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然后转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医务室内的两个人暂时停止了对峙。
“城户学姐。”
见来的人是我,忍足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牵强得和我打招呼。而芳子干脆就走到我身边,把我当作挡箭牌半挡在了面前以躲避忍足的视线。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和忍足交换了个无奈的眼色。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假的,但并没有看到忍足强吻迹部的那一幕,显然也不可能知道忍足今天是想要说和她分手的事情的芳子为什么会采用这般抗拒到底的态度,这我还真奇怪了。
“忍足你也在啊!”
我应了一声,向忍足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还是换个时间为好。
“你是来看芳子的吧!现在都中午了,你应该也没吃过吧!干脆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好啊!今天芳子似乎身体不怎么舒服,干脆去餐厅吧,我来请客!”
忍足看了眼芳子,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不怎么明显苦笑了下,转过头来和我说话。
虽然被传是花花公子,但事实上忍足并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小白脸。事实上正好相反,他其实非常得有行动能力。既然已经答应了,也决定了要和芳子分手,他自然不会拖延。尤其是在我向他表示了不希望芳子对他的感情更加深刻以至于受伤的情况下。
但除了第一天芳子自己情绪不好,闷闷不乐得不愿意和他说话,甚至连放学也不肯和他一起走以外。之后的几天芳子虽然恢复了正常,忍足却仍旧没有能够成功得和她说完分手的话。每一次他准备说的时候,不是芳子突然有什么事情,就是硬被转移了话题。放学我虽然说有事不能和她一起走,但忍足也照样找不到机会——芳子她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天天派司机来接她回家。
几天下来,经常连她和忍足两个人私下会面吃饭的时候也被她硬拉着一起不放手的我,看多了以后也不由怀疑起来。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忍足想要和她分手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拉着我当挡箭牌,故意拉开话题让忍足没机会把话说出来呢?
下一节是选修课,冰帝是贵族学院,所以开的语言课的种类远比一般的学校要多许多。不止德语法语,像希腊语什么的小语种也应有尽有。于是上一节课一结束,大家就纷纷开始收拾起东西来,拿了课本准备各奔自己的教室去。
我今天也和往年一样选的法语,虽然没什么必要——身为神,只要我希望大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类沟通。哪怕是语言不通国籍不同也没有关系——但只要卡妙还一天在冰帝当法语老师,我的选择就多半不会改变。
“城户学姐?”
才拿了课本准备走人,忽然听到有叫我。这种方式……据我所知似乎只有一个人会对我用这种称呼。
“忍足?!你怎么来了?”
“有些事找你,可以耽误一点时间吗?”
他推了推眼镜笑着对我说,并且用眼神示意我朝两边看看。
虽然忍足是芳子的男朋友,也是我以前住的公寓的邻居,但一般情况下,在学校里我并不怎么和他碰面,甚至可以说是避免让人觉得我和他有联系。是以此刻两个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人居然突然说起话来,尤其是在其中一个还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学园风流人物的情况下,引人注目的程度自然不用多说。
我甚至可以想到那几个拿着课本站在墙角边用兴奋的目光偷偷看着我们这边,边窃窃私语的女生们在想什么。
“当然可以!”
对于她们居然八卦到我身上,心里真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笑好。
我收回视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但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并没有走得很远,毕竟我和忍足并不是男女朋友,不是要偷空亲热,就算有老师经过也没关系。虽然不知道忍足特地来找我是要说什么,但冰帝里不可能有窃听器或者监视器,哪怕是说关于他对迹部的感情问题也只要小心别被人听到。是以稍稍走了段路,到了没人的地方我们就停了下来。
“今天迹部没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比赛第二天迹部没来上学,不仅忍足整个学校的气氛都跟着沉闷了很多。好在他第三天就来了,只是听忍足苦笑着说对方根本不搭理他。于是我被忍足特地找芳子走开的时候私下拜托我多注意一些迹部的情况。
不过今天迹部来没来这中事情谁都知道吧!他特意在芳子因为今天和我选了不同的语言课所以事先离开的时候找我出来干什么?
