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又前生的经历,迎春信赖绣橘司棋。故而迎春的院子司棋绣橘一项是主事儿的。人家屋里当权的嬷嬷在迎春这里反而靠后了,成了摆设。若不是楚家不带嬷嬷不像话,迎春真不想带他们。不过,张氏也叮嘱了,这两个嬷嬷对怀孕生产颇有心得,倒地比外头的放心些。
两个嬷嬷闻言行礼说了吉祥话退去了。
司棋最后一福,给迎春手里塞了一颗弯腰,轻声说道:“这是二奶奶给的醒酒丸,用水化开,见效快些,半个时辰人就可以完全清醒了。”迎春正在细细听着。司棋忽然抬头:“二奶奶说,包管生龙活虎。”
迎春惊骇转而羞怯:“呃,你”
司棋躬身后退:“奴家告退。”插空子招手,示意晴雯绣橘速速撤退。
绣橘晴雯依计而退:“姑娘歇息!”
晴雯甚是担忧:“司棋,我们都走了,姑娘一个人面对醉酒佬能应付么?”
司棋食指忒在嘴上:“嘘,我们当家的一直注意姑爷呢,姑爷可精了,拿酒都何在脖子里了。”
晴雯满脸佩服:“噢,装醉啊,太像了!比咱们二爷猴精啊!”
绣橘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怪不得这般酒臭。“说着起身要进屋,司棋忙着阻拦:“姑娘洞房,你做什么?”
绣橘是个老实人:“姑娘多担心啊,我告诉一声,免得姑娘着急。”
司棋又‘嘘’一声,摁住绣橘不许动:“这才有情趣呢!”拉着绣橘往厢房去了:“晴雯,你候着,姑娘叫水,你支应着。”
屋里迎春见绣橘晴雯一哄而散,想要叫住,却没开口,自己洞房,哪能拉住丫头呢,叫人知道岂不笑话!因忍住慌乱,将解酒丸化了水。慢慢靠近水衍,费了老大的功夫方才将水衍搀起,那家伙却是脑袋软绵绵的搭在迎春肩上,嘴唇软软划过迎春脸颊,迎春心里一个激灵,慌忙细看那人,却是俊彦近在咫尺,皱眉咂嘴,似乎做梦。迎春将他扶得周正些,转脸去端茶盏,忽然耳垂黏糊糊被人一吮,那种酥酥麻麻感觉直透心房,似乎有人拿了柔柔羽毛在人心里轻轻撩拂,迎春浑身不自主颤抖,慢慢回头,却是正好碰在水衍酒香柔软唇上。
迎春赫然,瞪大眼眸。
水衍却笑言笑意,似乎戏谑,似乎腼腆,含住迎春轻轻一吮。迎春顿时惊慌后仰,差点跌下罗汉床去,水衍迅速前倾,堪堪将迎春拦腰抱住,身子滴溜溜一转就将迎春置在榻上,合身压住,脑袋伏在迎春胸口直感慨:“好悬好悬,幸亏你夫君我有些许功夫,若是个文生,岂不玄乎!”
迎春被他伏在胸口调笑,口干舌燥,信口砰砰砰乱跳,这样的阵仗迎春从未经历过。迎春以为夫妻就是见面脱衣服,直捣龙门巢穴。
迎春这般想着,水衍已经在轻嗅迎春脖颈香腮,偶尔猫咪似的一舔,激起迎春浑身颤栗。
迎春伸手,软弱无力,推拿水衍:“夫君;沐浴”
水衍略微停顿,鼻音浓浓笑:“好!”
迎春庆幸,总算可以呼吸脱身了,闭目微颤。却不料下一刻迎春就似一片树叶一般飘起来,迎春吓得不轻,慌忙抓紧,却是恰好抱着水衍脖子。
水衍软香在抱,嗅着迎春鬓角闷闷嘎嘎的笑。
少时,二人进了沐浴间,香汤齐备。
迎春好不容易扶住沐桶站稳身子:“奴服饰夫君洗漱。”
水衍却伸手来解迎春衣衫:“还是让小生服饰娘子吧。”
迎春本想逃开,想起怡君所言,闺房一切都不为过,恰如上所言画眉之乐!迎春颤栗着,却是生生忍住。熟料水衍并非好手,领口的扣儿半晌方解开,前襟一颗又费半晌,下面腰间,如何也解不开来。
迎春稍稍安慰,这件衣衫盯了三十六颗纽扣,不是轻易能解开。遂轻轻笑,颤栗伸手:“奴与夫君宽衣衫!”
水衍任由迎春宽衣,服侍他入水,正要转身,却被水衍抢上来,弯腰揭衫,往上一提,一件长衫被水衍反脱下来,内力便是一根结带,一拉便开,水衍手忙脚乱将迎春剥脱,最后之余一件百合当胸亵衣。
迎春惊慌护胸,待睁眼,已经在水里!
迎春嘴唇轻颤:“夫君,还是让妾身起身,先服侍夫君吧!”
水衍黑眸湿漉漉点头:“嗯!”
