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来试试!”司徒正彦一见司徒汝南在大家眼前露了一手,顿时眼热心热,从汝南手中抢过弓箭,也有样学样地从侍卫手中接过三支箭羽。
引弓搭弦,双臂较力,“咻!”“啪”三箭齐放下,箭靶子竟然被射成了碎片。
众人皆目瞪口呆。
静默了片刻,司徒汝南最先醒过神来,不由为兄弟的神力鼓掌叫好。
“嘿嘿,这破靶子这么不结实!”司徒正彦见靶子被自己毁了,不由也有些不好意思。一边的白羽展翼早将新靶子接了上去。
靖南王看了看司徒正彦,目中流露出欣慰之色,接过侍卫手中的弓箭,也瞄准箭靶来上一箭。
一箭正中靶心,倒也中规中矩。
(汝南番外)美人如花 (4)
上官宝见勋哥哥并不与子侄们争辉,不由目中流露出赞许之意。
然后是云南王世子殿玉和渤海国王子尚天麟,一个个也是出手不凡百发百中,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一个穿着火红衣的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缠住段玉也要求射箭。
段玉和颜悦色地讲解着要领,将手中弓箭交到那双小手中,帮着她将手放在弓弦和弓背上。
“哎呀,哥哥,这弓太沉了!”小姑娘嘟了嘟石榴花似的小嘴。
“喏,这把弓箭是我小时候玩过的,给你用正合适。”司徒正彦见小姑娘拉不开弓气得跺脚,便将一把羚羊角做成的精致小弓递了过去。
“谢谢正彦哥哥!”
小姑娘接了弓箭,忍不住跳脚在司徒正彦脸上亲了一下,倒将一向嚣张得要亲别人的花心大萝卜司徒正彦亲出个大红脸来。
“呵呵,这小姑娘可真是活泼,谁家的孩子?”纤纤一见那姑娘率真的模样,顿时心中喜欢起来。
“是我三姐的宝贝女儿,闺名唤作段玲珑,可惜就是年岁少点。”上官宝看着外甥女活泼可爱的模样,心中也欢喜。
“也不用几年就能变成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了。你啊,真是贪心,既然定了我家姑娘,可不许三心二意再给你儿子弄什么侧妃!”纤纤一听顿时吃醋,知道上官宝心中定然动了什么心事。
“啐!我给我儿子纳侧妃怎么了?我可就正彦这么一个儿子,可想着他能给我养出一群孙子出来呢。你家女儿若是跟你一样就养一个闺女出来,你让我往哪里抱孙子?”上官宝显然是深受狐狸老爹上官博的毒害,脑子里全是多子多孙的画面,一听纤纤的话,顿时真话当着玩笑说了出来。
“反正你家正彦的正妃之位是我们家凝珠的!”纤纤当然清楚上官宝与他那个老爹一样难缠,急忙缓和了语气。
有木凝珠在一边听到娘亲们如此说,脸色先是红,然后是紫,再然后转青,转白,忽然就堕下泪来。
“姐姐怎么眼睛红了?”尚珍珠在一边瞧见,小声关切地问。
“没事,有个飞虫跑到眼睛里了。”有木凝珠急忙揉了揉眼睛。
“啊?有飞虫跑到姐姐眼睛里了?那可别揉,我给姐姐吹吹。”珍珠小手拉开凝珠的手,瞧见凝珠一双美目果然红红的,顿时紧张地叫出声来。
这一声叫,惊动了司徒汝南。
汝南转头见有木凝珠白衣胜雪俏生生地立在回廊下,身后是一丛修竹,美人如花,美不胜收,不由痴了痴,又见珍珠整个拉扯凝珠的手,不知道凝珠到底为何在揉眼睛,心中紧张起来。
(汝南番外)美人如花 (5)
“嘿,媳妇儿,让老公来吹,老公吹眼睛最拿手了!”司徒正彦亦瞧见凝珠在揉眼睛,欢蹦乱跳地跑了过去。
凝珠一见司徒正彦那厮突然奔了过来,吓得跟什么似的,急忙往娘亲那里跑。
却没瞅见地上落着的一支枯竹,眼看就要被绊倒在地,斜刺里却冲出一个身影,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扶住站好。
“太子殿下。。。。。。”凝珠回眸一看,见是司徒汝南刚才施加援手,不由感激地低低唤了一声。
汝南被这肉肉一声唤,搅得心口疼了疼,却冷了脸背转身,沉声道:“走路要看好脚下。”
“是。”凝珠眼目顿时一湿,知他是关心自己,却因着各自的身份不得不做出疏远的样子来。
(汝南番外)恶人自有恶人磨…
四条黑蛇般的锁链末端是细白的肌肤,和被铁链紧紧拴住的四肢。
拓跋野一身红衣如血,黑色长发散乱,四肢成大字形被固定在以四周巨大铜柱为床脚的床榻上,面色苍白,眼目闭合,似是在沉睡。
殿门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来。
刺眼的阳光,随着殿门的洞开,扇子般铺展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刀刃般犀利的光芒。
有无数原本肉眼不能辨别的微小尘埃,在那光芒中密密飞舞,肆意游动。拓跋野听到响声,猛然睁开紫色眸子,被铁链锁住的四肢徒劳地挣了挣,勾起头见是穿着一身黑色刺金龙皇袍的狄龙出现在殿门口处,眼目中顿时流露出仇恨的光芒。
“朕的妖妃娘娘昨夜睡得可好?”狄龙瞧着床榻上美人的妖娆,粗大的手掌慢慢摸了上去。
“滚!”拓跋野嘶声喝骂。
“滚?怎么可能?朕如今是北魏的皇帝,北魏的江山是朕的,北魏的皇宫是朕的,至于你,你当然也是朕的,朕还真是舍不得让你这么快就去死呢。”
狄龙手指划过拓跋野高耸的胸脯,在上面逗留了一下,砸吧了一下嘴唇道:“你的滋味真是特别呢,朕都有些怀念了。”
“滚!”拓跋野因为愤怒而剧烈挣扎,铁链子哗啦啦摇出一阵碎响。
“你可别不知好歹!当初是谁将半死不活的你从南齐山沟子里救回来的?怎么,如今改性了,要做贞洁烈妇了不成!”狄龙面色阴历地一把揪住拓拔野的满头青丝,狠狠往床上压去。
光滑得脖颈被扯出了优美而残忍的弧度,低低的呻吟声禁不住从拓跋野鲜红的唇间滚出,整个人虽然面色苍白若纸,却依然性感的要死。
狄龙禁不住低头猛然吻了上去,不小心却被拓跋野狠狠咬了下唇,咬下一块皮肉。
“啐!”一口含着血的唾液从那张性感的红唇中吐出,喷在狄龙颌下微微弯曲的胡须上。
“臭婊子!”
