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藏剑山庄之中下人们见面都这么寒暄:“今天你轮滑了么?”
而那唐香姨妈更是彪悍,居然给她研究出了一套一面轮滑一面耍剑的方式,游龙生算是倒了血霉了——这边才学会轮滑,他妈妈就逼着他锦上添花。
结果他滴小PP摔到开花。
善良滴白岭平衡感和轻功一样出色,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而且很友善地陪着游龙生一道练剑。
而我怕摔,坚决不肯跟风轮滑去自找扑倒。
游老爹兴致大发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与他老婆一道摸黑没收了我的鞋子另外定做了一批安了轮子的厚底鞋逼我“入乡随俗”。
本以为绝对会面朝黄土背朝天扑个半死将脸丢到倭呱国的我,居然发现自己平衡感还不错,没摔多少回就学会了。
回头想想,应该是由于我上辈子学过跳舞,虽然艺术细胞不太好,但最起码有学到一点掌握平衡的技巧。
游老爹见我没反抗,干脆在我的厚底鞋里安了机关,脚丫子滴大拇指一点,小轮子就会冒出来,结果我极无奈地常在走路时因冒出来的小轮子而五体投地。
摔得毁了不少覆皮和面具的我为了转移游老爹的注意力,不得已跟他聊了些虫二宝鉴上的机关,暗示他将机关与兵器相结合。
我向他请教打造兵器的一些基本知识,并与他联手研究是如何将更为高深的机关暗器藏在简单拙朴的兵器之中。
游老爹很是兴奋,立即发扬超级铁匠的优良传统,举一反三打铁不休。
所以我们后来常常在饭桌上看见游老爹将小银碗七扭八拧变成茶杯,再变成汤匙,或者……
从首饰而兵器,游老爹孜孜不倦,钻研不已,之后还总叫游龙生那倒霉鬼去试兵器。
游龙生恨得牙根痒痒,为了避免小命不保,不得不打起一万三千四百七十六分的精神去学他最厌讨的机关道和铸剑术。
山庄之中比较官方的说法就是少庄主极有孝心,游老爹老怀甚慰。
三月,单鹗飞鸽传书给我,上书六个小字“金爷有事相商”。
荆无命找我。
当日我在帮小豹子收帐册时正巧遇上了个乡绅的儿子带着打手在庙堂之中奸淫良家妇女,被金刚擒住,了解了情况后金刚义愤填膺——原来这恶棍每隔几个月就命手下人找来几个女人或者男人先奸后杀,金刚抡起巴掌就打算将这几人拍个粉粉碎,我望着那小子的脸忽然就笑了。
号称欺男霸女的叶红袖遇上真正欺男霸女的恶棍。
恶棍立即被判死刑,缓期执行。
我将此人易容成金钱小豹,在金刚的帮助下连金钱小豹手上的茧、腰下的痣都不放过地copy了个透。
最后我们将此人交给荆无命养着,让他今年二月杀了献给金钱豹。
杀人是不对的,杀个杀了很多好人的坏人,佛主是不怪的。
金钱豹折我胳膊,让我受钻心之痛,我要让他尝尝什么是丧子之痛!
游老爹在看过我与金刚合力制作送给唐香做收藏品的首饰之后更为兴奋,迫我多留了几日,亲手打造了一套银饰送给我。
他是这样说的:“我这辈子就这位夫人,用不着这些。
又不忍心香儿再受那生育之苦……好姑娘,你就体谅体谅我老人家实在很想要个正常闺女的心愿吧~”
我扑倒。
……貌似送首饰还送错了……
于是,正德六年三月中旬我下山之时,游老爹不但给水水宝贝弄了一柄小剑,还逼我带走了一整箱的精巧小东西。
写于 13/08/2008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章发迟了。
刚刚忽然有朋友来蹭饭吃,石不得不去多做了饭菜……
①《红沙发音乐城》:郑渊洁童话。
石小时滴最爱……
《飞刀穿·剑醉吟》石小小 ˇ第一百零二章 重游“故地”ˇ ——。
离开藏剑山庄的小分队只有三人。
我、白岭、金刚。
金钱小豹本吵着也要跟我一道去,但是唐香姨妈舍不得不放他走,勒令游老爹做了很多玩具收买他,所以撒娇小豹转移撒娇对象挂扑“姨夫”游老爹。
疯子还没玩够轮滑,我于是顺他本意留着他跟高行空一道保护撒娇小豹,游龙生的轮滑剑法尚未出师,不可能跟出江湖。
游龙生的最大愿望我知道——杀了肉菩萨萨小满。
可惜依照他现在的水平,很难杀死那只母杰巴王。
可惜依照他的脾气,除非他死,否则绝对不可能拜托我或者要求他的爹娘帮他报仇雪恨。
我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开开心心地同他道别,对他说:“阿生弟弟,什么时候来杭州玩哦!跟着姐姐我吃香的喝辣的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这是按照他的意思是给他个借口,哪日下山报仇可以打着去找我玩的旗号去。
游龙生却咬着下唇生闷气。
呵呵~
虽然他年龄比我大,可在撒娇小豹面前他不得不变成某豹记忆中那个大表姐的弟弟,硬生生让我得意洋洋地占了他的便宜。
当日游龙生第一次见金钱小豹时,我记得我说自己不介意收个便宜小弟,实际上是想要占他便宜,现在想想,隐约有了点一语成咒的感觉。
三月底。
山东。
费城花楼的花魁绿襟打伤嫖客畏罪潜逃。
全城通缉。
才进城不久的我端坐在马车之上,隔着车门帘子看着龟奴和衙差挨家挨户仔细盘查。
我轻叹了口气,道:“龟奴也做衙差使~”
龟奴穿着红衣裳,衙差也穿着红衣裳,在阳光下不留神那么一瞧,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可见衙差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龟奴,只不过他们不是花楼的龟奴罢了。
我扳着指头算着时间,这时候那个叶红袖应该在去扬州的路上。
而另一个叶红袖,也就是我,身在那个她待过的城市里,呼吸着她呼吸过的空气,快乐着她快乐过的心,如今也和她在去扬州的路上一般双手交握,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我一定会幸福!”
