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娘是过来人,这点怎么会看错。还有那个云姨娘据说还是个戏子,你说说你,净往府里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上官夫人扭头看了看四周,见屋子内空荡荡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不由一骨碌爬了起来。
“纤纤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阿宝一听就知道老娘在指桑骂槐,一边怒吼,一边发泄似地在水中击打。
“好好好,纤纤不是,娘又没说她,人说走就走,无情无义的,你还护着她……”上官夫人脸色黑了黑,心想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都十五岁的人了,这样子下去可如何是好,难道一辈子就做个假男人?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娘……”阿宝闭上眼,费力地吐出那个字——娘。不管她记忆里有没有娘的影子,此时此刻,也许只有这个娘字可以打消上官夫人心中的忧虑。
弦月高悬,阿宝悲伤地走出院子,穿了一身属于纤纤的衣服。那是一件白色底子的衣衫,用南国桫椤莎渲染的紫色曼陀罗花。阿宝穿上它的时候,感觉自己变成了美丽无双的纤纤。
那个影子是——纤纤姑娘!
展翼惊讶地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从纤纤姑娘的院子飘上了太师府高高的墙头。等展翼施展轻功跃上墙头时,那抹白色的影子已经消失在层层屋脊之上。
高的,再高的,最最高的,阿宝奋力在空中飞跃着,那些白日里不敢想望的楼宇,竟然一栋栋退后了去。被遗弃的悲伤仿佛凝结成了难以融化的冰砣,沉沉的悬在心口的位置,终于堕成一滴泪,在一屡穿越灵魂的笛音里坠落在皇城最高的摘星楼。
“你是谁?”
月光下,一个似乎穿着明黄绣龙袍的男子,拿着一管洞箫疑惑地看着那个突然降临在眼前的女子,俊美无匹的面庞上忽然涌起一抹倾心的笑意,“你是月宫里的仙子吧?“
“我是谁?”白衣女子迷茫地抬起头望向满天月色。
月色撩人 (1)
司徒俊放下政务刚刚出了勤政大殿伸了伸懒腰,负责皇宫警卫工作的御林军统领谢芳就随着小太监悟竹急步走了过来。
“皇上,皇城东南的民居之上突然出现一个轻功卓绝的高手,臣已派人包抄上去了,只是那高手的轻功太过玄妙,已经数次突破属下们的包围,正向着皇城这面飞来。”谢芳单膝点地,躬身下去,据实以报。一张小白脸微微泛着羞红,心想是不是需要调皇城上的守城弩来对付此人。
司徒俊仿佛看透了他脑中的想法似的,望了眼皇城四角的守城弩,冷漠道:“一枚弩箭要耗费三千两白银,只不过是一个蟊贼,值得吗?走,随朕往摘星楼一观。”
“可皇上的安危……”谢芳犹豫着站了起来,刚要继续说皇上的安危岂是黄金白银可以衡量的,抬头时眼前却不见了皇上的身影。
“谢大人还不赶紧往摘星楼护驾。”小太监悟竹不满地摇了摇头,心想皇上将自己的安危交给这么个大姑娘似的统领大人,实在有些不智。
谢芳追着皇上的背影奔上摘星楼的时候,那个神秘高手已经越过了皇城宫墙。
“弓箭手!”谢芳大骇,急令埋伏在摘星楼上的一千弓箭手做好发射准备。
“慢!”
四周传来一阵细微若春蚕食桑般的引弓搭弦声,司徒俊若有所思地摆手阻止,望着那个漫无目的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白色身影翻身上了楼巅,在侍卫们一片倒抽气得惊呼声中,优雅地从腰间摸出一把白玉竹节笛,横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若蝴蝶般在宫殿上方飞来飞去的白色影子,听到笛声后,果然循着声音落在摘星楼之巅。
那是怎样出尘的女子啊,一身白衣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你是谁?”司徒俊望着这个长发飘飘的神秘女子轻轻问了一声,那声音温柔地似乎怕惊醒仙子的梦。
“我是谁?”笛声一停,阿宝怔怔地立在在那里,单薄的身影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在楼脊上晃了晃。
司徒俊一个箭步跃了过去,在那女子跌下楼之前,将对方轻轻抱进怀里。
“皇上……”谢芳咽了口吐沫,没想到这捣了大半夜乱的白色影子竟然是个貌若仙子的女子。此时见皇上衣袂飘飘抱着那女子从楼巅落下下来,刚要走上前,不想被皇上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立刻退后数步。
司徒俊似恐女子的容颜被人看了去,衣袍一展轻轻遮在阿宝的面容上。
许是大半夜的狂奔耗费了体力,阿宝在司徒俊温暖的环抱中竟然沉沉睡去。
