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她在这受罪,一个装疯的人在东方暗夜的眼皮子下面呆着是很难受的。挥了挥手,让她走。
东方暗夜问我:“你以前,认识她吗?”
摇头,完全不认识她的人,但我从小便认识她的红烧肉,这,算不算是一种更深刻的认识?我知道她为人很专注,应该做的程序一次也不会少,能这么稳定的保持一道菜的品质,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极佳的水准之上,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的。而且……
吃完饭,东方暗夜有事忙去了。他永远有那么多公务要处理,却仍是花了那么多时间来陪我管我理我。嗯,如果我和他的公务毫无关系,估计我是无法能得到他这样的垂青的。
我,喜欢他,但,不会去爱他了!
我关起一扇门,给自己留了一盏灯,以后,再喜欢别的人,也不过和爱彼子一样,别人,都是随时能被我牺牲掉的人,生命里人来人往,谁,都可以是一个过客,我不需要人长住在我的心里。
到了晚间,东方暗夜守约,让含笑带我去月宫。
月宫和以前基本没有变样子。仍是那样华丽的空洞。似这屋子本身就有一个极幽暗的灵魂,等着把住进去的人整个吞噬掉。
卧室好大,描朱涂金的床更是大得没有道理。这床上能同时睡上十几个人还绰绰有余,四周的高高低低的华美烛台,兽形香炉显示出曾经的糜烂夜的生活。
我穿着鞋子爬上去,童年时我一直想这样做,狠狠地用我的脏鞋底踩烂这些刺目的红与金。我知道这很孩子气很蠢很没意思,可问题是我真的一直想这么干,却一直不得不克制自己的不良意愿。我在床上跳,踩被子,踢枕头,又蹦又闹,回眸,看含笑张大嘴,眼睛都要瞪出眶子里来了,呵呵……
我招了招手道:“一起来,其实很好玩的。你没有看到什么极矫情的东西有狠狠蹂躏一翻的冲动吗?”
含笑苦笑:“有,不过我不敢!”
切,胆子太小了,我伸手,眼睛里有一丝求垦,含笑咬咬唇,没有继续拒绝我。拉着我的手,站上床,然后面对面,脸微红,很是拘谨,亦不敢面对自己足下那黑浅的脚印。我微笑,甜如蜜糖,“没事,这样我会好开心。”
我跳,她也试着跳一下,然后,我们开始一对一的跳,最后,兴奋的狂乱抓住我们,二个似足二个未足年的孩子,对跳,狂笑,于这简单动作里找到最初的乐趣!
看到含笑放下面具兴奋的笑脸,我为这一次成功的引诱,而充满了成就感。
跳累了,我去洗澡。这放纵的烂摊子教给含笑收拾残局。
洗过澡,床重铺好了。淡蓝色,很干净舒服。
我倒上去,呼呼大睡,赶紧睡饱了,夜里还要做贼呢!
……
月至中天,我睁开眼,原来,一个人若真想醒来的时候就自然会醒过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识破了我的真相,东方暗夜没回来,屋子里就我一个人。起床,穿好衣服。
拉开窗户跳了出去。一个黑衣人跳下来,面对着我,无语。
是娃娃脸!
我不想和他说什么月白风清,我出来赏月之类的呆话,他要跟着就跟,反正,那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这么多年我辛苦工作的地方,当然还认识。我轻巧的走过花径,转过假山,有娃娃脸跟着,一路倒平静,我看到他不时对暗处打手势,大概表示在告诫暗中的人吧。
我顺着小桥,走到假山边,伸手,推开,就象我推开平时任何一扇门一样轻松。
我进去,门关上,让娃娃脸在外面弄吧。
最初一段是暗的黑的,转了二个小圈子,开了三道门后,洞然亮了。墙壁上放着一颗颗极巨大的夜明珠,随地丢弃的珠宝要比东方暗夜送给我的强了不知多少倍。父王大人是个极随性的人,最最宝贵的东西是他的生命和容颜,别的东西,再贵也不过是些东西。再说放在这有他的宠物和毒物守着,极是安全的。
小黑轻轻的爬过来,丝丝地吐信子。这是一条蛮巨大眼镜王蛇,我亲昵的摸摸它的扁头,自从它头上那明亮的宝石开始积毒以来,它的脑袋就愈来愈沉了,愈有强大的力量,它就愈低下头来。世人不知它额前这宝石一般的闪光无非是它眼底深情的反映,每当有爱情剧烈发作,它就要对所爱的人深情一吻,呵呵,给他们以安静和舒服的永远。
它依恋我手心的暖,但却不会爱我,它知道我和它一样,需要很多的爱,却再也没有多少可以供给别人了。
我走过去。这里只有它比较大只,别的东西,十之八九都饿死了吧,毕竟多日未喂食了,这里通向外面的通路都很小,只有小的毒物能自有进出。
再打开一扇门,坐于黑暗中,伸手摸索,摸到平时一直碰到的那个细小突起,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曾经夹在这里的一根我的发,不见了。那就是有人自我后打开过这门。
再站起来,将手放在原先的六格转锁里,开始思考,判断……
这扇门开错了会很麻烦,稍不留意就是死亡。平时只有我和父王大人还有一名仆妇才进得来。是不是那名壮实的仆妇呢?我努力想了想,她叫金娘。
我试着开口:“金娘,金娘,替我开开门。”我的声音一向娇甜婉转,平平静静的,似以前天天来这边玩儿一样。
过了许久,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人提灯走出。黑衣,惨白的一张脸,失眠造成的缺血和黑眼圈弄得她和鬼一样飘忽。
她看到我,眼睛里闪着极喜悦的光,有一段时间,似要扑倒我,但她的伸了又缩,终还是回去了。只是平平的道:“请进,小姐。”声音里透出我从没有听过的近似喜悦的感觉。
咦,原来我做人没那么失败,居然有这么多人想再见到我呢?
