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主的名声却很是不好。”陈松神情变得越发的认真起来。
“如何会不好,姐姐有孕,妹妹留下照看,乃是人之常伦,岂会不妥?再说,也不是不让公主回去,只是要等贞夫人生子,又或是两国盟书到时。”刘曜慢声说道。
“与你们结盟,为何定要扯上清河公主?如今情势,却是没有公主,也得与你们结盟。”陈松略提高了声音道:“再说,不是还有贞夫人在?”
刘曜却是摇头:“贞夫人是不重要的,这点我们心里都清楚。听说,你们国君最是宠爱清河公主,与清河公主感情甚是亲厚。少了谁,也是不能少了清河公主。就冲这一点,清河公主的重要便就能够看的出来。若是没有了清河公主,这个结盟很可能便会不在了,因为我不会忘了还有鲜卑人的存在。在渭城时,他们的王子便就有把清河公主抢持走。他们都知要拿清河公主与你们做交易,而我们怎么又会不知道?若清河公主不在,你们说不定就会与鲜卑人结盟,到时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如此,你觉得我会让清河公主回去吗?”
陈松再次握紧拳头,刘曜的心思的确不简单,这些事情他看得很是明白。他的神情不显山不露水,但似乎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此一来,公主要走的事情看来并不能顺利了,却是不知刘曜又做了怎么样的安排,心里便隐隐有些着急起来,可如今刘曜还在这里,他却是不能离开前去安排。
当初以为刘曜不知情,再说为了不让人起疑,却是只让楚伯与吕三两人带公主离开。如今一来,若是刘曜有了安排,那么他们定是敌不过刘曜安排之人的。本以为是他牵住了刘曜,如今情势一转,却是刘曜反牵住了他的行动。如今他只能坐在这厅殿中着急,他知道,他是不可能出了这个厅的。如此一来,就算知情了也不能如何,只能暗暗着急。
“将军是如何知道的?”陈松想来想去,似乎都不能有胜算,便有些苦笑的问道。
刘曜看着陈松的神情,却是只当不明,对他的问话了悄隐瞒:“一开始便是知道的。”
“那也知道和惠翁主?”
“若是府中的情况都不能掌握,又何来掌握更大的敌情?”刘曜说道:“你那两个侍卫,他们还能活着,本就是我的安排。他们的举动,我一直都知情的。本想留下着引出更多你们晋朝一些旧人来,不想却是看到了今日里你们的这翻安排。”
刘曜很是坦白,却是不怕陈松知道更多的内幕。也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楚伯与吕三日后定是在洛阳不能再呆下去了的,如果今日里他们都还活着的话。再无了用处,说出来也就不碍事了。
第一百零四章 渡口离开
更新时间2012…10…24 22:01:21 字数:2517
“公主,为何要在这里停下来?”楚伯停下了马车,看着司马蘅走了下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吕三也是一脸的不解:“再走上一段路,便就到了渡口。大人在那边都安排好了,到了那里,我们便先出发。如今时间紧急,公主,不能再耽误了。”
司马蘅站在马车边,因停下的地势有些高,一眼看去,却是能看到远处山脚下那条宽广的河流。河水在阳光下,闪着白白的光芒。司马蘅看着那河水,听着楚伯与吕三的话,却是无动于衷。她只是觉得不能再这样走下去,这一切似乎都太过顺利了,顺利得让人不安。
她知道刘曜的智谋,如今他却看似一点防备也没有,这似乎并不合情理。再说,今日里他带她出来本就有些奇怪。这让司马蘅不得不起疑,只是她想不清其中的原由。眉头微皱着,回过头问楚伯:“大人可是一开始便安排好了,从这渡口离开?”
楚伯点头:“然也。河水顺畅,再说河中就算有人追击,也没有在陆地来得激烈。”
司马蘅又问:“那若是我今日里,没有出府来,你们是怎么样把我带出来?”
吕三便有些激动的开了口:“公主能来,真是天助我也。这让我们,少费了许多力气。大人本来是这样安排的:大人知道今日里刘曜定是会前来,到时府中少了他,侍卫也定是少一些。如此便让和惠翁主相帮,让她带你出府来。到时,我们再到上次去过的那间茶馆中带你出来。只是这样一来,和惠翁主定是免不了让人怀疑。大人还在担心和惠翁主会不会答应,不想今日里刘曜就把公主带了出来。着实是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这样的好运,这样的巧合。司马蘅听了,反而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心跳得越发快了起来,思绪飞快的转动起来。她越发的觉得刘曜定是查觉到了什么。再看向身后,来时的小路上安静无声,似乎她的离开还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除了水路,可在陆地上还有安排?”司马蘅定了定神,又问楚伯。
楚伯看了司马蘅的神情,他的心思本就比一般的侍卫要细腻一些,也觉查出了这其中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公主,可是有什么发现?”
