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迫切的想让他知道这句话。
所以,我必须从这个该死的地方逃出去。
可是这比任何时候都棘手的多。
师傅确实教会我不少本领,唯独没有说遇到危险该如何脱身啊。
石壁四个角落上各有一个正炽烈燃烧火盆,火盆闪烁的是幽蓝色的诡异光芒,散发着人脂燃烧的味道,很难不去想象,这是不是用人的脂肪层做的火把。
密室其实是有门的。
大门就在右前方,旁边也散落着几架阴森的白骨,身上覆着腐烂到发黑的衣服,整体还算比较完整。
可能是当初进来盗墓,发生了什么意外并没有及时逃出去遇难的“同行”。
只要我可以从红皮藤上个解脱出来,那么逃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问题很显然这是最棘手的事情。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红皮藤的枝蔓正在渐渐向下坠落。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与人骨台子上的那把剑只有几公分而已。
离那把白森森的剑越来越近,近到我可以看清楚那把剑的整个全身。
我说不好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总之不是铁之类的金属。
通体近乎纯白,造型极为奇特古怪。
剑身大概只有三寸,两侧有齿形刺,各突出三片直刺为刃,并没有任何瑕疵,线条光滑罡正,剑锋凛寒,尖锐如针。
反正我寻思着无论它是什么做成的,捅进我的心空简直是绰绰有余。
我顺着剑身向下继续打量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剑柄上竟然雕刻着睚眦,只见它双目怒瞪,两眼中毫不掩饰着它的杀气。
刀剑上有吞口兽,也就是说这把剑应该叫睚眦剑。
对于睚眦的认识,还是前段时间佟掌柜一次偶然的机会说与我听的。
传说睚眦确为龙之二子,龙身豺首,性格刚烈且冲动,平生嗜杀好斗。
先前听关老说,古荥村是守护睚眦的后人,而睚眦就被封印在梦魇山中,虽不可考据,但在这里见到睚眦剑,说不定这背后还与我们红家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族母也曾说过,睚眦是红家的守护神。
可是这个守护神现在就在离我鼻尖一公分的距离,只要红皮藤再稍稍松一下,我就真的被守护神送到天上去朝见它爹地去了。
就这么被一直倒立得倒在半空,我怀疑自己已经老脸下垂、胃下垂、还有胸部下垂。
如果现在能出现个神人搭救,我会感谢他十八辈祖宗。
我就这么随便一想,谁知四壁那些大小不一的洞孔发出一闪又一闪的红色幽光。
一只全身散发着圣母光辉的复眼红虫,从穹庐顶端沿着血管似的红皮藤飞速爬到我的胸口处,嘶声狞叫着:“啾儿啾儿……”
不一会,耳边接着传来那似曾相识的“哒哒哒”的声音。
不会这么万恶吧。我都要马上见族母去了,这该死的九龙虫又来临门暗算我一脚,祝我早日升天啊。
如我意料中的一样,那斑点大小的九龙虫从四面八方漫天飞舞而来,一窝蜂的朝着我的胸部飞来。
我惊恐万分的差点忘记咬到舌头,嗓子里吓得只能发出嗡嗡地低吟,只见它们停落在我身上的红皮藤上,翅膀齐刷刷的威武收拢,不等老大下命令就全部低头贪婪地啃噬着红皮藤的表皮。
一瞬间,爆破似的血管顺着缝隙滴落在我的脸上,染湿了双眸。
那些本来就发红的九龙虫,满身沾着吸食进的血液,一个个肚子涨得好像一颗红豆。
然而它们似乎并不是想一下子要断红皮藤的命脉,只是绕着我手臂的方向,在红皮藤上撕咬出一个裂口,直到我的一只手臂全部挣脱出束缚的红皮藤。
我一下子明白了它们的意图,这些虫子哥们是在救我。
我只能在心中暂时谢过,一刻也不敢迟疑,便翻仰着身子伸手抽出插在人骨台上的睚眦剑,二话不说就朝着身上缠绕的红皮藤一剑砍去。
那还有温热的血液立刻喷洒我满脸。
而我也只能认命地掉进身下粘稠到恶心死的血池子里泡汤。
掉进血池子里的动作极其简单,头朝下一个蚱蜢,身板倍直挺。
庆幸的是,我没有在扑腾的血池子里喝两口补充能量。
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是实在无法想得出来,血池子里那股味……
真他姥姥的……呕……
我连滚带爬地翻到地面上,一阵反胃吐水。
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吃饭了,也只剩下一肚子发馊的井水。
等我浑身挂满黏糊糊的血浆子,渐渐缓过劲来向穹庐顶望去。
这一看不打紧,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我勒个去他姥姥的。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深陷血池子的那会功夫,那群九龙虫背着我一顿呼哧烂造的把那盘旋在上空中的红皮藤啃挂掉了。
那些发红的藤蔓迅速枯萎,如被刀片划破的血管一般,跟下雨似的滴答着粘稠的血,落入我身后暗红色的血池子里。
血,血,还是血,鲜红的血迹充斥着整个眼界。
太万恶了。我心里由衷的佩服那群红虫党。
只是寻了一圈却再也找不到一只九龙虫的身影。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情。如果下次再见一定好好的谢谢它们。
虽然我真的不想再碰见它们其中的任何一只,因为只要有九龙虫的出现,就一定没好事发生,每次我都把我折磨个半死。
我叹息着,心说这里到底是哪里?!