狄龙的齿缝间鲜血淋漓,恶狠狠骂了一声。刚要举步往殿外走,忽然又扭转头阴险地笑着道:“你那女儿滋味不错呢,朕都不舍得让别人尝了鲜!”
“混蛋!你把我女儿怎么了?”拓跋野愣了愣,蓦然疯了般嘶声大吼。
“呵呵,想不到你这妖孽还有紧张的人。你与那南齐皇帝的孽种,如今正在南齐的流晶河畔以妓女的身份为朕办事呢,要死朕的计划不差,现在的她,说不定已经躺在自己的父兄身下和你个妖妇从前一样辗转吟哦了呢。哇哈哈哈!”
狄龙狂笑着甩手关上殿门,独留下若噬骨之蛆般的刻毒话语,依然在黑沉沉不见光亮的大殿内嗡嗡作响。
(汝南番外)恶人自有恶人磨…
四根铜柱上的铁链剧烈震动之声亦经久不息,低低的,压抑着悲痛和愤怒的吼声,若从九重炼狱中传来的一般,阴森可怖之极!
。。。。。。
五月,北方依然荒漠,位在南方的大齐锦山却已是一派夏日风光。
中午时光,四周树木之上蝉鸣不断,锦山行宫的流杯亭内美酒佳肴时新水果摆了满桌,喧闹声中,已经开始了寿筵。
作为今日的寿星,上官宝毫不客气地叫嚣着要当行令官,纤纤先就不干了,也不管皇后上官玉在座,猛然扑上前去接住上官宝不然她起身。
“既然要行酒令,哪有让寿星脱逃的道理,如今四边有的是侍卫丫鬟,哪一个不能做那击鼓之人?偏偏你这臭丫头想临阵脱逃,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看不若就叫白羽擎令好了。展翼,去拿二尺红布给白羽蒙住眼睛,将鼓槌放于他手中,咱们便击鼓传花好了。”
“要说一个古人吃酒,吃得英雄,说不出的,罚酒三杯如何?”司徒正彦一听有得热闹玩,顿时来了精气神,先将自己喜欢的说了出来。
“好!世子的提议我赞同,可别腻腻歪歪整啥词啊句的,咱有木沉香是粗人,最不耐烦那个。”有木沉香一听,顿时正中下怀,心想自己别的不行,说个十个八个英雄还是说得出口的。
征北王徐达亦是豪放之人,见有木沉香附议,便也手拂美髯微笑点头。
司徒勋见阿宝跳着脚要去夺那鼓槌,伸手将她扯在身边,笑着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猴子气,也不怕被晚辈们笑话。”
“笑话?谁敢笑话我?”
阿宝眼睛一瞪,瞅见司徒勋眼前的果盘水灵灵的煞是诱人,伸手捏起一粒葡萄,皮也不剥就扔进嘴里,骇得司徒勋急忙伸手去抠,连连告饶道:“好好好,没人笑话你,你若不耐烦剥皮,我变剥给你吃便是,别整的呆会又要嚷嚷着喊胃疼。”
皇后上官玉,征北王妃上官媚,看着这位越活越年轻的小妹,不由心中暗暗羡慕不已。怎的十五年过去,小妹还是如当年一般娇艳无双呢?
放进有木凝珠那堆姑娘们群里,单从外貌,竟一点看不出年龄上有何差异。
凝珠珍珠等人第一次见上官宝,果然忍不住低头掩唇吃吃笑。
司徒汝南见凝珠忍笑忍得涨红了脸颊,唇角禁不住亦弯了弯。
心道自己这位娘亲,从来只管自己活得自在,哪管别人眼里如何看。不要说被几个亲近的晚辈笑话,就是被千夫所指,也照样我行我素。
(汝南番外)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么多年过去,表面上她是以上官语的名分嫁进靖南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