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思乱想着,还乐得忘了场合,喜薇轻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才回过神来。
忙与喜薇一起给她们请安:“奴婢给各位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那拉氏笑道:“起吧!”八福晋这会儿才看见我,冷眼瞄来,冷笑道:“哟,这不是想飞上枝头的丫头吗?怎么还是老样子!”
女人间的争斗2
其他几位福晋也好奇的看向我,那位氏眼光淡淡地,还算五福晋厚道些,九福晋与八福晋是亲戚自然也是鄙视的眼光。
这种泼妇不想与之交流,也惹不起,但也不能输了脸面,面不改色的朝她笑笑。
八福晋见我没个反应,得寸进尺地与四福晋道:
“四嫂你可防着些,别让四哥也迷了魂。”
那拉氏果然有内力,不与八福晋争辩,反而笑道:
“八弟妹那里的话,爷那有这闲情。”
五福晋笑道:“咱进吧,别让灵云妹妹长站着,累着了可不好!”
那拉氏这才领头扶着灵云进了房,喜薇走在最后,拉了拉我的手,倒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面上挂着笑,心里窝着一包火,八面威风的人总跟我一个奴婢过不去,你们的那些个爷,本姑娘还不屑一嫁呢?
喜薇进了门,我就站在门外候着。
屋里传来阵阵喜笑声,还有灵云做作的声音,觉得无比刺耳。
那拉氏面色暗淡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走至我身边停顿了下来,压低嗓子冷冷地道:“爷是做大事的人,以后别让爷分神,若不自重,我决不饶你!”
我怔怔地抬头,她已从我身边过去,走向毛厕。
敢情今儿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针对我来的。
我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四阿哥都娶了四五个,怎么就跟我过不去。
我真想冲着她大喊一声:“去你妈的,姑奶奶若是想嫁,你耐我何?不过不能逞一时之气,受伤的还是自己。”
跺跺脚,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小院走,几个跟来的丫头都惊讶的看着我,扎破她们的脑子也想不明白,这么不守规矩的人,还能活到现在吧。
子不教父之过,妻不贤夫之惰。
连着几天心情都压抑万分,连十三都懒得待见,看到他远远地绕道而行。
客栈传来了好消息,说是今年科考录用的进士中,一半是住在云来的学子,新科状元给酒楼送来了一块“折桂之家”的匾额。
侧福晋一文不值1
科举一过,康熙重新第四次南巡,去年只带了太子和十三,结果太子生病误事。这回就把太子与四阿哥留在了京里,其余上年纪的阿哥基本被他带走了。
我也未闲着,天天往酒楼、客栈跑,特别是账目还是要过目的,江子俊一人也忙不过来。
灵云更加不可一势了,一天到晚不停的折腾,也不怕自己累着。可怜的厨子,不停地为她做吃的。
敢情从前都是装的,我与喜薇也远而避之,免得她万一有个闪失,栽赃到我们头上,人心隔肚皮,弄不好还像武则天一样,为了地位,掐死孩子嫁祸她人。
刚下马车,正向往府里走,看见四阿哥的马车也停在了门口。
只好停下脚步,已有一月未见了吧,还是那冷然的神情,手里握起了佛珠。
本以为已死的心再也不会起旖旎,见到他的这刻还是会心乱。
平了平心绪,中规中矩地请安,他失望的看着我,眼神的复杂让我为之一震。
狠心的对自己说:“既然伸出双手也抓不住完全的他,不如让昨日成为回忆,总有解脱的一天。”
随四阿哥走进了十三府,四阿哥先询问了府里可有要处理的事,随后问起灵云的现状,定是十三托咐的。
我一一作了回答,两人又一阵沉默,四阿哥退了下人,淡淡地问道:“还想在十三府呆下去?等皇阿玛回京,我去求皇阿玛抬你做侧福晋。”
我又恼又惊,在他的眼里一个侧福晋的头衔就这么贵重?
也是,像我这样没有后背景的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就是嫡福晋又怎样?
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只是没想到他今儿会提这事。
我低头急回道:“奴婢谢四爷抬爱,只是奴婢自认没有这个福气,也不想四爷为了奴婢让人说闲话。”
“你是自己不愿意呢?还是真有所想?”四阿哥冷然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一定已是黑云密布了。
四阿哥病危1
“你是自己不愿意呢?还是真有所想?”
四阿哥冷然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一定已是黑云密布了。
被一个奴婢如此拘绝,面子上也挂不住。
我默儿不答,沉默是金,别点燃了这包火药把自己也炸个粉身碎骨。
“这事由不得你!”
