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余籽与美姬做完了最后一个预约。两分钟后宇智波鼬牵着一个更小的孩子来到了店里。
那个小孩年龄大约与鸣人差不多,长相和打扮与宇智波鼬九分相似,只是没有眼下没有宇智波鼬那两道老气的法令纹,头上还戴着一顶将大半个脑袋都包住的毡帽。他似乎很沮丧,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
余籽问:“他是你的弟弟吗?”
宇智波鼬点头:“佐助。”
“原来你还有弟弟。”余籽沉吟片刻,“宇智波止水除了你和佐助之外,还有没有兄弟?”
宇智波鼬虽然感到很疑惑,但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还是照实回答:“止水哥哥曾有一位兄长,名叫宇智波带土。我们与止水哥哥并无直系血缘关系。”
余籽默然。好嘛,怪不得宇智波鼬与自己推测的主角相去甚远,原来她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宇智波鼬年少才高,盛名远播,完全符合她推测出的著名天才哥哥的模样呀!
“你除了佐助还有没有别的兄弟?”
宇智波鼬警惕地注视了余籽一会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余籽淡定地回答:“收了你的重礼只做一个人的生意似乎过不去,不如把你的弟弟都带来一起剪个头发,我请客。”
宇智波鼬无语了片刻:“我并无其他兄弟。你只需要提供最好的服务给佐助即可。”
宇智波鼬没有其他的兄弟,这么说来,宇智波佐助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推测出这个结论后,余籽看佐助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宇智波鼬敏感地注意到余籽心情的变化,他不着痕迹地把佐助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余籽收回了打量佐助的视线:“麻烦把帽子脱了。”
闷葫芦佐助立刻用双手拉住帽子两边帽檐,做出誓死保护帽子状。
宇智波鼬柔声说:“不要闹脾气,把帽子脱了,佐助。”
佐助闷闷地回应:“……不要,不许她们看。”
余籽与美姬互看一眼。余籽叫了声:“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瞬间,美姬一把抱起被宇智波鼬藏在身后的佐助塞进了理发座椅,扯掉了他的帽子:“小帅哥长这么漂亮,不怕别人看哦。”
被扯掉帽子的佐助眼神惊恐,反应迅速地捂住了他亮晶晶的大额头。
余籽上下打量了佐助一会儿,又看向宇智波鼬,随即什么都明白了。
宇智波鼬最近把原本刘海盖住大半护额的发型,换成了刘海分到脸两侧完全露出护额的发型。
宇智波佐助显然想模仿这个发型,就自己乱剪了一气。他的目的是达到了,额头露了出来,但额头的头发几乎被连根剪光,像被山羊啃得乱七八糟的山坡。
虽然造型悲惨了点,但倒也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不能看,只能说小孩子的脸皮比较薄才会受了打击。
宇智波鼬居然会因为那么点小事,不惜放下架子还备了重礼前来向她这个吊车尾寻求帮助。
《宇智波鼬鉴定报告》更新,他除了兄控,还添加弟控属性。
看来宇智波家的剧情走的也许会是路线二,即兄长充当奥特曼照拂弟弟的治愈路线。
余籽边在心里做着(轨迹原来越偏离真相)的推测,一边驱动念力令佐助的头发长长。美姬拿起了围裙给满脸惊奇的佐助系上:“这就给小帅哥剪个漂亮的造型。”
意识到悲剧有挽回的余地,佐助高兴中又有些忸怩地提出要求:“要和哥哥一样的。”
余籽再度更新脑内的宇智波家族观察报告:宇智波家族的男人,普遍兄(弟)控。
在美姬的巧手下,佐助很快拥有了和宇智波鼬一模一样的发型。
看着佐助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宇智波鼬的神情也变得柔和。
他看向余籽,低声说:“谢谢。”
余籽回以浅浅的微笑。
有的时候际遇就是那么神奇,在以为永生永世也不可能与一些人扯上关系的时候,他们给了与你一起种下友谊种子的机会。
古人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诚不欺我。
余籽还来不及抒发完感慨,事态就180度急转直下。
一个橙黄色的团子在余籽与宇智波鼬注意力从佐助身上移开之时,猛地弹出来撞上了正在用自动剃须刀刮干净发际的美姬。
美姬往前一扑,手上的剃须刀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嘶啦声,像一台收割机一样,在佐助头上开垦出一条宽宽的不毛之地。
余籽的笑容瞬间僵硬。
佐助的头上出现了一条L型的无发地带,可怜地露出白生生的头皮。他本人愣了片刻后,哇地大叫起来。
余籽立刻就让他的头发重长。与此同时宇智波鼬已一个箭步上前捉住了恶作剧的橙黄色团子——赫然是鸣人。
君麻吕今天请教老师问题留在学校,没有伴很寂寞的鸣人来找余籽回家,谁知却被他看见她和宇智波鼬还有另一个宇智波待在一起。
君麻吕说过宇智波不但会欺负余籽还会夺走余籽,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于是捣乱成了必然的选择,可惜跑得太慢被宇智波鼬抓个正着。
被抓住的鸣人一边挣扎,一边不死心地向宇智波鼬踹去。宇智波鼬因为愤怒抿紧嘴唇,抬手欲打。
余籽上前抓住了宇智波鼬的手。
宇智波鼬回过头,眯起的双眸中满是冷冷的怒火。
余籽宛如看见了友谊的种子被速降的豪雨无情淹死的杯具场面。
“请原谅鸣人的恶作剧,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而且事情可以弥补,你何必不饶人?”
