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有人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了,醉月楼半个月!”
“你——好,好,半个月就半个月!”
“那就这样,我走了,记得马桶要刷干净哦。”
“哦你娘个头,落井下石,下次别让我逮到,否则…哎呦,我的肝儿疼啊,天啊,谁来救我啊,我不要刷马桶啊!!!”某城某镇某个院子里,一个红衣俏美人正在仰天长啸,惊得一旁树枝上鸟雀四散飞去。
“她今天这是第几次嚎叫了?”旁边的小院内,若夕躺在椅子上一摇一晃的晒着太阳。
武林大会之后,若夕就跟沈天德辞行,说是要继续在外闯荡,沈天德无可奈何只得放行。原本若夕只打算带着氏和柳风继续游荡的,哪知道勾,乾,列三人非要跟着,说是如今江湖上很不太平,害怕路上出什么意外,怎么撵都不撵不走,若夕也只得同意让她们三个一路相随。话说某天几人路过一个小城镇,若夕突然间提出在镇子里停留一段时间,于是其他人忙不迭的在镇子上找了个房子,请了丫头小侍,陪着若夕在镇子上像模像样的过生活。一次偶然间,若夕想起武林大会上某女人扯着脖子喊自己的样子,鸡皮疙瘩一抖,于是某女人悲惨的刷马桶生涯就开始了。
“第五次了,那边的鸟都惊到这边了。”氏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旁边的小几上,笑着答道。
“五次啊,让她继续嚎着吧,让她给我飞,飞飞,飞飞飞…”若夕每次想起武林大会上她扯着嗓子飞飞飞的叫唤,就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噌噌的往外冒。
“呵呵呵…”氏轻笑道。
“主上!”乾站在若夕旁边,轻喊道。
“哦,乾,有什么消息?”若夕轻晃着。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主上要先听哪个?”乾笑着回答。
“坏的!”若夕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就知道主上会先听坏消息!有人查探主上的行踪,目前还不知道到是什么人,乌鸦也有人盯上了。”乾说起正经事的时候,总是一脸严肃。
“查探我的行踪?”若夕沉思:“查探的是风若夕的行踪还是叶飞的?”
“二者皆有!”
“噢?”看来武林大会的事惹人注意了,不过好歹叶飞的身份是有据可查的,连户籍都是几年前准备好的,人也是早就存在的,查就查吧,最多怀疑风若夕跟叶飞之间的关系而已。
“主上,要不要找人扮作你的模样…”乾开口道。
“不用,让她们自己找去吧,估计现在她们都是满头包,就让她们多忙些吧。”
“知道了。”
“乌鸦那边呢,冥和缺怎么处理的?”
“血月的人开始打探乌鸦的消息,目前还没有什么大动静,所以冥和缺打算先看看再说,现在行动怕打草惊蛇。”
“这样也好,告诉她们小心点。”
“是!”
“四姐那边怎么样了?”若夕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京城中现在形势比较严峻,二皇女和三皇女之间的冲突已经摆到了朝堂上,据说两派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私下里也是针锋相对,四皇女目前抱病在家,久不见客。”
“朝中官员如何?”
“壁垒分明,朝中官员,除了寒族和少数一些依旧保持中立的官员,其余尽皆是二皇女和三皇女的人。”
“哦,那只老狐狸呢?”
“那只…老狐狸撤了几个在朝上吵得厉害的官员的官职,任命了些年轻的官员接替。”
“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年轻的官员的官职都不怎么高,而且很快就融入到官场中”若夕勾起嘴角,老狐狸培养的人果然不一般。
“主上猜的一点都没错,那些年轻的官员很会处事,上任之后基本上没受到什么排挤。”
“对了,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若夕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
“主上要找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哪里!”若夕猛地睁开眼睛,紧盯着乾。
“樊城,他在樊城出现过。”
“樊城,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若夕皱起眉头。
氏忍不住呵呵笑道:“我们路过樊城,在那里停留了两天。”
若夕猛地坐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起身向外走去,却又忽然停住。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樊城,现在在哪里?”
