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他冷不丁的被我这么一推,人向后退了数步。
一脸惊怒之色,我冷然地答道:“四爷,容月原本以为四爷是懂我的人。
容月虽然出生低微,但不愿为争一个男人,而头破血流,更不屑为他人妾。
因为爱,退而求其次,只要那个空间,那个时刻四爷是属于我一人的,我就再也别无他求了。
可是四爷一盆水,把我浇得透心凉,原来我在四爷眼里跟她人别无两样!”
说起这些话,我又禁不住泪流满面,他则跌坐在了椅上。
我擦拭了泪痕,转身就走:“月儿……”
听到他的呼唤声,我还是一愣,狠狠心大声喊道:“赵力,给四爷端杯热茶来!”
掩面跑回了小楼,躲在另一间房里,抱着腿低声抽泣。
他太可恨了,五年都想不通是吗?那就慢慢想吧,又问自己道:“值得自己如此伤心吗?”
手紧握,在楼板上狠狠的敲了几下解气。晨曦初露,天一下就亮了起来,画儿拉着朵朵走下了楼。
朵朵笑着边跑边嚷道:“四伯伯,你真守信,真的来看我了!”
我猛抬头,四阿哥居然还在。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1
“四伯伯,你吃早餐了吗?我们一起吃吧!画姨,快把点心端来!”
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嚷嚷声,真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
快速的洗好澡,穿上了睡衣,向房间奔去。
朵朵拦在楼梯口,朝我大声道:“额娘,四伯伯说要带我出去玩,你也去好不好?”
不知道四阿哥想做什么,不快地朝朵朵道:“不可以,你四伯伯忙得很,怎这么不懂事。”
也许是我严厉了些,也许是因为去不成,这丫头哇地大哭起来。我本来就火着呢,朝她道:“不许哭,听见没有!”
“你就是这样管教孩子的?”
四阿哥走到了跟前,抱起朵朵,朝我不快的道。
冷着脸转身回了房,向来只要她有理,我就随她,她无理,我就讲道理给她听。
孩子就是孩子,从来没见过我这般冷对过她,哭得更大声了。
画儿边帮我梳头边轻声道:“小姐,你先去看看孩子吧!”
我虽心里不舍,还是淡淡地道:“人都要学着长大,就是孩子也一样,这点算什么?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伤她心的人。”
画儿快速地帮我整好妆容后,就退下了楼。我这才迈出了房,朵朵咽哽着朝我跑来,抱着我道:“额娘,是我错了。”
我给她洗了洗小脸,轻声道:“知道错哪了吗?”
朵朵还是声音微颤,答道:“我不该打扰四伯伯的正事。”
“别哭了,额娘今儿带你去江伯父府上,那里有好几个哥哥呢?”朵朵又转而笑问道:“真的?”
我这才向四阿哥道:“四爷,您还有事吗?”他立了起来,奇怪地打量了我们一眼,叹口气道:“走吧!”
下了楼,朵朵一手拉着我,一手拉起了四阿哥,也不肯自己走出门槛。
非要我们用力提起她,弄得我尴尬万分,又觉之伤感。
四阿哥非要送我们去江府,朵朵早就被抱上了车,只好跟了上去。
我侧身坐着,故意看着外面的景色。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2
朵朵则与四阿哥闹腾:“四伯伯,你怎么有白发了?”
我闻言回过头,朵朵坐在他的膝盖上玩着他的发辫。
四阿哥笑道:“是四伯伯老了!”
说完朝我看来,眸中满是一丝愧疚,我忙又转过了头。我不能再心软,不能……
到了子俊的府门口,我跳下了车。
朵朵亲了一口四阿哥,才笑着抱着我,挥手道:“四伯伯,明儿我去看您!”
我忙阻拦道:“小孩子不要轻许承诺!”
她嘟着嘴,不服地问道:“额娘不是说,人与人之间需要礼尚往来的吗?额娘不会是骗朵朵吧?”
我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四阿哥一声轻笑。
想不到被这丫头将了一军,只好答道:“好。”
那四阿哥竟跟孩子连上线了,大声道:“四伯伯明儿午后,就在府里等着你!”
马车跑远了,这丫头还在不停的挥手。
敲开了江府的们,芳儿与子俊都迎了出来,又是一场久别的伤感我相聚的喜悦。
子俊的三个儿子,大的已有十岁,小的也有六岁,朵朵也不怕生,叫起了哥哥,三两下这几个人都凑到了一块,院里玩去了。
“姐姐,真是狠心,若不是十三爷病重,真不回来?”芳儿不解地问道,子俊则在一旁淡淡一笑。
我笑着辩驳道:“哪是我狠心,我本就无心可狠!”
