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才好,自己唱独角戏没意思,何况我并不喜欢男的。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当真喜欢,我就是步步为营设下万千陷阱也要让他甘心跳下来,而不是抱着和他相似的人寻找慰藉。
元夕看着我站立不动忙上前柔声道:“主子是不是累了,要不回房休息?”
我听了顿了顿道:“四处看看吧。”这东宫我还没有摸个透彻,不去看佳人去四处走走也好。
拐了个弯,走到后院。入眼帘的是两道苍劲的字流亭。
“主子要不到流亭内休息?”元夕走到我身边恭敬道,我知他是担心我的身体,便没有心思为难他,何况今日的太阳也的确够大,于是点点头。元夕看着我有些高兴,大抵是因为我很少这么听话吧。
流亭就是后花园中的一方亭子,挺精致的,一方走廊延伸至湖水中央,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雕花,湖水中央有方假山,水从假山上方喷过,四处洒落,盈盈滴滴,在太阳下十分耀眼,有些像是现在的喷泉,流亭因此得名。
刚入走廊,我便看到席若然一身淡青拿书坐在那里正和对面的孩童轻声说些什么,那孩童朝他甜甜他一笑。席若然也勾起抹笑容,很慈爱,一点也不若对上我时的淡然。
服侍他们的宫人眼尖看到了我忙跪下行礼。
我看了眼垂眼而立的元夕,举步走了过去。
元夕对席若然的休息时间定然了如指掌,他刚才倒是有意牵引了,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信任,身边若没有个伶俐之人,这日子恐怕会越发的难熬。
席若然看到我走了过去,俊雅的脸上微微带着几许疑惑,不过还是站起了身朝我行了个礼。
我嗯了声,看向他对面的孩童。那孩子嫩嫩的小脸,漆黑的眸子,水汪汪的眼睛,倒是十分漂亮。
只是看到我后朝我一板一眼的行了个礼后,不动也不吭声了,神色有些冷漠,沈暮雪以前对他很是冷淡,所以父子间的感情比着陌生人到还差几分。
由于自己以前是孤儿,对没有父母疼爱孩子的心情比谁都明白,因此对对沈暮雪的所作所为有些厌烦,连带对那个祸水般的沈暮清多了一层莫名的抵触。
席若然看我一直看着那个孩子,不自觉的上前一步,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紧握着双拳没有吭声。
我略略抬眼看他,他神色有些担忧,我突然明白过来了,他怕我对这个孩子做什么不利的事情。由此观之,沈暮雪的形象有多差劲,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他了。
“孩子四岁了,举办个宴会什么的庆祝庆祝吧,顺道把东宫里的霉运给冲冲。”我温和笑着问道。席若然抬眼看向我,流露出惊讶。
“过两天,给孩子起个名字。”我又道。
这朝的风俗如此,孩子三岁前没有真正的名字,是为了映衬那句名贱好养活。
皇家子弟起名本就要很多程序,如果皇帝亲自取名当然更好,但皇帝没有表示,席若然便和沈暮雪提过一次,沈暮雪却让他做主,席若然哪能轻易作主,拖了一年,沈暮雪终于想起了这孩子还没个名字,便决定问过皇帝的意思后给孩子个名。谁知中间又出了围猎这档子事,也耽搁了。
席若然听了眨了眨眼睛最后嗯了声,我朝那个孩子笑了笑,走过去摸了下他的头。
那孩子惊吓般的看着我,缩了缩脖子。我手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不过我并不以为许慢慢把手放下,拿着扇子敲了敲手心,朝他淡淡的笑了笑。
孩子对我虽然有些戒备,不过毕竟还小,日后多亲近亲近便是了。
正巧此刻也到了用午饭的时间,元夕上前问在何如用膳。
我想了想道:“我和太子妃在这里一起用就是了。”元夕有些高兴的下去传膳去了。
我对自己的太子妃是男的心里上还是有些抗拒啊,但为了那个孩子忍上两分也就是了。何况,席若然并不像容若那么惹人厌。
003。为子取名
寻了个晴天,我去上朝。
虽说沈暮雪死的有些窝囊,但终归救了皇帝一命,高位上的皇帝看到我后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又赏赐了些补品药材之类的。
我趁着他对我有几分和悦,便提出为孩子取名字的事情,皇帝想了想道:“奕。”
皇帝金口玉言,从此我家那个孩子便叫沈奕了。
而后便是朝事,我垂眉而听,偶尔按照沈暮雪的习惯说上一两句不轻不重的,以免做的太过分被人看出门道。
朝事也就是一般琐碎之事,无外乎大臣你来我往含沙射影说些是非,真正关于国家大事百姓生计的倒没有几分。
皇帝对这些估计也是明白的,随意插了两句,最后宣布退朝。皇帝走后,我身边被文武百官包围,我勾起淡淡的笑容应付了一番。
“听闻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在整顿东宫,据说成效颇然。”有人轻笑上前道。
此人乃是皇帝的第五子,也是沈暮清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沈暮楚。
皇帝六子,除了我这个正牌的太子,就只有他一个人被封了王爷赐了封号,进得后宫,入得朝堂,可见皇帝对他宠爱有多深,而且皇帝现在最为宠爱的妃子慧妃是他娘。
他对沈暮雪一直是极端厌恶的,尤其是沈暮雪对沈暮清时,更是小心防备处处堤防。不过他为人十分小心,沈暮雪生前到对他恨得牙痒。
对于他的挑衅沈暮雪看在沈暮清的面上总会忍让三分。而我前世的以前的生活让我不得不对什么都能忍耐几分,只要他日后莫落在我手里便好,落在我手上我整死他。
不过言语上不淡不咸的反击还是应该有的,要不岂不是对不起他。
于是我淡淡笑了笑道:“五弟对我东宫的家务事倒是清楚的很,莫不是对我宫中哪位佳人动了心?”
