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看着孙子隐忍难受的样子心疼不已,开口道:“玮安,爷爷知道你心里还念着那丫头。”
叶玮安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爷爷莫要说笑了,如今她都是有了孩儿的人了。”
叶老爷子和蔼的拍了拍叶玮安的宽阔的肩膀,当年的稚童已经成长为了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可这成长中的痛苦,又有谁能感受的到?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这么小心谨慎。念着就念着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没有多情年少的时候呢?”叶老爷子说道。
叶玮安哭笑不得,自家爷爷越老越糊涂了,“爷爷,锦卿她已经嫁人了,是别人的夫人了。”
“我知道,我还没老糊涂。”叶老爷子精神矍铄,双眼精亮有神,“只不过姻缘姻缘,缘才是最重要的,有了缘才有姻,这个,你得清楚。”
“是。”叶玮安低头,看着炭火盆中烧的红红的炭块,“我和她,终究是没缘分罢了。”
“你如今已经是国公爷了,有钱有势,想干个什么事都不是问题,那孟钧要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你就是抢了他媳妇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孟老爷子慢悠悠的说道。
叶玮安弯起了唇角,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随太祖太宗打江山,一身的霸气到现在还未改。
“只不过,孟钧那小子是个狠辣的,连自己亲爹都不放眼里,锦卿那丫头也是倔脾气认死理的,所以说,这辈子你和她是没缘分了,光是看到她,你心里就会遗憾、愤怒、不舒坦,这爷爷都能理解。”叶老爷子道。
“不。”叶玮安艰难的启动嘴唇,说道,“我没有不舒坦,看到她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叶老爷子嗤笑一声,慈爱的看着孙子,“别说好听话啦,男人面对这种事,总会有小心眼的。你和她好过一场,虽然最终没成夫妻走到一起,毕竟有过一场缘分,只是不深罢了。这辈子好好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老天总是公平的,会可怜你的,下辈子你和她就能修成夫妻了。”
叶玮安低头,看不到他的脸色,从叶老爷子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有晶亮的液体滴到了他的手上,再从手上滑落到炭火盆里,引得炭块刺啦一声,冒起一阵细小的白雾。
“我知道的,爷爷,我想的开。”叶玮安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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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驾崩
皇帝称病不朝,朝中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波涛汹涌,顾瑞雪已经垂帘听政了,由于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即便是有异议的大臣也不敢多加反对,只是要求设齐王殿下为辅政王的折子逐渐多了起来,基本都是些官职地位的小官员发出来的,像是要试水,但这些折子都被顾瑞雪留中不发,朝中重臣却一致保持了缄默的态度。
“他们也只是在试探。”孟钧对锦卿说道,“皇帝还不到四十岁,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好起来,万一要是好了,第一个下手整治的,就是叫嚣立辅政王最凶的人。”
“谁都希望皇上能好。”锦卿低声道,“只不过这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腊月中旬的时候,皇上病情居然好转了,久久不见皇上的群臣居然在早朝上看到了皇上,朝中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孟钧下朝后还很欣喜的对锦卿说皇上气色不错,人也挺有精神的。
锦卿却不敢苟同,医学上有个现象,叫回光返照。
病是逐渐好的,倘若突然一下子就好转了,肯定会有更坏的结果等着。
果然,皇上只上了两天的朝,便彻底的病倒了,反反复复了几日,孟钧几个人都被唤入宫中了,顾瑞雪红着眼睛和几位大臣商量着皇上的身后事,锦卿这时才见到皇上,几日水米未进,躺在床上面容枯槁,清醒的时候很少,要靠着乔适施针才能让他有一会短暂的清醒。
小皇子李宏压根不懂什么叫生离死别,拉着昏迷中皇上的手好奇的问顾瑞雪:“母后,父皇怎么一直在睡觉啊?他好久没起来抱过我了!”
听到这话,一向坚强的顾瑞雪眼泪立刻流了出来,锦卿把李宏抱了起来,哄道:“你父皇睡觉了,别吵着他,粽娘在隔壁屋里,你去找妹妹玩好不好?”
