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切早就注定了的吧,所以他一点都不后悔。
遗憾的是往昔浮年去不复返,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那个单纯的草食性,虽然变强了他也喜欢,但以前的草食动物可以任他随便欺负而且也不会经常受伤,活在快乐的世界。
“很简单易懂吧,
一直都这麽直接反而更会受伤哦…”
弹着一小段间奏,他装作不经意地瞟向黑漆漆的后台。
…泽田纲吉就在那裡。虽然太黑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知道泽田纲吉一定在那裡。
“哇噢,
在那里做什麽?根本没有什麽大不了。
无论何时都是一人走过道路。”
“哇噢,
不要跟我说话。
我真的很讨厌群聚的家伙…
给我老实点…只要在离开远点的地方生存。
我就不会妨碍你…”
“我不擅长应付你这样的家伙…
情绪有些失控…为什麽呢…”
“哇噢,
爱什麽的我不懂,去爱的方式也不懂。
永远孤身一人的命运。”
“哇噢,
笑容和眼泪,都是弱者的所为。
以现有的姿态,平常的心态去生存。
不要妨碍我…别再接近我了……”
什麽时候开始的呢,那个草食性在他的心中扎根,要是强行拔除的话一定会鲜血淋漓的吧。自嘲般一笑,云雀恭弥站起来也不鞠躬就径自拿起麦克风说。
「泽田纲吉,如果你想继续这麽固执地自欺欺人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有失去一切的觉悟。」
他站在琴边弹着并盛中学校歌的单音。
緑たなびく并盛の大なく小なく并がいい
いつも変わらぬ健やか健気
ああ~ともに讴おう并盛中……
「哇噢,世上最好听的旋律。」
泽田纲吉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六道骸突然有点后悔因为校服好看而选择读黑曜中学,虽然不想承认但云雀恭弥这招很有效。那个在台上发光似的男子一步一步后回来后台,外面只有不明所以的观众拍掌的声音。
「我一直忘记的东西……那是,跟大家一起相遇相识的回忆……」
少年的瞳孔扩大,跌入充满过去片段的思绪中。
快速地回放旧日的回忆,当时模煳想起的东西在泽田纲吉的眼前变得清晰。
啊啊,所有事他都想起来了……
十四岁那年突然出现的婴儿里包恩,在并中认识的山本,后来走进他生活中的狱寺,跟六道骸的战斗,指环争夺战,穿越到十年后跟白兰战斗,到后来在意大利继承了首领的位置……然后像是光牒花了一样咔住在那个时候。
怎麽了呢……到底发生了什麽……
「彭哥列……!」见泽田纲吉的样子很不妥,面色变得惨白,六道骸捏着纲吉的手臂摇晃。少年把头转向旁边的男子,有点迟疑不决地唤了一声:「骸。」六道骸听到后一滞,一年来他都没有听到纲吉唤他这个名字,除了那次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说出,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教他怎能不高兴。
「想起了吗?连带把你自己封闭记忆的理由也想起了吗?」云雀问,眼中也出现不易察觉的喜色。
「……理由?」泽田纲吉现在肚子内有一大堆问号,自己为什麽会在这裡,为什麽里包恩一直都在却什麽都不说地做他的恶劣宿舍长,为什麽正一君跟斯帕纳是校长,为什麽自己在这裡,而且记忆会这麽错乱……
答桉你其实是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我并不知道什麽理由!!」褐髮少年的眸中出现了惊恐。
身体在…像是本能地拒绝知道那个理由……
TBC。
特别篇之六道骸
特别篇之六道骸
对谁而言,那天都是大家不敢回想的恶梦。
不能倒下的人倒下了,没有倒下的人竟然也想跟着倒下。
「彭哥列,喂喂…你死了吗?」
「真讨厌呢,又在骗我了吧。」
「我并没有看见你的灵魂,离开这副我一直想要的身体哦。」
「所以你一定在骗我,你明明没有死。」
「你记得吗,你对我说的话?」
「你说“我绝对不会死在你面前。”」
「没有死的话就给我赶快睁开眼睛……」
「你这样动也不动跟死了有什麽分别啊……」
你这个骗子。
※※※
「雾之守护者,请你让开!首领现在需要紧急治疗!你也是受了很重的伤!」家族的人很快赶到,心急又焦头烂额忙着治疗伤员,竟然现在才发现首领倒在角落。
六道骸觉得雨势比刚才苦战时更大了点。
他默默欠身让医疗队通过,看着几个人把泽田纲吉抬到担架上把眩拥囊瞧鹘由稀
能站着的守护者应该有三名。
啊,山本武也倒下了。
──那就只剩两名…
「我和……云雀恭弥吗?」
「他也强得太一塌煳涂了吧。」
骸用黑色的衣袖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
