权,通常只会是法老王极度信任的亲信担任,或者根本就是法老王自己或者王室成员兼任。而他现在,一个异国人,除了拉姆瑟斯这个说实在的根本靠不住的人之外没有另外的倚靠,如果不知道衡量自己能够处于的位置,必定会被人所清理掉。
潜心计划了这么多年,他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因为这样肤浅的原因而陨落。
但是,拉姆瑟斯这个人渐渐地成为了乌鲁西生活的一部分,因为拉姆瑟斯的态度,乌鲁西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应付对方。当成乌鲁西就已经感觉到了拉姆瑟斯性格中的执拗和坚定。对于上位者而言,坚持和执着是必不可少的性格元素,但是这样的性格元素也容易造成独断专行和一言堂。此时体现出来,却是拉姆瑟斯对乌鲁西数年如一日的执着。即使是一样玩具,即使拉姆瑟斯对于乌鲁西始终是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撒过手。
乌鲁西试探着拉姆瑟斯的态度,不知不觉间潜意识里也改变了对于拉姆瑟斯的态度。一开始他显得更加疏离一些,即使是被激得受不了了却还是有所克制。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拉姆瑟斯面前越发地表现出本性,那些因为如今的身体和身份被压抑起来的锋芒毕露,绝对的骄傲和自尊。而这些或许让拉姆瑟斯感觉更加有趣了。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拉姆瑟斯对待乌鲁西的态度越发微妙,经常说出“美人儿”之类带着调笑色彩的话语,让乌鲁西感觉很不快。但是乌鲁西一直知道拉姆瑟斯从来都是嘴上说说而已,长在权贵家族,从十三四岁开始拉姆瑟斯就已经开始接触女人,而他的喜好也一直都是身材性感丰满的成熟女性。也是因此,在拉姆瑟斯言语没有太过分的情况下,乌鲁西才可以忍受他的很多话。
但是这一次……引得乌鲁西把拉姆瑟斯绑起来用鞭子抽了的这一次……当然不会是言语这么简单。
乌鲁西从来没有想过,拉姆瑟斯有一天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成为祭司之后,乌鲁西身边的条件自然比当初好了很多,在神殿之中也有了自己的领域,加上平时表现得温柔和善,倒是和很多人相处得不错,就算被人说和拉姆瑟斯有那样的关系,但这个时代的埃及,男风并不是什么值得忌讳的事,反倒被人们看作是一种风尚,只是乌鲁西自己心中过不去,所以才会觉得越发不舒服。
这一日本来拉姆瑟斯就像是平常一样到神殿来,只是因为兴致上来了,所以和他平时习惯来的时间相比,要早上老大一截,不等他指明要乌鲁西来为他作为接近神的引导,早已习惯的其他人就已经让哑仆引他到乌鲁西那里去。
他选择的时间着实是巧过头了,这个时间乌鲁西正在沐浴。
神殿中对于洁净的要求非常高,祭司需要时常沐浴,然而乌鲁西因为自己现在身体的残缺,从来都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所以一向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浴的。哑仆把拉姆瑟斯带到乌鲁西的房间门口之后,拉姆瑟斯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推门进去。他并不是不会敲门,只是相对而言他真的是没有把乌鲁西放在和他平等的位子上,自然也不会想到礼貌性的敲敲门而已。
所以进了房间,拉姆瑟斯就看到了以往从没有见到的东西。
一般而言,祭司们是在圣湖或者圣池中洗浴的,但是乌鲁西既然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让旁人看见,就只能用浴桶之类的容器抬水在房间中洗浴。拉姆瑟斯进门时,乌鲁西是背对门坐在浴桶中的,长长的金发被他拢在胸前,露出了背部。而本来应该如同他身上其他部分一样白皙无瑕的肌肤,在背上却硬生生地留着一片陈年的鞭痕。那是当初灭国的时候除去身体的残缺之外,另外的一样纪念品。和身体的残缺一样是乌鲁西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东西。
然而,在这样无瑕之上留下丑陋的鞭痕,强烈的对比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残酷的美。至少拉姆瑟斯在一愣之后,露出的是觉得有趣的表情。
发觉有人进来的瞬间,乌鲁西立刻扭头,眼神刺人,明显是极度的不悦。身体的问题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心病,这样的逆鳞他怎么会愿意让人触碰?在他沐浴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进来……到底是想怎么样!