李宏一听粉团一样的妹妹也来了,立刻高兴的拍着手跑出去找粽娘了。
大皇子李智和琪琪公主陪着母亲掉眼泪,还有一个杜姨娘所出的二皇子站在李智身边,神色惶恐,锦卿看着可怜的孤儿寡母,也替表姐难受。
少年丧父,中年丧夫,稚子年幼,外有年富力强的大伯虎视眈眈,即便是这站在万人之上的锦绣荣贵,也抵消不了她心中的悲伤。
腊月二十七的深夜,皇上终于去了。
锦卿是半夜被雷嬷嬷从床上叫醒的,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叫了起来,将库房备好的白布拿了出来,不消片刻,全府上下一片缟素,就连粽娘,也换上了一身孝服,头上还扎了一根白布条,锦卿抱着她就要跟着孟钧入宫。
“吃点东西再去吧。”雷嬷嬷劝道,“等会要哭灵,没力气可不行。”
锦卿默然的喂着粽娘吃了奶,自己和孟钧随便吃了点热乎乎的东西垫底,就坐上了马车到了皇宫。
天已经蒙蒙亮了,宫里一片愁云惨淡,时不时的能听到嚎啕大哭的声音,过往的宫女太监人人都是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管是真心伤痛还是假意应承,锦卿都觉得心里不好受。
锦卿进到顾瑞雪寝殿的时候,房间里没有掌灯,黎明前藏青色的光线把房间照的朦朦胧胧,顾瑞雪背对着锦卿安静的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后才回头看了锦卿一眼,眼神酸涩:“你来了?”
锦卿把怀里的粽娘交给了顾瑞雪的贴身女官,握住了顾瑞雪的手,轻声道:“表姐,你还有大郎他们呢。”
良久顾瑞雪才轻轻点了点头,整理了身上宽大厚重的玄色皇后朝服,昂首起身,走了出去。
锦卿也跟在后面出去了,凛冽的寒风扑打在脸上,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房檐上还有不少积雪,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发着璀璨晶莹的光。
皇上撒手走了一干二净,然而作为大唐皇帝,他的身后事却不能简单草率了。宫人们面带悲戚四下忙碌着,搭建布置着灵堂,得到了消息来皇宫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锦卿瞅了空子,使人叫来了孟钧,悄声问道:“皇上可留下遗诏了?”
孟钧点头,左右看了一眼,“要大皇子即位,皇后娘娘和几位大臣帮忙看着。据皇上身边的公公说,前几日皇上身体好些时,立下的,现在人还没到齐,尚未公布。”
见锦卿眉宇间忧色浓重,孟钧见四下无人,伸手抚平了锦卿的眉头,小声道:“你放心,有我们在,乱不起来。”
锦卿看着孟钧,袍子外面早已套上了一层孝服,目光坚毅温暖,锦卿心里一紧,鼻头也有些酸,讷讷的说道:“你也放心,我会保护好粽娘的,你自己千万小心……”
再说下去,锦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孟钧的态度很明显了,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要打了。
礼部的人很快就拟定了章程,先皇克勤克俭,谨孝恭谦,亲善爱民,在任期间减免赋税,国泰民安,庙号孝宗,谥号文恭大圣仁孝皇帝,礼部的官员宣读完毕后,大殿上又是一片痛哭声。
锦卿站在顾瑞雪身边,隔着帘子看着堂下官员的哭态,只怕是没几个真心实意的,然而到了这会上,哪怕是掐肉抹胡椒水,也要泪流满面,做出比死了亲爹还要难过的样子来。
皇上的棺椁是早就准备好的,大皇子殿下还小,齐王殿下当仁不让的主事了国丧。看着肥头大耳的齐王哭灵过后,言笑晏晏的在众臣之间寒暄招呼,那架势仿佛他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一般。
李智已经十一岁了,虽然还是个孩子,可不代表他不懂这意味着什么,稚嫩的脸蛋上满是愤怒,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头就要上前去,锦卿从他背后按住了他,附耳劝道:“他也就得意这两天而已,且让他去,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若冲出去,那些大臣会怎么看你?”
本来那些老成精的臣子对只有十一岁的新君有轻视之意,若是大郎此刻再不表现稳重沉着,冒失行事,只会让群臣更加失望。
大郎握紧的拳头又放了下来,低声道:“姨母说的是,是我太冲动了。”
看着齐王在人群中得意洋洋,自命不凡的样子,锦卿也有些怒火,皇上刚死,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欺凌孤儿寡母了?也不看看,顾瑞雪是能让他随意揉捏的么!
国丧期间,齐王和定西侯的关系前所未有的铁杆起来,甚至锦卿都看见过几次两个人携手言欢,毫不避讳。
孟钧在皇上去世的那日就不见了,连着两日都不见孟钧的踪影,齐王瞅了个机会走到了锦卿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孟夫人,怎么就只见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孟将军呢?说起来本王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锦卿低头不去看他,答道:“将军与皇上多年君臣之义,悲伤过度,病倒了,在家休养。”
齐王冷笑一声,骗鬼去吧,孟钧那小子壮的像头牛,当年那么重的伤都没要了他的命,如今皇上死了他就悲伤的病倒了?
只是如今他懒得去计较这事了,孟钧手里的军队远在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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