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一个叫恨天的新人云云的。
府里的恨天生病了,病的很重,眼见这两天就要挂挂了,若夕好心的去看了一下,却被氏悲愤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待屋子里的人都退出去了,氏蹭从床上一跃而起,窜到若夕的旁边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诉苦,说着这些日子他是多么多么痛苦的躺在床上,吃不能吃,玩不能玩,动不能动,就在床上装挺尸,外带一两个潸然欲泣的表情,比一个真的被人抛弃的怨夫还怨夫,弄得若夕是头大的不得了,然后才在若夕实在受不了之际,氏才告诉若夕这些天有哪些人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当说客的,最后在若夕离去之时来了个断断续续却悠远绵长的喊声,听的若夕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簌簌的掉一地,赶忙脚步加快的离开了氏住的地方。第二天就传来了银发公子去世的消息,若夕一句埋了算是彻底结束了氏的装扮生涯,当天晚上氏拽着若夕的衣服那个是感激涕零啊,就差把真的鼻涕和眼泪抹上去了。恨天去了,氏自然是回归他那个乖巧的贴身小侍角色,时常跟在若夕的身边,以至于现在成了众人眼中的新宠,一时间到处都是装乖扮清纯的人,一个个低眉垂首轻声细语,再来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让若夕更是别扭的不得了。
一个月的时间在若夕的念叨中终于过去了,江晨终于如愿以偿的闭上了眼睛,青竹和冬锦哭的死去活来,眼泪纷飞的,当然青竹的是用了药弄成那样的。若夕跪在江晨的“尸体”面前失魂落魄,眼泪也是顺着眼眶不住的流着,看的人心酸。沈贵君,也就是风初立的父亲过来安慰安慰若夕,交代若夕以后将自己当做父亲,自己会好好照顾若夕,然后就帮忙若夕准备江晨的身后事,总之一切大小适宜都是他帮着办的,算是帮了若夕不小的忙,让若夕挺感激他的。
是夜,若夕和冬锦以及青竹守夜,若夕点了冬锦的穴道,借密道江晨送到连枫梓那里,然后将准备好的尸体弄成江晨的模样送到宫里。看着冬锦若夕一咬牙,直接给灌了药,弄到他自己的屋子里,装成自己服药自尽一样,然后跟青竹商量明日人多的时候演一出戏再在众人面前死去。
第二天,青竹顶着红彤彤的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依旧泪流满面,过了好一会儿,装作不见了冬锦自己去找。
众人在正屋突然听见青竹的的叫声,忙出门寻找,却只见青竹抱着冬锦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你怎么可以独自先去呢,侍君走了,你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沈贵君的侍从忙上前安慰:“不要伤心了,没事的。”
“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不可以…”哭了好大一会儿,青竹放下冬锦的“尸体”,“精神恍惚”的走出去,吓得其他人赶紧跟着。
回到大厅,早有人将冬锦“死去”的消息告诉了若夕,若夕脸上也是一阵痛苦之色,见到青竹进来,呜咽的唤了一声:“青竹…”然后也不再言语,安静的跪在地上流泪。
青竹到了“江晨”的尸体前,噗通跪到:“侍君,少爷,冬锦过去陪你了,只剩下青竹了,剩下青竹孤单一人呢,青竹不要…不要…”
“青竹,还有我啊,你们不要都离开我…”若夕哭着对青竹说。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伤心了,逝者已矣,见到你们两个这么伤心,晨弟弟也不会安心的。”沈贵君走过去帮若夕擦干眼泪,轻轻摸着若夕的头安慰。
“贵君…”若夕把头靠在沈贵君的身上,眼泪又下来了,心里却忍不住想着这个沈贵君怎么和风初立一个样子,喜欢摸人的头啊,有其父必有其女。
青竹突然扭过身对若夕磕了几个头说:“殿下,对不起,请原谅青竹不能再照顾你了,殿下保重!”说完拿起怀里的药,一饮而尽。
若夕冲上前去,抱住青竹的身体哭道:“青竹叔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留下我一个人…”
青竹身体有些软的躺在若夕的怀里,泪流满面:“对不起,殿下…我要去陪少爷了,我不能让少爷孤单一个人,殿下…你已经长大…可以…照顾自己了,青竹…对…不…”
若夕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顺带掩盖一下差点就要露出的笑容,然后又在眼上抹了一,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不要说对不起了,青竹叔叔一直照顾我,我很感激青竹叔叔这么长时间的关心照顾…”
“我…对,对…不…”话还没说完,青竹就咽气了,若夕伏到青竹的身体上哭的浑身直抖。
沈贵君也红了眼眶,上前拉起若夕:“孩子,不要哭了,你父侍有这样两个侍从也是他的福气,你不要太难过了,哭坏了身体,你父侍在那边也放心不下的,乖…”
若夕没说话,只是眼泪不停的流着,看的旁人都心酸。
