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越妖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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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越妖魔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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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殒寒灼摇摇头,“你恐怕对你的嬷嬷并不了解吧?”
  “和我嬷嬷有关?”她竟然也掺一脚?
  宫殒寒灼摸了摸她的头,好笑的说道。“你的嬷嬷另一个身份是妖之国的领主之一,她为了逃避管理者的责任而选择隐居。其他领主好不容易找到她,她自知再也不能推脱,却也放心不下你。就委托领主们各推选一名妖怪担任你的保护者,你最后将于我们中选择一人当你的夫婿。”
  “当初我们都非常不服气,可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你的嬷嬷就不会乖乖的回去当领主。领主们的命令我们自然不能反抗,所以我和山药就决定联手整整你。”宫殒寒灼看她并无异样,便安心的继续说道:“谁知这次碰面,我察觉到他对你有了些好感。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办到的,因为那小子能和我成为朋友也是源于小时候的一段因缘。”
  “你是说我在荒山野岭里遇见山药,在这里遇见你,全部都是谎言?全部都是假的?”暗夜墨焰挑出她想要知道的重点再次求取确认。
  “是的。”宫殒寒灼颔首回应,颇是不留情面。
  “一共有6个候选人,是吧?”她问,等待他给她更为详尽的情报。
  “错了,是7位。”宫殒寒灼纠正小小的数值差错,他状似忧心的说:“除了我和山药,其余人我并不熟悉。他们会怎么对待你我无从知晓,但有几个并不好惹。在妖之国里,被弱小的妖类杀死是种莫大的耻辱。你要做好面临各种状况的准备。”
  “你们都对被小小的狐妖挑选这件事引以为耻,是或不是?”
  宫殒寒灼想要解释,却被暗夜墨焰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嘴。
  “我相当不满意你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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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许多事需要她理清楚。
  暗夜墨焰呆望着某处墙角,连宫殒寒灼何时退出屋子都不记得。
  混乱的脑海存在某种本能的潜意识告诉她,暗夜墨焰需要思考许多事情,只有把它们都想通透了,往后她才能无所顾忌的去面对她熟悉的人,以及……未来即将遇见的人。
  首先是山药,暗夜墨焰并不觉得他有多么喜欢她。如果他能与一个人相处两日便喜爱的死去活来,那这种喜爱简直太廉价了。她想山药多半是因为她说过的话而感到温馨吧?因为她认同了他的生存方式。暗夜墨焰看得出山药是极少受人认同的独行侠,就与她的前生一般。她的前世极想要他人的赞许,却不愿为他人劳心伤神。
  山药,恐怕是因为从没有血腥味的她口中听到认同,所以才对她有些特别吧?
  至于宫殒寒灼,虽然表面他是服从了领主的命令,现在不再为难于她。可他的内心里现在想必也相当不服,就怕是在打着“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的主意,想把她和山药送做堆,以免去被挑选的命运。也许他还对她抱持着某种观望的态度,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使山药刮目相看。
  “真好笑……”暗夜墨焰的唇边挑起一抹浅浅的涟漪,有些冰冷,有些讥诮。她的嬷嬷宁愿她面对足以预见的艰难险阻,也不要她陷于未知的危险意外。嬷嬷怕她遭人欺负的心情她能理解,她并未责怪,即使嬷嬷有帮倒忙的嫌疑。可那些领主们挑选的都是些什么候补人?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凭什么把怒气撒在她头上?她暗夜墨焰可是对嬷嬷与领主们的约定一无所知。她为何要替他们因自尊心受挫而负责?她为何要遭他们的戏耍与挑衅?难道那些男人们就没有脑子思考一下,必须在他们之中被迫选择的她才是最为难、最倒霉、最欲哭无泪的吗?
  黑色眸子里霍然跃起晶亮,眼睛的主人似乎已有某种决定。她有许多座右铭,但最令她贯彻始终的就是:别人敢打你左脸一巴掌,除了要让那人颜面尽失外,还要拿刀划花他的脸!
