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呢?就是皇上临幸过的那个汉人女子。”
“荡妇!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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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女主跪在地上还要骂。
注解一下:因北周妃嫔制度不完全,引用了当时北朝基本一致的妃嫔制度,九嫔:三位上嫔,同三卿,六位下嫔,同六卿。而三夫人:弘德、正德、崇德。可比三公,位在九嫔之上。
得罪众妃,惨遭罚
“贱人!——”孔雀兰衣袖半空而挥。
我紧闭着泪湿的双眸,侧过脸去,等着骂过“荡妇”之后该受的罪罚。
“芊洛——”一个清雅的声音拂过我的双耳。
周围顿静,牒云芊洛的掌并未落下,而我也微睁开眼眸。
“丘穆陵姐姐,她对妹妹我不敬呢。”牒云芊洛娇嗔地说了起来,孔雀兰衣袖已经贴靠在蛮腰之边,纤指依旧弹动着,仿似并不想放弃对我未尽的掌掴。
“她既已是皇上的人,将来与我们也是姐妹,芊洛妹妹怎能如此相待?”
循着那个清雅幽然的声音,我微斜着眼眸,瞥目而望。那是一个穿着藕粉色衣裙的女人。她长的很美,那是一种优雅的美,如她的声音一般给人淡淡幽幽的感觉。
“丘穆陵姐姐,她可是汉人,难道姐姐忘了我大周后宫禁入汉人的么?妹妹我想,皇上也不会破此规矩。一夜恩宠对如此卑贱的女人来说,已是万福之泽。”牒云芊洛微睨着带花眼瞳,讥讽地说着。
恩宠,万福?我掠扫着眼前的几个女人——还有一位,一直静坐在中间的女人,粉色裙衫的她,美眸中映着一抹伤愁,纤弱的身体显得略有病态,然而这一切都挡不住她自然天成的美。与藕粉衣妆的丘穆陵相比,她的美更适于远离尘世,落入桃源的那种意境,如画中仙子般的出水无尘。
宇文邕,你真幸福,居然有这么多美女相伴,怪不得老是要说我丑。醉生梦死在如此销魂的温柔乡中,若我是你,恐也贪恋于此。宇文邕?为何刚才我最危险的时刻,想得竟是你?为何刚才牒云芊洛的炫耀,让我有着酸?为何此刻你倾城绝美的女人们,让我有着没落。一夜恩宠?万福之泽?呵?我不屑于这个你给我冠上的谣言。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我和宇文邕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句发自肺腑丹田的话,立刻让周围变得静了起来。
——啪——落在我脸上的不是孔雀兰长袖内的手掌,而是那个藕粉长袖中的玉手。
“本宫为你求情,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皇上的名讳也是你直呼的吗?!”
齿尖咬了咬下唇,时才已是干涸凝结的唇裂再一次地溢出腥味。跪在青砖上,我低望着砖上的凹凸。
“丘穆陵姐姐,你也看到了吧?这个女人就是那么贱!”牒云芊洛似有所知般地问着丘穆陵。说着说着,便俯身,凑向双臂麻木地扣在身后,双膝跪在毛糙青砖上的我。
“你想干嘛?”她不怀好意的眸色,她微热而逼的气息,让我有些战栗。
她撩动着我散乱的发丝,指尖微触在我的颊上。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那血红色的甲尖在我的脸上肆意地滑动。
“既然你也不在乎和皇上在一起,那也不需要这副容貌了。留着它,只会与我为敌——”
猛地,她抓住了我的发丝向后一扯,拔下她插在发髻上的步瑶,尖锐的顶端直直地逼在我的右眼瞳前。
“你想干什么?!”
加促着频率的呼吸,紧盯着瑶尖的眼眸,脱去了我仅存的侥幸,添加了我内心此刻的恐惧。
“你不是很喜欢在脸上写字么?”冰冷的瑶尖抵在我眸下的面颊,微微地轻刺着。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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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女主自己提的馊主意,自己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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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瑶毁容,突停手
“别乱动,本宫可得好好地给你写上‘贱人’两个字。”她的话,她的眸,同她手中那个锐器一样冰冷。
“不要啊——”我乞求着,虽然我的脸庞远不如她们那般娇美,但是我是一个女人,如果在我的脸上深深地印刻上永远的疤痕,那与死又有何差别?“不要啊——”被她牵扯的发丝,疼得我只能微仰着头,汩汩而出的泪水沿着鬓发,不住地流向我的耳缘,冰冷,潮湿,我诅咒着带我穿到这个皇朝的那只凤环,为什么要让我被这蛇蝎般的的女人如此地凌辱。
“呃——不要啊——”
脸上一个重重的刺痛感,我浑身战栗着,呼叫的声音渐没在哽咽的喉中,难以出声。
“啪啪啪——”浑噩中,我听到了几个连续的掌声。而我脸上的冰啄突然停在了原地,牒云芊洛的媚声在我的面前响了起来,“卫剌王?”
