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金秀娜好奇的。
“Ice cream(冰激凌)。”金民宇轻描淡写的回答:“秀娜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金秀娜更加疑惑道:“当然知道是冰激凌,可是……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因为突然想到秀娜说过的话。”金民宇似回忆道:“……因为小时候受到过海水的惊吓,所以就连见到下雨天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刚才拜忌妈妈那会见到秀娜也很难过呢,这种时候,Ice cream最能调解心情了。”他温柔的剥开包装纸把甜筒放到金秀娜手里。
金秀娜想到自己曾今说过的话,他居然可以那样的放在心上。手里虽然握着冰凉的冷饮此时却也是感到无比的温暖。
“哥哥……”金秀娜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于是伸出手替金民宇拂去发梢被雨水沾湿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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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电子特别会议厅内。
金会长面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几十人围坐的会议厅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安静。即使偶尔一两声的低声窃语便在这时也格外的清晰入耳。李社长首先耐不住的起身道:“会议可以开始了吗?已经等了超过30分钟了会长,还要再这样继续等下去到什么时候啊?”
“再忍耐一下吧李社长。”姜赞武不愠不火地劝道:“今天会议的核心部分是关于在中国投资建厂的事,金室长是所有投资资金的重点,没有这个部分的详细报告,会议是无法正常进行的。”
李社长无可奈何地坐回原位。见金会长拧紧的眉头更加深锁,面色也逐渐由赤红转为铁青。思虑良久,终于一咬牙道:“不等了,会议开始。”
“可是,室长那个部分要怎么办?”姜赞武担心道。
金会长道:“资金的部分,财务室的车代表应该也很熟悉。”转向身后的秘书道:“张秘书,你去请车代表马上到这里来开会。”
“是。”秘书行礼立刻离去,刚打开会议室的大门,便看见金民宇正好出现在门口,不由得欣喜道:“室长,您来了真是太好了,都在等着您呢!”
金民宇微微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走进会议室向大家道:“对不起,因为一些重要的私人事情耽误了,实在很抱歉。”说完深深地给大家鞠了个躬当是赔礼。目光扫视一周,在人群中看见了写有自己职务的空位便径直朝那里走去,也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
正要坐下时便听见金会长低沉的声音道:“张秘书,你去撤掉金室长的那个坐位。”
“恩?”秘书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听见金会长又道:“时间观念也没有的人,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向金民宇抱歉道:“对不起,金室长……”
金民宇压了压火,耸耸肩装做潇洒的样子道:“既然这样,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那么……我先告辞了各位。“他象征性的向所有人行个礼便扭头往会议室外走去。
“完全不知道羞耻之心的混蛋……”金会长在他身后怒骂道:”居然还有脸当着这么多前辈的面,说是因为私人的事情耽误了。你有什么重要的私事?吃喝玩乐那些对你来说,都比现在还要重要是吗?”
金民宇听见那些话,在门前停住脚步,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是啊,我做的那些在会长眼里都是些吃喝玩乐不值一提的事,那么会长您呢?不想知道您做的事情在自己儿子眼里又是些什么吗?”
“什么?你这小子……”金会长怒吼道。
金民宇豁出去地顶撞道:“在别人眼里,您是位出色的会长,了不起伟大的民族企业家。可是在我眼里,您却是连做一个普通丈夫和父亲都不够资格的人。”
“你这个混蛋!”金会长怒不可遏的:“分明是自己做错了,还不知道低头悔改吗?”他指着会场的董事们教训金民宇道:“这里在坐的每一位,有谁不是把钟表挂在心脏,数着时间过每天的人。现在就因为你,白白的浪费掉30多分钟。30多分钟,每一分钟损失的是多少钱身为财务室室长你会不知道吗?”
“钱吗?”金民宇冷笑道:“也对啊,钱钱钱,会长的心里不是只有钱吗?二十年前妈妈去世的那时候您的心里想的还是钱对吧。”
“混蛋臭小子……”金会长气得发抖站,站起身来只觉得胸中血气翻腾,说出的话也因为过分激动而变调了:“你现在……是这样在对你的父亲说话吗?”
“不是常教育我说,要公私分明吗会长大人。”金民宇同样因为感到气恼胸口跌荡起伏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的羞辱……那也是父亲对儿子做的事吗?”
张秘书急忙拉了金民宇就往外走,几乎是肯求的语气道:“拜托你了金室长,不要再说了。现在这种时候可不是说这些的状况啊!”
