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不会怪我不守尊卑吧?”她小手一挥,装出一副娇羞模样。
清澈宵的脸颊抽搐了下,轻咳了声说:“没关系。反正你平时也不怎么懂得尊卑之分。”
赵阴阴又一愣。他这话什么意思?
没等她做反应,清澈宵忽然起身将她搂入怀中。她瞬间架起双臂,瞪着一双惊瞳瞅着他。
“朕想,你一定很想让朕亲近你,是吧?”他一边说,一边面不改色的加重力道。
赵阴阴抿嘴浅笑,百媚生娇的说:“当然,臣妾日夜都在思念皇上的容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清澈宵笑着点头,伸手想拨开她的手臂,她立刻反手将他的手拨开,抚着他的脸颊说:“啊!我发现这个距离看皇上,真的是非常英俊迷人耶!”
他斜视她,似笑非笑的说:“朕当然知道自己英俊。要不怎么能让你倾心呢!”
“不,光是英俊根本无法形容。你看看这高挺的鼻子,这薄薄的嘴唇,这眉毛,这眼睛,这轮廓。这世上绝对再找出第二个人,可以跟你媲美。”
他点头将手收回,嘴角抽搐了几下后,说:“朕这两天想过了,你对朕一片痴心,朕真不应该太过冷淡。所以,朕今天就给你个机会。让你有一个真实的梦。”说着,他挪了个位给她。
赵阴阴笑容僵在脸上,双手摆动着说:“不,不用。真的不用了。臣妾从来就不觉得皇上对臣妾冷淡。”
他拉下脸说:“难道你还想摆架子?”
她连忙否认道:“不是,绝对不是。臣妾只是觉得,皇上这两天可能睡眠不是很好,怎好让皇上太过劳累。”
“朕这两天一直忙着批阅奏折,所以就在御书房就寝。但是爱妃放心,朕绝对有休息。”
“你这两天都睡在御书房?”她惊呼道。
他点点头,疑惑的问:“怎么了么?”
她摇着头,笑得如哭般悲惨。“臣妾只是心痛!皇上每天日理万机,却还挂念着臣妾,臣妾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爱妃此言诧异,比起爱妃对朕的情谊。这简直不值得一提。”
“臣妾其实也没做什么,皇上又何必挂在心上。臣妾……臣妾……”呜呜……她快哭了。“臣妾觉得吧!一份美好的感情,应该把它放在心里,细细的品味。那种既近又远的距离,才会让人铭记于心。精神上的满足,才是自我的超越。皇上您千万不能和别人一样,那么庸俗。”
“爱妃,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绷着个脸,明显表示出不悦。
赵阴阴郁闷的想,原来她的命,是用她贞操换的。上帝果然是很公平!
她乖巧的爬上了床,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清澈宵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她倒吸了口凉气,连忙把眼睛闭上。心脏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他在她耳边吹了下凉气,她全身颤抖着,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微微睁开双眼,委屈的说:“饿了……”
清澈宵的表情让人形容不出来,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可以吃点东西再继续么?”
他脑门的青筋在浮动,她吓的立刻又闭起眼睛。肚子很不争气的继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书上说饿着肚子做运动不好!”她闭着眼睛,声音像蚊子一样。
清澈宵猛的拎起棉被盖在她身上。冲着门外忽然大喊道:“来人——来人——”
小祥子迈着小碎步,慌忙的走进来。
“拿盘芙蓉糕。快点——”
小祥子愣了下,点着头转身没过一会儿,就端进来一盘芙蓉糕。
清澈宵接过芙蓉糕,挥手示意小祥子出去。
“给。”他将盘子塞进她手中说。
赵阴阴起身看着手中的芙蓉糕,面容呆滞的看着他。说:“就吃这个?”
他不耐烦的说:“那你吃不吃?”
“吃!”她立刻拿起一块往嘴里塞。吃的不亦乐乎。
清澈宵一直盯着她吃,弄得赵阴阴浑身不自在,糕点吃的也没滋没味的。她随手拿了一块,递到他面前说:“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他迟疑了下,接过糕点放入口中。味道还不错,他的表情也稍微松弛了点。赵阴阴见状连凑向前,献媚的说:“要不今晚咱就先到这,等明儿我准备好了,咱再继续?”
清澈宵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去,转头吐在了地上。抢过她手中的盘子,‘砰——’一声仍在了地上。
赵阴阴吓的缩成了一团。只听清澈宵怒吼道:“朕告诉你,今儿你逃不掉。”
说着,他的唇盖上她的唇。她瞬间忘记了呼吸,只觉得芙蓉糕的味道在嘴里围绕……唔……挺甜的……
☆、舞姬 婉若
清澈宵一身的冷汗,被噩梦惊醒。天色微亮,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叫声。他起身微微一愣,目光投放在角落。
她衣着薄纱,身子瘫坐在地,头微微靠在床沿,双手紧握着他的手。
她为何在地上?他疑惑的皱着眉头,想将汗手抽回。没想到她忽然紧握,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没事……没事。那是梦,是梦……”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神色。“紫茜……”他轻声唤道。
睡梦中的人儿,憋了憋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他伸手将她嘴角上的发丝拨开,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皮微微动了几下。他的手停在半空,一时间被自己的举动吓到。
她揉了揉蓬茸的双眼,目光与他平视。脑海里忽然出现昨晚上的种种,顿时脸颊绯红。
“你……你……”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收回手,神色有些尴尬的说:“你在地上做什么?不怕着凉?”