最后命令下来了,看来前面只是给个通知而已,像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不自觉得回道:“四爷说迟了,这件事皇上已给过奴婢旨意,嫁娶自愿。
皇上的墨宝黑字白字清楚着呢,还有三爷与八爷也亲眼所见。”
他脸似霜打的茄子,狠狠地瞪着我道:“你想怎样?”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回四爷的话,奴婢没想怎样。
奴婢一卑微的人,怎抵挡得了别人的风刀霜剑,明枪暗箭。
前尘往事,不过过眼云烟,都淡了!”
“你何需担心这些,我自会护你一辈子!”
这句话若是说与他府里其他人听,另会喜晕几个,而我听来又是一剂迷魂药而已,一颗时间结出的果子,到了秋天还是会从树上落下。
意外的遭遇不是悲剧,明知道朝这条路走,结果是悲剧,但仍然非朝这条路走去不可,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狠狠心道:“回四爷的话,奴婢信过四爷,如今奴婢连自己都不信了,更无心信别人了!”
四阿哥立了起来,走至我面前,我不由得一颤,痛心地闭起双眼,皱起眉头,等着他来出气。
随后听到了急速离去的脚步,看着他无去的背影,我的泪湿润了双眼。
吹面不寒杨柳风,院里的白梅吐蕊,一阵细雨过后,落花无数陷泥尘。
只可惜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花不同。
曾是弹唱高山流水的琴弦,也只剩下一分落寞,两分清愁。
四阿哥再未出现在我的面前,原些的那一丝恨也化成了情丝,一缕没有归处的情丝,一杯不得不喝的苦酒。
四阿哥病危2
四阿哥再未出现在我的面前,原些的那一丝恨也化成了情丝,一缕没有归处的情丝,一杯不得不喝的苦酒。
宁儿走进门,在我耳边嘀咕道:“小姐,小福子找您。”
小福子会有什么事?
心无来由的一怔,却不愿别人看透,淡淡地道:“他找我何事?”
宁儿肯求地急催道:“您就出去见一面吧,或许有急事也说不准。”
我斜了一眼宁儿,这丫头急的直跺脚,上前来拉我。
我紧盯着她,她又一脸惊慌。
实在想不出小福子来找我所为何事?
心也郁闷的慌,淡淡地道:“让小福子进来回话。”
宁儿欣喜地应了一声,快速地跑了出去。
转念一想,宁儿是四阿哥派来的,这会儿如此着急,难道四阿哥出事了?
小福子与宁儿快速地奔了进来,小福子一脸哀伤,带着哭腔道:
“姐姐,四爷得了重病,不醒人世,您去看看吧!”
愣愣地看着小福子,觉着自己也太白痴了,慌什么劲,首先他不会死,其次那府岂是我想进就进的。
恢复了神情,淡淡地道:“小福子你回吧,第一我不是太医,不会看病,第二我也没个借口进府,你快回去照顾四爷吧。”
小福子竟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地肯求道:“姐姐,爷前儿吹了一夜冷风,全身发烫,迷糊中还唤姐姐的名字呢?
姐姐你就看在爷一片真心的份上,过去一趟,或许爷就好了。”
宁儿也跟着跪地哽咽,或许以为他们的主子可能命不久矣,所以想让他瞑目吧。
只觉难受,但理智告诉自己,若是去了非但见不了他,反尔可能成为这件事的出气筒,四五个女人非把我撕成碎条不可。
我狠狠心,咬咬牙,扶起小福子,安慰道:
“四爷会没事的,你回吧,恕容月无能为力。”
小福子擦擦泪,怨恨地夺门而去。
四阿哥病危3
我狠狠心,咬咬牙,扶起小福子,安慰道:
“四爷会没事的,你回吧,恕容月无能为力。”
小福子擦擦泪,怨恨地夺门而去。
宁儿大声的哭诉到:“小姐你真狠心。”
也许吧,我是个狠心自私的女人,但她又怎知我的感受,爱也罢,恨也罢,那人的影子早已烙在我心头。
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爱又不想失了自我,恨又不能彻底忘情。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天际泛白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摁了摁欲裂的脑袋。
穿好外服,哈欠连连地下了床,精神萎靡,边开门边问道:“谁啊!”
门开的瞬间,着实吓了我一跳,三四个人立在门口。
打头的是那拉氏,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来教训我的,快速地关上了门,用力地顶着门,心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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