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居住。现在天禽门已召回弟子徒孙五百余人,待客之人也足够。”霍天青又道。
“好吧,你定一下回去的日期,我跟你走。”我无奈扶额。这个霍天青别看长着一张正义的脸,其实有着一颗腹黑邪恶的心。不逼你不迫你,只把阵势往你家门口一摆让你不能不走,不得不去。叹气,怎么遇到的都是极品种类?
“既然小师妹同意了,我们即刻出发。”霍天青应道。
“我还要收拾一下行李吧。”我叹气。
“天青都替小师妹准备好了。”霍天青应道。
“马车还要现雇……”
“马车早在外面侯着了。”霍天青未等我说完,便应了声手指放到嘴边打了个呼哨,我便听到辘辘的马车声。
嗯,看样子早准备好了,就欠我这个东风了,去吧去吧。
这几天花满楼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一直也没有露头。因着霍天青天天拿着一个狗肉摊子放在门口,我竟然忘记了可以直接过去找花满楼问问那三百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马车比我雇来不知道气派多少倍。
在这个时代,一般人家是很少有马车的,一般人也是极难坐得起马车的。我看着马车苦笑,既然天禽门能够买下方圆一百里地的良田,区区马车算什么。
抱着娃娃上了车,我看看巷子里的那些摊子,已在刚才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走以后,把巷子帮我弄干净。”我看看雪地上一巷子凌乱的脚印提醒霍天青。
是。”他应道。
娃娃难得在冬天出一回大门,乐得跟什么似的。
两个娃娃刚刚学说话,扶着东西学走路,冬天穿得又厚,看过去摇摇摆摆地特别像企鹅。
“走罢。”看着花繁上了第二辆马车,碧暖与唐通站在门口与我告别,叮嘱好他们看顾好花店生意之类的话后我放下了车门帘。
“是。”霍天青在说话的时候虽然很有几分恭敬,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让我想怒又怒不起来,真想扬起大巴掌甩给他解解心头那股怒又不得怒的恶气。
马车的轮子压在积雪的路上,声音格外好听。
一路上有娃娃相陪,时间过得极快。
可能是因为马车装备极好,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天禽门。我看看走在马车旁看着很轻松的霍天青开口问:“如果让你用轻功,天禽门与临安一个来回要多久?”
“一天。”他答道,眉眼不动。
“我听说有一种轻功可以夜行一千。”我想了想又问。
“世上没有这种武功。”霍天青又说。
“难道是传说?”我问。
“是胡说。”他答罢看我了眼又道:“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天禽门,要各门弟子前来迎接么?”
“不必不必,低调行事。”我连连摆手。
“传命下去,山门附近不得看到一个闲杂人等。”霍天青向跟随在身边的一位弟子道。
那弟子躬身应了一声飞身而去,在雪地点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这是本门轻功?”我看着那人的身法,一脸艳羡。别的武功可以不学,但是轻功还是要学的,至少跑起来不狼狈呀。
“正是。本门轻功天下第一。”霍天青道。
看这样子也不应该一天只走三四百里路的样子?”我疑惑了。
“轻功极费体力,若是连续走上两个时辰人会吃不消。”霍天青道。
“哦。”我忽然明白了,轻功只是爆发力而没有持久力。只是,那个花满楼怎么还不来,难道要眼睁眼看着我当上天禽门的掌门吗?
想归想,马车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我觉得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天禽门的山门口。山庄大门修着实气派,因为比较新的缘故,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干净得像是被用水刚刚冲洗过一样。
山庄门口果然只有几个青衣小童在侯着,开门躬身,马车大大方方赶进了大门。到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淡定起来。不过是当个掌门,又不是卖身给天禽门。其实当掌门的感觉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看到霍天青这样的高手也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时,心里的满足得意感说没有,是假的。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一下车看到一所高大雄伟的屋子。我看看霍天青,他马上解释:“这就是小师妹临时住处,等行过接任掌门大礼以后,才能搬去掌门住处。”我点头,心想这气派也太大了点吧,临时住处都是这样子。
“小师妹先休息一下,等中午时分我叫同辈师兄弟过来拜见师妹。”霍天青推开门把我们带进屋子里才转身离开,院子里留下了几个看着极伶俐的青衣小童。
“姑娘,好气派。”花繁悄悄说了一句。
“是,太过气派了。”我点头。
“姑爷怎么好几天都没有来了?”花繁又问。
“花繁,你现在怎么跟碧暖学得越来越没淑女的样子了。”我轻笑着问,天天被她们二人一口一个姑爷地在耳边说,我早对这两个字没有反应了。
“姑爷若是知道了姑娘的生辰,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哄姑娘开心呢。”花繁还是那样多嘴的样子,仿佛我的话她没有听到一样。
“他……”我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他才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表现呢。”花满楼绝对是一个君子,真的。可是我心里那种淡淡的失落是什么,难道我还希望他能够突然出现吗?
