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哪有,我很好啊!哪有瘦,只是衣服穿多几件。”窘啊,他们咋都说得这么暧昧,好像她真跟白狐狸有一腿了。
“呵呵,小姐不用害羞。来,快随我去见少君。我之前就听说你在宫里,一直巴望着什么时候能见面,没想今日你就来了。少君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有什么高兴的,早就见到了啦!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嘛,那天……他都没有冲出来救她耶!
两男人直接被无视了,但也见怪不怪,大步追上去,半路又被采之焙之堵了路。
“两位少君,请留步。我家少君现在身体欠安,改日再与两人会饮,二位请回。”
“不会吧,反应这么大。”宣于君挑眉,桃花眼里都是惊奇。
雁悠君笑睨他一眼,“你可看到了。有异性,没人性。”
桃花扇一收,慵懒的语调突然转硬,“那我倒真要瞧瞧,是怎么个没人性法了。”
“二位少君,请……”采之话未说完,那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往不同方向飞窜出,往里而去,那般身手,岂是两小童可拦阻。
不过采之和焙之也没拦,只是一路追上,大叫,“两位少君,请不要硬撞啊!”
“糟糕了,采之,他们已经进去了。幸好,少君现在桃花园里煮茶,他们进屋里找不着,会走吧?”
“也许……”
偏偏这话落进了宣于君耳中,他朝雁悠君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从屋内折转到桃花园,哪知这一进桃花园就像进了迷宫般。
再看另一方,碧姬拉着轻轻,一路九弯十八绕,终于进了一个小院落,那里开满了雪白的花朵儿,芳香四溢,看不出是何品种,由绿藤萝牵绕了满墙满壁,而那个雪纱绯衽的人,就坐在这样的美景中。
阳光轻轻投下,在他周身择出温和的光晕,仍是一只碧玉钗松松挽就一缕青丝,如瀑的黛泉柔和地散了一背,他抬起右手,左手轻揽袖摆,提起白玉瓷壶,汩汩清液注入白瓷小杯中,花香中也抑不住那茗香的芳醇,让人情不自禁,口舌生津。
碧姬笑着退开,回头碰上采之和焙之,笑问,“他们都去桃花园啦?”
两人笑着点点头,“还是少君料事神准,知道他们两定来捣乱,早在桃花园布下九九八十一层迷踪阵,够两位少君玩上一阵子的了。”
“啊,八十一层的迷踪阵?!上一次才七七四十九,少君这么快就悟出八十一层……”
三人眼中都是敬佩祟拜,相视一笑,心有心犀,各自退去。
轻轻看着看着,又开始恍惚出神了。
看到红裳绯带的自己,一下子蹦到了那个人的背上,巧笑倩兮,撒着娇。
奕哥哥好美哦!
丫头,男人不能说美。
奕哥哥好帅哦!
呵呵,喜欢吗?
喜欢啊。
那兰儿嫁给奕哥哥做娘子,可好?
这样,就可以天天喝奕哥哥泡的香茶啦?
哦?奕哥哥的价值,就只是一杯茶?
呵呵呵,大家都说奕哥哥嗜茶如命,我能天天喝到奕哥哥的命,这个价值还有什么比得上啊!
天真,又狡猾的小丫头被他捉进了怀里,一个惩罚性的吻封住了她的娇笑。
“轻轻,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温淡的声音,似雷,一下将她劈回了现实。那暧昧又极危险的画面不见了,投来他淡然含笑的目光,可也如浸雾中,让她摸不到边际。
周芷兰关于姜霖奕的回忆,为什么都是这样的?!在她现在看来,那感觉比姬凤倾的更多,更深刻,更撩拔人心,更……让人回味不舍,那里的肆无忌惮,任性而为,无限的娇宠,疼溺,每一次想起,胸口又热又烫,仿佛蓄了颗碳火,让她情不自禁地想……
“奕哥哥……”叫出声时,她愕在原地。
狭长的眉眼中,飘过一丝明显的兴色,唇角缓缓拉高。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左手拉起了她的右手,右手抚过她眉眼,抬起她的小下巴,问,“轻轻是在想我吗?”
“我……”
“说慌话,鼻子会变长。比猪还要丑哦!”笑着,勾了勾她的翘鼻头。
“那是骗小孩子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这种儿童典故?
他拉着她,缓缓踱回石桌,坐下。她刚要坐下,他臂上一用力,就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你你……快放……”
“别动!”
他突然的重口气,吓了她一跳,不敢动了。因为她知道他虽习武,但似有旧疾,不时一触即发。
“这么久了,至少让我抱一下,不然……”话未说完,就是一串低咳。
她转过头,便见他玉面不寻常的绯红一片,眉头紧蹙,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汗,急了,“奕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去叫焙之过来。”
“没事!一会就好。”他一把将她抱紧了怀里,头轻轻搁在她颈间,轻声耳语,“轻轻,以前都是这样让我抱抱,便会舒服一整天。”
热呼呼的气息,撩拔着耳边的敏感,她心乱如麻,所有神经好像都聚在了接触点上。
“真的……抱抱就会好?”
