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子酱的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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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酱的回家之路-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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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籽摔落在了地上,久久没有人将她拾起。耳畔只听见迹部粗重的呼吸声。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在晃动着,花了好久她的视线才终于模糊着聚焦起来。

    迹部与越前都精疲力竭地倒在网球场上,仿佛是被他们拼杀至此的精神所撼动,四周的观众鸦雀无声。

    按照网球比赛的规定,90秒钟还不站起来的那方就输了。寂静了很久的网球场在这残酷的倒计时开始后,爆发出了两派争锋相对的狂热呼喊:“站起来,迹部!倒下的样子怎么适合你?!”“越前,站起来,把迹部击溃!”

    在同伴们充满信任和希冀的高声呼喊中,迹部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鼻音:“本大爷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结束。”他像个武士般用拍子代替武士刀支撑着地面,借了力站了起来。冰帝方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迹部的站姿无懈可击,仿佛还能再战100会合,只有近在他身边的余籽看见了他瞳孔中光芒已经涣散。

    余籽用尽最后的力气压紧了身体,从原地高高跃起,击中迹部的下巴后像一道迅速陨落的流星般砸到地面。

    已经昏迷的迹部受到这意外的攻击,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清醒了过来。

    看到有违常理的这一幕,喧嚣的球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惊愕的日吉从座位上刷地站了起来,凑近了栏杆:“鱼子?”

    同样诧异的忍足侧脸看向他:“真的是鱼子吗?”

    还不待日吉回答,那颗怪异的网球突然爆开淡淡的光辉,下一秒,球已然不见,取而代之趴在场边的是一个穿着黄色紧身衣的黑发少女。

    迹部愕然地轻声叫出少女的名字:“鱼子……”

    还不待驱动僵硬的身体向她走去,日吉的身影已出现在她的身边,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上放在他的腿上。

    少女的脸,已被一层恐怖的死气笼罩,黑色的瞳孔放大,眼神迷茫地望着天空。

    日吉忍着喊叫她名字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将冰凉的她抱在怀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鱼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昨天明明因为精神不振被自己送回家了,比赛前几分钟还曾用公寓的电话打电话要她转告迹部比赛加油,比赛过后她会到他家里拜访有事告诉他。她怎么会突然变成网球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头迹部狂吼:“忍足,叫救护车!”,冰帝方乱成一团……那些噪音都听不见了。日吉握住余籽冰冷得已经没有任何体温的手,口中无措地反复说着:“鱼子,振作。”直到她的另一只手被奔到身边单腿跪在地上的迹部抓在手里,他才抬起了头,红着眼睛吼出来:“为什么,迹部!”

    迹部的神情也透着几分茫然。在一片混乱中他只想起了以前他曾问过她的身体是否有极限,她玩笑似的说只要把她往死里打就会知道。他用力攥紧了她的手,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该属于他的恐惧:“既然是你,为什么不出声告诉我?”

    也许是听见了迹部的声音,余籽涣散的眼神重新集中,投向了他的方向。什么也没有说,她将视线投向了日吉。

    所有的声音都隐没了,只有她轻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不能一起回家了。”

    前一刻还烙印在视网膜上的她的神情,下一刻,不存在了。她宛如空气一般消散无踪,两个少年的手都抓了空。

    就好似本来就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她的故事以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突然落下了帷幕。
(综漫)鱼子酱的回家之路 名为‘网王’的地图 番外

 很多年以后,我在小网站点开了一个标题名为‘网球灵异少女’的视频,从宛如手机录像般模糊晃动的画面中又重新看见了多年前,鱼子消失在迹部与越前决战场上的那一幕。

    关掉电脑,沉默了片刻,我下楼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这几天回家小住的姐姐恰好从外面走进来。她看见我,用温柔而轻快的口吻说:“很少见啊,大白天的就打算摄取酒精吗,周助?”

    我回以微笑:“我只是有点口渴。”

    我在桌边坐下,姐姐也拉开座位坐下。自从她出嫁后,像这样将要开始聊天的气氛就很少出现在我们之中了。我打开罐子,沉默地喝了一口。冰凉苦涩的酒液滑过喉咙,很刺激,我却觉得这罐酒似乎不如摸起来那么凉爽可口。

    我把玩着手中的罐子:“姐姐,有件事情我放在心里很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话题开了个头,我却沉默了。姐姐交叉着双手,温柔地望着我,用眼神鼓励我说下去。

    “中三春天我欺负了一个女孩,当夏天她用另一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认出她,用另一种更不好的方法伤害了她。1个月后她死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就是我欺负过的那个存在。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后悔,我没有来得及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姐姐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我轻叹了口气。

