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穿越黄金定律还是很好使的,是不?
只是……你不是冷情。
而她能做的,也只是祈祷。
祈祷阎王还不想要冷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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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玥昏昏沉沉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一个美少年。
没错,就是一个白衣美少年。
纯黑的眸子,微薄的唇。
面容可以说得上是艳丽,与潋月同一类型的感觉,迷死人不偿命。
只是,长得咋这么眼熟勒?
哦,想起来了,他像夜云寒,那个貌似也爱穿白衣的娃娃脸冰美少年。
夜云寒还有个哥哥?
恩,除了样貌,气质也还真像。
要不是还记得夜云寒的脸是超级可爱的娃娃脸,还真容易搞错。
白衣美少年小心翼翼地将水清玥扶起来,在她身后放了个软垫,让她靠坐在床头。
“谢谢。”水清玥道。
“不谢,”白衣美少年道,“师傅已经没事了,如今,我只想早些报了恩,”他顿了顿,“当日,夜某便已经说过:此恩必报。”
恩??什么什么???
如果她理解能力没狂退化的话……这个白衣美少年是夜云寒??难怪样貌气质如此之像……
可是……
水清玥非常想问一问——小夜同志,你……最近都吃了补了些什么啊?这长得也……太……太快了……这张脸看起来长大好多哦。
几个月而已啊,这脸完全从娃娃脸变成了千娇百媚的瓜子脸……瞧瞧那美目,瞧瞧那翘鼻,瞧瞧那薄唇,瞧瞧那略尖的下巴,瞧瞧那优美的脸部曲线……
……还是……根本就是活生生饿出来的?
水清玥嘴角直抽抽。
冷汗……还好没多说话,要不就该闹笑话了。
古人诚不期我也——少说少错,多说多错,这不说嘛,就不错了。
夜云寒盯着水清玥半晌,眉头不自觉皱皱,道,“你瘦了。”
“是么?”水清玥摸摸自己的脸颊,“还好罢……”
“也憔悴了。”夜云寒看着面前的水清玥,那苍白的脸色竟让他莫名烦躁。
“呵呵……”水清玥笑笑,“我以为,穿了红衣会看起来好点。”
从前只穿素淡衣裳的水清玥,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也会满日满日的穿那红艳的衣服。
自从这次醒来,她也发现自己迅速苍白起来,苍白得,她自己看了都不爽。
她不喜化妆……呃,好罢,是不太会化妆。
于是,她开始穿鲜红的衣裳。
她以为,如此颜色便可映得她的脸色红润一些。
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她很久没有用镜子了,马车上的镜子太小,小得只能看见那一张日渐憔悴的脸。
夜云寒道,“你怎么会独自一人在那深林中,又如何会将自己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呗,”水清玥笑笑,“我被人下毒了。”
夜云寒面色一沉,半晌沉默后,才道,“解了么?”
“……”水清玥摇摇头,“如何有这般容易的事!”顿了顿,终是犹豫地问,“你……在那树林里,可遇见了什么没有?”
夜云寒道,“路过那树林,我只见了你。”
水清玥沉默无言。
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夜云寒道,“我带你去冷月山庄罢,那冷情既是‘神医鬼手’,定对你的毒有些用处的。”
水清玥又是半晌沉默,好久,她才又道,“可以再带我去看看么?……那片树林……”
夜云寒道,“好,你可是要寻找些什么?”
水清玥苦笑,“寻找的,便是那‘神医鬼手’冷情……若是找不到,也不用去冷月山庄了……你送我去南疆镇国侯府,权当作是报恩了……”
“为什么?”夜云寒显得有些错愕。
“冷情解不了我的毒……”水清玥道,“他也不可能在冷月山庄……”
冷情,若你找不到我,你定会去南疆,在镇国侯府等我罢……
冷情,千万保住你的性命,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千万……
夜云寒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蚀骨’,还是‘睡颜’……”
蚀骨、睡颜、花容——三种天下至毒……中者,必死无疑。
中“蚀骨”者,身体将从内部开始损坏,直至,五脏六腑与骨骼全部烂空,留下一副空皮囊。
而“花容”,是一种**,与人交和,则毒发而死;否则,欲火焚身而死。
神医鬼手都束手无策的毒,只可能是这三种天下至毒之一。
不可能是**,那么,只可能是剩下两种。
“睡颜。”水清玥无视对方非常不好的脸色,浑不在意地笑笑。
夜云寒将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脸色阴沉。
“我会送你去,”他道,“他的人头,我也定给你摘下来。”声音冰冷如昔,散出藏不住的杀意。
那下毒的人,他的人头,定会用来祭奠你——我夜某发誓!
