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屋里僧人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等着,等我打发了那人再来收拾你。”就听“吱”的一声,她开门走了出来,向前殿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阮清确定她走远后,连忙跳了出来推开房门,闪身进入。
只见那少年遍体鳞伤,身上一片血肉模糊,头虽然倔强的昂着,可眼睛却紧紧的闭着。
“公子?公子?”阮清连呼他好几声,见他没有反应,四下找了一圈,发现桌上还有一壶冷茶,全部倒在他的脸上,半晌才见他悠悠醒来,“你是何人?”他一见阮清,脸上一片戒备的神情。
“啊?我啊,我是你母亲派来救你的人。”阮清也不知为何,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真的?”那少年脸上一片惊喜,“我就知道她定不会如此狠心。”说完,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阮清见他这样,心里也有些酸涩“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先把你放下来再说。”阮清上前就想去开那吊着少年的手环,却见那手环不知是何材料造成的,上面除了一个锁孔,怎么也打不开。
“你打不开的,这是念慈找人特制的手环。”少年无力的说
“是么?那怎么办才好呢?”阮清也有些发愁。
“你还是走吧,告诉我母亲,我不恨她。”少年别开脸,一滴眼泪又落了下来。
阮清看看他,看看手环,又四下看了一圈,显然,刚刚那个淫僧定是念慈了,只见这房的一角摆了一张很大的木床,上面铺着红红绿绿的鸳鸯被,床上一顶鹅黄色的床帐把整个大床都遮了起来,床旁有一个很大的雕花柜子,阮清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主意。
她扭头看向少年,有些为难的说“我有个办法不知你肯不肯呢?”
“什么,你让我使美人计?”少年满脸通红的说“不行不行。”
“那你要怎么才能脱身呢?”阮清正色说“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必要时我就冲出来,打晕那淫僧。”
阮清还想说些什么,只听房外一阵脚步,急忙躲在了床的下面,刚躲好,那念慈就推门进来了。
“小宝贝,怎么样想好了吗?”她反锁上房门,一脸淫笑的一步步走进少年。
“你别打了,我……我愿意从你。”少年仿佛下了很的决心般,从口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啊?这还差不多,你要早着么听话,还能受这么多苦吗?”显然,念慈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用一只手抬起少年的下巴,顺势就想吻上去。
少年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
“怎么?你还想挨打吗?”念慈面色一沉。
“你先放我下来,我不喜欢吊着和人亲热。”少年故意脸红红的说。
念慈狐疑不定的看着他“放了你,你要不从呢。”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有反抗的能里吗?”少年大大喘了一口气“再说,你难道喜欢站着和人家亲热吗?”
念慈转了一下眼睛“放了你也行,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她嘿嘿笑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送到少年的嘴边,“吃了它我就放你下来。”
少年犹豫了片刻张口将它吞下。
“哈哈哈。好,我这就放了你。”念慈见少年吃了药丸,从身上取出钥匙,打开手环,将少年抱至床上。
第 21 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啊,本想把下一章也贴上来的,可是实在无法继续下去了,真是对不起了。
关于几位大人的评论我也看到了,在这里小灿非常感谢你们能喜欢我写的东西,特别有几位JM一直都给我有留言,非常感谢。
“你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少年愤怒的反手推开念慈。
“当然是让你舒服的药了。”念慈一脸淫笑,“本打算让你吃了苦苦求我的,不过看你还算识时务的份上,我就便宜你了。”
“你?”少年还待要多说些什么,一张口,嘴就被念慈的嘴给堵上了,他本想挣扎,却又想起阮清刚才的话来,眼睛一闭,牙关紧咬的任念慈在自己的脸上乱啃乱舔。
阮清听上面那人只顾着自己得趣,慢慢从床下爬了出来,抄起床旁的木椅,趁其不备,一椅砸向那乱动乱亲的念慈头上,当念慈觉察身后有人之时,已经晚了,只听“咣当”一声重砸,念慈头一歪,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晕死过去,这时从她的嘴角里流出一缕鲜血,慢慢滴在了身下少年的脸上。
“死了,她死了,死了。”那少年仿佛这才从恶梦中醒来,看着阮清,指向念慈一脸惊恐的说。
“放心,她还没死,只是昏了过去。”阮清将她重重的踢到地上,一脸关切的问少年“你没事吧?”