他本来喜欢的就是上官飞燕。他明知道上官飞燕是在骗他,竟然还将骗就骗想要成全上官飞燕。我又不是上官飞燕,可惜却用着她的身体。花满楼对我这样好,难道是为了这一张皮?想到这儿,我不淡定起来。很想抓着花满楼问个清楚。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第一次想,只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失去了问的勇气。
我不知道我对花满楼是什么感觉,在看到他的时候总是觉得心不在焉,而在他离开以后却总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他每隔三日五日都会走进小院子,含着笑陪娃娃们玩耍,不管是娃娃多么调皮淘气,他都是那副宽容淡然的样子,可是眼睛里的那种表情让我寒心,眼睛浓浓的爱意,我觉得总不是给我看的。
“姑娘,你想什么呢?”花繁把娃娃们放到地上,两个小东西就开始满地跑了。被她一喊我猛然回过神来,摇摇头,心情莫名地差了起来。
第四十章
在天禽山庄住下来转眼已七天了,今日是腊月二十三日。
没有了那个带着浅浅笑意的男人,日子忽然变得很无趣。大宝攀着我的脖子叫“爹爹……爹”
二宝眨眨眼睛嘻嘻笑着爬过来也叫道:“爹爹……”
“叫错了,应该叫娘的。”我耐心地纠正着。
“爹……”老大固执地说。我的耐心快用完了,这对小东西在花满楼不在的日子里,变着法儿的欺负我。我忽然很想花满楼,如果他在娃娃还会口齿含糊地叫“狼……狼……”
“姑娘,我看不如把姑爷请来吧。”花繁趁机说。
“你懂什么?”我白了她一眼,难道我会因为孩子和一个男人结婚么?
花繁懂得不多,但是知道姑娘是喜欢姑爷的。”花繁一向比碧暖少语,而且极少八卦,今天是怎么了。
“花繁,来抱着老大。”我把老大递了过去,自己伸出手抱住正在床上横爬着的老二。
姑娘,花繁说句实话。”花繁接过老大认真地说。
“什么事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我暗暗想难道是与花甲的婚事要向我开口了。
“我觉得姑爷对你很好的,姑娘为什么不能接受呢?”花繁问。
我怔住了,我不能接受花满楼这件事竟然连花繁都看出来了。
“花繁虽然是个下人,有些事理还是明白的。姑娘不讨厌姑爷,姑爷又是那么喜欢姑娘,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花繁问。
“花繁,在你眼里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我想了想才问这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知道这句话对不对。
“在奴婢眼里,姑娘与姑爷就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两口。”花繁语气轻巧道:“姑爷每次来姑娘都没给过好脸色,可难得的姑爷还不生气,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笑的时候笑。”花繁道。
“你别姑爷姑爷的叫了,我听着都有点脸红。”我摆摆手,想把这个称呼赶走。
“姑娘,生气耍性子可以,但也不能总这样耍下去吧。”花繁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脸有点红又道:“姑爷现在是有心让着姑娘,但男人总归有烦的那一天,若是那一天姑爷真的丢得开姑娘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想到那人的脸。如果我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上官飞燕,我会不会对他动心?如果我不知道自己未婚先孕的是花满楼的孩子,我会不会对他动心?如果我不去想这具身体以前怎么样,不去想在认识我之前花满楼做过什么,喜欢过谁,我会不会对他动心?
……
忽然我被自己的问题难住了,或者是我被自己的答案吓住了。在这样的时代,他竟然能够如此做,我被他如同细雨春风般的作法吓住了。
“姑娘不要老是‘嗯嗯嗯’的,花甲一直不让我跟你说。”花繁看我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
“说什么?”我忙问。
“姑娘一直在店里带两位小少爷,很少过去花田里看。”花繁说到这儿顿了一顿补充道:“姑娘千万别说是从我这儿知道这件事的。”
“你说,什么事?”我心头一动,已猜到是和花田相关的事情。
“从姑娘回到临安那个月起,花田就因为一种什么花病死了十之八九,花公子见那段时间姑娘一直都在跑去忙怜花楼的事,就悄悄命人去外府买来兰花一盆不差送到花店里来卖。”花繁接着又说:“这才第一件事,后来花公子又天天泡在花田里,种花育花,整天搞得像个泥猴子。花甲说他自幼跟着他家公子,从来没有看到过公子如此狼狈的,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公子对谁这么用心过。”
“我们从夏末到现在卖的兰花都是他从外地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