  暗夜墨焰,这一名字所承载的灵魂,从没有遭遇歹意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逆来顺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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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宫殒寒灼在与山药谈话。
  山药口中虽说得绝决,但他却并没有嘴上说得干净利落。做为宫殒寒灼唯一可交心的朋友,山药深知他性情的顽劣。后者也显然知道山药并不会真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殒寒灼还是立刻马不停蹄的到客栈里的另一间房里试探他。
  “收到她挑的衣服,你心情怎么样?”艳若桃李却身怀缥缈气质的男子嘴边挂着惹眼的笑,令山药很想送他两片风刃。
  “你想我怎么样?”尽管觉得他笑得很贱,山药却隐忍不发。状若平常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正盘算阴谋的宫殒寒灼,心里却泛有不好的预感。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宫殒寒灼一脸“你不是应该很懂我的”表情。模仿山药的样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可他不急着喝。他们就像高空抛物般来回丢了几个问题,但没有人给予对方任何答案。两人表面都是副胸有成竹、道貌岸然的姿态。
  终于,山药不耐烦了,他承认风在耐力和持久力上比植物稍逊一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没有做红娘的资质。”
  从身份特殊的妖灵沦为被挑选的对象已经让他够呕了,那只小小的妖狐竟然还不领情,对他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现在身为他挚友的宫殒寒灼竟想推他下海,他不觉自己有点管的太多吗?啧,虽然他的确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甚至可以论得上孑然一身,但也不是任人挫圆捏平的普通角色。
  “偶尔客串还是可以的,我并不想以它为终身职业。”宫殒寒灼摆出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温吞的使人想狠扁一顿。他抿了口茶水,以谈论天气变化的语气讶然道:“以前,如果有人这么说你,下场通常会很惨。我想我有点怀念行事不拘一格的风了。”
  沉默的气氛在屋里泛滥了许久,温度霎时降到最冰点。山药阴沉下脸,不再维护龟裂的淡定,任凝重而深幽的光潜入他眼底。
  良久,他抛出一句话。“你怎么看她?”
  “有点棘手。”宫殒寒灼一点也不介意山药不善的神情,他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他。“如果可以,我不想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你不觉得她有点像我和你吗?”山药好奇的问,他至今还记得宫殒寒灼充满兴味的眼神,莫明的令他不欢喜。
  “你学会拐个弯子试探我了。”嘀咕了句语焉不详的话,宫殒寒灼接过话茬。“就是觉得才认为她棘手,她的身上有你的恣意盎然和我的八面玲珑。”
  山药撇撇唇,不屑的拆穿他。“是我的叛逆和你的伪装吧?”
  “……有句话她说的深入我心。”慢悠悠地开口,然后继续喝茶品茗。
  “什么话?”明知他不会说什么好话,但他还是问了。他不由自主想要知道她,即使是别人对她的看法。她的存在像是道失传的风系法术般吸引他的注意。她的外表就像不解世事的小丫头,却拥有最不详的颜色。然而,就是这样的她,认同了他的存在。一个以杀戮为生存方式的存在,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存在。那不是大张旗鼓的宣称什么“众生平等”,也并非因主观的感情而说什么“没有人是不该存在”的。她只是以最寻常淡然的语气告诉他:他,与所有妖灵一样只是一个妖灵,对她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也非常不欣赏你的坦诚。”血色双眸里有隐约的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他若无其事的续了杯茶。“风,你不认为自己关心她太过了吗?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可是想杀了她了事的。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一步,谁知几天后你竟公然带着她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
  冷笑一声,山药丝毫不卖宫殒寒灼的帐。“你是故意来晚的。”
  “别转移话题。”揭穿他的心思,宫殒寒灼并无自己心思被言明的尴尬。“我是单纯的不想破坏你和她的初次碰面罢了,杀或不杀全在你一念间。不过她死的话可是件令领主为难的事,我们各自的族人不会眼睁睁的旁观。我好不容易瞒天过海,为你塑造出如此好的机会,却仍旧棋差一招。”
  一丝失落的神情从美丽的脸庞掠过,他仿佛变脸般的又展露轻笑。“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无法向领主交待了。虽然错失机会是件令人很扼腕的事,但我现在更好奇她有什么能耐可以使风改变风向不痛下杀手。”说着说着,宫殒寒灼充满兴趣的眼神又出现了。他抑揄的问道:“还是说,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有人束缚住不羁的风了?”
  关于这点,他倒是挺乐见其成。而宫殒寒灼也相信,其他候选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有相同的感受。可惜有时事实永远是不尽如意的,某人丝毫没料到不久的未来,他会是多么痛恨自己此时的打算。正所谓算盘敲得再响亮,也不过是计算。命运里的意料之外,总无所不在。
  山药知道,他此时不能反驳。可这并不意味不反驳就是完全的事实。他似是而非的回道:“你见过风被人握在手中的一天吗?如果我说喜欢她,那这份喜欢未免太廉价。”
  廉价的意思并不是指它本身的价值,这更像种暗喻,比喻它随时可被主人摒弃。正如有人挥金如土,有人却嗜财如命。宫殒寒灼当然理解山药的意思,他们都是谨慎的妖灵。对于情爱之事,深知千金难买。如若有人卖,孤高的他们亦是不见得会买。
  “我接到族人的传信,领主们对她好像也很有兴趣。”宫殒寒灼的神情像是困扰,又像是在为什么事情思考。“而有一位领主正在前往这的途中,我们必须在这等候。说不定领主看中她,那我们则被免去新郎候补人的命运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觎山药的表情,想从他的态度里揣摩些什么。
  山药叹口气,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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