房间中的搏斗
逆鳞被触,乌鲁西此时全身的气势都不加收敛,那种立于众人之巅睥睨压迫的感觉跃然而出。回眸一眼。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色泽沉郁,恍若隐藏了无数暗流。这才是真正的他,去掉那些困锁住他的身份地位,展现出极致的骄傲,极致的尊荣,他生来就应该处于云端,静看天下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然而偏偏一个意外,他却落入红尘……
拉姆瑟斯并没有想那么多,第一反应不过是感叹平时乌鲁西即使是生气其实也并没有真正展现出他的这一面,进而有些迷惑对方是不是还隐藏了很多东西。原本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慢慢明白了乌鲁西的本质,然而此时看来,却好像他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表象?而接着,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快速扫视乌鲁西动作间展现出的肌体。
自从乌鲁西接手了这具身体,他就没有一刻放松过对这具身体的养护。这具身体原本就是属于北方王族,皮肤雪白这一点和埃及人大相径庭,加上乌鲁西整日都呆在神殿中不怎么见阳光,更是让他的皮肤白的几乎要透出血管的色泽,有一种病态的感觉。肤色看上去病态,但实际上却不一定如此,乌鲁西这么几年时间的调理让这具身体处于很健康的状态,至少在拉姆瑟斯看来,他上半身的线条优美,不像当初那般瘦弱,却也没有夸张的肌肉线条,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此时,乌鲁西被浸润的长长金发被拢在他胸前,柔顺地贴合着躯体的线条,发丝上滑落的水珠抚弄过细腻的肌理,让人想起在尼罗河上朝阳金晖中带露绽放的莲花。
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很美。如果不结合乌鲁西身上的气势和沉郁的眼神来看,这本该是让人感觉温和而圣洁的场景,然而实际上,当乌鲁西彻底释放了自己的凌厉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却只能让人想起殷红的血流过锋锐的刀刃,寒光乍现,残忍的美丽。
当初的乌鲁西身材瘦小,脸庞秀美柔弱,然而也许是灵魂影响了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面庞和五官越发深邃凌厉,即使他可以做出温柔无害的表象,却常常掩藏不了眼角隐约的半寸锋芒。当初的瘦小并没有给现在的他带来麻烦,如今他的身材并不矮小,称得上是颀长有力。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锋芒不掩的乌鲁西,让拉姆瑟斯陡然升起一种仿佛遇到了对手的感觉。想要征服对方,想要压倒对方,想要把对方的骄傲踩在脚下,让他臣服于自己!
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在遇到和自己匹敌的人的时候,涨到最高点。乌鲁西,只是个玩具吗?不,仅仅是刚才那样的气势,气势就足以让拉姆瑟斯把他当成是绝强的对手!
拉姆瑟斯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鼓噪,奔涌的情绪让他有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冲动。就好像是面对那些性感迷人的戴着假发眼线上挑熏香浓郁小姐们,属于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对着女人。
拉姆瑟斯曾经无数次故作暧昧和乌鲁西调笑,但是他清楚,在哪些时候他的心中未必真的有那种渴望,说的那些话,那些暧昧的举止,不过都被他看成是逗弄对方的一种手段,一种工具。他以为自己不会真的对乌鲁西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全身燥热。很想撕裂,很想压制,很想征服!
他从来都不是会压抑自己的人,想要的就去抢,这才是拉姆瑟斯的信条。所以他在察觉到自己高涨的情绪之后,选择了行动。
拉姆瑟斯知道乌鲁西不简单,即使他此时的身份是不事生产的神官,神殿的潜规则里也通常不允许神官们去做会让他们流汗的“低俗”的运动之类,然而乌鲁西依然有着一般人所不敌的身手,这从他一举一动的细节中就可以看出来。行走的步伐轻盈,拿着武器时候下意识的适应,很多很多的细节透露着乌鲁西的不凡,拉姆瑟斯一直都知道。而现在想起这些细节,却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正确。
这样一个人,值得他去征服。
回过头看见拉姆瑟斯的一刹,乌鲁西的情绪更加沉郁了。一直以来他就对拉姆瑟斯没有好感,此时他闯进来看见自己沐浴,更加让乌鲁西愤怒。
拉姆瑟斯是知道自己身体的残缺的。从一开始自己被买进神殿的时候他调查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乌鲁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