月色撩人 (2)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司徒俊看着怀中小猫咪一样乖巧沉睡的女子,冷漠的内心无来由的一阵暖热涌动。帝王无情,这是他多年来一直要求自己必须做到的清规戒律,然而这恍若月中仙子落凡尘的女子,硬是搅乱了他多年的修为,硬是让他在宫中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这身份不明的女子带进了连后宫妃嫔都不能进入的勤政殿。
这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他日常歇息的地方。司徒俊将熟睡中的阿宝依恋不舍地放在铺着黄色绸缎的御床上,静静地瞅着那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忽然伏下身子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司徒俊刚要起身往书案处走,不防一下子被睡梦中的阿宝抱住了胳膊。
“好,我不走,我不走……”她真的是哭过很久了的样子,眼睛依然红肿着。司徒俊看着那张小脸上所呈现的哀伤和绝望,心痛地微微皱了皱眉。
是谁?是谁伤害了这瑶池仙子般的女子,让她在月夜下疯狂飞奔。并不是他的内功修为达到了夜视数里的地步,让他可以看清这飞奔中的女子实际上神志狂乱漫无目的,而是直觉。
是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司徒俊感受到那白衣女子飞来飞去的身影无辜而无助,似乎在发泄着悲愤,似乎在寻找着可以庇护那颗受伤心灵的所在。
他的笛声叫着《凤栖梧》,为了可以让她停下,为了让她不再折磨自己小小的身子,他甘愿自己是一棵落凤的梧桐。
“不要走,不要走……我是素黑……我是素黑啊……”阿宝八爪螃蟹似的手脚并用霸住司徒俊的身子,让司徒俊不得不再次伏下身。
小丫头,这个样子可不成啊。看着挂在胸前的小脸蛋,司徒俊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这丫头看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轻功?轻功好,往往内力丰沛,细细探究,这孩子雪海之中竟然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修炼内功心法的痕迹。
难道真是仙子不成?
颌下的小脸上,鲜艳的唇瓣茸茸的微微嘟着,带着三分娇媚七分诱惑。
“纤纤……不要离开我……”细碎的哀怨,缤纷的花飞,霎那击中了司徒俊。
司徒俊缓缓地逼近再逼近,直到唇覆上她的,封了她的口,不想再听她锥骨呢喃,岂料她竟有所反应,那湿润香滑的小舌带著热意灵活地探进他的口中,搅热一池静水。
这丫头,真的只是外表看来的十四五岁的样子吗?
“你!该死……”司徒俊撤开唇,粗喘了声,抬头,诧异地发现那张婉约的瓷般润滑的小脸上竟然漾开绝艳的笑容。
司徒俊霎吋失了神。
“你要朕如何是好呢?”他哑声喃着。
她这样小,这样精致,这样嫩滑。
他没想到,她对他的吻反应会如此迅速,真是个早熟的小孩。
司徒俊笑得黑眸绽亮,缓缓压低身子继续方才未竟的行程。
誓不进宫 (1)
微薄的晨曦,透过殿前的花窗照进大殿的时候,司徒俊缓缓睁开了眼。
第一感觉便是,怀中的人儿离开了。
黄色的锦榻上散开着一朵红色的小花,几根细长的发掉落在曾经卧伏美人的司徒俊肌肉厚实的胸前。
她竟然可以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离开?
司徒俊微微皱了皱眉,心头空落落地涌起强烈不悦,锦被一掀刚要发怒,却忽然嗅见一股淡雅的兰花香气,是那女孩子的体香?
“禀万岁爷,昨夜的仙女在天亮前离开皇宫奔东南方向而去,谢大人已经派人跟踪上去了。”悟竹小心翼翼侍候主子更衣。
“好。”司徒俊状似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心内却对谢芳这次的表现大感欣慰。若是连这点小事情也做不好,他这个御林军统领恐怕真是好换人了。
司徒俊对女色虽不拒绝却也并不热衷,在他看来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就跟饿了要吃饭一样,是男人的正常需求,但也应适可而止。所以他的后宫除了一个贵妃两个婕妤三个美人之外,再无所出。
十四岁就当上皇帝的司徒俊非常热衷于朝廷政务,十年来,除了上朝以及给太后请安,大多数时间不分昼夜都是呆在勤政殿,每个月中只有那么可怜的三四个晚上是用来宠幸嫔妃的,说难听点就是用来进行生理发泄。
只有昨夜不同,昨夜的他只想好好疼惜,只想让她愉悦,他甚至不敢放任自己随着性子对那小身子需索无度,在她呈现出疲累时,他及时控制住自己想要更多的**退出那紧致地湿热包围。
他疼她小,怜她弱,可她,竟然敢不告而别?
别让他知道她是谁,若是被他抓住,哼哼,小心揍花她的小屁股。
一想起那不过巴掌大的圆润紧致的翘臀,司徒俊小腹处又欲火升腾起来。
“谢芳!”司徒俊恨叫一声,别叫朕知道你是谁,敢放朕的鸽子……
“臣在。”谢芳候在殿外,一听皇上唤他,立马屁滚尿流地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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