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不会古代的轻功,但是那同样神秘的速移跟忍术却是国安局四大王者的看家本领。
虽然她没有凤素儿练得好,却绝对也可能应服一些突发事件。
至少此时此刻她翻墙越院,便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想来这清心殿应该是皇帝商谈事议的习惯所在,卫莱只走了没几步便发现了守院的禁军和不断走来走去的太监宫女。
夜是极静的,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鸣也显得尤为突兀。
卫莱本来是想寻条小路摸到那间烛火通明的屋子后头,但只走了没几步便发现这里走来走去的下人实在太多。
要避开他们虽说也不是难道,但却很麻烦,要费些周折。
她无意耗费时间,只想早一点听到霍天湛与那太子在商量着什么。
虽然明天或是再过几天去问霍天湛,对方也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但是卫莱等不了!
这件事情关乎季莫尘的安危,她怎么可能如常那般的淡然。
她发疯一样地想要早一点知道他们的计划,如果可能,她得准备出万全的对策,绝对不可以让那太子起了半分陷害季莫尘的念头。
夜探清心殿3
慢慢地顺着原路折回院墙边,再一纵身,踏着一个石敦儿又窜至那院墙之上。
没有选择在地上找路,也没有选择在这院墙上行走。卫莱只是借着这院墙窜到了一棵树干上,然后再经由这棵树又再向另一棵树上掠去。
一来二去,经了五六棵树木之后,人终于落在了一间屋顶。她这才放开步伐,在那屋顶上快速移动,直奔了那个目标房间而去。
所谓的清心殿,此刻正被卫莱踩在脚下。屋子里泛着昏黄的烛火,映出窗子,淡淡的,却也足以看得清外头守卫的相貌。
看来窗口处偷听是行不通了!卫撇撇嘴,想要学着古装剧里经常出现的剧情那样把这屋顶的瓦片掀了几块下来,可马上便发现那纯粹是三流编剧的瞎扯蛋。
试想想,谁坐在屋子里被人折了房顶会没有反映?就算只是半片瓦,对于一个可以坐得上龙椅的人来说,那与整个儿屋顶还有什么区别?
缓缓地从屋顶处顺了下来,到了后窗口的时候滑势停住。
卫莱此时正用双脚勾住了一道装饰用的房梁,整个儿人就像是蝙蝠一样倒挂于窗口。
只可惜,窗子是紧闭的。她试图仔细去听屋内人的谈话,却发现终是徒劳。
正准备再换一种方法实施自己的窃听计划,却在这时听闻屋内有沉沉的脚步声正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卫莱又腿用力,眨眼间人便被勾回了屋顶。
与此同时,刚刚那扇窗突然被人从里推开,然后便有声音清楚地传来——
“今儿夜里空气不错,这屋子是太闷了,打来透透气吧!”
卫莱听得出,说话的人是霍天湛。
紧接着立即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有些懒洋洋,带着醉意——
“这是你的皇宫,自然是要听你的!”
阴谋 ;
虽没看到人,但是卫莱知道,能与霍天湛如此说话的人,不是那辽汉太子,又能是谁?
她很努力地试图从这声音里寻找与季莫尘的同共点,只可惜,除了失望再没其它福利。
“你怎么知道汉皇会调派尘王虎符掌管下的那一半兵马?”霍天湛就站在窗边,声音不小,却已入了正题。
卫莱将她的话清清楚楚地听进耳朵里,突然觉得似乎这霍天湛是故意推开窗子,也是故意站在这里说话的。
难不成是给她听的?
有些白痴一样地望了望天,老天爷啊,是这古人真的会那些个传说中的武功,还是她身为一名特工人员的业务水平已经下降到了如此地步?
不容她做多想,里面又有声音传来,是那季莫浮——
“你放心!”声音依然是懒懒的,“父皇手中的那一半兵马是说什么也不会动用的,那是皇上龙符掌权下的亲兵,怎么可以跋山涉水地去替邻国打仗。所以此事一旦父皇点头同意,被派出去的兵马自然就是我二弟的那一半,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他亲自带兵。你知道,领兵打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比如说战死沙场……”
“好!”霍天湛扬声,没有让他再说下去。此事于情,他绝对没有半分赞同。但是于国家大局,他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要辽汉能助我天楚夺回被戌奴人侵占的两方城池,朕愿意将其中一城划到辽汉境下。当然!白纸黑字写清楚,等到你成功登了帝位之后,那座城池完壁归还!”
