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冷面兄似乎不是个太八婆的人。
素黑原本揉脑袋的手渐渐滑向了了喉间,“咕!”前世鼎鼎大名的女侠素黑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隔屁。
自己的身体是女生哎,脖子上怎么会长喉结?
豆腐西施 (1)
素黑摸着脖子上的喉结半天返不过神来,好在这屋里没有镜子,让她对自己丑怪的样子有了一定的心理缓冲时间。
紫菱在一边碎碎念,说柳姨娘生了个少少爷,按理说,作为父亲的少爷应该亲自去看一眼。
“她生她的,干我屁事。”素黑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心中还是恼怒不已。
摸着摸着手指上竟搓下了不雅之物,素黑大骇,心想这都几天没洗澡了,低头嗅了嗅,果然有一股子汗馊味,不由连连叫嚷道:“快去准备洗澡水,本大爷再不洗就要发霉了!”
“是,爷稍等,紫菱这就吩咐人准备浴汤。”紫菱知道爷素爱干净,这几日怕浸着伤口加上爷一直神志不算太清,便没人提沐浴净身的事,如今爷嗅来嗅去哇哇大叫了,估计再不洗已是无法忍受,急忙跑出院子吩咐人烧水。
紫菱刚走,素黑就从床上跳下地来,也不穿靴,光着脚在地板上跳了跳,挥动了一下四肢,感觉除了稍稍疲软一些外,灵敏度还可以,不由苦笑了笑,心道,自己这假国舅的身份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露陷,还是赶紧想辙逃出太师府的好。
“少爷,少爷,浴汤来了。”紫菱远远叫着,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抬着一大木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进了屋,将木桶放在屏风后,两个家丁在素黑的极端瞩目之下,低头哈腰地一溜烟跑走了。
嗯,还剩下一个紫菱。素黑正琢磨着改用怎样的借口把紫菱打发走,谁知紫菱将花瓣撒在水面上后,在旁边准备好一套干净的衣裤长袍,转身就退了出去。
“紫菱……”素黑愣了愣,心道作为国舅爷难道平时没人侍候洗澡?
“爷,还有什么吩咐?”紫菱刚刚从外面关上房门,忽然听素黑叫急忙推开门探进头来问。
“哦,没什么吩咐了。好好给我守住门,别让人打搅。”素黑急忙咽下某些不该问出口的疑问,摆摆手,示意紫菱关门。
“爷洗澡的时候没有人敢打搅爷,这个请爷安心。还有爷头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爷洗的时候不要弄湿了头发。”紫菱慎重地点了点头,回身关紧房门,又叮嘱了几声门外的展翼。
素黑微微一鄂,心想这上官宝原来有这个怪毛病。也多亏是这样,若是上来的个小厮或者丫环帮她擦洗,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善后了。
三下五除二扯开了那些绑住衣服的布带子,泡进热水里的素黑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这木桶虽不如自己花了五千块钱买的浴缸用起来方便,可也足够盛进自己。素黑捡起一片花瓣瞅了瞅,似乎是兰花的花瓣,水里有淡淡的几乎不可辨的清雅之香。
只可惜这水不能置换,泡了不一会就凉了下来。素黑急忙跳出桶,裹住浴巾擦了擦,别别拗拗穿上衣袍有些疲惫地往床上一倒。
豆腐西施(2)
“爷,可以进来了吗?”门外紫菱轻轻敲了敲门。估计是听到屋子里没了水声,断定爷已经洗浴完毕。
“进来吧。”素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哎呀,我的爷,头发怎么湿了?”紫菱推开门,一见上官宝故态又犯,不擦头发就上了床,急忙拿了抹巾上前扶起,帮素黑擦头发,整理浸了水的额头敷料。
紫菱小心翼翼用棉花沾去伤处的水迹,又小心翼翼上了新的伤药,这才重新包扎起来。
“紫菱,我这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弄明白头上的伤,大约也就会明白自己何以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
“少爷头上的伤是被西街那个豆腐西施用棒子砸的。”紫菱睫毛微颤,小心地偷偷瞥了眼少爷的脸色。心想少爷大约也忘了当初看人家豆腐西施长得好看,对人家动手动脚,所以才被当街打了一棒子。
“谁?豆腐西施?她干吗要打我?”素黑强烈地郁闷了一下,情节太不曲折,似乎看不出跟自己穿越有何关系。
“少爷,少爷要娶人家做第四房小妾。”紫菱底下头去,似乎为自家少爷而羞愧。
“她不同意?”
“嗯。”
“所以就给我头上来了一棒子?”素黑眉毛挑了挑,吓得紫菱头低得越发严重。
“嗯。”
“那还要展翼干吗?”素黑大怒。
在门外站立的展翼听得这声怒吼,顿时打了个寒战,心想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少爷肯定会为自己一时不忿而漠视不管所造成的后果重重报复自己的。
“展护卫守在门口,少爷跟豆腐西施在房里……”紫菱咬了咬嘴唇,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素黑暗哼了一声,心道真是一对好奴才好主子。“那个豆腐西施呢?”
