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看了一眼伏在地上黄书林,这才看向严池。
“严爱卿,黄卿家所说可是实情?”
“陛,陛,陛下,微臣…”严池头上的汗水越冒越多。
“陛下,严池不禁藐视陛下,藐视国法,更是贪污受贿,欺上瞒下,变相买卖朝廷官职…微臣等实有确凿证据,望陛下明鉴!”跪着领头的那个官员突然间开口,说了一长串严池的罪状。
“严爱卿,有什么可为自己辩驳的?”
“微臣,微臣…”
这是一旁站着的女官呈给女皇几张纸,女皇接过看了几眼,唰扔到严池面前:“严爱卿不妨自己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是,是,陛下!”严池爬行几步,捡起纸看了一眼,脸唰的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哆哆嗦嗦的趴到地上颤声说道:“陛,陛下,下——恕罪!”
“我看你是罪无可恕!”女皇很是愤怒的起身,站到严池跟前。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陛下——”
“来人啊,传令下去,礼部侍郎严池犯下累累罪行,现除去其官职,交由大理寺处置,不得徇私枉法!”
“陛下英明!”黄书林和其他跪着的官员纷纷叩头。
“这下满意了吧!”
“微臣惶恐!”那些一直跪在御书房门口的官员忙叩头。
“你们惶恐,你们这叫有恃无恐,从明日起全部到文书阁报道,你们的官职朕自有安排!”
“谢陛下!”众人叩头谢恩,跟在女皇身边的女官忙指示宫女搀扶众人起身。
“黄书林!”女皇将目光转到黄书林身上。
“微臣在!”黄书林挺直了腰杆,再次叩头。
“朕都不知道黄卿家长了一张这么好的嘴!”
“微臣惶恐!”黄书林再一次叩头,额头上汗水开始往外冒。
“好了,不要再惶恐了,下去吧!”女皇起身进了御书房。
“微臣告退!”黄书林暗自抹了一把汗,赶忙退下。
卷二 鸟欲高飞先振翅 若夕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酱紫,少些了,改日补回来,一场暴风雨就这样突然间消退了,就好比你准备好一切要去杀死敌人,敌人却心脏病突发死掉了一样,憋屈,郁闷,这就是某些人心中的感觉。
翼国元纪二十五年,礼部侍郎严池罪恶滔天,大理寺卿判处其秋后处决,以平民愤,另由大理寺卿带人抄家没收一切财产上交国库。
礼部令史周文波一干人等德行有失礼法,由女皇下令去其官职,由礼部教授礼仪一个月,然后到文书阁整理文书。
其中倒霉催的黄书林原本因其春试第四的成绩被分到比较富庶的地方做县令,现在倒好,出了事,直接发配到偏远苦寒的北原县了,黄书林也自己闯了祸,收到下调令二话没说就拍屁股上任去了
其后礼部侍郎,令史等人职位的空缺还没等众人有时间安排,却发现早已有年轻的陌生脸孔补了空缺。
“该死的,去查查这个杨清宇到底什么来头!”风寒玉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儿发,严池跟董仲摇同时被参,且同为侍郎,这次自己这边的严池栽了,而风苇川那边的董仲摇却依旧平安无事,原本想着这礼部侍郎的职位是自己掌中之物,没想到女皇竟然让金科状元杨清宇来当这个礼部侍郎,眼睁睁看着嘴边的肉成了别人的食物,能不憋了一堆火吗。
下人领命去查杨清宇的来头,风寒玉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事情。第一,假如这个杨清宇是老三的人,那么这事情就好办,礼部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掌握实权的也都是自己的人,想要避开老三也是很容易的事,到一定时候寻个差错弄走就是;第二,也就是比较严重的事,这个杨清宇是母皇给自己的一个警告,对于自己跟老三在底下闹得太厉害的一个警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不好办了;第三,那就是什么都不是,这个杨清宇只是碰巧坐上了这个侍郎位置,那么就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把它做下去了…好歹也是皇室中人,混了到今天这个地步,没点本事怎么成,风寒玉静下来一分析,就想到了集中可能性,并且有了大致的解决办法。
于此同时,风苇川也交代手下的官员最近一段时间低调行事,切忌跟寒族闹出大动静。而若夕则向下发布了
韩泽宇恢复本性,穿长裤,骑大马,执马鞭兴高采烈的找若夕,若夕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说出了一句让韩泽宇绝倒的话:“你的病好了?”韩泽宇翻了白眼,没吭声,脸却悄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几天之后风寒玉收到下属查到的杨清宇的资料,一时间眉头紧皱。
资料上杨清宇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只有最近一两年的记录,其余的根本就查不到。