谁是卫剌王?我从未听过,只是身前孔雀兰装中的那个女人,收了手中的步瑶,起了身,微微地轻拍着微皱的衣袖。
“呵,难得一见,皇兄这么多的美妃在此一同赏景,为这孤静的御花园缀上了仙境之感——可是不知为何,上嫔娘娘偏要扰了这番如卷美景呢?”说着,拾阶而上的脚步声落在了我的身旁。
“卫剌王,本宫只是替皇上教一下这个卑贱的女人而已。”她斜睨着跪在地上的我,瞳中的杀气依旧不退。
“喔?牒云上嫔,要说教,恐怕也应该是贺兰昭仪教吧。”那个被人唤作卫剌王的男人反诘的口气,夹带着讽刺的意味。
“宇文直,你——”
“牒云上嫔,你怎么也直呼起本王的名讳起来了?”
卫剌王?宇文直?皇兄?他是宇文邕的弟弟?怪不得说话那么不可一世,和他哥一个德性。只是他与牒云芊洛的对话中,无处不隐着他的不满。
“芊洛,放了这名女子。”话是从那个一直静坐不语的女人唇中说出的,顿了顿,她继续着,“卫剌王,刚才也是芊洛语失,请卫剌王见谅。”
“姐姐——”牒云芊洛还想再辩,那位纤弱的贺兰昭仪已经站起了身,微整了下衣裙,淡淡地说着:“卫剌王,芊洛,各位妹妹,外面风大,我略有不适,需先行回淑懿宫,扫了各位的雅兴,下次一定薄宴谢罪。”
“贺兰姐姐,我陪你回去吧。”
“我也顺路同两位姐姐一起回去。”
几阵带着胭脂香粉味的轻风,伴着拂地而去的长裙,远离了我的身边。贺兰昭仪,好像我曾经听到过这个名字,嗯,那次宇文邕好像就去了她的宫里。
“瞧瞧,本王怎么这么煞风景啊?刚来,几位娘娘就都走了。”穿着白色衣袍的宇文直微侧过身,回望着亭外。
“哼——”一旁的牒云芊洛冷哼了一句,拖着愠怒的调子。
“怎么?牒云上嫔的鼻子不舒服么?不舒服的话,记得向皇兄说说,给你配个太医署最好的御医看看——喔,对了,那不就是独孤翎么?”
“宇文直——”
我微抬着头,看着脸颊发红,菱唇微颤的牒云芊洛,享受着跪在地上看她被别人讽刺挖苦,而无力还击的那种痛快,虽然我不认识,也不了解宇文直,但是我知道,此刻,至少他不是站在那个狐媚女人的一边。
“我们走!”
许久的对视后,她狠狠地甩出一句。
“本王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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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剌王怀,遭调戏
“呃——好痛——”
宫女刚刚松开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我衣裙的两侧,已经适应的麻木突然充胀着牵着心的痛。
费力地抬起已几乎无法动弹的右臂,咬着布着血腥的下唇,拭着右边的脸颊,指侧上留着一痕两三厘米的血迹。
泪水瞬间地落了下,淌过眼睑下的细肤,刺痛焦灼着整个脸庞。
“该死的女人……”
忘却了手臂的麻木疼痛,我努力地撑地准备起身追那蛇蝎女人,然而,那双手臂却没有支撑住缓缓而起的身体。
“啊——”
麻木的双腿正要从微微撑起的空间再次扑落在坚硬的青砖上,突然被一个温暖的白色轻轻地扶住。
本能地,我的双手搭扶住白色的坚臂之上,抓着唯一不让我摔下的那个希望。
“你没事吧?”一个轻柔的声音问着我。
抬了抬粘着泪水的密睫,透着迷雾,我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宇文直,他长得和宇文邕的脸有那么点相似,然而却有着我说不出的差异。
“我没事,可能是跪多了,腿有些麻。”
话还刚落,我的身体便突然离了地,肩下,腿弯处被托了起来。
他——居然抱起了我。
“你放下我。”虽然看不见自己此刻尴尬的脸庞,但温热至耳的感觉告诉着我自己心底的羞怯。
“不放!”他的唇角微扬着一抹坏笑,一双魅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无措的双瞳。
“放开。”我微麻的手推着他宽阔的胸膛。“放开我……”
“反正你又不是我皇兄的女人,给我抱抱又有何妨?”
他怎么知道我不是宇文邕的女人?我错愕地看着他,口中吞吞吐吐地说着“我,我”,却始终没有启齿后面的话。
“你刚才喊那么响,整个御花园里的人都知道了。”他浅笑着,抱着我坐到了亭柱间的石栏上,麻麻的脚后跟隔在了石栏上。
“我,我,我不是……”此刻,脑中一片混乱的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我想否认,还是想承认。我想否认什么?我又想承认什么?
他轻理着我散乱的发丝,兀自地说着:“不如,我向皇兄讨了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女人。”
已是混乱不堪,惊魂不定的我,惶恐地看着他,一个我认识才十多分钟的男人,他居然要我做他的女人,而他的眼眸中却捉不到一丝戏谑。
“我,我都不认识你……我……”
“知道我是谁么?”他突然一问。
“宇文直。”
“这就够了……”
他低下头,慢慢地凑靠过来,微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