这次的错着就是不知道敌人底细就派出首领,加上三名守护者,这样就以为万无一失。但那根本不是什麽术士,那是巫师。如果对泽田纲吉造成的伤害是物理上的,例如断手断脚,内赃破裂……这些他都不惧怕,用幻术可以造出一模一样的,这样他就可以看得到完整的泽田纲吉。这次却不一样。精神上的损伤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精神一但崩溃就很难有重新建筑起。
「你想就这样半死不活地过下半生吗,彭哥列?」
明知对方无法听见他还是对着刚才还有人躺着不动的一角这样问道。
六道骸的右眼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有黑暗。
左眼所看到的光明在消逝,随着泽田纲吉的生命渐渐减弱。
※※※
醒来时,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知道这裡是病房,却瀰漫着澹澹的咖啡香。
「他有救吗?」
他没有移开看着天花的视线问里包恩。
「只要蠢纲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轻易死掉。」
「但彭哥列现在应该是比死更难受吧。」
想到这裡他心里就像是被什麽揪着一样,难受得很。
「应该有救的,总有方法吧。」
「我可以去看他吗?」
「不,你不会想看见的。」
里包恩木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也不解释原因。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讨厌,里包恩…」
「可能有吧,记不清楚了,这样说我的人太多了。」
「其他的守护者怎样了?」
微微一愕,里包恩才答道:「那个啊……已经火化了。」
※※※
「你真的很讨厌,开那种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
里包恩嘴角动了一下终究没有笑出来。
「我也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坐在轮椅上他任里包恩推着,在无人的走廊缓慢地向特别治疗室前进。
透过单向玻璃看到的是瘦骨嶙峋的泽田纲吉,四肢跟头部都被绑得结实,不同的管子密密麻麻的接着他的手臂,氧气罩遮住了大半边面但还是看得出两额瘦得下陷,只能靠呼吸机帮忙呼吸。
双眼半睁却没有平日所有的神彩,跟之前被养得肥肥白白的兔子根本看起来是两个人。
骸无暇想为什麽要禁固泽田纲吉在床上而且还要这麽夸张,光是看着他就已经几乎无法呼吸。
「我早说了你不会想看见的。」里包恩一边说着也握紧了推轮椅的手柄。一条条红红的像是抓伤的痕迹出现在泽田纲吉的苍白的脸,颈和手臂上。
骸皱起眉问:「那些伤是什麽回事?」
里包恩叹了一口气,把骸推离这裡,他也不想看到泽田纲吉那般凄惨的模样。
「身体的状况稍微好转的时候,阿纲他就疯狂地用指甲自己伤害自己,抓得很多处都是伤。所以我们才要把他固定在床上…而且他就算睡着也好像很害怕,毒蛇也说不出原因。你身体好起来后马上去看看是什麽回事吧。」
……纲吉在害怕吗?
「彭哥列的身体状况,比我想像中差很多呢。」
我也在害怕,怕会失去你。
***
一星期后,六道骸痊癒。
藉由三叉戟进入了泽田纲吉的身体,佔领意识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泽田纲吉的心脏痛得像被扭曲一样,脑海中也不能自控地发出令他快晕到的高频率嗡嗡声。
彭哥列一直在重眩飧龀【奥穑空嫦袼谒沃屑负踔舷⒌每焖廊椿褂幸馐兜母芯酢
他看得很清楚,那时的战场就重现在他的面前,只有黑白色。
「…这就是……泽田纲吉世界崩溃的样子啊。」
四分五裂的尸骸,似有似无他甚至闻到不存在的腥味,除了那天的死斗,这裡还有以前的事的碎片。泽田纲吉以前打倒的人也不知在这个画面中。
地上是倒下了的守护者,没有生机,没有血色,手脚的断肢落在一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死状恐怖,难怪泽田纲吉看到这画面会失去理智。
六道骸看到倒在地上头身分家的自己,他想嘲笑又笑不出来。
「真是毫无美感的死法啊……好歹也留个全尸而且不要擅自把我毁容啊……」
站着的人是笑得五宫移位的术士……现在该叫他巫师,一直在对泽田纲吉说一些离谱的话语逼使他无法保持理智看清事物。他敢肯定这些说话才是导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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