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我完全无法想像伊尔邦尼露出热烈的眼神,他应该生下来就是那副死样子。
午餐时我当然也赖在这里不肯走,果然第二次见识了周杏古怪的胃口。她在午餐送上来前完全想不起来想吃什么,可是当水果炖肉——这是她前几天发明出来的吃法,说是酸甜的肉吃起来太好吃了。当水果炖肉送上来后,她想起了她想吃什么了。
她想吃烤乳猪,但她想吃的不是烤乳猪本身,而是要求在烤乳猪的同时,把香软的小麦饼放在烤乳猪的下面,让烤乳猪的油滴下来,把小麦饼烤香。所以她真正想吃的是小麦饼。
当她说的时候,我看到她不停的咽口水。然后我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她吃饼,我可以吃肉嘛。
膳房已经完全被训练出来了,最多一个小时,香酥的烤乳猪和油香四溢的小麦饼送上来了。周杏把小麦饼吃了,很满足。我喝着香郁的葡萄酒把烤乳猪吃了个饱。决定晚上也留在这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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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一脚踢翻她面前的铜鼎。里面的香灰洒了一地。
事情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以前他们终于来到了拉姆瑟斯选定的那个所谓的落脚地。其实是一个差不多有一个小城大小的废弃的城镇。城市已经修过了外城墙,护城河,地道,营地,练兵场等地。
方槿住进了原城主的宫殿。稍稍修整一下就已经非常漂亮了。而等在这里的除了拉姆瑟斯的军队,还有他买来的奴隶。
当然有女奴隶。服侍方槿和狮子的就是女奴隶。
方槿从看见这群女奴就不舒服。在她的潜意识里居然觉得这些女奴都是拉姆瑟斯当法老时带出来的。一下子想像就像沸水一样不停翻滚。越想越气。可是她仍然有理智。
理智上她非常清楚拉姆瑟斯可能把军队带出来,却不可能带没有用的宫女侍妾出来,他就是在外面买新的也不可能带原法老宫里的出来。而且就算拉姆瑟斯把女人藏在这座城里,也绝不可能把女人放到她眼前。
可知道归知道,心情是另一回事。
所以方槿消极的抵抗方式就是绝不让那些女奴隶帮她做一点事。狮子是亲力亲为了,从收拾行李到打理自己,如果不是不会用灶,她连饭都会自己做。可惜她是真的不会磨麦子,而现在这个世界如果想吃饭,需要先把麦子磨掉皮。
所以她就赌气不吃。能不吃就不吃。水果什么的吃,烤肉只要是外面士兵烤好了送进来她也吃,就是不肯吃女奴隶送上来的。
日子长了女奴隶也知道她不喜欢她们,所以也不在她的面前晃,反而只要是拉姆瑟斯回来她们就一窝蜂的拥上去。
埃及因为太热,风沙大,风俗上女子的衣服非常的暴露。宫廷里的女子不穿衣服只围一块纱四处走是常事。这些被买来的女奴隶非常清楚这种风俗。在方槿面前还会收敛,但在拉姆瑟斯面前,常常露着胸,两个大MIMI露着就走来走去。
拉姆瑟斯看习惯了完全不觉得有问题。看到就跟没看到一样。他发现方槿的脾气越来越坏,以为是新到一个地方不习惯的关系。其实不是他不关心方槿,只是奴隶从来都不在他眼中。
拉姆瑟斯从来不会把奴隶当成人来看待。如果他知道方槿如此厌恶这些女奴,他的反应绝对是杀掉就好。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让人把这上百人女奴拉出去砍翻。
所以方槿生气时他才完全没有猜出原因。他认为方槿是在难过离开了卡涅卡,再加上新的城市一切都没有步入正轨,他冷落了方槿才会造成她现在的状况。
而他的解决方法就是把方槿扔到床上去,用力的热情的爱她。只要有空,只要方槿在他面前,他必定是把她抱在怀里的。只要是路过的商人,只要是女人喜欢的东西,衣料,香料,宝石,等等,他全会买过来给她。
但方槿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她只看到拉姆瑟斯在那些女奴靠上去时没有拒绝。
女奴中有想自荐枕席的,有被方槿看到的,也有没被方槿看到的。对这些女奴来说,不是想得到名分之类这么大的野心。她们最大的期待有时只是一块小小的宝石,或者更轻松的工作。也有是单纯垂涎拉姆瑟斯的。
拉姆瑟斯有兴趣了就抱过来亲亲,没兴趣了就推开。他并没有守贞的观念。
但他很清楚一点,就是那些女人不能对方槿有野心。他发现过几次有几个被他亲近过的女奴在他和方槿同时在场时,故意不理方槿而专注只服侍他。这种的都被悄悄拖出去杀了。
拉姆瑟斯很清楚女人的野心有多大。他同样很清楚方槿对这方面完全不开窍。如果期待方槿有一天可以把出现他身旁的女人全都收服在手中,搓圆捏扁。那是白日做梦。
所以这一切都由他来为她操心。可拉姆瑟斯同样担心如果有一天他有注意不到的地方怎么办?也就是那个时候,拉姆瑟斯认为阿克那和阿毕加的是有必要留在方槿身边的。
拉姆瑟斯终于传信给了卡涅卡。他故意不联络卡涅卡,故意只带方槿和狮子离开,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要断了方槿的后路。不想让方槿有可以离开他的能力。
但现在事情有了变化。他首先考虑的是方槿,其实才是把她留下来。拉姆瑟斯抱定一个主意,就算有一天方槿跑了,难道他还追不回来吗?