    鱼子。

    最初认识鱼子是在去摄影展的路上,我拾起了她掉落的挂件并叫住了她。她回头的刹那,随着她令人过目难忘的容貌袭来的,还有一股暗香,令我宛如窥见了一朵盛开在密境中的美丽白花。突然心生好感的我听说她也要去摄影展,便为她指路,顺便陪她走到摄影展外。在交谈后,她察觉到了我因为没有vip票而遗憾,十分突然地把她的票子送给了我,果断地转身离开。

    没有多余的客套,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完全感觉不出她的目的。

    我反而无比介意。

    第二次见面在快餐店。即使穿着女招待的统一黄T恤戴着黑色棒球帽,她仍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她。只有她,脸上没有任何客套的笑容,只是一板一眼手脚麻利地坐着手头上的工作。在见到她无论面对谁,哪怕是顾客也不曾施予微笑后,我突然有些释然,原来她那日看似冷淡的言行并非出于讨厌我,怕是天生就不太会表达感情。于是上前邀请她一起吃东西,在得到她的同意后把自己的朋友也介绍给了她。

    她坐在我们中间看着我们,却又好似我们谁都没有被她放在眼中。只有她的视线投向网球拍时,黑色的双眸中才流露出了些许热情。也因为网球拍,她的视线才真正投注在我的身上:“我对会打网球的人都有些兴趣,不二既然是以网球出名的青春学园的学生,想必网球应该打的不坏。和我打一场怎么样?”

    我的心,不知为何就沉了一下。

    全国大赛将至,这段时间各学校派来探查对手实力的间谍层出不穷,她也会是其中之一吗?

    尽管我知道是自己主动接近她的,她是间谍的可能性很低,但疑问一旦在心中萌芽,便不容易枯死。

    她很奇特,站在球场上散发出一种网球老手独有的气质,打球的动作却如教科书中现学来的那般稚嫩生涩。她的眼神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冷静,不论我击出怎么样的球她总是能追上,却因为种种原因打不到。即使如此,她看着我的眼神也丝毫没有不甘或挫败,干净透彻的就像置身于事外。

    她并不喜欢打网球,或者说,她并不是以享受网球的心情在打网球。

    在她身上存在太多不协调的东西,而我,天生就对刺激的秘密感到好奇。

    之后又约她出来了数次,每一次都会在网球场上对打一番。她心无旁骛地吸收着我教她的技术,进步的速度令我感到挤压脊梁骨的压迫感与兴奋。同时她会如何回应我的球,会用什么动作跑动,会用怎样的姿势打出怎样的球,我逐渐可以预测。

    不管她来找我打网球是为了什么,技逊一筹的她都无法我这里得到重要的真实的情报,而她自己就像一块纯白的画板,在我的指导下,逐渐沾染上属于我的色彩。

    这种逐渐掌控了神秘之人的感觉,意外地不错。

    某天的放学回家路上,乾问起今天中午有女生单独叫我出去谈话的事情,问我结果如何。对于他的八卦**已经习以为常的我微笑回应:“我已经拒绝了。”

    “是吗,听说对方是3班的班花,你不喜欢那样的类型吗?”他推了推眼镜。

    “不,她很可爱。”

    “哦,有传说中的鱼子可爱吗?”

    我挑了下眉:“她们都很可爱。”

    镜片后,乾的眼睛似乎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不二,其实比起别人主动追求你,你更喜欢享受追求他人而得到的乐趣吧?”

    我自认为我的答案没有任何不妥,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出这个不相关的问题。我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啊,说不定是这样。”

    “原来如此。”他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你对鱼子有特殊好感的概率是98%,你想要追求她的概率是80%。”他在我愕然的注目中啪地合上笔记本:“下次我也想见见鱼子,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你觉得如此有挑战性。”

    完全无法跟上乾的思路,我唯有苦笑以对。

    我对特别的鱼子确实抱有好感,但我们能成为恋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从最初相遇开始,我便没有完全信任过她。鱼子她沉默寡言,却意外的感情细腻,对于我的猜疑她一早便已经察觉,所以也不曾给予我真心。

    我不曾问她的真实来历,除了姓名与手机号码,她也不曾交代任何与她相关的信息。我们之间的交往,并不是简单的出于好感而见面。我想揭开她身上的谜题,她希望从我这里得到技术。

    就像一场比赛,究竟我与她谁会先落于下风,令对方先失去兴趣,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全部。

    不过我想,即使解开了她的谜题,我应该也不会对她失去兴趣吧。

    我没有料到这场比赛,在某一天以滑稽的方式结束了。我和她的练习中途,她突然整理了东西说了声再见便从我面前逃走。随后,一个总是叫嚣着自己是华丽生物的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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