“爽快!”季莫浮一拍巴掌,很是高兴霍天湛对他的计划全盘接受。“既然此事已定,我们便分头拟下密旨,留待日后共同兑现!哈哈!天楚皇帝,你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被发现了
“哼!”霍天湛轻哼,“朕还是那句话,这一场打仗天楚可打可不打。但那一个皇帝宝座,你季莫浮也是可坐可不坐么?说起来,朕得到的只不过是两方城池,而你,则是贵为一国之君。你说,这便宜究竟是谁占了去?”
那太子听闻此言,开始打起哈哈。
事情已定得差不多,霍天湛也无意再继续下去,便紧着差人送季莫浮回到寝宫。
听着人声越来越远,半趴在屋顶的卫莱也正准备原路返回,可是身子刚一动,却又听得窗子里面站着的人扬声道:
“困了么?要是不困,就下来陪我说说话!”
卫莱大囧,半趴着的身子真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奶奶的!
她心中暗骂,这究竟是她的功夫退步严重,还是这古代的习武之人真的可以眼观八面耳听八方?
“还不下来?”说话间,霍天湛又近了窗子几步,竟还探出半个身子来向上瞅去。
卫莱被撞了个大红脸,一翻身从上头利落地跳到了地面。
霍天湛冲她伸出手,她大方地递过去,借着他的力跳到了屋子里。
“瞅瞅你像个什么样子。”他微怒,“还学会爬墙越户了,你说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她没吱声儿,打哪学来的?反正不是打蓝映儿那学来的。
“改日你问我我还能不说是怎么着?用得着大半夜的行这险事?”霍天湛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干啥这样折腾,这女人的好奇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旺盛了?“好歹你也是被关在冷宫里的人,这要是让旁人看到指不定又兴起什么事端。”
“哎呀旁人看不到啦!”受不了他的啰嗦,卫莱一翻身坐到了桌子上,随手拿过茶壶就要倒茶喝,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空杯子。
不要跟那太子合谋 ;
霍天湛看着她这样儿不由得又是一瞪眼,然后随手拿过刚刚自己倒茶来的那一只青瓷碗递到她面前:
“只是倒了茶,我还没用过。”
“哦!”她接过来试了试温度,还不凉,一仰脖便喝了去。“不嫌弃你!”
“哼!”他轻哼,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高兴。
“你知道我在房顶上啊?”这件事于她来说很是郁闷,“看来等伤彻底好了之后真得练练了,这样可不行。爬个房都被人听见,太有辱老子的盛名了!”
“你有什么盛名?”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样子,霍天湛上前双臂一展,直接她整个儿人从桌子上提了起来再塞进椅子里。“好好的姑娘弄得这副痞样子,以后你还想不想嫁出去!”
她没在这个问题上与之纠结,到是脸一板,很是严肃地冲着霍天湛道:
“别跟辽汉太子做这笔买卖,算……算我求你。”
“嗯?”霍天湛一时间没反映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那辽汉太子的主意,你能不能不答应?”她也知道自己这请求实在是有些过份,别说古代女子不干政,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政要官员的家属如果不从政,也是不可以过多的过问国事。
可是她不说不行,那太子要害的人是季莫尘,她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霍天湛跟着那人一起去害他。
卫莱突然想,如果事情一定要演变成这样,那倒不如就让季莫尘去当那辽汉的皇帝。
至于那个太子,她不介意亲自动手替季莫尘将之解决掉。
“理由!”霍天湛很平静,只是直盯盯地看着她,等待卫莱的解释。
卫莱无声地张了张嘴,却终还是没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霍天湛摇头,
“映儿,你连个理由都不肯说,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出来。你知道,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
人性道义
卫莱眨眨眼,她自然知道这说不通,可是要怎么解释呢?总不能告诉他,那个太子要害的弟弟她看上了,准备有朝一日内入自己的后宫……咳!这也有点儿太扯了。
“映儿!”见她没有言语,霍天湛又道:“这件事说起来是个阴谋,是我与那辽汉太子的私下交易,但总的来说还是国事占了大半。他开出的条件于天楚有利,我为了我的国家,没有理由不去做这一笔买卖。你知道,我除了是霍天湛,更是这天楚国的皇帝!”
“你不用提醒,我自然记得。”卫莱的脸也沉了下来,“可是霍天湛,我也记得那一晚你对我说辽汉太子的弟弟是多么温雅的一个人,他与心权势,无心皇位。你甚至说让他当皇帝比让他当道士还难。这样的一个人,霍天湛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有些微愣,万没想到卫莱竟是拿那个人来说事。她三更半夜的跑来探听消息,再跟他提了一个如此奇怪的要求,到头来……是在为那个人打算么?
“你们认识?”这是他的直觉,从适才卫莱提到那“太子的弟弟”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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