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与十四小心谨慎地把四阿哥扶了起来,他脚稍一用力,就疼得整个人往下拉,颠坐回了原地。
我狠狠瞪了太医一眼,这什么庸医,骨折了也不包扎,难道让本姑娘以后守着一个瘸子不成?
“先等等,十三爷去找两块木板来。
”十三看我一脸急色,跑到球场边上,拔了搭棚的木板来。
我把头上系的布条解了下来,用两木板夹住四阿哥的腿,让十三扶住,轻轻地绑好。
太医这才捋着胡子赞道:“姑娘做得极好,这样可免断骨错位。姑娘也是个学医之人?”
我懒得答理他,微微摇摇头,上了四阿哥的马车。
阿哥们行了虚礼,十三与喜薇骑马走在前面,十四也紧跟而上。
他平静地注视着我,帮他擦擦汗,轻问道:“胤禛,还疼吗?”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微笑道:“不疼,爷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你都哪学的?”
我挣开他的手,嘟嚷道:“切,什么意思?
只要我在你就有事,好像是我害你似的。”
能哪学的,三百年后做导游的常识,出行不分四季,全国到处跑,为避免万一,自然懂得一二。
老四受伤3
四阿哥见我这么说,以为我生气了,忙辩解道:
“我哪是这个意思,你太引人注目了,不知以后会不会生出事端来?”
他的脸色又转为凝重,好像我要被人抢了似的。
我娇嗔道:“四爷,这会儿担心,昨儿干嘛去了?”
他眯起细眼,不怀好意地盯着我道:“好了,好了,这两月因为索额图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你想我了?”
想起那事,脸瞬间涨红,指指帘外的小顺子。
他翘起嘴角,满眼笑意。我那是服软的人,故意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嘀咕道:
“胤禛,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你如今骨折,什么也做不了?”
他笑脸转成惊脸,红脸转成黑脸,心想也有你今日,哈哈大笑起来:“骗你的!”
他顺势把我的手反绕在了后背,疼得我叫嚷道:“啊呀,疼,快放开!”
他笑嚷道:“求不求饶,敢拿爷打趣,反了你了!”
我背着他假装哽咽了起来,他忙放开了手,柔声道:“真弄疼了?”
可本姑娘没眼泪啊,索性把头埋在他怀里,干哭起来。
他急切地道:“伤着了,不能啊,你说话啊?”
我迅速离开他,坐在他伤腿的边上,转动手道:“你又被骗了,哈哈……”
他摆起了黑脸,正色道:“怎么就不学好,多大的人了,像个孩子似的。”
我朝他耸耸肩,无可耐何地道:“父母给的性子,只有到死才改得了了。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
我用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比画着,他轻笑了声,闭上了眼,笑骂道:“活宝!”
马车在贝勒府门口缓缓停下,十三与十四早候在门口,府里其他人似如临大敌,焦急地张望着。
十三与十四把四阿哥抬上坐椅,福晋们奔上来,哭鼻子的哭鼻子,询问的询问,只听得四阿哥冷冷地道:“爷又没死,像什么样子,都给我进府去。”
老四受伤4
等他们往里,我才跳下马车,心似被挖了一块。
眼不见为净,真见了还是会难过。
转头跳上马车,催小顺子快回。心里憋闷地慌,不想回十三府,不如去清雅居,还有好东西吃。
小顺子喝了杯冰水就回去了,江子俊见我来,打量我道:“我们的花女侠这是打哪来啊?”
我才打量起自己的衣服,膝盖上有块黑色的泥汁。
忙跑到后院,拧着洗了洗。
小芳儿一身妇人打扮,这丫头竟喜欢江子俊,又不敢开口。
在我做媒下,两人喜结良缘。
我笑着打趣道:“芳儿,你家相公待你可好啊?”
芳儿淡淡地道:“很好,若是姐姐也嫁给相公,或许相公就更开心了!”
我心里一惊,我与子俊向来似朋友,芳儿为何会如此说?
可怜我嫁不出去,还是江子俊真有此想法。
可我不想细究,免得以后两人见面都尴尬。
我扶着芳儿的肩,正色道:“傻丫头,千万别有这种想法,相公要牢牢抓在手心里,除了你,其她女人都不要让她进家门,懂了吗?”
芳儿这才笑逐颜开,抿着嘴笑道:“姐姐,你也快抓个在手心里吧!”