金会长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气哼哼道:“张秘书你放开他让他说,看看他对我这个父亲到底有多不满。”
金民宇奋力地从张秘书手中挣脱出来,整理下被扯得歪歪扭扭的衣领不服气的:“对会长您的不满,还不想在这里说出来。”他扭头向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稍微平复下心中的激荡又道:“最后想对会长您说的话……会长大概也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对活着的人不能做到的事,对在那个世界的人也不能怀着忏悔的心吗?”说完自顾的离去。
“你……”金会长浑身颤抖着,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人便霎时失去了知觉。会议厅内顿时乱成一团……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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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韩民国SR集团会长病倒的消息不径而走,也给这个如池水般平静太久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涟漪。位于松坡区的峨山医院大门前挤满了大大小小各式的车辆,偌大个急诊室大楼也被成百上千的SR高层职员和数不胜数的记者,新闻媒体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所关心的不仅仅是金会长的安危,一旦SR集团内部发生动荡,受到影响和牵连的绝不止是SR电子的个人市场营运,整个大韩民国电子业和与之相关的其它产业,海外事业包括银行,投资等金融企业甚至韩国股指都将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
特别诊疗室外的临时候诊厅此时却是个绝对清净的地方。这里被禁止除了与金会长关系密切的人随便进出。
张秘书不停的搓着双手来回踱着方步,嘴里一边喃喃地自语着:“怎么办?该怎么办?”
姜赞武蔑视地摇摇头,转眼又看见金秀娜痴痴地坐在一边,一双通红的眼轮中充满了忧伤和迷茫。于是走过去轻轻拍下她的肩和声安慰道:“不要担心,会长他会没事的。”
“恩,”金秀娜无力地抬头看了眼姜赞武,勉强应了声:“希望是那样。”便又继续陷入到无限的忧虑中去。
姜赞武悄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如油画般凄美动人的金秀娜。再看得久点,不禁也有些看得痴了,脑内又不由浮想出另一番情景……倘若治疗室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那么这会儿作为儿媳妇身份的金秀娜也会如这般伤心忧愁吗?
“大叔……”金秀娜霍然转身,发现了姜赞武有些异样的目光。
“哦,”姜赞武恍然从遐想中醒来,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什么事吗?”
金秀娜小心道:“大叔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哦,那个啊……”姜赞武老练地转变道:“来韩国多久了啊?”
“恩?”金秀娜不解的。
姜赞武作慈祥态地微笑道:“会长去中国以前和我提到了很多关于金秀娜小姐的事情……怎么样,在韩国过得还习惯吗?”
“哦,还可以。”金秀娜心里记挂着会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姜赞武又道:“既然是在SR工作的话,金秀娜小姐也认识姜志俊吗?”见她对自己的问话还有疑虑的样子,因解释道:“我,是那小子的父亲。”
金秀娜恍然记起来,曾今听说过姜志俊的父亲也在SR工作,并且还是会长的亲信。因此顿觉得有些抱歉的:“原来是伯父啊,对不起,我有些失礼了。”
“没有关系,”姜赞武笑道:“经常从志俊那里听到的都是对金秀娜小姐的赞美之词。现在看来,是那小子的失误啊。”
“什么?”金秀娜有些意外的。
姜赞武笑着解释道:“秀娜小姐看起来,好象比我儿子的赞美还要更优秀些。”
虽然只是个善意的玩笑,金秀娜现在却没有那个欣赏的心情,只得敷衍地陪笑。听见姜赞武又道:“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想知道我的儿子在秀娜小姐心中是怎样的人?”
金秀娜楞了楞,思虑再三才回道:“姜志俊先生……是个好人。”
“是吗?”姜赞武显然对秀娜含糊的回答不是十分满意。正想再问得详细些,却见诊疗室的大门已经打开,三名医生和几个护士一齐走了出来。金秀娜忙冲上前询问为首的一名医生:“怎么样了医生,我的啊爸他还好吗?”
医生摘下口罩道:“病人的情况暂时已经稳定住了,因为血压过高的缘故,还需要再做进一步的观察。”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金秀娜喜极而泣道:“这么说,爸爸他现在没事了?”
医生点点头:“你们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不过不要太久,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是,”金秀娜向医生行礼致谢,匆匆奔进诊疗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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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会长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双唇焦干,凌乱的头发也似乎花白了多半。仿佛一个晚上不到的时间便苍老了许多的样子。平日里随便一句话便有着举足轻重作用的金会长,此刻安静的躺在那里也只不过是个即平凡又可怜的老人。
“啊爸……”金秀娜见到会长那副憔悴的样子,顿时心疼得如刀剜割般的。扑上前抓住会长的手,后面的话竟噎哽得再也说不出来了。
金会长虚弱地睁开眼,见到金秀娜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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