她起身拍了拍衣角,拖着酸痛的身体坐在床塌上。一脸的纠结。她哪好意思跟他,她在床上画了惊魂咒,她怕做噩梦,所以半夜自己下床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半夜做噩梦,一劲的把我踢下床。怪不得你平时都不在别的寝宫睡,原来人家都不想和你睡。”她昧着良心,假装嫌弃的说。
清澈宵一头雾水,不敢相信的问:“朕把你踢下床?朕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抹搭他一眼,假装生气的说:“你睡觉打嗝,放屁,磨牙,你也没感觉啊!”
“大胆——”清澈宵眼珠一瞪,赵阴阴立马陪笑得说:“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她双手握成小拳头,轻捶他肩膀。
“皇上,还要再睡一会儿吗?时辰还早。”她殷勤的说。
清澈宵揉着脑袋,发着呆。赵阴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臣妾发现皇上晚上老做噩梦,你都梦什么?感觉很恐怖的样子。”
他斜视着她,面容转瞬阴森起来。赵阴阴假装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说:“你老喊一个叫萧萧的女人,她是谁啊?是宫里的嫔妃么?我怎么好像没听过这个人。她是你敌人,还是你情人?她死了么?”
瞪——
“你是不挺喜欢她的?所以,你才老想着她。哎!过去了就过去了。老放在心里不好,长此已久会生病的。男人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故意的?”
“韩萧萧这个人,你父亲没跟你提过?还是你故意装蒜,掀朕伤疤?”
袁鸿飞到底跟她女儿说没说过,她还真不知道。毕竟,她不是真的‘袁紫茜’。
“韩萧萧很有名么?我应该知道么?”她疑惑的问。
他叹了口长气说:“她是我父皇最年轻的宠妃。精通各种乐器,经常参加国宴,满朝文武没有不认识她的。”
赵阴阴脑海里,出现各种奇怪的电影画面。心想这兄弟俩可真是一个娘生的,儿子喜欢上老爸的女人,弟弟对已经是嫂子的青梅竹马,念念不忘。唉……还真是复杂。
“你在想什么呢?”他问。
赵阴阴晃晃头。发自肺腑的说:“我只是很感慨的觉得,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留恋。”
“朕从来就没有留恋过她。”他否认说。
赵阴阴憋着嘴,满脸的不相信。“没想怎么天天做梦,梦到她?你没听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你真想知道,朕为什么会天天梦到她?”
她点头浅笑,将耳朵慢慢靠近。清澈宵压低了声音说:“因为,她是朕第一个亲手杀的人……”
她一愣,半晌,撅嘴道:“砌!不想说就不说,干嘛开这种玩笑。”
他一脸认真的说:“朕没开玩笑。是朕亲手把刀刺入她腹中。她的血溅了朕的一身,所以,朕直到到现在都非常讨厌,有人把血渍弄到朕身上。”
她猛的一缩,不小心跌倒在床下。她迅速起身,故作镇定的说:“哎呀!不知不觉,皇上上早朝的时辰到了。臣妾这就去叫祥公公给您更衣。侍候您上朝。”说着,一溜烟就出去了。
清澈宵拄着下巴,并没有出声阻止。
***
淑妃派人传话,说宫里新招来一批舞姬,舞技十分了得。想让众嫔妃过去欣赏。受邀之人无一缺席。就连平时关系甚远的贤妃,竟也到席。
赵阴阴被安排在很前面的位置。按理说以她的辈分,实在不应该如此。她用余光瞄到周蓉蓉,她坐在角落里,如往常一样安静。
自监牢那次见面后,她们就再也没有交集。她本想找个机会好好去谢谢她,可宫里面耳目众多,淑妃又视她如眼中钉,她实在是不忍把她拖下水。
感觉有一种敌意的目光刺来。她望去,见梦夕柔和李娆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她暗自做了个鬼脸,打从心里觉得厌恶。
沈清早前被封了德妃,所以理所当然和淑妃还有贤妃坐在主位。
“姐姐,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德妃问道。
淑妃笑着拍了拍她手。说:“本宫今日也邀请了皇上,咱们再等等。”
她的话刚落,皇上就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众人行礼后,表演正式开始——
悦耳的音乐,仿佛来自天外之音。数位少女舞着彩带映入眼前。此景,如画般绚丽。她们不停的旋转,宛如蝴蝶在盘旋。
忽然——
空中飞过一位妙龄女子,如仙女般降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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