我笑着别开了头,我只有嘴上功夫,早就失了阵地,没了辙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与芳儿一起走进子俊的办公室。
子俊边打算盘,边道:“坐,马上数字就出来。”
过了会儿,子俊笑拍了一下桌子道:
“咱们这酒楼与客栈,现在回头客越来越多,上半年又净赚了十八万五千七百六十两,你的九万多银子,何里来取?”
我瞪大眼睛道:“怎么又分钱了,近二十万两还没用呢,这可怎么好,会不会有人绑架我呀?”
芳儿与江子俊哈哈大笑,子俊笑道:“天下怕钱多的,大概只有你了。”
这年头又没有银行,放钱庄里又不放心,又不喜穿金戴银,像成了守财奴。
苦笑道:“要不买他一批小白脸养养?”
被逮着陪喝酒1
芳儿跺跺脚阻扯道:“姐姐!”
看她们妇夫真经八百的样子,才认真地道:
“要不,再买些田产,对了,帮我买个好点的院子,哪天本姑娘高兴了,招个上门女婿。”
反正这事子俊都会为我办妥,我也懒得操心。
给店里每人发了十两银子的红包,算是福利吧。
中餐只喝了点粥,晚餐与芳儿点了几个菜,像模像样地吃了起来。
芳儿朝我使眼色,我不解地回头,才见八阿哥等人笑立在我身后,忙立起请安:“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十四笑着跟其他人道:“我猜得没错吧,她若不在十三府,就定在酒楼里混!”
我白了十四一眼,撅嘴道:“十四爷,怎把容月说成小混混?”
三阿哥感激道:“今儿谢姑娘出手相救,今晚就由我作东,请大家一餐,姑娘也赏个脸吧!”原来是三阿哥请所有人吃饭,一共来了六个人,十三与四阿哥都没来。
我也不好意思回绝,只好做个样子,陪他们一回。
他们也是这里的常客,得好生招待着。
他们一一入座,十四招呼我坐在他边上,我只好笑笑入位。
他们兄弟打着趣,十阿哥还讲了段半荤的段子,我装着听不见。
十四阿哥推了我一下,我才好像回过神,十阿哥没趣的盯了我一眼。
菜上来后,他们就喝开了,三阿哥书生气最浓,开口就典故、诗文听得我头大。
右边是八阿哥,八阿哥见他十回有九回是笑着的,九阿哥见他十回有九回是阴着的,真是绝好的搭档。
八阿哥笑说道:“容月,每回见了你,总给人惊喜,有高人指点你?”
其他人也附合着,我傻笑地道:“奴婢生来就聪明,各位爷不觉得?”
一半人哈哈大笑,九阿哥瞄了我一眼,淡淡地道:“你的胆子倒是无人能及。”
被逮着陪喝酒2
一半人哈哈大笑,九阿哥瞄了我一眼,淡淡地道:“你的胆子倒是无人能及。”
十四笑嚷道:“九哥,说得极对,没见她怕过什么人,连我都怕的四哥,她也敢惹。”
敢情四阿哥是霸王龙,如今自然有护他之心,听着不爽。
简直就是鸿门宴,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着我。
微笑着道:“哪是奴婢胆大,是各位爷的心大,不跟奴婢计较而已。”
三阿哥马上接口道:“还真没听过说心大的,这是何解?”
“回三爷的话,有人说井大大不过池塘,池塘大大不过湖泊,湖泊大大不过大海,大海大大不过天空,天空大大不过人心。”
三阿哥思索点头道:“有道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敬姑娘一杯。”
我端起酒杯微微一抿,一旁的十四坐不住了,也端起酒杯来敬我,我忙说:“十四爷你喝完,我随意。”
十阿哥起哄道:“怎么可以随意,老十四都没面子啊?”
这个十阿哥总有他的份,我又不是陪喝花酒的,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佯装惊讶道:“十爷,上次是何时跟人喝的酒?现如今京里流行一种规矩,你没听说过?”
十阿哥被我整的脸色微红,想必觉着丢人了。
傻笑着道:“什么规矩?”
我笑道:“那是因为各位爷都跟自己人喝酒,所以得知迟了,现在流行敬酒的人喝满杯,一来表示有礼,二来感情深一口闷。被敬人的人可喝完亦可意思一下。”
十四闻言,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其他人也来敬酒,虽然是意思一下,我也满脸通红了。
要是让四阿哥知道了,非把我软禁了不可,能躲则躲,总算散席了。
芳儿担心不已,定要让子俊亲自送我回去,刚至门口,九阿哥一把拉我上马,奔驰而去。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大声道:“九爷,快放我下去!”
十三背黑锅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大声道:“九爷,快放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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