打定主意的拉姆瑟斯传信给了卡涅卡。在他告诉方槿之后,发现方槿并没有太高兴。
方槿在此时听到拉姆瑟斯传信给卡涅卡的消息,她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想法。
是不是拉姆瑟斯终于想要把她扔回去了?
本来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潜意识里她把她自己当成了拉姆瑟斯唯一的选择。但在看到这里有这么多的女人的时候,这个本来就不切实际的想法破灭了。
方槿就像是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这太痛苦了。
现代的教育还是在方槿的身上发挥着作用。在方槿看来,那百八十个年轻鲜艳的女奴隶就是来讽刺她的。她把自己当成独一无二的宝贝,其实天下比她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到处都是。
她完全没有想过,奴隶这个地位在这个时代所代表的意义。如果是以前她绝不会在这种小地方糊涂。只能说关已则乱。
当她认为自己并不是独一无二的时候,拉姆瑟斯却仍然是那么耀眼。他是独一无二的。
可她也做不到伏低做小,摇尾乞爱。这不是她的风格。她也埋怨过自己,如果可以伏低做小,如果可以去乞求,如果她可以做到,她就会去做。可马上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她左右摇摆,两面为难。
拉姆瑟斯看在眼底,不知原因,只能加倍的陪着她,常常把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天天抱着她。吃饭睡觉都在一起,眼睛不错珠子的看着方槿。
他是天生的情人,有无数的花招。他可以抱着方槿用他低沉的嗓音唱埃及的情歌,熏红了方槿的面颊,就当着那些奴隶的面亲热,把方槿爱的软成了一滩春水。
渐渐的方槿在女奴隶面前也硬气的多了。那些原本敢担起头直视她的女奴隶后来在她经过时恨不能把头埋到地底下去。当她看着一个奴隶时,通常那个奴隶都会吓得马上跪下去狠命求饶。
但事情总是那么不凑巧。当阿克那和阿毕加带着叶绿给方槿的几十车东西千辛万苦的跑来时,方槿刚好看到一个女奴裸着胸脯,跪在拉姆瑟斯的脚边,用情歌来表达她的感情。
她看到了拉姆瑟斯没有阻止。她看到了拉姆瑟斯的手指抚摸上了那个女奴的脸,下滑到胸。
方槿在那一刻突然清醒了。
观念不同,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第二天她就跟着阿克那逃了回来。什么都没有带,只想尽快逃走。
拉姆瑟斯却在下午时才知道这个消息。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槿的宫奴才来,方槿就跑了。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到底哪里有了问题?
拉姆瑟斯把宫中的几百个奴隶都杀光了,全部挖掉眼睛,割掉舌头,切断手脚,倒挂在沙漠烈日之下暴晒,最后活活鞭死。
当然那百八十个女奴隶也在其中。没有因为其中几人与他有过什么而放过。
原因当然是方槿是在一早在他离开以后马上逃走的,而这宫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没有一个人知道。当他下午回来以后找方槿找不到,才发现从早上他离开以后人就已经不见了。
如此失职,要来何用?杀光。
处置完这件事,拉姆瑟斯带着亲兵队直奔卡涅卡。方槿没有第二个可以回去的地方,只有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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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23
方槿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周杏生孩子。声嘶力竭正在喊。阿努哈悄悄进来,在我耳边小声的讲给我知道,方槿正从后门悄悄进来。
而此时等在产房外的,除了快把拳头握碎的伊尔邦尼,还有闲坐一旁的拉姆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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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早在五个月以前就从跑来的拉姆瑟斯那里听说她失踪的事。知道她带着阿克那和阿毕加和狮子和侍卫队跑了。
拉姆瑟斯说起因不明。
然后我等啊等啊,等到花都谢了,等到周杏快生了,她都没消息。要不是知道阿克那和阿毕加一直有传消息回来,我都差点派人出去找。
而本来应该忙晕头的拉姆瑟斯生生在这里等了快五个月。每天闲得打蚊子也不肯走。
我很是真心诚意的表示如果方槿有回来,我一定努力劝她回去。这当然是天大的谎言。
拉先生当没听见,就种在卡涅卡了。
每天看到这样的一个大形物件在卡涅卡的内城里游来荡去,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而修达和乌鲁西却像没看到一样非常淡定。出于对他们的信任我也拼命说服自己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最郁闷的不是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而是伊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