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刚盯向司徒勋,司徒勋身上乍然就出现了一条紫色的光带。
那带子越束越紧,竟似勒进司徒勋的肌肉里。
司徒勋终于忍不住摔倒在地,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在地上拼命滚动。
“勋,勋,你怎么了?”阿宝猛然扑向勋,拼命去抠那条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紫带。
“我好痛!好痛!救我!”原本身形高大的勋,竟被那丝带勒得揪成了一团。一张玉面渐渐青紫,似被勒出血来。
“你放开他!你这个妖精!”阿宝见无法解救勋,返身扑向拓跋野。
“喏喏喏,朕说过不会与朕的爱妃动手的。”拓跋野敏捷地躲过阿宝迅猛的一记虎拳,忽然伸绕着司徒勋转了一圈。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5)
那紫色光带眨眼间不见,阿宝心头刚松,却发现司徒勋的痛苦更甚,连眼目嘴唇都变得与那此带一般的颜色,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紫媚已入他的身体,若是爱妃执意不从了朕,只怕明天司徒勋就会化成一滩渍水。”拓跋野阴沉沉地威胁道。
“我……我……好!我答应你,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几近疯狂的小女人,终于忍不住跪在那个在地上挛缩挣扎的男人,恸哭失声地抱住男人的头。
那是她的男人啊,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果然,这男人是她的软肋!
拓跋野得意地笑了笑,手指轻绕,不知不觉间将紫媚收了回来,却忽然冷声道:“贵妃还不侍候朕更衣!”
屈辱合着仇恨,随着莹白的尖尖下颌,一滴滴化着眼泪滴落在正在为拓跋贵宽衣解带的纤纤玉手之上。
司徒勋神志不清地蜷缩在殿内靠墙的角落里,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勋……
拓跋野大红的衣衫眼看就在那双颤抖的小手中脱落,淫秽的邪皇忽然捉住上官宝的手,怔怔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声音困惑道:“男人有什么好,竟让你如此为其付出?”
“少他妈啰嗦!你到底脱不脱?”阿宝怒!猫戏耗子啊?
“呵,你脾气真臭,一点也不温柔,不过朕喜欢。”拓跋野抬起阿宝的手轻轻在唇边吻了一下,却将大红的衣袍缓缓束回腰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疲倦道:“朕很忙,此去渤海国你要学会乖,等朕夺了天下,朕再去亲自接你回来。”
啊?竟是要把她送去渤海国?
“休息一下,用了早膳,就随朕出发吧。”
王八蛋,大清早跑来消遣她?她分明瞧得清楚,那双紫眸在看向她时并无半点情欲,可为何偏偏做出对自己动心的样子来?难道就是为了得到所谓的天下?
“勋,你怎样?”阿宝将勋抱起来,放回床上,看了看勋的肌肤和面色,似乎紫色已经消退,不由心定了定,将勋扶起,双手抵于背后要穴,替勋运功疗伤。
“哦……”低低的呻吟之声,从勋的唇瓣间吐出,阿宝见他醒来,不由一喜,收功用手臂揽住他的腰,将脸轻轻靠在勋的背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司徒勋似乎不明白,何以这位贵妃娘娘会如此紧张自己。
“因为你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爹。”阿宝的泪从脸颊上流淌下来,沿着勋光洁的后背一跑蜿蜒。
“丈夫?孩子的爹?”司徒勋心中剧震,不由转身将阿宝抱在怀中,看着阿宝泪盈盈的双目,疼惜道:“原谅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从前了,我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为娘娘的侍卫。不过你说的话我信。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6)
“勋……呜呜……抱着我……抱着我……这些天……你不认我……我好难过好难过……”阿宝反手紧紧抱住勋,听着勋胸腔中有力的心中,略略感到些许欣慰。勋虽然不记得从前了,可勋到底接受了她,默认了她是他的女人。
此去渤海国,一路便变得温馨了许多。
勋照顾阿宝起居,陪着阿宝散步,在北魏宫人故作无视的眼目下,毫不避讳在阿宝的身边进进出出,似乎将从前的畏惧都置之脑外了。
“勋,我要吃葡萄。”某宝枕着某侍卫的大腿,撒娇道。
“好,这就剥给你吃。不过你最近特别能吃酸了好像。”某勋一边仔细地剥着葡萄皮,一边有口无心道。
“不是赞许过你吗,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哗,而且还是儿子啊,你信不信。”阿宝幸福地拉过勋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小腹。
小彦说他投胎在自己的腹中,那就不会是假的了,何况这个月的月信并没有来,而最近整个人懒懒的只想睡,且食欲差,似乎的确特别喜酸。