“主上恕罪,现在不确定他在哪里,他实在是太警觉,樊城的时候被他察觉,后来就失去了他的踪迹,不过属下已经加派人手查探了,一有消息就会告知主上的。”乾说完,暗自叹了口气,主上看来是动了心了。
“哦,这样啊,算了你下去吧,有消息再通知我。”若夕叹了口气,挥手让乾退去。
“氏,你也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主上。”氏看着若夕眼中明显的愁绪,心里叹了口气,依言退下。
哎,恨天,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做些什么,最近满脑子都是你那日你执剑笑傲群雄的样子,明明没有看到你面具下的容颜,可是我总是那么清晰地记得你的眉,你的眼,你温热的唇,一遍一遍的回想,这种感觉是什么,难道想念一个人都是这般感觉吗,好让人难受,心里边就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弄得我整日都提不起精神,哎,这是书中所写的那种爱吗,是那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爱吗,我不知道啊,烦啊。
该死的余沉洛,没事把魔宫弄那么隐蔽干嘛,靠,老娘找人都没地方找,该死的余沉洛,你最好祈祷老娘找不到你的魔宫,否则老娘一定去拆了你那个破宫!
夜色渐渐浸染了大地,整个天地间都只剩下夜的静,夜的黑,若夕再一次失眠了,翻来覆去之下,干脆提着酒坛上了房顶。
头顶月牙弯弯,星光满天,可惜若夕没那个心情欣赏。近处的虫鸣,远处的蛙声,更让人觉得冷清。远处的荷塘在星光月光下泛着的光亮,在这样的夜里简直如同明镜,映的人的心也跟着泛起涟漪。若夕仰头喝一口闷酒,忽然间好像找人陪着,哪怕陌生也好。
若夕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朝远处的荷塘飞去。
围着荷塘转了半圈,若夕忽然看见停在岸边的小船,采莲的那种小船,干脆解了缆绳,用力一划,任由小船慢慢荡去。
夜半无人私语时,躺在船头,看着夜空,若夕突然想起了《长恨歌》最后那经典的诗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为之沉迷为之疯狂,是自己如今的这种感觉吗,绵绵不断的思念占据心间,想念一个人,想让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想紧紧的拥抱着他,想把他据为己有,是这样一种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感觉吗?
哎,闭上眼睛,把心融入静谧而又热闹的夜色之中,感觉着身边丝丝缕缕的清香,心中的悸动慢慢的沉静,突然间好想睡觉,也不知道今夜他是否还能出现在我的梦中。恍然间,若夕突然想到,她刚刚是从屋子里飞出来的,而且还穿的是白衣,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不会吓个半死啊,呵呵,但愿今夜有一个美梦。
阿嚏,若夕裹着被子,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梦是不错,可现实却不怎么样。
早上正睡得迷糊,忽然听得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再加上早间的凉气实在是冻人,若夕只得起身,谁知道刚一动,就听得有人说道:“看我说的,那是个活人!我之前还见她动弹呢!”
“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呢!”
若夕头上顿时出现几条黑线,昨天晚上出来时没有穿外套,就一身白色的里衣,又躺在船上一动不动,难怪人家以为是一个死尸。若夕偷偷撇了撇嘴,也不管旁人怎么看,足下一点,飞身离去,隐约还听到有人惊叫:“鬼啊!”
等若夕好不容易找到了住的地方,就被氏给数落了一顿,接着就发现自己感冒了,也就是这里统称的风寒,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哎,这一次夜半神经发的可真不值当。不是说人家夜里都遇到佳人,或者遇到什么豪侠什么的,为嘛到了自己这里就只有后遗症呢,阿——嚏——
整整两天,若夕都是裹着被子,喝着苦不拉几中药度过的,哎,霉这一字可就是这样写成的啊。
好不容易感冒好了,若夕迫不及待的跑到院子里去晒太阳,按她的说法就是,再不晒太阳,可就是真的发霉了。
躺在躺椅上,摇晃着晒了半天太阳,若夕就开始坐不住了,闭着眼睛晃荡了一会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收拾收拾,开始出门逛街,弄得一干人等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那根神经上出了问题。
说实话,若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心中越发觉得空空荡荡。街上小摊,河边柳堤,塘边小亭,看得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若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但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不要回去,继续走,继续,继续…
哎,又走到荷塘这里了,算上昨天晚上,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算了,围着这里转一圈就回去吧。若夕再次叹了口气,继续漫无目的的走。
“主子,我们刚刚来过这里,看着满塘的荷叶荷花,很漂亮呢。”一个很干净的声音从若夕的背后传来,若夕摇摇头,又是哪个公子带着小侍出来游玩。这里虽然是小镇,但也不乏富贵人家,甚至还有一两个小一点的家族(刚到这里没多久,乾就把这里打探的一清二楚),所以一听这声音,若夕才觉得这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带着小侍观赏美景。
“嗯,很漂亮!”良久,一声叹息,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生生让若夕停住了脚步,静静的倾听。
“可是我觉得你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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