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他……”
我解释的话语尚未道完,身子却被着他横抱而起,眸前的景物迅速一个转移,只剩下不甚明亮的金色帐顶与他绝俊的容颜。
关键时刻,上茅房
“不许在我面前提任何一个别的男人!一个都不许!”
“野蛮!……”
“我就是野蛮人!”
正说着,他便已将我放到了软榻上,腰间的那根围带不知何时已被他抽落到了地上,身上的衣衫自是垂散而开。他亦将着自己的软甲褪扔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
“做野蛮人该干的事!”
话,伴着他身上内衫拂去的声,擦过我的耳畔,起伏的小麦色线条在落入我眸前的刹那,已迫压而下。
“不要……”
“我现在就要!”他霸道的气息如着穿过我腰际的臂一般,紧紧环着我的身。
“宇文……”
恳求的话留在樱粉的唇中尚未出口,那带狂的舌已肆虐在我的唇中,寻着交缠的那刻。
“唔……”
我低声吟着,而他的手却已将着我腰后的肚兜围绳解去。蓦地,我感着胸前的裹揽松散开来,他颀长手指从后探入,将着散开的肚兜一扯离身。身前的柔软靠着仅存的衣衫半掩在他的身下。
他离了我的唇,抬身低望。第一次,我被一个男人这般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我爱他,虽然我已经是他的人,可是,当他浅褐眸潭中映出我上身若隐若现的樱桃之红时,我浑身感着一片热烫,脸亦不由地撇过,口中羞赧道:“你……你别看了……”
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畔,低低语道:“这么小气。”
我咬了咬唇,伸过臂护在胸前,然而,他却并未让它多作停留,手拉过我的臂腕,身子靠向了时才落在他眸中的樱红之处,冰冷的唇在着我灼热的身上舔开了半隐的遮掩,直直地落在上面。
“呃……不要……”一阵轻痒顿袭心头,放在榻上的腿亦不禁微抬。他没有因着我的小小挣扎而停止,反是因那低声的嘤咛加剧了口中的吮咬,手再次穿过腰间将着身下的遮掩一拉而去。失了温暖而护的小腹,轻轻一抬正贴在他的身下,我这才感着他已不着任何衣裤。
“坏兰儿……”
他的唇离了红,从着柔软间顺沿而下,润湿着每一寸柔肤。
“嗯……别这样了……”
我拒绝着,而他继续着自己肆虐的吻,直到停留在腹间那道疤上,湿湿地,他轻啄着那条让我悔悟的痕迹,指却在我的上身轻揉。
“嗯……嗯……不要了……宇文……不要了……”
“你不是……又想谋杀亲夫吧?”
他的话,略带着喘息,贴在我躯上的肤已与着我的身融湿在密汗中,不分你我。
“嗯……求求你……”
“求……呵……”再睁眸,他的指已穿在我鬓边的发丝中,俊美的双眸中淡透着邪魅,“上次是不是很痛?”
我点颌应着,只是面颊绯烫,因羞涩而微下的睫羽半遮着眸中的躲闪。
“我轻点。”
“不……不要……”
“兰儿,我很爱你……”
“呃……痛……”
身下虽已无了处子之时的那个抵挡,但他的进入,依旧让我一阵生疼。
“兰儿……”我的颈边是他的轻唤。
“呃……”
我咬着唇,忍着身下的胀痛,低吟着,他的手轻轻地揉在我的腹间,缓和着我紧张蜷起的身子。浑身僵硬的我如着一个傻傻的娃娃一般任着他在我身上挑逗的揉动,舔吻,身下的充胀之痛微微淡去,转而的却是一阵痒痒的感觉。
“不……不行了……”
“怎……怎么了?……”
“我,我想上茅房。”
“傻兰儿……”
“我真的……”
他封住了我的唇,继续着他的索取,只是这一索取没有一丝他的霸道,沁入心扉的唯有那个温柔……
床头吵架,床尾和
缠绵之后的帐中缺了凉意,添了心暖,我裹着薄被睡在他的身旁。都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也许就是因为身体交融,才让着彼此间的缝隙一下又密合而起。他的发丝落在我的鼻间,不经意间,我打了个喷嚏。
“冷吗?”
他拉了拉被,将我的肩藏在软绵中,我朝着他的身靠了靠,轻声道:“不冷。”
“傻兰儿,你还想上茅房么?”
“不想了……”我埋在他的臂间,低语道,脸又是一阵绯烫,刚才我真的有那种感觉,只是现在却又没了。
“呵……呵……兰儿……我坏坏的傻兰儿……呵呵……”他点着我的鼻,不停地笑着。
“不就是上茅房么?有什么好笑的?”