“呵,好温馨的画面,朕也上来看年朕的儿子,爱妃不会介意吧?”拓跋野忽然撩开车轿的帘子,出现在眼前。
“你?”阿宝一见拓跋野,猛然坐起,伸起手臂护住司徒勋,防着拓跋野又对勋下手,没想到从前在拓跋野面前唯唯诺诺的司徒勋,这次却忽然勇敢起来,一把将阿宝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后,愤恨的眼睛,似燃烧起无边怒火。
“呵呵,你这小侍卫什么时候被你调教得恢复男子的样子?不错,不错。想来咱们未来的儿子也会是恼种。听说你怀孕了,真的吗?把手伸给朕,朕给你试试脉。”拓跋野无视勋的怒火,伸手给阿宝。
“呸,咱俩什么关系也没有,谁怀了你儿子?我肚子里的是骨肉,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真是无耻,厚脸皮,阿宝啐了一口,当然不肯将手臂给拓跋野。
“呵呵,天下人可都知道上官宝成了朕的贵妃,所以,你的儿子就是朕的儿子,与这个小侍卫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拓跋野似乎很不在乎自己头上那顶光芒灿烂的绿帽子,大言不惭道。
喔!呃逆之意猛地从肚腹间窜起,阿宝张口将吃进胃里的东西对着拓跋野毫无预兆地喷射而出。饶是那拓跋野动作敏捷,那件大红袍子上依然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污物。
“喂,怀个儿子也不用这么嚣张吧?”拓跋野恼怒地抖了抖长袍,见那上面点点污物,突然转身喔地一声奔向自己的车轿。
“他也怀了儿子?”司徒勋怔怔在望向拓跋野逃走的方向,似乎有些迷惑不解。
光芒灿烂的绿帽子 (7)
“噗!他个死人妖能怀个屁啊!”阿宝看着勋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开心大笑,一边笑一边捶打司徒勋宽厚的背。
哎,被男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还吃吗?”司徒勋一点也不嫌弃地处理被阿宝弄脏了的车厢,又跳下车去打来清水,给阿宝净了面漱了口,一边擦洗那双柔嫩的小手一边柔声问。
“吃,我饿了。他再敢来,我还吐!哈哈哈!”畅声大笑,可把这些日子来的郁闷给驱散开来了,没想到那个人妖皇帝竟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呵呵。”见阿宝开心,勋也傻呵呵地笑了起来,抱起阿宝小小的身子在怀里,轻轻哄道:“睡吧,不怕。”
“嗯。”阿宝温顺地点点头,像只爱打瞌睡的猫咪样蜷缩在勋宽大的怀里,闭上眼甜甜睡去。
这个女人真的怀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睡去的阿宝,司徒勋小心翼翼地将大手抚在那个柔软而温暖的小腹上,难道这里面就住着一个等着出世的小人儿?腹下头轻轻听了听,只听得里面咕噜咕噜的响,不知道那是不是儿子也在打瞌睡。
呵呵,我有儿子了!
“禀娘娘,前面是渤海国与大齐的交界,皇上说他就不过来了,让娘娘自己一切小心。”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宫女站在车前躬身禀报。
“好,我知道了。”那个拓跋野可算不再碍人眼了。阿宝听说到了大齐的边界,不由拉开车帘,往车外看去。
青山连绵,黛翠起伏,巍峨峭壁,缭绕古藤,似乎行进到一片深山中,怪不得那人妖皇帝要她小心,大约是担心这山口别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别有什么猛兽出来。虽然自己不怕,可也懒得费那精气神。
阿宝回头见司徒勋目光温和而关切的看过来,不由笑了笑道:“员哥哥闭上眼,阿宝给你变个大猫出来。”
司徒勋一听,果然听话地将眼睛闭上。
只听呜得一阵风声大起,外面的宫女侍卫纷纷惊叫起来。
“天啊!老虎!快保护贵妃娘娘!”
一只吊睛白虎,步态悠闲地出现在贵妃娘娘的凤鸾恩车前。
不远处的密林果然埋伏了一支人马,为首的用单筒望远镜忽然发现那只白虎,顿时惊喜地惊叫起来:“娘娘的冥虑!那辆车中果然是仙妃娘娘!”
“快给朕看看!”一个穿着黄金甲的高大男人,一把压过望远镜,紧张地往远处行来的车队望去。
有孙如此 (1)
“快给朕看看!”一个穿着黄金甲的高大男人,一把压过望远镜,紧张地往远处行来的车队望去。
恰恰阿宝掀了车帘有说有笑地指着冥虎给司徒勋看,见勋吃惊地瞪大眼睛,转头在勋的脸上调皮一吻。望远镜中,金甲男人清晰地见到那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顿时一颗心如若冰沁。心口呼得一热,竟挠心儿般疼痛起来。
“皇上!”一见皇上面色不对,一旁的谢芳急忙伸手相搀。
“朕没事!”司徒俊身摇了几摇,忽然将手中的望远镜掷在地上……
谢芳啊了一声,弯腰去脸,亮晶晶的镜片已经四分五裂。不知道皇上何以发怒,谢芳只惋惜地将那再无用处的家伙挂回腰里,慎声提醒道:“皇上,车队已经进到弩箭范围!”
司徒俊捂着胸口闭目不语,似在沉浸在某种不可自拔的回忆之中。
“皇上,车队已经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