子俊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还提它做甚。五年的红利,包括杭州的,可多送到我这里了,你何时拿走?”我打趣地道:“过去的还提什么?”
子俊与芳儿哈哈大笑,芳儿笑道:“要不就做朵朵的嫁妆,姐姐看看我三个儿子,哪个顺眼些?”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想得美,想我的女儿,还想要我的财产。好好给我备份厚礼还差不多!”
子俊闻言道:“好说,好说……”
想着十三府里,有些败旧,也是该修理修理的时候了。
于是对子俊道:“钱我今儿先取十万两,再帮我叫批工匠到十三府。”
疑是有人作恶1
子俊感叹道:“你跟十三阿哥的情谊真是世上少有,于伯牙与钟子期也不过如此!”
与他们说了会话,想着十三该换药了,就唤了朵朵,让子俊送我到了十三府。
别人都以为我为十三做了许多事,可又有谁明白十三对我的情谊,光是当初他收留我,就够我报答一辈子的了。
子俊把银票给了我,目送我进府,才离去。
朵朵一跨进门,就拉着我的手快速向十三的房走去,真是佩服她的记忆力,我可是走了无数次才记明白的。
未进门先大喊道:“阿玛,我来了!”
我瞪了她一眼,她才闭嘴,与我慢慢地走了进去。
十三笑着张开了手,朵朵就奔到了他的怀里。
我摸出银票塞到了他的手里,他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十三爷忘了,当年容月把您的一千多两银子都花了,就是给你入了股,前些年爷府里人少,俸禄足可以过日子,容月以为钱多并非好事,所以帮您留着,如今府里也该修修了,我已让子俊帮忙叫了工匠。爷就让福晋们,暂时搬到其它小院里暂住,等修葺一新再回吧!”
十三手握着银票,眼眶微红地伤感道:“真是可笑,自从失宠于皇阿玛,十三府门口箩雀。兄弟成群,却不见影子,幸亏……那我就收下了。”
“阿玛会抓麻雀吗?”朵朵一脸欣喜。
十三摸了摸朵朵地头,笑道:“傻丫头,阿玛打死过两只老虎,五只熊,无数只狐狸,小麻雀算什么?”
十三想起当年,眼睛都亮了。
朵朵更是拍手掌,稚气的小脸显露仰慕之色:“阿玛,你快点好起来,带我去玩!”
小孩子怎么也离不开一个玩字,又帮十三换了药。
原来肿着的伤口,明显得退下了许多。
就建议十三不要再用药了,就用盐水清洗。
下午子俊就派人来说,明儿工匠就来了。十三就下令,让下人把东西都搬到一个大屋里,福晋们都迁至几里远的别院。
疑是有人作恶2
为了方便十三的治疗,让他住进了花房,他却坚持要住外院的书房,只好由着他。
第一个晚上,朵朵就跑去跟他同眠了,我也乐得清静。
睡了个好觉,习惯性的天微明就醒来了,早煅炼完毕,让新来的海棠把餐端到了书房。
这两个懒人还都四脚朝天的睡着,我摇摇他们两个道:“快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十三闭着眼,摆手道:“别吵,昨儿被小丫头缠到深夜,再睡会儿!”
我叹气地走出了房,拿了本书坐在厅里解闷。
直到十点多,房里才有响动,两个懒鬼才走出房,我扶过十三让他坐好,又给两人拧了布,洗漱了一番,已到中餐时间了。
十三筷子咬在嘴里,朝我道:“有没有荤的?我又不是四哥,素菜吃不下饭。”
我挟了一筷青菜给十三,撅着嘴道:“一只烂脚,忌忌口。我们可都陪着你吃素,还不高兴?”
“阿玛快吃吧,额娘说多吃素菜对身体好。”朵朵做起了榜样,大口的吃了起来。
十三笑着摇头道:“被你们母女打败了!”
伤口结痂了,就用棉花蘸白酒,在表面消消毒。
十三黑着脸骂道:“这些酒馕饭袋,吃白食的,医了爷几年,还不及你不懂医的。”
又自语道:“不会是哪个混蛋,故意让爷好不了吧!”
我与他相视一怔,像似明白了许多。
十三一脸怒色,拳头把床敲得咚咚响。
我安慰道:“别生气了,也只是个猜想,人的病一半是气出来的,别又着了别人的道。”
他这才面色缓和了下来,我扶他到书桌前,桌架就在后面,让他拿着方便些。
拿了本我新买的《西厢记》给他,他惊奇地问道:“你也买这种书?”
“怎么就不能买了,待月西厢下,凝是玉人来,多好的情节,不看还我。”
十三笑着打开了我的手,翻了起来。
安顿好大的,小的就跑进门来了,拉着我道:“额娘,该去四伯伯府上了!”
我们以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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