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了手指,天放亮了,东临瑞的迷药也该失去药效了,那么不让走小路是他的意思吗?
不让走小路,他是怕我受颠簸,我想一想,竟然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
走了几日,一直都很顺利,没有任何追兵,也没有盘问,最近的天气渐渐变凉,蓝玉来回张罗着给我买御寒的衣物,投过窗帘的缝隙,看着他笨手笨脚的买东西,我忍不住笑起来,买衣服的大娘暧昧地冲着车厢里看,蓝玉的脸又红成一片,大娘唠叨了两句,“嗳,这是带着家眷呢?要往哪去啊?我看这两天还会冷……蓝玉匆匆买了东西,让我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我在马车里昏昏沉沉地睡,不知道过了几天,不过看样子马上就要走出东临国境内,我从早上开始精神就特别的好,总有一种浓烈的预感,我不时地挑起帘子往外望,直到太阳西沉,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过来,我顾不上其他,匆匆从起身就要下车。胃疼,十分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
昨天是感恩节啊,大家掉金豆子是好事啊。
第一百四十章 相见 几天不喊,月票真的不涨,快涨吧。
蓝玉匆忙勒住马,我晃了晃,春桥马上过来扶我,我听见有人围过来,抽刀声响,蓝玉也跳下车,我往前走了几步,丫头想走过来拦我,可是碰到我的眼神,停住了,我躬身撩开帘子,急切地往身后望过去。
乍看上去,他的身影很模糊,马停下来,我开始看得清晰,他坐在马背上,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斗笠,黑纱遮盖住他的脸,他平静地跟我对视,虽然相隔不远,可是我们中间已经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从此以后,我大概再也听不到他叫我的名字。
他轻轻点头,身边的人策马过来,姚勇上前几步护住我,从那人手里接下一个包裹,那人重新打马回去,姚勇看了看我,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让我重新回到车里去,既然东临瑞没有要打的意思,我们就要赶紧动身,毕竟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出东临国,临哥哥在前面。
可是我只当没有看见他的目光,只想再看看东临瑞,我心里的想法可能没人能看透,就是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从姚勇手里接过包裹,暖暖的一团,里面是几个手炉,我抱在怀里,这几日是还要冷的,我的手脚容易冻。
东临瑞还是要看着我走,他这执拗的脾气,谁也比不过。
停了一会儿,终究是要走,我重新上了车,马车开始往前走,我在车厢里晃晃荡荡就像一棵再也经不起风吹的小草,把手炉拿出来,捧在手里,挨着肚子奇#書*網收集整理。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掉在手炉上,轻微一声响。留下一个水印,不见了。
东临国和西丰国终于停止了争战。奇#書*網收集整理。马车走过东临国最后一个城门,蓝玉撩开帘子接我下车。
我知道有一个人会在前面等着我,一直在那里,他翻身下马,白色的战袍在阳光下发着刺眼的光。他的笑容温煦地就像一阵春风。
我上前几步,看着他地脸,“临哥哥,我……”我笑笑咬咬嘴唇,“我来了。”手无意识地在袖子里攥紧。
西丰临顷刻间有些僵硬,只略微停顿,眼角冰雪融化般漾起了一抹微笑,他走过来,伸出手把我抱进怀里。久违了的拥抱,显得有些急躁,战袍硌得我有些发疼。他的身上那种淡淡地梨花香味,好像一下子让我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股难言的熟悉感顿时涌了进来。
“若若。”熟悉地声音在喊我。
我在他怀里点头。
“若若。”西丰临又确认一遍。抱着我的手在收紧。他的心跳的很快,喘息声有些沉重。我刚想说话,他忽然放开我,侧过头,捂着嘴不停地咳嗽。
我去拽他的手,他地手腕上缠着一层层厚实的布条,我的指尖开始忍不住颤抖,他的手腕是我伤的,虽然骨骼重新长好了,还是失去了以前的灵活,这无数次断骨的旧患,给他带来多少痛苦,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这是我伤的,他每每摸到这伤,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而我,一见面竟然说了那种话,摸着小腹地手,紧紧攥起来。
西丰临的脸上有些潮红,我上前,他就转身躲着我,我又追过去,他吃力地像跟哦我说话,却咳嗽不止,一喘息,喉咙间还有尖锐的声音,我听着心里难受起来,他咳嗽终于停下了,白色地丝绢要离开嘴唇,攥入他的手心,我急忙扑过去抢来看,我去掰他地手,一边掰一边看着他,西丰临无奈地松开拳头,还好,白色地丝绢上没有血迹,我长呼一口气,放下心,西丰临重新抱紧我,我的手轻轻拍他地后背,“临哥哥,会好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
因为咳嗽,西丰临的嗓子有些闷,鼻音也异常的重,他说:“若若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有一天一定会回来,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们小时候一起放纸鸢,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你说过,等我完全相信你,就把心给你,若若,我的心,你还要吗?”