“当然。你不觉得……我的心跳,已经没那么快了吗?”
“是……吗?”
他又收紧了双臂,小人儿整个都嵌进了他怀里,胸口紧帖,心跳齐鸣,清晰得让人惊叹,也令人羞涩。而她看不到的他的脸上,擒着绝对奸计得惩的快慰笑意,手臂丝毫不放松,誓要将小鸟牢牢困在怀中,再不放开。
分开不过个把月,现在终于抱到人,而不是心心念念一副画,当然不能手软。
怦怦……怦怦……怦怦……
她明明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啊,为什么他跟她的一样呢?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法思考。对于他的要求,她好像毫无招架之力。
“轻轻,想我吗?”颈间的热风,绝对蛊惑人心。
“我……有一点……”
他抬头看着她,这方抱着两人几乎平等相视,“只有一点?”狭眸微眯,迸出慑人的光,她身子不禁后仰,硬是被他捞回,逼起一阵慌乱。
“也不是啦!”她干嘛要否认,不不,她干嘛不承认,也不对也不对。
“轻轻,你的鼻子变长了。”
一只手突然掐在鼻头上,用力一拧,疼得她尖叫一声。
“啊呀,疼死了。有想有想啦,很多很多。人家的药都快喝完了,你再不给我新的药,我死定了,我能不想嘛!”
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报怨。可惜她这副模样,这口气,十足撒娇耍赖。
这个答案,勉勉强强过关,不过……
他递上香茶,算是一个奖励。她早就哈了,闻到香味口水不知道分泌多少了,一杯下肚,回味悠长。心说,这才叫茶啊,那什么凤鸣轩的茶跟这一比,根本就是粗炒伪劣产品!
“既然想我,来了也不先找我,居然先找那只没品的暴龙,该罚!”
“什么?”
一抬头,就被拉过去,嘴巴被封住,一根香香的舌头直钻了进来,挑着她还在回味的舌头,使力地揉啊,捻啊,挑啊,外带啮咬,勾得满腔津//液啧啧,热息直烫到小腹,紧紧相嵌的身体滚滚发烫,心跳如雷,浅浅的嘤吟滑出红肿的唇儿,带着魅惑至极的勾情香,烧红了两张相帖的脸庞。
狭长的魅眼,映着怀中迷人的小人儿,勾起满意的笑,长指划过那张酡红艳丽的小脸,这模样是他的专属,指腹刷过红肿的唇瓣,大大的水眸会泛起波光,一切就像曾经一样,这般诱人的反应,都是因为他。
“不管是周芷兰,还是晏语轻轻,都是我姜霖奕的女人。懂么?”
她一听,心底就忆起姬凤倾那霸道的宣言,眉头立即蹙起,但他的手更快,似风儿般抚过了她的眉间,笑得宠溺无比,“轻轻,你也可以选择不做我的女人,但是我姜霖奕只做你的男人,可好?”
嘎?她不收,他强迫她中奖?!
“你这是什么表情?”玉指捏住呆掉的小脸,狭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懊恼,“以我的条件,配你差了吗?”
“不……不是啦!”她打掉他的手,终于相信他直接拒绝乐阳是真的了。不敢看他,低头嘀咕,“我是恶女耶,我们差太远了。你是大好人,怎么可以配我这个大坏蛋啊!”
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反了。向来电视剧里不都是黑社会男人,对清纯小美人这样说的吗?!为什么现在到她身上就倒个儿了。
“互补的夫妻,才叫圆满。”这也是你说!
他抬起她的小脸,神情认真又严肃,“大恶配上大好,才能综合达到平衡。懂么?”
轻轻呆了,脑子里的表情,下巴落到了地上。他这表情认真得人神共愤耶,什么叫大恶配大好,明明真正腹黑的是他好不好哇!
“不行,我们是仇人啊!而且我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我不能让你成鳏夫啊!”天哪,她在说什么。
他笑了,笑出了声,“原来,轻轻已经为夫君我担心这个问题了!嗯……”长指一下勾她退缩的小脸,声音瞬间沙哑一片,“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真想一口吃掉。”
“啊,我没有,我不是那个……唔……”
也许暂时吃不掉,但是可以先解解馋,吃点皮毛聊以慰籍。一想到她跟那个男人同处个把月,他恨不能直接灭了西秦国,但是现在时机仍不成熟。所以,只有找点小麻烦让那个男人去忙,这样他才能专心地逮这只迷途的小羊。
这一吻,却给人打断了。
“什么事?”
采之低头答,“少君,雁悠君好像受了重伤,宣于君要我们解除阵法。”
“不过把一柱香的时间,宣于君会破不了阵?”那只桃花可不弱。
“焙之有看到,好像流了很多血!”
姜霖奕微蹙眉头,挥了挥手,“罢了,九二,八一,五七,放他们出来罢!”
好在他现在心情极佳,想套到的消息都到手了,这小家伙今日似乎也特别听话。丰唇一勾,在她刚抬起小脸时,又压了下去。一个月的量,必须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