第一卷: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柒城客栈
第三十三章
南疆边城,柒城。
客栈。
柒城向西而去便是一大片沙漠,人称“死亡之洲”。
因为,数百年来,凡入沙漠者,都有进无出。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从沙漠的另一头走出去了,还是死在里面。
只是偶尔,在沙漠边缘,会出现几根流沙带来的白骨。
半埋在金黄的沙砾中,白森森的,直透着阴气。
客栈是一间客栈,名字就是客栈。
客栈在这个边陲小城也算的有名,因为老板娘的烤全羊做得极好,吃过的客人都惦念着。一来二往的,也就热闹起来,过往的商客都爱来这里。
午时的太阳很烈,晒得地面都发烫。
风也是热的,裹着附近沙漠带来的极细极细的沙砾。
柒城的人也好,过往的商队的人也罢,大家都用布蒙了脸的——特别是女人,只露出一双眼,为的是遮挡风沙。
带着沙砾的热风打在人脸上,这滋味可不那么好受。
“吁——”
客栈大门前出现几个驭马的人,使劲一拉疆绳,那马儿便乖乖地停了下来。
马上的是六个男人,两个青年,三个中年人,还有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
马蹄在原地踏了几下。
六个人无一人以布遮面,皆面迎着烈日风沙,丝毫不见痛苦。
除了那老者着了黑袍,其余五人皆着普通的灰蓝色袍子,腰上佩带了或剑或刀。
他们迅速翻身下马。行动利索,步子甚稳,甚至是那鹤发鸡皮的老者行动都快过常人。
有见识的人一看便知,是些个懂武功的人。
许是江湖人士罢。
为首的似乎是那个老者。
跟在老者身后进来的五人之中有一人喊了声,“老板娘,给我们上只烤全羊,再来两坛好久,上快些!”
声音洪亮如钟。
老板娘从厨房那边探出头“诶”了一声,便又缩回去做那烤全羊。
六人朝靠门右方的两张空桌走去,一个青年将两张小木方桌拼到一起成一张长桌,然后六人依次入座。
客栈内多数人都是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这六人有什么名头没有,大家继续吃午饭。
既是江湖中人,不惹便是。
靠门右侧较里面最不引人注意的一张桌子边,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女子一身红衣,桌边是两个带纱布的斗笠。
应是在外面带的,既能遮了面容,又挡风沙。吃饭时不方便便取了下来。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女子竟不是坐在一般的凳子上。
那是一张银色的椅子,似乎是金属之身。
白衣少年见了进来的六人,轻轻瞟了一眼,对红衣女子轻声道,“武功还凑和。”
红衣女子闻言笑吟吟道,“小夜,这江湖中人于你,怕是能‘凑和’的都不多罢?”
艳红的衣裳领口锈了金丝花纹,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动作间,隐约能瞧见左边锁骨下的梅花,描绘在凝雪一般的肌肤上,栩栩如生。
大厅很热闹。
两人的言语淹没在客栈一众客人的声音中。
听出女子话中的调笑,白衣少年的脸上泛出粉色的红晕,伸出夹菜的筷子略微顿了顿。
红衣女子笑得更欢了,却突然有些咳嗽起来。
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因咳嗽染上些许红晕,倒不显得那么病态了。
白衣少年轻轻皱了皱眉,一手递了一杯清水给她,另一手捉了她未接水的左手,翻过来看了看,道,“更淡了。”说罢轻轻一叹息。
红衣女子抽回左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原本鲜艳的殷红梅花痣已经淡得只剩粉红色了。
反而是胸前左边锁骨下的几朵梅花,越开越艳,越开越美丽。
“给我说说他们的来历罢,小夜。”红衣女子道。
白衣少年沉默片刻,才道,“那老者是‘五菱门’的左护法司徒青,你瞧见他发间的黑色簪子没有,那是他的武器——清明簪,‘清明到,人断魂。’这是江湖中人给的评价。”
红衣女子啧啧道,“看不出,他一个老男人还用簪子当武器啊。”
白衣少年对红衣女子的评语未作答,只继续道,“左侧三个中年人和右侧靠门的一位青年,若我没有猜错,该是‘五菱门’的长风破浪四卫——沈长,柳胜风,石破,白骋浪。至于最后那个青年,我猜不出他的来历,不过也应是‘五菱门’的人。”
“哦,原来如此——”那红衣女子做恍然大悟状,转头又问,“可是……这‘五菱门’又是个什么门啊?”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师傅留的书中没提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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