“知道么,从没有一个女人会在临幸的时候对我说这句话,只有你……”
和别的女人上床,他的话顿时让我想起他后宫中的妃子,亦让我想起他与别的女人的云雨,刚刚还浸在甜蜜中的我,毫无流连地转过身,背向他。身后的他亦觉得语失,赶紧侧了身子,从着身后揽住我腰:“对不起,兰儿,我说错话了。”
“你有什么错,你是皇帝,本来就有很多女人。”
“兰儿,对不起。”
他的吻落在我的颈后,而我却冷冷地一哼后,将着被子拉扯裹紧,不给他留有任何机会再碰我。
“兰儿,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你是皇帝,我就是你暖床的工具,你,你从来,从来就不爱我……”
委屈的泪不由地涌了出来,喉间亦是一阵哽咽。
“兰儿,谁说你是我暖床的工具,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就是,就是,我就是……”
“兰儿,别闹了,你是我最爱的人,什么暖床工具!胡扯!——”
我默然不语,又将着被子紧了紧。也许,他对我的心真的看得很透,背后的那个话语从着时才的紧张就变得戏谑起来。
“兰儿,给我点被子好不好?”
“不给,讨厌。”
“给我点了……兰儿……”
“不给……”
“哎……我真是惨了,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扑哧一笑,时才的我将着他身上的薄被一起卷了去,让他独自赤身在外,只能乞求于我,也是对他乱语的一个小小惩戒。
“给你……”我微微抽过一段,朝后拉去,他自是立刻接了过去,只是他一个用力,连着剩下那段包裹中的我,一同拉到了他的身上。暖暖的身子,再次贴在他冷冷的肤上,而上身的柔软更是压在他的胸前。
“傻兰儿,让你给个被子,不是一起把身子也给了吧。”
“你,你怎么这么可恶?”感着自己趴他身上的尴尬,绯云再次爬上,他邪魅的眼眸中是我赤在他面前的身子,看到此,我在他的身上砸起了粉拳:“放开我……讨厌……”
“讨厌?……那今晚就让你好好讨厌一回。”
“你想干嘛?”
“一会儿李璋和唐国公府上要设宴。等宴后,我回来好好让你讨厌一回。”
宴席之间,君臣欢
“你说李渊啊?”
“嗯。”
“他是唐朝的开国皇帝。”
“呵……兰儿,前些日子,你和我说普六茹坚是隋朝开国皇帝,那你现在又说,李渊是唐朝开国皇帝。现在李渊才七岁而已,至于么……”
他一脸不信地朝我笑道。他不信也属正常,就连我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还很惊异于这件事,居然我在北周看到了一个帝王,两个未来帝王。而且那两个未来帝王居然还都是开国皇帝。
“骗你干嘛?真是的。”
“好了好了,睡会儿吧,我一会儿喊你起来一起赴宴。”
“你不睡么?”闪了闪羽睫,我问着他。
“我有些事要处理。”
他的速度很快,将我放平在榻上后,便着上了内衫,而落在地上的软甲,他只是拾起后放在了矮矮的长条案几上,身子稍稍朝着一个并不华丽的屏风后俯弯下去,翻动着什么,仅一会儿,一个淡淡清风伴着浅金闪动在我的眸前。他已着上了衣袍。
“睡吧。”
“你放过直吧。”
“好了,你睡会儿。”
他没有再谈到直的事,只是留给了我一个背影,仅此而已。究竟他是为了我而罚宇文直,还是为了他所谓的君令,君威?也许都有,也许都是借口。
疲惫的我,在他离开后很快便入了梦。直到他再次回到御帐中将我喊起,我才穿上了他递过的衣衫,起床与他一同赴宴。宴席间,我看到了宇文直亦紧靠宇文宪坐在客座。我投过一丝惊愕的眼神,而身旁那个霸道的男人却已低语:“不许看他。”
“野蛮。”
虽然我称他野蛮,但看到宇文直入了座,我便知道他已赦了宇文直的罪。席间,觥筹交错,酒气满溢,一群男人就在毫无歌舞的环境下,你喝我饮,弄剑比刀,若不是坐在宇文邕的身畔,我总觉着醉了的人,万一一个脱手,那手中之刀岂不是能要了我的小命。最令我瞠目乃至反胃的是,膳用至结束,不知哪里冒出个将领模样的男人,抬出了一大碗血,说是要豪饮。他居然不顾天子之尊,走到毡毯之中取过那人手中的大碗,独自饮下。
“喂……”这口中的喂字还没提到高声,那周围半醉的男人们便大声地拍手,拍桌,喊起了万岁。俨然一副君臣间其乐融融,不分你我的样子。
待到他回到我的身畔,我望了望他唇角边还带着的血,一阵恶心,往着旁边挪了一指距离。身子未坐直,肩已被他揽了过去,众客座之臣,均投来爽朗之笑,看得我一脸灼热。
宴席的时间非常长,唯一的收获,便是我看到了李渊——唐朝的开国皇帝。他,真的如着宇文直说得那般虎头虎脑,只是七岁的他,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老成。我终于能感着自古英雄出少年的原意,古代人较之现代人都比较早成。
以前,他不能喝酒,而后来可以喝了,有我看着,他也很少喝酒,可是今晚,他却很海量地喝了好多,原来他非常能喝,忆起在静鸿阁他能醉去,也许真的是伤极了心。现在,我终于可以和他再在一起,欣慰,甜蜜,虽然也夹着彼此的醋意。
直已踏上,回程路
宴席当晚,他果是让我好好地讨厌了一番,不过,我睡的很香,抱着他就如抱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