迹部的冷漠和芳子的回避似乎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多的影响,虽然我知道这多半只是表面,但我还是心里安定了不少。
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需要特意找我出来,我不由疑惑地问道。
他显得有些犹豫和无可奈何,看他这副模样我跟着认真起来。
“怎么了,是迹部那边出问题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看着他,担心地问道。
“不……我是想请你帮下忙,关于芳子……”
“这几天我一直在找机会和她说清楚,但她每次不是忽然离开就是故左而言他,而且还拉了你当挡箭牌。我想请学姐你帮我把她约出来,好让我和她说清楚。”
话说这几天下来,他们俩的相处情况看在眼里,要说芳子她不是故意在回避我也不相信。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一个女人的丈夫心在不在自己身上,她总是能感觉到的。
虽然忍足只是芳子的男朋友不是丈夫,但他的心在不在她身上,我不认为她真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算之前忍足久经情场擅长假装她没有感觉好了,忍足决定和她分手以后的态度变化,她总该是能感觉到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如忍足所说,如果这样放纵她继续躲避下去,还不知道要多久他才能找到机会和她把话说清楚。
但知道归知道,虽然他们的分手我多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连他们谈分手的事情都要插手,这多少有一丝见死不救的味道——身为她的好友,不仅不帮忙弥和他们的感情,反而在他们的分手一事上推了一把……
“这……”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忍足并没有再说什么,似乎知道我的为难,他只是等着我的决定。
但看他这副样子,我反而不好完全不理。毕竟就像之前所说的,他们之所以分手,我也要负推波助澜的责任。
想起前几日和撒尔娜说好的去看星矢的事情,我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样吧,我有个亲戚住院已经好一阵子了,我一直没机会去看他。明天我们班的课表有两节体育课,其他的课也不怎么重要,我准备干脆请假一天去医院探望病人。”
其实这还是不怎么地道,于他只是减少了我给芳子当挡箭牌的可能,于我却是完全地从他们的分手中抽身。但要我在明知道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硬压着芳子去和忍足分手……这还是太难以接受了一点。
“一天的时间,你总该可以抓到机会和她说清楚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美惠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帮星矢削苹果,边和他聊天,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撒尔娜这段时间一直在褒汤给他喝,虽然对那些没完没了的汤汤水水有些不耐烦,但一直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因此见到撒尔娜来陪他,星矢总会觉得很高兴。他扬声让对方进来,一点没想到撒尔娜来见他时根本没有敲门后不进来等房间里的主人出声允许的习惯。
“是撒尔娜吗?快进来!”
对此美惠也没有想到,虽然不对于来医院看星矢时碰到撒尔娜的这种情形,心里中有点别扭,但她还是转过头,和星矢一样把视线投向了关着的房门。然而门打开后,出现在房间门口的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绿发的少女。
淡紫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反射出仿佛水晶般的淡淡光芒,站在门外的少女面颊似雪般白皙,颜色粉嫩地仿佛莲花花瓣的嘴唇勾勒出矜持的微笑,碧绿的眼睛淡淡地注视着他们。
“抱歉,打扰了。”
看到他们吃惊的反应,穿着无袖白色雪纺纱长裙的紫发少女微微侧了侧头,眼中带出了一丝歉意说道。
这个房间我应该说是很熟悉了,和前几次我来的时候相比,这里的变化并不大,也就是原来挡着窗口的窗帘被完全拉了开来而已。但仅仅是房间里原来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苏醒了过来,却仿佛整个房间一起轻松了起来。
连医院空气里沾染的酒精味道都跟着被阳光晒过了一般,干净了许多。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我一边问道,一边试探性地朝病房内跨出了一只脚。
仿佛是一下子被我的声音打破了静默,原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转过头来看着门口这边一脸吃惊表情的美慧顿时站了起来。不等因为她有些突兀的反应而疑惑地看着她的星矢说话就直接应道。
“当然!当然可以!”
说实话我和美慧见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不是完全出于自愿,但星矢还是植物人的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少来医院看他。当然不可能每次都碰巧和她撞上,但也有过好几次了。我这副面孔就算不说是绝代佳人了——看哈迪斯和波塞冬的转生就知道,能被神选上的身体都有品质保证——就算每个人审美观都不一样,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好了,我也没觉得谁都该喜欢上我这副皮囊,但至少还看得过去,不至于让人退避三尺。而我的性格,虽然算不上多好,但这几年豪门生活下来,也没因此就染上什么纨绔子弟的坏脾气啊!偏偏这个美惠每次遇到我都一副被我吓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