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的王老师吧,王老师还兼职体育老师,又是校足球队的,听说还是什么…徒手攀岩组织的一员…”韩教授说。
“他有车吗?”黄晓蓉继续问。
“有啊,开车可好了…”
“什么时候买的,您知道吗?”
“这就不知道了,太详细了…平时,都不太关心这些…”韩教授说。
“除了王老师,还有什么人是强壮又善于攀爬的吗?”
“其余几个老师都是女同志…不太了解…”韩教授说。
告别韩教授,黄晓蓉向学校体育办公室走去,不出所料,老师们都在休假,办公室大门紧锁。透过玻璃窗,黄晓蓉看到办公室内摆放着很多运动器材,其中几根堆放在一起的安全带和攀岩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黄晓蓉拿出手机,想偷偷拍下照片的时候,背后有男人大喝一声。
“干嘛的!”
扭头一看,一名高高大大的肌肉男抱着足球站在身后,怒目而视黄晓蓉,“你是干嘛的!”
“我…”黄晓蓉掩饰住心虚,一仰头,“我是警察!”
肌肉男见黄晓蓉理直气壮,不像是说谎,接着问,“警察?警察来这儿干嘛?”
“有事儿找王老师…”黄晓蓉拿出撒谎不打草稿的架势,“你是谁!干嘛的!”
“怪了,大放假的,还有人找王老师,”肌肉男拿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吧…我是陈老师,今儿值班…”
门一打开,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混合汗味扑面而来,黄晓蓉对这“新鲜空气”下意识的直皱眉,豆包也被熏的头晕脑胀,几乎从黄晓蓉肩膀上摔下来。
“王老师…今天不来吗?”黄晓蓉问。
“大过节的,谁没事儿来学校啊…”肌肉男说,“您找他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事儿…”黄晓蓉说完,便扭身离开了办公室。刚了没两步,又折回办公室,问“陈老师…能拍几张照片吗?”
肌肉男点点头,脸上写满三八二字,仿佛有警察拍照是天下第一好事,“您拍您拍…警察同志…王老师是犯事儿了吗?”
拍完照片,在肌肉男陈老师无尽想象的眼神注视下,黄晓蓉匆匆离开体育办公室这片奇葩的乐土,扛着豆包(算不上抗,豆包体重为0kg)向学校外走去。
“姐,我感觉有人盯着我们…”豆包说。
“哪呢?哪呢?”黄晓蓉紧张的四处张望,“哪呢?哪呢?”
“一瞬间,有这个感觉…”豆包说,“我也说不好,自从被吊死鬼撞墙上之后,我一直头晕,有可能是错觉…”
“豆包同学…听你说完,我也觉得有人盯着我们…”
别墅有吊死鬼这件事儿,鸡贼的刘川没有告诉房东,却和房主描述说,自从租下这个别墅,腰酸背疼腿抽筋,浑身无力还犯困,嚷嚷着要退房子,房东是个台湾侨胞,估计房子里有什么心里明镜一般,见刘川连蒙再骗这么一闹,连忙说不是房子的问题,还主动降了两万块的年租。刘川和相邻别墅的咖啡馆老板攀谈后得知,这个别墅是一位失势的督军所盖,后来承受不住变格冲击上吊自杀,全家活下来的人逃往台湾。以往的租客用来开店的,长不过一年,做什么生意均破产,用来租住办公的更加邪门,曾有位文员描述说,总感觉脖子上有人吹气,有的人说感觉脑袋上有东西晃荡。刘川心想,那必定是吊死鬼弄出的恶作剧。现在鬼也除掉了,警察工作也彻底离职,刘川像个挣脱牢笼的小鸟,自由自在遨游在料理的世界。他和黄晓蓉相约下午四点在“流连”见面,还差十分钟四点时,黄晓蓉就到了。
“怎么样,脑袋没事了吗?”黄晓蓉问。
刘川看到黄晓蓉就不自觉的想笑,“没事了,不信,你摸摸…”
“滚蛋,滚蛋!”黄晓蓉说,“没时间和你贫…”
“找哥来干嘛?今天不见,分外想念?!”
“你的车卖了吗?”黄晓蓉回避着刘川稍带温度的目光,抓起木地板上的一团纸玩儿。
“暂时没有…卖不上价儿…”刘川扬手把黄晓蓉手中的纸团打落在地,“这是我的鼻涕纸,你再喜欢我,也不能不顾脏净啊!”
“啊!恶心死了!”黄晓蓉尖叫,刘川傻笑。
“啥事,啥事,问车干嘛?”
黄晓蓉慢吞吞从背包中掏出钱包,慢吞吞拿出一张卡,递给刘川。
刘川没有伸手接,问道,“这是…干嘛?”