风寒玉觉得有些头疼,这样的人最不好办了,留不得杀不得,养着还得当心什么时候咬自己一口。叹了口气,只得下令下属一方面加紧查探,一方面盯着杨清宇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发现立即报告。
上次事件之后,翼国朝堂之上表面上看起来一派祥和,氏族和寒族官员在朝堂上也不总是针锋相对,虽然不和谐,可也没再当堂大吵过,至于祥和底下埋藏着什么,个人心里都有数,却从来没有人说破,就像风雨欲来前短暂的平静。当然对于这样假象的和平,有个人是一百个乐意的,那就是若夕。
再没有比若夕更满意现在的状况的,自从那次庞太师说了狠话,若夕就没有再等过庞太师的门,自然也就恢复了每日的逍遥。再加上韩泽宇恢复正常后,脾气改了不少,不再动不动就火爆起来,两个人一起也和谐了好多,只是有一点若夕很是纳闷,现在的韩泽宇动不动就脸红,还经常偷偷的看自己,一旦发现自己看他,立马低下头红着脸,弄得若夕很是郁闷,有时候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后来若夕私下问氏韩泽宇怎么回事,氏捂着嘴呵呵笑了一阵,然后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也”扭身离开,若夕彻底的郁闷了,自此就养成了无视状态,就是不管韩泽宇再怎么看自己,再怎么脸红,都一样:无视!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杨清宇的礼部侍郎当的四平八稳的,就算是有人有心找茬也挑不出什么刺,弄得风寒玉越发觉得杨清宇不简单,于是严令手下官员跟杨清宇杠上,而风苇川自然也通过自己的势力查到杨清宇的一片空白背景,因此也下了差不多同样的命令,这样杨清宇的侍郎做的事忒顺利,风平浪静。
再说段夏卉,礼部令史周文波被调到文书阁了,段夏卉这个榜眼自然跟着状元郎到礼部上岗了,每日里总是迟到早退,就算是在礼部里呆着也总是把工作第二玩乐第一,周围的氏族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寒族的官员看不过说她了,她也就一句话,“不是还有别的令史吗,我干完了她们干什么”,每每气的人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杨清宇整天忙碌的样子,她总会幸灾乐祸的跑到杨清宇的面前悠哉游哉的喝个茶,吃个点心,然后睡一觉,睡醒了看看杨清宇大叹生活美妙,然后继续吃继续喝继续睡,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那个赵暄吧,户部的书令史因为参与事件也被调到文书阁了,赵暄就顶替了她的位置,每日里帮忙写东西,查找东西,连带送个东西,跟她的性格倒也相符。除此之外,赵暄偶尔会在闲暇时间到若夕的府上跟若夕下个棋什么的,顺带给若夕带些家里送来的东西,别的也就没见什么举动,时间长了若夕也就习惯有这么个温润的女子偶尔陪着自己。
至于其他人宋建成和梁荣学,宋建成选择跟黄书林一样担任地方县令,而梁荣学则成了吏部一名甲库书令,负责管理吏部的资料室,说白了也就是一仓库管理员,对此梁荣学倒没什么反感的,每天按时报道,按时离开。
时间总是一件人们常常遗忘,却又在遗忘之时常常记起的东西,又是一年寒风吹起,若夕快十五岁了,冠礼也快举行了,按照惯例皇女冠礼之时会举行宴会,皇室子女必须参加,另外还有城中的权贵或者氏家大族代表。一来让冠礼的皇女跟这些人见个面,另外就是联络感情,为以后发展铺条路。联络感情最佳方式就是结亲,结亲怎么少得了男子,因此参加宴会的氏家或权贵一般都会带上自家未出阁的男子,期盼着指不定自家能跟哪位皇女结了亲。可是由于风岑宇的冠礼跟若夕的冠礼日期相差不多,因此依旧按照惯例将两个人的冠礼安排到同一日举行,宴会就不用再说了,自然也在同一日。
上次的事情过去以后,若夕差不多每隔几天都会到连枫梓的山谷去看江晨。一年中江晨迷上了收拾草药,每天帮连枫梓打理草药,而连枫梓也会时常教江晨辨别药物,两个人的感情就这样培养起来了,最后在连枫梓的强烈要求下,江晨认连枫梓为义母。于是若夕就自动降级成为连枫梓的孙女,于是连枫梓再见到若夕总是小孙女小孙女的叫,还故意当着若夕的面让江晨干这干那,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若夕一边干着江晨的活一边翻着白眼,腹议着连枫梓。
这夜若夕照例深夜潜行,行至途中突然觉察身后有人跟踪,暗自用功提升了速度,可是身后依然紧跟着,若夕皱起了眉头,再次提升了速度朝偏离连枫梓那个山谷的方向飞去。
到了一片空地上,若夕停下脚步。
“后边的跟屁虫,是你自己站出来呢,还是我去请你出来!”
“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功力,是在令人佩服,佩服!”一个黑衣蒙面的女人边说边从后边灌木丛中站出来。
“你的武功也不弱,跟踪我到底什么企图!”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那就是没有调解的可能了,废话少说,动手吧。”若夕说完架上甩出软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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