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的酒,哪那么多废话。”
谢嘉树郁闷。除了楚凛,哪有人在他posion开个最贵的房间,就闷闷地喝几瓶的?
半分钟后。
“我跟你说,那个anna的腰——”
谢嘉树的话在看到楚凛的眼神之后硬生生像便秘一样卡住了,楚凛摇晃手中的酒杯,闲适地靠在沙发里,气势却像随时捕猎的狮子那样危险,“你是开酒吧,还是当妈妈?”
谢嘉树的脸色一瞬变得极为难看,他是流氓了点,那也是高水准的流氓好么,他手上也是有y大文凭的好么。当即卷起袖子,“你这意思我明白了。干一架?”
楚凛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说,越是高文化水平的流氓越可怕,犯罪手段和头脑直线上升,可犯罪动机却极为低下。
谢嘉树在那边都摔杯子撸袖管,随时准备过招了,楚凛这边还淡定异常,酒杯里的酒还在以一个惯性幅度在他手里旋转着,一圈一圈似乎都在取笑谢嘉树的毛躁。
“前几天,陆清羽来我家给乔乔看病。我一提起你,人家可是飞也似的跑了。不知道要是知道你嘴里anna的腰——”
“你见到小羽毛了?她现在在哪?”果然,谢嘉树听到这个名字,逐渐安分下来。
楚凛摇头,一副替他惋惜的表情,“可能知道你在找她,又会换住处了吧。”
“……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谢嘉树烦躁地开了瓶新酒。
楚凛失笑。
“哎,话说回来,这个点你不该在家抱老婆么,怎么来我这喝闷酒?”谢嘉树搂着他的肩,一脸坏笑。
楚凛显然习惯了这么张帅气的脸庞露出猥琐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拍开他的胳膊,“乔乔生理期。”
“你们要不要给单身狗留条活路?”谢嘉树快去挠墙了。本想两个天涯沦落人,对吹酒瓶也不错,谁想到人家是偶尔出来放松,而自己是夜夜孤独。
众醉我醒。寂寞如雪。
谢嘉树忧郁了。
楚宅。
一天下来,徐沐乔浑身乏力,一阵阵犯困。觉得到了点该去刷个牙洗把脸,闻到水果味的牙膏,肚子又开始叫起来。
是不是能吃牙膏呢。
她记得以前上小学,愚人节时捉弄楚凛,做了牙膏饼干。中间的柠檬味淡黄色半固体完全就是自己的儿童牙膏,楚凛却吃得面无表情。
。。。
 ;。。。 ; ; 她要是想借着醉酒催情之由,行夫妻之实,改了那顽劣难驯的性子,让自己原谅她。楚凛当然会考虑考虑。
可惜,徐沐乔根本不会这样想。
她看着药效发作,楚凛趴在餐桌上昏睡,还好心地给他盖了件外套。
“我看出来了,你怀疑这酒不对。”徐沐乔欢快地说,“但是我也喝了,你就不会怀疑了。不过药确实有,只是不在酒里,在你的杯子上。”
正事要紧。徐沐乔迅速上了楼,打算进书房再搞一份文件。
想要拉开那格抽屉时才发现,居然已经被锁上了。徐沐乔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和愤愤然,这种被提防的感觉……
得,搞不到文件,还是先跑吧。
徐沐乔打定了注意就下楼去,拉开门便被十个黑衣保镖震了一跳。
僵持一瞬,徐沐乔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语调急切地说道,“你们看着我干嘛?阿凛生病了,你们快进去看看他,快打120!”
心里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撕个床单结成绳,从卧房爬下去好了!一了百了!明明是跑路的,还蠢到要走正门……真是没救了。
如果她知道楚宅前前后后都有守卫,一定更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楚凛不想让她跑,她要是活着,只能插翅难飞。
“生病?没有啊。倒是乔乔,你这是想去哪?”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徐沐乔后背僵直。
楚凛明明是说笑的语气,眼神却带着冷意,“大冬天穿这么少,还是回卧室吧。”
……又一次被现场抓包。
徐沐乔做坏事的次数不多,但稀罕的是每次都能成功。可是到了楚凛这里却屡屡失败。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无限死循环。
楚凛扯着一脸想不通的徐沐乔上了楼,把她扒拉扒拉之后,扔进放满了水的浴缸里,“泡着吧。”
徐沐乔揉着被抓疼了的手腕,戳着浴缸上漂浮的几个大泡泡,问他,“你不是昏了嘛……”
“想让我晕过去还没那么容易。或许你可以到床上试试。”
楚凛丢下这么句有无限含义的话就关了浴室的门,留徐沐乔一个人继续怨念地戳泡泡。
看来她恢复的不错……楚凛看着窗外夜色,心想,或许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有了孩子,不信她还有精力胡思乱想,到处闯祸,时刻念着往外跑。
徐沐乔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具热乎乎的人体压住了自己。
鬼打床一样地从美梦中醒过来,徐沐乔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物体,赫然就是麻醉药都迷不倒的楚凛。
“你干什么?”说到后面那个软绵绵的么字,徐沐乔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玩欲擒故纵了。
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他这明摆着就想那啥,区别是自己顺从,两个人都舒服;和自己不顺从,他舒服自己不舒服。
楚凛果然带着点笑意,“原来乔乔喜欢玩这种。”
这种?哪种啊啊啊!徐沐乔双手捂眼,他不会以为自己喜欢‘强盗和小乖’之类的游戏吧!