难道真的地狱……
我走到那扇圆拱形的室门前定住脚步,想推开门的动作迟疑地停在半空。
接下来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实在无法想象。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度。
我其实很害怕也很无力,这样的感觉就像推我下井的那只手,每一步都透露着阴谋的味道。
而下棋的不是我,到是觉得自己像一颗被操控棋子,可是现在看来,我似乎只有被吞掉的命。
认命吧。
我宽慰自己,也许推开这扇门就会遇见师傅呢。
那只老狐狸见到我欣喜万分,然后告诉我他很着急,其实并不是他下的毒手,一切都是阴谋。
切。这根本不可能。
这样想下去迟早会疯掉,我想,谁知道会不会门后面有一对野兽等着我呢。
我一手握着睚眦剑,慢慢伸出手推向面前的石门。
手掌慢慢靠近着,孰料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碰到本该一动不动的石门,而是从它的表面直接穿过,落到了一面冰冷的墙壁上。
那扇门,那些火盆,那些景象……像海市蜃楼般,一点一点的在我手指间拂过的痕迹上如一缕飞烟慢慢消散。
“噗——”一声。
幽蓝的火盆突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被突发的状况吓得跄跄得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对着不可思议的景象根本就不知所措。
我还真是够乌鸦嘴的,说什么来什么,危险果然接踵而来。
刚才明明完好的石门、火盆,怎么在我碰触的一瞬间突然烟消云散。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我鼻息间还是能味道那股恶心作呕的血腥味。
我茫然地坐在地上,只觉屁股下压着了什么东西,想也不想就拿出来在手里摸了摸。
冷汗就直接滴了下来,原来是一颗人头骨。
我想起刚才吊在红皮藤上看到门旁是有一堆白骨。
也就是说,这个密室里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虚幻的,比如这堆人骨,还有中央的血池子。
那刚才发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如漆,恐惧夹杂在着令人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种滑腻腻的粘稠感湿嗒嗒的渗透进我的每寸肌肤。
我哆哆嗦嗦地把人头骨扔到一边,双手握着睚眦剑隐匿在墙根处大气都不干粗喘一下。
人头骨咣地砸在了地上,在我的脚下滚动了下,碰到旁边的石壁,引起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惊悚声。
这一刻只怕比死亡更令人恐慌。
犹如潮水袭来的黑暗中,让我想起初见师傅的时候也是这个场景。
可是师傅这次不会再出现了……
“啪嗒啪嗒……”
忽然黑暗的幽深处传来诡异的声音,一丝微弱的火光若隐若现。
那声音越来越近,只见来人银丝散落在肩头,身穿一袭黑色冰霜暗纹长袍,擎着一根火折子慢慢走来。
“师……师傅……”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嗓音疑惑地变了声调,说不上是吃惊还是害怕。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师傅”托着黑色长袍向我慢慢走来,暴戾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白色,走过的地方染满一道刺眼的血红色。
我心中警钟大作,不对,那人不是师傅。
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想给自己的文定个性。
是属于惊悚的?言情的?还是悬疑的?
你说是惊悚的吧,有人不恐怖,ORZ。其实我也觉得。
你说是言情的吧,可是JQ太少,ORZ。其实我也觉得。
你说是悬疑的吧,从哪也看不出,ORZ。其实我也觉得。
谁来解惑下咧?
啊哈,这就是睚眦剑。
不过咱家的睚眦剑是白色的,那种粉末状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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