我心里微微抽痛,扬起脸来,看着西丰临细长的狐狸眼,眼底清晰的希翼,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我的脸颊,我也去摸他的脸,他忍不住又想咳嗽,我的话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何。”
“就把你的心给我,我保证不会让它受伤,永远都不会,但是它也将永远属于我一个人。”这是我的诺言,从看见西丰临的那一天起,我就想要这份感情,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张张嘴,心里一阵阵湮没的痛。
我的蛊毒没解之前,东临瑞曾经问过我。
若若,在你心里谁是第一位的。”
我不需要思考,脱口而出,“是你。”现在我面对了同样的问题,我要怎么回答?
西丰临看着我闭上眼睛,笑了笑,仿佛忘记了刚才问我的话,“若若,还记得我说过等下雪的时候要带你去爬西丰国最高的山吗?”
我点点头。
西丰临拉起我的手,“我们很快就能去了。”
我看着西丰临,视线变得模糊,想起了那日火堆前,我和西丰临,还有夜,我说:“临哥哥,夜……”眼泪流下来,不知道要怎么说。
西丰临把我拥进怀里,叹口气,“我知道你惦记着夜,等我们回去,他也该醒过来了。”
我的呼吸仿佛一瞬间停止了,我惊喜地望着西丰临,“临哥哥,你说夜,夜,没有死?你没骗我,夜真的没有死?”
西丰临笑着点头。
我抹干眼泪,心头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失去了夜,夜没有死,夜还活着,我可以再见到他。我说:“姚勇那兔崽子,快出来,谎报军情。”
西丰临柔柔一笑,“不怨他,姚勇急着去东临国打听你的消息,走的时候夜还生死未卜。”
我垂下脸,耳边再一次回响起东临瑞的话,“如果我说我没杀夜,你信不信?”一阵风吹来,冷极了,西丰临又隐忍着咳嗽,我攥紧他的手,“临哥哥,我们走吧!”一截枯草吹到我的脚下,东临瑞曾把用草编织的蚂蚱放在手心里,笑着喊,“若若,若若。”
胃疼,针扎一样,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觉得累。
晚上还有一章。
第三卷 一百四十一章 疏离 月票啊月票,涨月票啊后妈变亲妈,哈哈。
这是我经过了很多年后才重新回到西丰国,但是熟悉的街景都能勾起的我回忆,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看到哪就觉得哪亲切,那种感觉和回到故乡是一个样
换上了大马车,我习惯性地开始张罗一切。西丰临咳嗽,甚至还有一些哮喘,每天一到晚上就开始喘息起来,只能坐起来看公文,我在一边干着急,也想不出办法。
看着西丰临喝完药,我就去找了随军的御医,问了详细的情况,御医说,西丰临这病早就有了一直延绵至今,药倒是吃不少,就是总不见起色,到冬天就格外严重,我眉头紧锁,这如果在现代,还能吃一些消炎药和止咳平喘药,在古代只是中草药,平时吃了不见好,关键时刻更不可能起到应急效果。
我刚下车没多长时间,就看见西丰临叫停了马车,准备来找我,他一撩开帘子,我立即喊,“临哥哥别动,我这就回来。”外面寒风刺骨,如果再着凉可怎么办。刚说完话,遣退御医走回去,目光所及,在不远处,看见那里的蓝玉,他正侧脸看我,发现我的目光立即转过头,剑柄上的情人结在空中划过一个瑰丽的弧度。
看着蓝玉,我愣了愣,就这一会儿,西丰临已经跳下马车,我急忙迎上去,还没说话,腿弯处就伸过一只手,西丰临温柔地看着我,等我反应。
在东临国,我就已经一直在回忆我和西丰临以前的事,现在回来了,没做一件事好像都能勾起对以前的回忆,或者说西丰临在帮助我找回以前。
如果是以前。我会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回应他的眼神,笑着说:“好了。”西丰临才会把我抱起来。 。
西丰临那双狐狸眼带着淡淡慵懒地笑容。比东临瑞来得温煦,我佯怒。挣扎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等你病好了的……”脸红成一片,“现在赶紧跟我回去。”拉着他地手,往过扯。
回到车厢。我就立即踹给他一个手炉,西丰临又低头咳嗽,我连忙去帮他拍背,“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御医说有些日子了。”
西丰临笑笑,“当时只是受了风寒,没当回事。”白色地长袍散在榻上,有些慵懒的意味。
我看了他好半天,“那是什么时候。”
西丰临看了我一眼,狐狸眼一眯。嘴唇有些苍白,“忘记了。”胸膛起伏,喘息声格外的刺耳。
我想起我中了水仙的春药。和蓝玉在马车里……当时西丰临在外面站了很久,大概是从那时候起落下了病吧。
我低下头。“你忘了。我记着呢,”手握起来。“临哥哥,对……”一只手轻轻捂住我的嘴。
我抬头看过去,西丰临地目光闪动,里面有极容易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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