“这卡里本来有二十万,给了我妈五万,我留下一万过日子,剩下的你拿去吧,车挺新的,现在卖吃亏。钱不一定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说话时,黄晓蓉不敢抬头看刘川,一直盯着地板,她能感到屋里空气瞬间凝固,等了一分钟,刘川也没伸手接卡,黄晓蓉在心里问豆包,“豆包,眼前这位大哥嘛意思…”
“嘛意思,耐死你的意思呗…”豆包不屑一顾。
黄晓蓉又连忙低着头解释说,“我…这钱…不是白给你啊…要还!还有…你的车…要给我开,店…店…年底我要分红…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要还的…”
刘川一直在沉默,短短几分钟,黄晓蓉像是过了几辈子,一赌气,“算了,不要拉倒,我走了…”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将黄晓蓉死死抱入怀中,两个人的心靠的那么近,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黄晓蓉脸滚烫滚烫,不知如何是好,茫然无措直愣愣的站着,任由刘川抱着自己,刘川柔软的嘴唇在黄晓蓉额头上留下了印记。(以为会接吻是吗?哈哈,失望了吧…)
鬼上身
“几位死者的共通点有这几方面,均来自金融系,从尸体上均未提取到凶手**,血型均为a型,我能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么多。”陈飞鸿总结说。
刘川把鱼头夹到陈飞鸿碗里,接着说,“我们也有些发现。第一,死者都是处女座!”
“闭嘴,刘川!能不提处女座吗?你啥星座啊!”黄晓蓉好奇的问。
刘川起身,在原地优雅的转了一个圈,“哥这玉树临风,特立独行的气质,看不出星座吗?”
“别理他,他是白痴座!”陈飞鸿笑了,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注意啦,各位,哥是天秤座,你们都是什么星座啊?”刘川说,“宇宙第一帅气。”
“宇宙第一大白痴!”黄晓蓉说,“我是双子座!”
“我是狮子。”陈飞鸿说。
刘川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木有处女座,珍爱生命,远离大处女座!”
“被处女座伤过?”黄晓蓉问。
“被处女伤过…”刘川一脸贱笑,皱纹都出来了。
“屁…自己都是一处男…”黄晓蓉说。
陈飞鸿敏锐发现到对话中的亮点,问黄晓蓉,“你怎么知道他是处男?”
“咳…咳…”黄晓蓉赶忙喝一口啤酒,来掩饰说错哈的慌张,“我们…还是说案子吧…都怨你,话题都跑偏了!”黄晓蓉一拳锤在低头吃鱼的刘川背上,刘川嘴里嚼了一半的鱼片全喷射到对面陈飞鸿碗里。
“我靠…”陈飞鸿黑线满脸看着刘川,“我靠!”
刘川若无其事的擦擦嘴,“接着说啊…除了指纹之外,凶手大概是这样的人。体壮,善于攀爬,心思缜密,经济宽裕,有一辆三厢车或者吉普,xx学院任职,天津本市人,心理变态。”
“怎么推论出的?你还有画像的本事啊!”黄晓蓉崇拜的说。
刘川又得意了,“妞儿,开眼啊,哥是南开分局第一画像神探。”
“画像神探,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陈飞鸿问。
刘川解释说:“女鬼的宿舍楼全高至少二十米,假设凶手是借助雨水管攀爬上去,将死者举过女儿墙扔下去,有可能是体壮、善于攀爬的人。作案多起,未留下jingye,这点最牛逼,肯定心思缜密啊。除了坠楼和坠崖的死者,其他发现尸体的地方均不是案发地,凶手转移尸体时,会借助车这种工具,三厢或者吉普为首选。”
“凶手不会租车吗?”黄晓蓉问。
“不会…”刘川肯定地说,“死者里面有几个是被捅死的,会有大量出血,容易在车上留下血迹,成为破案的线索,凶手不会这么傻,自掘坟墓。”
“精彩精彩!”黄晓蓉捧臭脚,“接着说,接着说。”
刘川愈发得意,“凶手抛尸地周边均没有天眼摄录,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天津市路况极其熟悉,本市人作案的可能性大。凶手对死者们的资料了如指掌,肯定是一个可以接触到这些内容的人,据此推论是学校内部员工。”
“还有一种可能,”陈飞鸿说,“体检中心的医生。”
“对!哥,还是你想的全…”刘川继续说,“天秤座是集合美貌与智慧的星座…”
“滚蛋!”黄晓蓉说,“刚对你有点崇拜,又跑偏。”
“川儿,你不当警察可惜了…”陈飞鸿给刘川满上一杯啤酒,“别辞职了…”
“哥啊,我这点天分,只有看到女性,雄性荷尔蒙大量分泌时,才能激发,咱们局遍地都是老爷们,无用武之地啊!”刘川说,“门店我都找好了…还有两天就辞职了…”
刘川说着搂过身边的黄晓蓉问,“我帅吗?”
“变态!死变态!”黄晓蓉问,“凶手的年龄呢?”
刘川进入死机状态,摇头说,“年龄没想过,三十到四十五之间吧,毕竟作案十年了。”
“明天,你和晓蓉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