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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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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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能力者的世界真是多姿多彩,搞不好真有这种能力。”我揉揉眼,头一歪搁到他肩上,懒洋洋地说:“每天都会想,兰斯什么时候就死了,血又是怎么流光的?”

    “呵,这种事没什么好想的,反正太阳死掉的话月亮也会跟着我一起走,米露害怕了吗?”他笑得很不在意,说得也很不在乎。

    “怕过,不过现在没感觉。”我是真的怕过,每一次他出门,我就痛到无法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无论他会被杀,还是去杀人都是痛的原因。

    “我们一起死吧,米露。”他静默的眸子里异常深沉,深沉得纯粹干净。拥有这种干净的眼神的人,其实不在乎很多东西,例如生命,规则或者死亡。

    他只是平淡得如喝一杯白开水那样说着,如一句平常的晚安。

    我也平淡地听着,困倦地靠着他望向广场上还在开着的小花,轻打了个哈欠轻声说:“嗯,好啊。”

    痛到极致了也就不痛了,怕得太久了也不怕了。

    “兰斯,雨声很好听。”我半眯着眼睛说,冬夜的细雨无声无息地浸润着,艾斯米的晚上很安详温顺。

    “十分钟后回家,你很容易感冒。”他将手里没喝两口的饮料随便搁在一边,然后尚留余温的手轻捂上我的额头。

    “我没那么容易发烧,就是困而已。”鲜花义工不好当,绿协的事情很多,所以义工也会很忙。很多都是自愿性质的服务,但是如果是强制性就一定要到场。

    这次绿协的选拔所有义工都得承担任务,每个义工都是评委,负责一个应试者。只要应试者能找得到身上带有他们必须找到的那种植物的评委,就能过关。

    “不要太纵容应试者,时间也是一种考验,如果你故意给那个家伙太多时间来增加找到你的机会,就是评委作弊。”他望着大广场说,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雨水中的花灯很温蒙。

    “下雨会减损花香的传播,第一关更多考验的是应试者的鼻子,所以那个应试者应该不会离我太远。希望他能快点找到我好交差,大广场那边有什么?”我倾听着那些洒下来的雨水的音调,觉得他有些在意广场泉池的某些角落。

    “数硬币的……流浪者?”他表情阴冷下来,眼神里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动于衷,“我们坐在这里的前十分钟他的绝很完美,完美到我觉得怪异却找不到他具体的位置,绿协的初选评委需要这种人出动吗?”

    还真有人分到可怜的乞丐装扮,蹲在角落里数硬币等应试者吗?

    “也许评委会上层的人下来考察,你不要又想跑去挑衅人家。”我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半眯上的眼里突然出现一片空灵的白茫茫。

    伸出手将那些从大花田那边飘来的白绒挡住,雨中漫天漫地都是白色。“冰花开了,艾斯米的雪。”

    艾斯米的气温很难见到雪,这种会漂浮的花朵是绿协大师们种出来的,只要气温降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大批开放,并且带着种子飞到远方。

    手指自然摊开,灵巧地拨开不断降落的冰花,仿佛有一秒寻找到五线谱上的旋律那般指挥起来。

    我觉得这个小游戏很好玩,单手学着刚才那位指挥家的手势,想温柔地捉住雨声与冰花飘开的轨迹。每朵白绒的花都是一个蝌蚪音符,可以穿透我手指的指挥唱歌。

    “摇篮曲吗?”他望着我的手势问。

    “嗯,雨声跟冰花落地的声音很美丽。”轻易将手势全收回来,脚部的冰冷越来越明显,我终于撑不住半眯的眼皮困意十足地闭上眼睛。

    “声音?我们回去吧,你不会熬夜。”他对于一大堆花朵飘来飘去没什么兴趣,只是伸出手放轻力道摸摸我耳边一些垂下来的长发,温和地说。

    “好,有带笔吗?”我睁开眼,将有些僵硬的双手互相摩擦一会。

    “如果每一个评委都像你这么好说话,会让我怀疑起绿协那些所谓的鲜花猎人的综合实力。”他将口袋里的钢笔拿出来递给我,然后将手弯起撑着下巴有些不以为然地看着我。

    “绿协的鲜花猎人又不是要进执法队,所以评委可以态度温和一点,我希望多些喜欢鲜花的孩子,这会让艾斯米更加美丽。”我将黑色的钢笔盖打开,四处望了望突然发现没有纸。

    大广场白蒙一片,冰花跟雨水分不清彼此的寂静,一些颇有闲趣的路人撑着伞站在路边,带着温暖的微笑欣赏艾斯米冬夜里的美丽花雪。

    我望着手中的钢笔想了想,没有犹豫就将长外套的扣子解开,将脱下来的红色女性外套放到腿上。气温对我而言很低,裙子并不足以抵挡寒冷。

    露出来的锁骨附近贴了块四方的白胶布,这是用来对付蜘蛛刺青最好的法子。

    “荣誉、原谅,不朽及幸福。”这是我负责的那位应试者的花语,是布西亚花的花语。墨水的笔痕在外套背面拉得很长,字迹很清晰。我哈哈手又在花语边用比较小的字写上,“这是艾斯米送给你的幸运,布西亚花。”

    “如果你感冒了,我就把让你脱下外套的应试者丢到流星街中央地区,也许绿协会喜欢这个能让他们的人才变得优秀的法子。”他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顺手还松开领口上有些束缚的藏蓝色领带,然后将西装披到我身上。

    每次都非要恶劣地边说些吓人的话,边体现自己是多么温柔吗?