“不会这么算了。”
余籽挑了挑眉:“你一定要动手才能了解这件事情?”她的语气也变得冷冷的,“那这样好不好?我代他跟你打一场如何?”
宇智波鼬脸色阴沉:“你在向我挑衅?”
“言重了。我只是在向你发出决斗的邀请。”余籽面无表情地说,“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宇智波鼬皱紧了眉头。半晌后,他应道:“不要后悔。”
才一个小时的光景,余籽与宇智波鼬将于三日后在村外小树林决斗的消息传遍了木叶。
在学校里多待了一会儿的君麻吕在路上得知消息后,冲回家先把知道做错事缩在沙发背后的鸣人扁了一顿,然后向余籽提出自己愿意代替她去和宇智波鼬决斗。
正在用砂纸打磨月轮刀的余籽腾出手摸了摸君麻吕的头,安抚道:“这件事我有分寸。”话锋一转,她以家长的口吻说,“我不管我们家之前与宇智波家有多少过节,我与宇智波鼬的决斗就是最后了。从今往后所有的账一笔勾销,你们不要主动去招惹他们。”
君麻吕与鸣人都不肯应。
余籽微笑道:“当然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该向他讨回来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不信我吗?”
君麻吕默默地挤进她的腿间窝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腰。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他责备道:“鱼子姐姐,很狡猾。这样说的话,我就不能管这件事,责任就全部担在你的肩膀上了。”他抬起脸望着她,“不许受伤,否则我一定会找宇智波鼬一辈子麻烦。”
鸣人不甘落后地走过来,往余籽腿上爬,抱着她的胳膊。
余籽怀里揣着一个,身上爬着一个,突然就能理解‘甜蜜的负担’是什么感觉了。
余籽身边关系稍好的人,包括美姬与结城都对决斗表示了担忧,她们的反应在余籽的意料之内。
但令余籽没有想到的是,宇智波止水竟然守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她,向她表示了对这次决斗的忧虑。
他像监护人一样忧心忡忡地说:“鱼子桑,如果你愿意让我劝鼬的话,这个决斗还是可以避免的。”
余籽看了止水一会儿后,说:“宇智波鼬才8岁,我比他年长许多,所以实际上是我以大欺小。可不管是谁,哪怕是你也都认为这场战斗乃宇智波鼬仗着忍术比我高,欺负我。悲剧的是宇智波鼬,我没有任何需要避免战斗的理由。”
止水苦笑:“可是鼬在忍术上比你强是事实。”更何况,宇智波鼬还已经开了写轮眼,掌握了一些幻术。
“我的启蒙老师为我上的第一课,就是无论面对什么对手都不退缩恐惧。”尽管余籽的语气仍是淡然,但是她的眼神却因为自信与骄傲而熠熠生辉,“相信自己不败,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甚至于只要相信不死,死亡就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她的启蒙老师绝对是个危险等级为S的狂人。止水微汗道:“会死的,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你不要逞一时之气胡来。”
余籽扬起嘴角:“谢谢你,宇智波君。请你不用担心。”她以平静的语调陈述,“我很强,而且会变得越来越强。”
止水还想说些什么,却一个辩驳的字都找不出来。
是的,她很强。他早已在跟着她的那段时间里见识到了。
她的强并不体现在能探知到他的藏身之处,或是曾经爆发出强大的查克拉。她的强是她学习着任何人都不建议她学的忍术,照顾着两个备受争议的孩子,还能不被任何舆论与谣言左右,相信着自己,始终以自己的方式鲜明地活着。
她想做的事,必能做到吧。
“也许我该担心的是鼬吧。”止水脸上的担忧之色尽扫,开玩笑道,“我觉得决斗之日我有必要到场,以防他被欺负得太惨。不如我来当你们的裁判怎样?”
事情就这么定了。
因为止水的介入,余籽与宇智波鼬的决斗变得越发戏剧化起来。这两天碰到止水的人都在打趣:“呦,止水,一边是你重要的后辈一边是你的女朋友,你打算帮谁啊?”
木叶八卦的重心,也从余籽会被宇智波鼬打得怎么惨,变成了止水会偏心哪方判谁赢。
止水想自己一定是吃饱了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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