迎春颤抖起身,方要背转身子出浴,水衍迅速伸手一拽,亵衣脱落,原来水衍早将系绳解开来。
迎春吓得缩进水里,眼眸盈盈欲滴,樱唇微张,急急喘息。
水衍血气方刚,年已十九,这些日子天天被兄弟们带去艳香楼实践,只是水衍怕羞,只得将他藏在柜子里面观摩,那些女子都是水蛇一般缠裹人,水衍好几次鼻血淋淋,差点露陷,要去抢食儿。
面对活色生香,岂能再忍,一个饿虎扑食儿就上去了,二人沉水,一时水花四溅,木桶周边湿了一片。
水衍这里亲香摸捏,就要合体。
迎春双手颤抖,脑子发昏,却是记得奶娘所言,抓紧瞬间空隙,呢喃:“元”
水衍闻言顿时暗骂,差点收势不住,只得暂且忍耐,出了桶,胡乱揪下架上棉纱将自己与迎春胡乱缠住,往床上去了。揭开百子锦被,除了花生红枣桂圆,果然好友一方雪白白凌子,水衍将迎春往白凌子上面一放,便欺身而上,迎春一声惊呼,却被水衍适时含住。
细微呻吟,锦被起伏,具备摇曳粉帐遮住!
迎春身如飘萍,上天入地,直觉身无所依,一双柔荑紧紧攀住夫君胳膊,恰似抓住了桨杆扬帆,随着那船儿行驰在波涛之间。
迎春兀自抓的手都酸了,水衍那腰杆儿混不知道累,起伏颠倒耕耘不辍。凭是迎春豪门千金意志坚贞,最终难敌英雄豪杰气贯长虹。那手臂颤抖了,瘫软了,任凭额上汗珠儿滴滴滚落,玉指上再无一丝力气。
跌宕之间,灵魂儿飞升天外,云天深处鲜花和着旋律,朵朵绽放,瞬间一片花海荡漾!
第130章
水衍新婚得了甜头,恰如小孩子晓得一个新游戏,煞是高兴。夜里兴奋难眠,双眼放光,盯着媳妇。每隔半个时辰,迎春恢复体力起身请辞一番,他见了迎春雪白肌肤,就又有精神了,反反复复玩那个奥妙无穷的新游戏。
迎春勉强自己清洗了三次,最后一次实在支撑不起,扑地不动了,只得由肇事者代劳,只把羞得迎春入地无门,上天无路。
夫君原来还做这些事,夫妻还有这样相处模式,夫妻间那些一星半点事儿,竟然这样奥妙无穷。
做女人还有这种缠绵欲死滋味,迎春只能感叹,自己上辈子白活了。
她受教两辈子俱是阳春白雪,涉及风花雪月,不过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类。水衍这般痴迷缠夹,水□融,别说迎春享受过,实在不曾听见过。
即便凤姐泼辣,也不过教导她些微邀宠之道,什么欲拒还迎,在水衍这里根本行不通。没等你拒,他已经把人整摸得失去思考空隙。
张氏教导端庄典雅,箴言劝慰,更是行不通,迎春若是夫君请自爱惜,多则伤身。他却说,娘子无忧,为夫十九年才做三五回,委实不过。迎春说请夫君爱惜妾身,水衍便道:“为夫不够温柔么?我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请,对方学习温存之道,又道实地观摩数次呢!”
迎春顿时哑口无言,能说什么?水衍的却温情款款,迎春除了初时偶有疼痛,事后体力不支,却是过程十分欢愉,难以拒绝。
迎春这里正在回忆过程,水衍又加一句:“咋么?娘子觉得不舒服?好家伙,这些人藏私,没教真艺,却偏了我的银子,明日定要讨还。”
讨还?迎春女顿时紧张,难不成他要跟别人说,新娘子觉得不舒爽,所以学费追回。忙着拉扯水衍:“算了吧,一百银子不是什么大事儿。”
水衍最不是好人,笑吟吟道:“那不成,他们不叫真艺,我别处学去。”
迎春便浑身颤抖,这样一夜折腾还不是真艺,别处学了将是如何?顿时急了蒙着被子颤抖:“不要,我说不要就不要,哪有束脩追回道理?”
这话也没错,迎春请了教养嬷嬷,用了小瓷人模拟教导人事,事后张氏也是封了红包的,赠送尺头的,难道说施展一回,没成功就追回,岂不叫人笑死了。
水衍见迎春羞怯当真,笑得嘎嘎的,闷闷抽搐:“不讨,不讨了,既然娘子以为还可得,小生就听娘子话,虽然没学全,却也学了七七八八,索性便宜他们了”
迎春看着这个情形,知道自己上人当。顿时羞得浑身火烫,只想即可消失,生把自己卷成一只大虾状,将脸蛋伏在胳肢窝里,不敢抬眸。
水衍至此知道娘子大约实在不成了,鸡也叫了头遍了。等晴雯听到暗示,再一次示意司棋绣橘送来香汤,别说绣橘看见姑爷抱着姑娘入浴,羞红了脸,就是外面伺候司棋也红了脸,新房外面值夜晴雯就更不消说的了,脸上泛起玫红。
司棋要回来做管事媳妇,房屋尚未收拾出来,一大家子搬家不易,得要过几天,婚事完结才得来,就跟着绣橘挤在厢房,二人虽不是一拨,跟着迎春十几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了。想着那四个新选的水灵灵教了规矩的小丫头,司棋抱着绣橘胳膊直感叹:“只怕二奶奶太太的心血白费了。姑爷这样,何须丫头来固宠!”
绣橘却只有高兴:“这才好呢,姑娘是好人,就该配个好人,安安乐乐过日子才好呢。”
司棋想起水老夫人,只怕不是十分好相与,带要跟绣橘商议商议,如何帮着姑娘立足,绣橘哈欠连天已经不胜烦劳,只得罢了。
却说翌日一早,迎春卯时四刻就醒了。这是迎春多年的习惯了,卯时四刻醒来,在床上略温一温,卯时六刻必定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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