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翩翩心情有些紧张,半晌她才鼓足勇气,推开禅房的门。
门“吱哑”一声开启,楼翩翩激动地跨入房门。
待看清禅房空无一人,她的心顿时凉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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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明天或后天写完一个开放式结局。然后是关于他们的搞笑番外,交待一些没有交待的事。
奈何缘浅(完)
( )简单的几个字,月无尘却没有交待清楚自己的去处。这些字迹,表面上看来属于月无尘,室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难道这是月无尘留下的书信?
楼翩翩看得便笺发呆。有什么事重要过和她相处?伴随他们的孩子一起成长?懒
或者,又有人想要拆散他们,因而逼月无尘写下了这么一封书信?!
楼翩翩意兴阑珊地走出普觉寺,守候在外的众人急忙迎上前,秋雨率先问道:“娘娘,皇上呢?!”
楼翩翩将信递给秋雨,秋雨看完信,嗫嚅道:“怎么会这样?”
“你们一直守在外面,可曾看到无尘出来?”楼翩翩勉强提起精神,问道。
众人齐齐摇头,并未见月无尘出普觉寺。这里也不泛高手,若是月无尘施展轻功离开,关宇理应感觉到才是。
“这就奇怪了。”楼翩翩轻喃。
犹豫片刻,她回到普觉寺,命人将寺庙内外翻了一个遍。找遍所有地方,就是没有月无尘的踪影。普觉寺除了僧人,便只剩下几个小沙弥在佛堂念经。
遍寻不着后,楼翩翩终于死心,传令下去,命人到处寻找月无尘的下落。
楼翩翩则率着众人回到京城,回到皇宫。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楼翩翩亲政之下,风月王朝的政绩蒸蒸日上。虫
楼翩翩一直在等月无尘,她相信那个男人说过的话会兑现,更相信他不舍得错过腹中孩子出生。
只是时间过得越久,她就越没信心。
月无尘说,届时将回宫。他所谓的“届时”是何时?会不会是若干年后,她白发苍苍之际?
又或者,月无尘早就死了,只是怕她想不开,所以才以各种方式让她以为他还活着,让她抱着期望继续生活?
派出去的人没有任何关于月无尘的消息,好像这个世间已再无月无尘这号人物。
楼翩翩腹中的孩子一天天成长,她由刚开始的焦虑难安变得沉静如水。
如果等待是她的宿命,她甘愿承受。
基于大理来说,她在风月王朝亲政,主掌了天下人的命运,理当处理好国家大事;基于小家来讲,她身为母亲,理由好好养胎,生下腹中的孩子。
不论如何,她都要快快乐乐地生活,直到月无尘有一天回到她的身边。
这日楼翩翩睡得昏沉,朦朦胧胧间像是有人对她说话,说是,很想她……
她倏地睁大美眸,寝室空无一人,为什么她好像听到月无尘亲她吻她的脸?
她不确定地抚上自己的颊畔,天气渐渐冷了,只摸到满指冰凉。
她急切地出了寝室,大声道:“水儿!”
“奴婢在!”水儿应声而出,即刻到了楼翩翩跟前。
“方才有没有人入寝室?!”楼翩翩激动地抓住水儿的手臂问道。
水儿一脸茫然,摇头道:“奴婢一直守候在外,不曾见有人出入。”
“是么?难道是本宫太想他,做梦了?”楼翩翩黯下眉眼,掩饰不住的失望染上额间眉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才会心神不定,奴婢去命人准备一些定神的汤膳,娘娘服下后就会好了。”水儿柔声回道。
楼翩翩看向水儿,哂然一笑:“本宫没事,也许如你所言,因为想念他了才会梦到他吧。你平日对任何人都是板着脸,对本宫倒是不同。若是本宫派你做一件事,你会不会也答应本宫?”
“只要是娘娘的吩咐,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水儿毫不犹豫便应允了楼翩翩的所有要求。
楼翩翩失笑:“如果本宫决定把你卖了,你也毫无怨言吗?”
“就算娘娘卖了奴婢,也会卖一个好价钱,奴婢完全不用担心。”水儿言之凿凿,对楼翩翩充满信任。“这会儿,本宫还真打算卖了你。”楼翩翩在书桌旁坐下,将已拟好的圣旨递到水儿跟前:“看看,只要你不答应,这道圣旨本宫便收回。”
水儿疑惑地接过圣旨,待看清楚内容,她傻了眼:“娘娘打算将奴婢指给望川那只重钱银的胚子?!”