司马蘅听了,只是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到了渡口似乎并不会太顺利。若是还有其他的安排,我们就走别的路。”
楚伯与吕三对视了一眼,然后楚伯摇头回道:“大人只安排了水路,因我们带来的侍卫人手有限,却是不能够再多作安排。”
司马蘅便有些为难起来,如此一来,他们便定是要走水路。一定会走水路,那么若是刘曜也知道这个情况的话,那么再走下去定是不妥的。想到这点,司马蘅便有些发急:“不,我们不去渡口。回去,我们回去。”说着,转身就要上马车。
楚伯却是一急之下,忘了礼数,忙拉住司马蘅的手:“公主,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能够再回去?若是回去,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公主想要再回到南方,便是不可能的了。到时,我们不但难过,就是国君也会伤心失望的。”
楚伯的一喝,却是让司马蘅身体一僵,是了,若是她就这样回去,那么所有的心血全都是白费了。
“公主。”吕三也是在一旁说道:“公主,我们行事隐秘,那刘曜未必就知情。再说,若是他们知道,怎么会让公主离开?一早他们就会把公主看管起来,怎么会让我们如此得手?”
司马蘅摇头:“不,刘曜定是有了查觉的。他一开始不阻止,甚至还让你们带着我离开,这其中定是还有其他阴谋。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而已,我真是笨,却是一开始没有想个清楚。”
楚伯见司马蘅不再要离开,便就放开了手,也顾不上告罪,只是又道:“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箭是不得不发了。公主,回去也是不能离开。若真刘曜在渡口有了安排,那也同样危险。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到了渡口,有大人安排的侍卫,想要离开,却也不会不可能的。”
司马蘅看着面前两张熟悉的脸庞,他们神情坚定,却是没有一点退缩之意。司马蘅心里感动之下却还是有些愧疚。一年前在洛阳时,也是他们拼尽全力,助她离开,为此,他们差点送了性命。这次,同样危险,他们还是如此坚定,却是早已把自己的生死抛在了脑后。
再次坐回马车上,司马蘅心里却是告诉自己,若是能安然回到南方,定要让楚伯与吕三安定下来。这样的事情,万万不能再让他们背负了。
一路无事,车外传来河流水的声音时,司马蘅掀开一点车帘往处看去,却见伊河已经近在眼前。
司马蘅下得车来,楚伯走到她身边,神情却是松动了一些,他小声禀报道:“公主,没有异样,大人安排的侍卫都安全。”
司马蘅听了,心里反而更是疑惑,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吕三也松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兴奋:“大人的细心安排,刘曜就算再神机妙算也是不可能知道的。”说着,一指渡口边上停的一艘船:“公主,我们的船在那边,我们这就上去吧。”
司马蘅看了下四周,却是发现都是一些行人走夫,的确没有任何可疑模样的人出现。唯一人多的地方,却是渡口边的一个小茶棚,下船上船的人,都聚拢在了那里,却是人声最鼎沸的地方。
司马蘅刚想把目光移开,却是看到棚子门口停放的一辆马车上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那脸的主人,正朝司马蘅看来,在与她的视线相对时,便是朝她一笑。
竟是王育,那个司马蘅与他有过两面之缘的人。他竟出现在了这里,而且看样子还来了不少时候。再他看向司马蘅时的第一眼,司马蘅便肯定,他是在等她的。
果然,刘曜都是知情的。
楚伯本想护着司马蘅上船,却是突然发现司马蘅的异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也就看到了王育,楚伯神色一紧问道:“公主,你认识此人?”
司马蘅便点头:“他是刘曜的好友。”
“什么?!”吕三一听便急了:“楚伯,你护公主快些上船,我留下来对付他。”
就在说话间,王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却是大摇大摆的朝司马蘅几人走了过来。吕三一看便更是急了:“公主,你快走,快。”
司马蘅却是一拉吕三:“不要紧,他好像只有一人。应该没事,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再说。”
王育很快便走到了司马蘅的面前,脸上挂着笑意:“清河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司马蘅从吕三身后走了出来,不顾楚伯与吕三暗自着急的神情,站在王育的面前:“王大人,是在此处专门等我的?”
王育很是失礼的打量了司马蘅几眼,不答只是道:“真是看不出来,当时在城门口那个胆大却有些肮脏的小子,会是清河公主。若是当时就认出来了,怕这其中便会少了许多波折吧。”
司马蘅一征,他认出她来了?
王育似乎看出了司马蘅的疑惑,便是微微侧过身子,一指马车上那位年轻的马夫:“若不是我这位马夫,说不定我却是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