“豆腐西施被京城守备府抓进大牢里去了,据说如果少爷有个闪失,这豆腐西施就会被——咔嚓掉。”紫菱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心道幸亏少爷无事,不然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屈死的冤魂。
“啊!!!”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从京城守备府大堂上传了出来
“你招是不招?”啪地一声惊堂木声。
“民女无可奉告!”
“再捋!”又是一声断喝。
素黑由展翼护着从人头攒动的大堂外围挤了进去,还没迈进门槛就大喊了一声:“快住手!”
素黑大喊着蹦了进去。看那小女子披头散发跪在堂前,十个手指被夹得鲜血淋漓,不由上去两脚将正在行刑的两个衙役踹在一边。
豆腐西施 (3)
“啊!!!”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从京城守备府大堂上传了出来
“你招是不招?”啪地一声惊堂木声。
“民女无可奉告!”
“再捋!”又是一声断喝。
素黑由展翼护着从人头攒动的大堂外围挤了进去,还没迈进门槛就大喊了一声:“快住手!”
素黑大喊着蹦了进去。看那小女子披头散发跪在堂前,十个手指被夹得鲜血淋漓,不由上去两脚将正在行刑的两个衙役踹在一边。“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咆哮公堂?来啊!依律重打四十板。”坐在大堂上的京城守备王仁德,刚通过太师府的关系从京外内调,一见门外蹦进来一个个子不高面色稍黑头缠的白衣少年,不由威风凛凛猛拍惊堂木。
“爷,打不得!”旁边的师爷见多识广,心想打了这位爷那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了,急忙伏在王守备耳边道:“爷,这位就是上官太师的独子,当朝国舅上官宝。”
“呀,原来是国舅爷大驾光临,快,快给国舅爷搬个座椅过来。”王仁德一听顿时吓得两腿战战,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赛阎罗,急忙离座见礼。
素黑唰地一抖洒金纸扇,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大马金刀当堂一坐。一身黑衣的展翼更是门神样往少爷身后一站,眼中寒光一闪,吓得同一边的衙役立刻跑到了对面。
“这堂下跪的是谁啊?”素黑猛扇了几扇,忽然合起扇子一指受刑的女子。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王守备见这国舅爷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心道自己这半天功夫看来是打水漂了,人家竟然忘了这小女子。“国舅爷,这位就是把您老人家打成重伤的豆腐西施。”
“哦,她就是豆腐西施啊,长得,嗯,还算说的过去,不过也不怎么样吗?”素黑站起来围着那所谓的豆腐西施转了几圈,见对方娇小的身体上满布伤痕,不由上前弯下腰用纸扇挑起豆腐西施的下颌,仔仔细细看了看。
“呸!”那豆腐西施一见仇人,顿时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一口血水吐了过来。
素黑急忙闪身,却仍慢了点,躲闪不及,几点血沫沾在脸上。
真是狗咬吕洞宾,素黑不由恼怒。
姜太公钓鱼(1)
素黑黑着一张脸坐进轿子里,拿个帕子猛擦沾了豆腐西施血沫的左半边脸。
“少爷今日怎么会好心放过豆腐西施?”一向从不八婆的展翼跟在轿子旁忽然嗡声嗡气问道。
“怎么,就不许你家少爷我月行一善?”轿子一起,颤颤悠悠,素黑有些发晕,手指掀开轿帘刚想透口气,不想迎着轿子撞进一张圆乎乎的娃娃脸。
“吆,表弟啊,听说你今天把西城那娘们给放了?”娃娃脸骑在一匹黑马上,跟在轿子旁边,嘴角含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本少爷高兴!”素黑一梗脖子,啪地一声放下轿帘。心想哪里又钻出这么一个娃娃脸的表哥出来?看那年纪顶多十五六岁怎么会是表哥,八成是诳自己的吧?
“呵,表弟好大的威风,竟然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了?”娃娃脸吃了闭门羹,不由大怒。
什么?本王?对方是个王爷?素黑吓了一跳,急忙挤出一脸的笑容打开帘子探出头来道:“哎呀,是表哥啊,幸会幸会,这几日脑子不清爽,错把表哥当成别的人了。”
“哼,就知道你小子再如何嚣张也不敢不把本王瞧在眼里。”娃娃脸顿时一脸得意,手执马鞭驾得一声驱马前奔。奔出不过一箭之遥忽然转过头来喊:“臭小子,本王在老地方等你!”
“刚刚……”素黑揉了揉脑门,心想怎么套出展翼的话来,“你知道该怎么禀告老夫人吧?”
“属下知道,属下这就派人回府禀告老夫人,就说靖南王请国舅爷在得月楼赴宴。”
老地方原来是得月楼啊。呵呵,素黑笑了笑,心想自己还算没被打傻,只是不知道那个靖南王是不是好对付。若是能同他套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