这一刻恍若隔世。
我似乎要与那个我重叠在一起。
这种恍恍惚惚的快乐感觉竟叫我安心无比。
我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共鸣吧?
……
马车的正前方左侧是我曾呆过的花楼。
二楼露天小走廊上与大门口一般,站满浓妆艳抹媚笑着的姑娘,这些女人曾经也如小绿一般冰清玉洁,有些也曾如小绿一般寻过死。
不同的是她们活下来了,而小绿却死了。
小绿,你看到了么?
借你躯体重生的叶红袖是如此努力在生活,比这些女人好上不知多少,你也该安心了吧?
我掏出水银镜,最后照了照昨夜才完工的新脸,满意地戴上桃木面具,一撩袍子下了马车,抬头仔细打量着四周。
白日里的这条街的这个地段还是这样繁华,我知道附近还有另外两家青楼,彼此竞争很是激烈,所以才像现在这般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嫖客和妓女。
重游“故地”,我以公事为由支开白岭,再次女扮男装。
穿着游老爹给我做的鞋,增高效果显著啊!再加上我刻意做的喉结、化糙了的手,变了的声、精美的面具和一身巨潇洒无比的青衫——我打算COS少年版黄药师……
【石妈(高举话筒):请鄙视这只臭美的袖子吧!黄药师要长那德性那黄蓉就跟郭靖一样了。
重生之飞宝(寒眸冷对,举起巴掌):岳母,袖子是美女。
石妈(顶锅盖):对对对,女儿是大美女大美女……】潇洒地打开手中的绘着桃花的纸扇,风流倜傥的青衫少爷一摇三晃地进了花楼。
一路之上借机捏了不少美人的小脸蛋——哎!真是想念如玉美人啊~
还好白岭在客栈诠释绝世好舅,教水水玩魔方,否则要看到我一做妈的女人调戏女人不知做何感想……
我一眼就瞧见那年龄不小面粉不少的老女人,站在角落冲一背对着我坐的男人哭诉着上个月痛失一棵摇钱树的悲惨经历,还时不时瞟我一眼。
老女人的哭声虽然放肆,但言语之中对男人很是恭敬,想必是知道他身份,晓得对方是惹不起的人。
那男人瘦削的背影很是眼熟。
应该是那约我在此见面的小荆童鞋。
在台上弹琴的是花魁柳香怜,含羞带怯、满面含春地飞了我一眼。
我左手边的一个貌不出众的粉衣姑娘忽然脚下一滑,很自然地摔入我怀中。
这个动作很是熟悉。
我记得这个叫春桃的姑娘,在我还魂不久,发现自己吃什么都浑身无力的时候,是她告诉我的食物中其实都被下了药。
她今年十七岁,却在花楼里住了十二年。
她告诉过我,在她十五岁接客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想自杀,但最终没舍得死。
她不厌其烦地对我谈着她的看法,她说她如果做了花魁一定不会拼命接客,那样伤身。
她说:“一天一个已经太多了。”
我不讨厌她,因为她的想法不加掩饰,很直接。
但我却无法信任她,因为没有小绿记忆的我不能分辨她究竟是不是嬷嬷派来的说客。
与阿飞“一夜风流”后的我身受“重伤”,春桃也常常带着小丫头来看我,帮我上药,教我化化妆什么的。
只是我当时想着脱身,没好好跟她接触,我很少和她说话,只知道她是个很有技术的女人。
她的客人很固定,她很经常滑到在客人的怀里。
当时的春桃看着我的表情总有些失落,或许小绿曾经与她很是要好。
我斜眼瞧着台上弹琴的柳香怜。
她正在用眼神刺杀春桃。
哎!真不讨人喜欢。
这些姑娘每个都讨厌柳香怜。
都做到妓女这份上了还不知道团结就是力量,有银子大家一起挣。
柳香怜这女人什么醋都吃。
记得当初老女人安排我去侍候阿飞时她也是用这种眼神刺杀我。
听上去伺候一个杀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