我笑着跟她进去了。
再转过一道门,眼前就是父王大人俗不可耐的试毒厅了。
不知有几个人有幸看到金子打墙银子铺地的事儿。我当时第一次进来真的惊呆了。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不仅是钱的问题。而且极安全方便。
这种地方,老鼠都打不进洞来。不怕被虫虫鼠鼠的偷咬破了药材,跑出去害死个人。而且银色地面验毒好方便,呵呵,只不过事后让金娘要擦拭很久而已。
只有一扇门,通风处另套了金银丝网,对面墙是一排桌子,放着我想要的所有器具,左右是放药材的架子。
靠门这面墙全是书。
我要得就是这些书。
我慢慢的寻找,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道家练大内丹之术。把这些书统统搜集到。足足有我一个人这么高。原来,我的书架下面被我无视的,父王大人平时用来陪我时消遣的全是这类书。
我以前真是不长眼。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秘密知道的愈多,活得愈不长久。
谁知道不看不听也是要送命的。
极其复杂的感觉,很想把这些害人的东西全部烧掉,但不成,它是要来救命的。
我的命不要紧,反正,有东方暗夜在那边担心就好。
可是,那个人,要是真的害死了燕悍离,她,会受不了吧。
心里一痛,似被针刺,眼睛热辣起来。有什么东西凭空里生出,从喉头流向心间,一片酸楚。
鼻子也红了,眼睛也湿了,我吸气,睁大眼,死撑着……
过了一会儿,什么也不去想了,慢慢就平复下来。
这么多书,我一时是看不完的,只是坐在那边大概翻翻,分分类别,看书和别的东西不一样,先要做好通盘考虑,才能有个正确的理解和分析。当然分好了,我仍是按习惯拣了十来本我认为能入目的,用布包了,和金娘告别。再回地面。
娃娃脸在一边呆着,看到我出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远远的送我回去。
我不用吩咐什么,他想和东方暗夜说就说吧。
那里面机关动不动就是火影流沙一样的喷毒,而且还装了那么多让虫子远步的炸药。东方暗夜也讨不了多少好去,再说他想要什么,自可以来问我。
回到屋里,捧书于灯下,全是床上的乱七八糟的事儿。
男的女的光着pp,怎么恶心做怎样。嗯,如果这男人换成东方暗夜,那还是蛮有看头的,可是这个pp太大,那个玩意儿长得极为不合人体比例,脸上清一色都是一副急色样儿,看着反胃。
没一个人有东方暗夜那种,近乎于痛苦又幸福的闪动双眸来得吸引人!我想,也许是我身子不够成熟吧,又早早被采摘,过程极为痛楚,所以对这个不是特别有兴趣。当然,有的时候,被他抱着,也能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兴奋和冲动。但平时,并不会象这些书里一样时时日日想做这种事儿。
这些东西好无聊,人活到三十岁就象三十岁,活到四十就象四十不是很好。为什么要违人常逆天道练这些邪门功夫呢?
及至天色将明,东方暗夜雪色身影踏着坚定步履,优雅入内,随着打开的门,有一阵风儿吹过来,他的衣袂随风荡漾,宛如仙人羽翼。声音亦清和动人:“看什么,这么出神?”
哦,老老实实把书摊给他,诺……“龙阳交~合十八式“……二个漂亮的男人玉体横裎,姿势优美。没成样东方暗夜的八面风吹不动的俊脸,难得的绿了!呵呵……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我会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清晨,对着这样一位谪仙般的男子,自然清新大方地做出这样一等猥琐的事儿来。
有的事儿,一旦看得破了,真的就百无忌肆。
他站在那里,一时失措!哇,东方暗夜脸红了唉,好好看,这种机会实在是太少又太少了,我嘿嘿笑着坐在床头欣赏。
他退了半步,道:“你继续研究吧,我现在要去早朝……“胡乱说了二句,他大概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这样吧。就象家里的大人看到孩子在做坏事,孩子却理直气壮的有明确的理由,家长会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吧。呵呵呵……我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