    我感受到他外套上人体的余温,笑眯眯地说:“你还想让哈里斯更头痛?这些年来你们的关系就没好过,我很担心哪一天你又会被哈里斯丢出贝贝街。”

    “如果不是牵绊的关系太多,我真的很想放开手脚跟他打一架。”他望着大广场那边,露出一个很认真的笑容,一种找到好玩的东西想爬过去咬一咬的表情。

    我将头上的蓝色花朵,永不凋谢的布西亚花放到随意搁在长凳上的外套背面,蓝色的花朵放在字迹上很清透。

    “暴力份子,不准打哈里斯的注意,你还嫌自己不够坏吗?”拢不严实的发髻因为摘下花朵又散落下来一些长发,我轻叹一声拿这些头发没什么方法,平时都是扎马尾辫或者绑辫子。

    “米露真挑剔,我都有按你说的话去做,例如做一个好人。”他站起身来,解开几颗扣子的白衬衫有种俐落的单薄,一些冰花落到他黑色碎散的头发上,他笑得特别干净自然,没有一丝做作的清俊阳光。

    好人?你想让天底下的好人情何以堪。

    伸出手用力扯住他的衬衫,衣角都被我扯出来死死抓在手里,我抬头望着这个笑得特别像好人的超级不良分子,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商量余地对他说,“不准过去,不然今天晚上睡地板。”

    人家窝在大广场上数硬币又没碍到你什么,一看到实力好的就想为非作歹,彻头彻尾的坏蛋。

    他笑容不自觉带上一些无奈,很可爱地举手投降,“好,米露越来越凶了,我记得我们一开始认识时你对我很温顺的。”

    “是吗?那是你的错觉,我就是一个凶巴巴的中年妇女。”我将雨伞打开,然后拖着他面瘫往前走,“睡觉去。”

    别跟我提从前,那都是一个误会。我无数次都在后悔第一次见面时,就不该被你迷途羔羊的外表骗了,没有把当时的你塞到布袋里,拖到警卫所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

    路过泉池边时,我看到了他口中那位绝很完美的数硬币的流浪者。他很安静地坐在满是雨水的地上,穿着很宽大的外罩衣,戴着一顶贴满绿色叶子的帽子隐藏在阴暗里,将一枚一枚硬币精巧地竖起来叠金字塔。

    精准到不存在引力问题的手法有些不可思议,圆滚滚的硬币在他白皙的指尖是种魔术般的艺术品。

    我们走过时,硬币金字塔突然轰然倒塌滚了一地。

    我咳嗽一声,高跟鞋边都是硬币,轻唤身边注意力跑偏的人,“兰斯,不可以打架。”

    他握住我的手的力道告诉我,他兴奋了。不提他平时做决策冰冷得理智过头的一面,他本质上有非常疯狂好斗的另一面。只要是他觉得放松时,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花大力气跑过去掐死一个高手,最后能得到什么好处。

    流星街人,不管表面性格如何,其实个个都是逞凶斗狠的暴力份子,环境造就逼迫而成的野性,所以看到感兴趣的对手就会本能地兴奋起来。

    我被我拉着走,微眯起那双可爱的圆眼,冷漠地回头望着那个数硬币的男人,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米露,我不杀他。”

    我轻易就听出他语气中那份让人毛骨悚然的念念不舍,你不杀他?也对,你是想把人打到半残然后逼人家把能力交出来。

    “大叔,拜托你快点把利可利粉色系的花朵交给我好吗?”一个少年的声音扯破我们擦肩时的阴暗沉默,他也是一开始就坐在泉池边的人。

    我没有回头,只想把身边的家伙快点拖走。

    “你是评委没有错啊,我可以闻到你身上有明显的利可利花香,花语是恋人的忠贞与令人崇拜的魅力,利可利花是A级的珍贵花种,也就是说我已经找到你所以我初试过关。可是为什么大叔不把花交给我,刚才那位走过去的小姐也是初选评委,她身上全是布西亚花香。可是她不是我的评委,她好好啊,哪怕那个平庸的应试者没找到她,她都愿意将花留在显眼的位置想让选手晋级。”

    少年的声音有些委屈,“而且还怕那个平庸的考生不知道那朵花标有过关的评委记号,把信息都写在外套上高手别人。”

    我有些尴尬地加快脚步,听起来根本是帮人作弊。

    “大叔,别数硬币了,你明明是我评委,天亮前你不给我花我就淘汰了。”少年开始咬牙切齿着急起来。

    我忍住自己回头的冲动,多么想高手那位鼻子优秀的年轻人,一开始就搞错了,他是你的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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