少年这才想起,刚刚自己正是被这个淫僧非礼了半天,于是“呕——”的一声趴在床上吐了起来。
“你可真是。”阮清无奈的摇摇头,现在才想起来吐。一时又想起什么似的,扒开念慈的僧衣,翻了一遍,当她找到念慈刚刚拿给少年看的那封信时,连忙揣进自己的怀里,抬眼看看少年,见少年只顾着自己恶心呕吐,并没注意自己,遂放下心来。
“好了,不要吐了,我们怎么处置她呢?”阮清用手拍拍少年的头。
“随便你,不要问我。呕——”少年看了地上的念慈一眼,又吐了起来。
“真是有洁癖。”阮清小声嘀咕了一声,怎么处置她,对了,差点忘了自己来寺了的目的了,先绑起来再说。
“喂,行了你,过来帮帮忙。”阮清把念慈拖到刚刚锁少年的地方。“说你呢,不要再吐了。我们先把她锁起来再说。”
少年好不容易止住恶心,慢吞吞走过来帮阮清把念慈锁在了手环上。
“啪啪,”阮清用力掌括念慈的脸,一连扇了二十多下,才把她扇醒。
“你是什么人?”念慈惊恐的看着阮清如恶魔般狞笑的脸。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就不杀你,否则,嘿嘿。”
“大侠饶命,只要你饶小的不死,让我说什么都行。”念慈如鸡嘬米般点头。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仓州会有两年的旱灾啊?”阮清最疑惑的就是那个什么预言,第一个就问她这个。
“小僧也是来仓州之前,听一位高僧说的,因为她最会夜观天象,据她所说仓州方向两年内都会有旱情,我就想拿来蒙一蒙事,没想到真应了她的话。”念慈连忙说道。
阮清看看她不象说假话,又问“那一年地枯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百姓种到地里的庄稼不发芽?”
念慈低下头,有些心虚的支吾道“这个 那个 。”
“说——。”阮清用力打了念慈一个耳光。9
“我说,我说。”念慈慌忙说“那是因为,仓州府发给百姓的种子都是炒过的熟种子,种到地里当然不发芽了。”
“什么?”阮清勃然大怒,“居然给百姓熟种子,仓州府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你们为这么要这么干?”
念慈这次却没那么痛快,她神色恐惧的说“大侠饶命,再往下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阮清又一连打了她几个嘴巴,“快说。”
“是上面,是上面,让我们弄乱如月国边疆重镇的秩序,最好能让如月国边境大乱,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了,啊——”念慈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支小箭“嗖”的一声直直的从窗外射了进来,正钉入她的脖子,念慈头一歪,死了。
“谁?”阮清厉声喝道,几下跃了出去,只见一个黑衣人一闪,翻过墙头,跑了。阮清待要追去,却又放心不下屋里的少年,只好返回室内,心里明白今日之事定不简单,但看黑衣人的所为,却又不象要杀自己的样子,心里也摸不着个头绪。
听到阮清的重喝,寺里早有僧人赶来,阮清扑的一声吹灭了蜡烛。
“师父,你没事吧?”十几个僧人立在房门口,进又不敢进,走又不敢走。
阮清小声在少年耳边说“你叫一叫?”
少年面上一恼“为何让我叫?”转眼一想,立刻大声的假装呻吟起来“舒服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师傅你别折磨我了。”
外面众僧身上俱寒了一下,只听屋内阮清故意压低了声音斥道“还不快滚?”
众僧喏喏,谁敢打饶师傅的好事呢?一会儿就退了个干净。
待四周又恢复了平静,阮清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她们今晚肯定是不会再来了,虽说她的功夫也还可以,可双手难抵四拳,要真有事,她也打不过一堆光头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天亮,小玉儿从大营里能搬些救兵来救自己了,阮清叹了口气,真是郁闷哪,忙了一天了,居然连口吃的也没混上,真是倒霉。
“咦?你没怎么样吧?”阮清想起来那老秃驴好象给少年吃了什么东西。
“我没事。”少年乖乖的呆在阮请旁边,也许是害怕屋子里的死人,他一直紧紧抓着阮清的手。
阮清心下了然,定是少年刚才一阵大吐,把那药丸给吐了出来,还真是因祸得福。
“你不是我母亲派来救我的,对么?”良久,那少年幽幽的说。
半晌“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希望我是吗?”阮清平静的说。
“我真希望你是,可惜你不是,我母亲是不会派人来救我的。”少年难过的说,“她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既然把我当礼物送给这淫僧,怎么又会派人来救我呢?”
阮清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不会的,天下的母亲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也包括我母亲吗?”少年的语气充满了渴望。
“当然包括了。”阮清知道自己在骗他,天下也没有一个爱自己子女的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当成礼物送于他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少年伤心的语气,她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于是不由自主的就说了那句话。
“也许她现在还不会爱我,不过以后只要我努力,我想她也会爱我的,你说对么?”少年说完,困顿的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的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