按照宫里的规矩,像江晨这样的侍君,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入皇陵的,只能在城外找一个地方埋葬了事。当天下午,风初立就找了人手,帮若夕把江晨、冬锦以及青竹埋葬在城外的一处山脚,然后带着哭的稀里糊涂的若夕回去。
风初立直接把若夕带回了自己的王府,赶走了下人,风初立拿了块毛巾直接扔到若夕的脸上:“诺,擦擦吧,眼上弄了什么,哭的跟真的一样,只不过红彤彤的跟红眼兔子一样。”
“你管我,兔子就兔子呗,全靠这幅红眼睛今天才这么完美!”刚刚哭的浑身酸软躺在床上不动的若夕,坐起身,拿下脸上的毛巾,擦了擦,可是眼泪还是停不住,不禁有些气恼。
“你就装吧,幸亏老二和老三的人被你骗了过去,要不然你可就死定了!”风初立坐到一旁的桌子旁,狠狠的瞪了若夕一眼。
“安啦,都没事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不过青竹今天实在是演的太好的,绝对能得一个最佳表演奖的,看的我都差点笑了。唔,真是讨厌死了,这个药也实在是太好用了,到现在这眼泪还停不下来。”若夕擦了好几次,眼泪依旧流个不停,干脆走到一旁洗去了。
“这两天你先呆在我这里,不要出去了。”风初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头。
“本来就打算在你这里寄居几天的,妹妹我伤心过度,自然姐姐要好好照顾了。”若夕洗干净了眼部的药物,不再流眼泪了,坐到风初立的旁边,嬉笑着看着风初立。
“你啊,我今天可是都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你还这样子胡闹,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天黑以后我找人把青竹和冬锦的‘尸体’给弄出来。”风初立揉了揉若夕的头发。
“不用了,姐你把他们弄出来也不知道该弄到哪里去,还是我弄吧,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没事的。”若夕脱离风初立的魔掌,梳理着头发。
“只要你确定不会出事就好,我找几个人人陪你去吧。”
“那边都安排好了,疯子的人,手脚快着呢,没事的。”
“既然这样就算了,你现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风初立看了看若夕,这才起身。
“晚饭的时候叫我啊。”听到若夕的这句话,风初立不由的笑了一下,摇摇头关门离去。
若夕舒舒服服的躺倒床上,闭上眼睛找周公去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全身都放松下来,睡意一涌而上,没一会儿若夕就睡熟了。
天色渐黑,时候已经不早了,风初立喊若夕起来吃晚饭,刚打开门就看到若夕眯着眼睛坐在床边。
“小九,你起来了。”
“嗯。”
“你洗下脸,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嗯,知道了。”若夕边说边起身,打着哈欠往水盆方向走去。
“这边,看着路。”风初立看着若夕迷糊着要撞墙,赶忙拉着她走到水盆那里。
收拾完毕,两个人一起吃了饭,若夕又在风初立的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回到下午睡的那个房间里。
夜半,大部分人都已熟睡,若夕打开窗户,飞身离去。
“主子,九殿下刚刚出府。”一青色衣衫的女子跪在风初立的面前。
“小心跟着,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保护好小九。”风初立推开窗户,看着窗外对那个女子说。
“是!”话音刚落,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之前早已经计划好,坟墓的位置比较偏僻,待到天黑,接着周围树木的遮掩,冥带人把青竹和冬锦弄出来,换上一具看不清面容的尸体,然后处理好周围的痕迹,直接送到连枫梓那里,所以若夕直接奔连枫梓的山谷而去。
进了谷,就发现江晨在青竹的搀扶下,站在门口。
“爹,你没事吧。”若夕赶忙上前扶江晨回屋子里歇着。
“棋儿,爹没有事,你有没有事?”江晨拽着若夕的手,很是担心的上看下看。
“有事的话,我怎么可能过来呢,放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疯子,我爹就麻烦你了。”若夕想给连枫梓跪下,却被她用内力托住了。
“少在这里泛酸,再来这一套哪来的哪里去。”连枫梓扭一边去了。
“大恩不言谢,疯子!”若夕对着连枫梓抱了抱拳。
“好了,你们父女两个聊着,我就先出去了。”连枫梓打起帘子走了出去。
“棋儿,这位是?”江晨有些疑惑,自从醒过来就看到头发花白的老太婆,然后又看到青竹和冬锦跟自己一样被送到这里来了,而这个老太婆不知道给青竹和冬锦喂了什么药,过了一会儿他们俩就醒了过来,自己想问却又不敢问,直到这个时候江晨才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朋友,是个医生,药就是她配的,这个山谷也是她的,你们先住在这里,疯子她很好相处的。”
“疯子?”
“她叫连枫梓,我叫顺口了所以一直都是疯子疯子的。”
“咳,嗯。”冬锦在那边咳着表示自己的不满,刚来的时候看到江晨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