……跟恶趣味的人在一起,确实别想正常。可是楚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口了,圣母玛利亚!
徐沐乔捂住眼睛不愿意看,身上却因此有了更敏感的反应,似乎经不起一点撩拨。
楚凛滚烫的吻落在她脸侧,一路向下。
两个人一同欢愉之时,楚凛却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拿开徐沐乔搭在眼睛上的雪白胳膊,按在她头顶,“乔乔,你总是这样试探我的底线。就不怕我惩罚你?”
“……”徐沐乔面上染了樱粉色,只是不说话。
说怕她也不怕,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个底儿,觉得楚凛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也不知道这没来由的信任是哪里来的。
可她就是相信他。
说不怕其实也很怕,怕他的耐心都在自己身上用光。怕他不管爷爷的治疗,怕他查出来徐骏杨的身份。
“说话。”楚凛看着她因情yu而发烫的脸颊,心神一动,低头轻吻她晶晶亮的眼睛。
“说……什么?”徐沐乔被他的热情弄得晕晕乎乎,哪里还记得之前说过什么。
“算了。”楚凛轻叹,扶正她的脸重新吻下去。
如果清醒时也这么迷糊多好。
第二天早上,徐沐乔醒来时,只剩了她一个人。
李嫂被楚凛一个电话叫回来,现在正敲门叫她下楼吃早餐。
“我可以在被窝里吃吗。”徐沐乔眼睛发光。
“……”李嫂戳了下她的额头,“懒猫。没病没灾的,干嘛在被窝吃啊?”
“干妈你带我出去散散心吧。不告诉楚凛。”徐沐乔咻地坐起来,搂着李嫂的腰撒娇,“过两天我心情好了就回来!”
“不行。一会儿见不着你,你又搞些幺蛾子。”李嫂拍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是不知道,先生生气之后对你做那些事,你当时晕过去那脸色有多差……”
“干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嘛!”徐沐乔想遍了法子,门口的黑衣人总有本事冷冰冰地拒绝她。现在只有依靠李嫂带自己混出去,看来这招也不行。
“不是干妈不相信你。现在先生没说什么,谁知道他还气不气,你就别往枪口上撞了。呆呆的……”李嫂拍拍她的肩,“走,下楼吃饭去。想学做菜干妈可以教你几招。”
……楚凛查出徐骏杨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觉得受到了双重背叛,难保不再次迁怒自己。
徐沐乔头发都快愁掉光了,哪里还有心思学做菜。
就算本来烧菜技能不咋地,好歹能养活自己,知道油盐放多少,徐沐乔觉得这就够了。
事实证明人逢绝境脑袋灵,兔子急了会咬人。
徐沐乔脑瓜一转,回过味儿来,“我不吃。我要绝食。干妈你告诉楚凛,他不放我走,我就绝食到底!”
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
李嫂听着变了脸,“乔乔,拿身体开玩笑干妈也是要生气的!”
“我还没生气呢,干妈,让你带我走你不带!好了不说话了。我要保存体力……”徐沐乔念叨着又钻进被子里。
啧啧,德芙巧克力还挺好吃。尤其是榛仁的。
大一时有男生追求她,在她生日时送了费列罗,徐沐乔一边吃一边上网,就看到一条新闻说费列罗里出现活蛆,那图片配得囧囧有神,徐沐乔直接放下包装盒冲到厕所吐了个天昏地暗。
后来……自然不了了之。
徐沐乔听着李嫂急匆匆下楼的声音,估计是去通知楚凛去了。
心情还算晴朗,床垫下还藏着一盒德芙,应该够撑一个星期。
不过,不到一个星期,楚凛肯定就先着急了。
果然,楚凛回家时带着一团低气压。
“你闹腾什么?”害得他一天都无心工作。
“李嫂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说了,我要保存体力……”就算吃了两块德芙,一天下来还是好饿啊。
“是吗,巧克力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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