沈暮楚脸色微微突变,随即笑颜掩饰而过道:“太子殿下说哪里的话,臣弟和王妃伉俪情深,岂敢对她之外的人心存窥切。”
“你睿王府的私事做哥哥的岂会打探。”我微微抿嘴淡淡讽刺道。沈暮楚脸色十分变化十分精彩。
“太子殿下睿王爷,刚才皇上提到寿王爷即将从边关回京,让我等准备迎接之事,我等惶恐,不知寿王爷喜好,还请太子殿下和睿王爷赐教。”宰相王顺上前躬身岔开话题道。
自古帝王之家兄弟倪阖是大忌,我们两个刚才的针锋虽不至于如此严重,但深处官场之人哪个人的心思不是千回百转,闹腾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我和沈暮楚顺着他的话聊了几句。
随意几句后,我寻了方借口回东宫了,心道日后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毕竟这个社会和我处的那个社会还是大不一样的,皇权高于一切,我现在为太子,过些日子也许换做别人为太子了,事事小心点终归是好。
刚从大殿回东宫,皇后那边便派人前来说要召见我。我心中动了动,嗯了声收拾好心情前去凤仪宫。
皇后她毕竟是沈暮雪的娘,我不得不拾起十二分的心思应付。
心忖着不知能不能把沈暮雪的言行举止模仿到最恰当,最后想还是随机应变的好。
到了凤仪宫,宫女站在各个角落,看到我垂眼而立。隔着珠帘,我刚准备跪下行礼,珠帘后面淡淡的声音传来:“不必多礼,进来。”
珠帘被站立在左右两旁的宫女掀开,我走了进去。
早有太监抬了张紫木雕凤椅放在里面,上面还放了张软塌,我走过去坐了下来。
“都下去吧。”皇后淡淡的说,不怒而威十分的威严。
四周站立的宫女太监立刻行礼无声的离去。我抬眼看向皇后,皇后保养的很好,面相也十分的秀气,只是那张容颜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太过于严肃。
男人都喜欢女子对自己贴心点,看到自己先露出个笑脸,偶尔撒娇之类,虽然皇帝高高在上,但他终归是个男人,过于严肃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起排斥心里。
所以史上有名的祸水大部分都是媚入骨的,而且感情牵扯不清,例如杨贵妃、例如西施……
“身子可有不适?”众人走后她看向我问道,眸子里带着几许暖意。
我点点头道:“已经无碍。”
她听了略略松了口气,看向我道:“日后莫这般吓母后,在这后宫母后除了你倒是什么都没了。如果你都出了什么事,那母后还不如了却此生来得好。”骨肉亲情,听的出她这话有几分真意,只不过说出来的时候,不若电视中女子的娇柔反而带着些许的强势和霸气。
我心中暗叹,这样的女子在这后宫生存倒是有几分困难,日后若是赵家和席家倒了,估计她也没有活路了。
我和她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若失势我估计也难以脱身,得好好想想怎么生存的好。
我正这般想着,她开口又道:“今日你和睿王在朝堂上的相对,哀家也听说了。你脾气倔强,睿王又甚为得宠,莫要轻易招惹,但亦不能像从前那般容忍,太子当有太子的风范,今日之事哀家觉得虽然言语有失,但比着过往要好上十分。”
我听了心头一震,刚才发生的事她已知晓,这宫廷比着电视上所现不知黑暗多少倍。
“母后教训的是。”我垂头轻声道:“历经一次生死,儿臣心中对世事有不同的看法,日后定当更加注意言行。”
“如是甚好。”皇后道,而后又轻叹口气道:“你这几日整改东宫,皇上听闻有几分高兴,哀家也放心些,知你入魔障未深。公语毕竟是你的太子妃,夫妻情分终归要比旁支亲近些。”
我听了愣了下,随即想到席若然自称公语,那公语理应为其字。
她这段话是再给我提醒了,看样子后宫对沈暮雪喜欢沈暮清之事不是什么秘密了,要不身为大家闺秀的皇后也不会如此含蓄开口了。
不过我心里有些好奇,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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