“望川在朝中势力雄厚,他或许会效忠于月无尘,本宫却不知他会不会一直效忠于本宫。本宫为你指婚,是想你收服他,让他全心全意为本宫、为风月王朝效力。当然,你若不愿意,本宫绝不勉强你。”楼翩翩淡声道出自己的顾虑。
望川有能耐,做事一套一套,在朝中树立威望的同时,也收揽了一批重臣。
以前还有一个尹子卿与之抗衡,现在他独揽大权,在她回京之时,包括赵昱在内的一批臣子被望川连根拔起。
如今,望川在朝中一手遮天。
现在他还能为她效力,可以后却难说。
千尘还小,再聪慧也只是个孩子,只能慢慢培养。月无尘说要回来,却不知何时才是归期,她不得不为风月王的江山社稷着想。
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她信得过的人拴住望川,扼止他膨胀的野心。
再有野心的枭雄也会有弱点,月无痕便是活生生的血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水儿愿意出手,相信她能将望川手到擒来。
水儿沉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
她跪倒在楼翩翩跟前:“奴婢有一个请求,还望娘娘成全。”
楼翩翩忙将她扶起,柔声道:“说吧,只要本宫能做到的事,一定助你做到。”
“奴,奴婢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娘娘。其实,那只是奴婢的家务事,奴婢以为说不说都没关系。现在看来,必须得说。奴婢,其实姓秋,名水……”
说及此,水儿欲言又止,看向楼翩翩。
“秋水?”楼翩翩眸中闪过疑惑,而后恍然大悟:“你是秋吟的什么人?”
秋水美眸一黯,沉吟半晌才道:“说得好听点,她是奴婢的姐姐。实际上,奴婢的娘在秋家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不过是一个伙房丫头。当然秋仲看中我娘有点姿色,便强占了娘的身子。娘不幸地怀上奴婢,那之后,娘在秋家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后来,秋吟的亲娘瞒着秋仲将我们母女赶出秋府,为了生计,娘吃了不少苦头。娘为了养活我,一人做几份手工,几年下来,身子很快便垮了。娘临终前的憾事,就是由始至终未能在秋家得到正名,娘希望我能做回秋家堂堂正正的二小姐。”
其实,这些年来她从未想过回秋家。
秋吟因为正室所出,自小被捧在手心,乃父母的掌上明珠。
她却刚好相反。年幼之时便被赶出秋家,和母亲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母亲过世,她因缘际会,成为首屈一指的杀手。从此她再不相信世间有情,若非遇见楼翩翩,她也不可能再做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楼翩翩可以不问她的来历她的过去给她忠告,甚至在楼翩翩眼中,她第一次看到了友谊这东西。
她这些年只看到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是楼翩翩给了她希望。
“你要的东西,我知道。水儿,放心吧,我会为你和你娘正名,让秋家以你为荣,令天下人都知道秋二小姐的存在。你的婚事,我会为你办得风风光光!”楼翩翩柔声道。
她能理解秋水想要的,不过是秋家和秋仲欠她们母女的名分。
“谢娘娘!”秋水再次跪倒在楼翩翩跟前。从不流泪的她,竟也泪眼婆娑。
楼翩翩扶起秋水,“是我谢你才对,你帮了我的大忙。望川人不错,只要你柔软一些,他一定会被你迷倒。更何况,他早就钟情于你。不过为了考验他,你暂时别透露自己的身份。”
“以奴婢的姿色,奴婢怕他会抗旨。”秋水道出自己的顾虑。
“这点你放心,他就算有想法,本宫也要他以八人大轿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这进了望府的大门,以后就要看你个人修行了。”楼翩翩笑意厣厣地道。
“奴婢定不负娘娘所望……”
“傻丫头,你错了,你应该说,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定要将那个男人的心偷到手。毕竟这年头,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实在太少了,最起码你不必跟其他女人抢一个男人。”楼翩翩笑着打断秋水的话道。
秋水莞尔,用力点头。
楼翩翩的用意她知道,像望川这种只喜银子不喜美人的男人确实少得可怜,也算是奇葩一件。以后端看她自己的能耐,看自己能否凌驾于银子之上,成为望川心中的至爱。
命秋水退下,楼翩翩便将望川诏到凤羽宫。
望川很快到达,经过秋水身旁时,他忍不住多看这个小宫女一眼。生得平平无奇,可就是有一种亲切感,让他回眸多看一眼。
恰逢秋水也看向他,投给他一朵淡淡的微笑。
望川突觉耳根有点热,瞪秋水一眼后,便进入了书房。
朝楼翩翩行礼后,楼翩翩才道:“望川,你今年多大了?”
望川以为楼翩翩传诏自己是什么天大的事,毕竟秋雨说,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会儿,他眉心一跳,有点害怕端坐在凤椅上的女人会抛出什么样的问题。
“不过是问你多大年纪,你有必要想这么长时间吗?!”楼翩翩起身,走到望川跟前道。
“下官二十有六。”望川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千万莫是他所想那般,这个无所事事的孕妇想给他找媳妇儿……
“年纪不小了。你家中可有妻妾?”楼翩翩淡声再问。
望川额头冒汗,果真是让自己猜对了,这个女人想给他找女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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