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睚眦现在怎么样了,若是他在我身边,那里就算有一直怪兽,我也是不会害怕的。
只要他站在我身边,就会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
不过,为什么我脑子里又突然冒出六爷那张冷漠淡然的脸?
为什么只要我一想到睚眦和他在一起,就觉得他俩一定会掳起袖子打一架?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有荒王爷,他那个柔弱样,自己一个人走左边,会不会吓到尿裤子?
就在这时,前面的战狼突然停下脚步,我已迈出的腿来不及收回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红姑娘,你看下面。”
下面?我揉着鼻子朝着火折子探去的方向看,只见漆黑的走廊尽头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那点光亮,让我觉得就像是在看到了重生的希望……
走了那么久,终于走到头了。
我激动得立马脑充血,脚下一溜烟,蹭蹭蹭三步迈开,朝着那个光点跑了过去。
“不要过去!”战狼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他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个错误而又愚蠢的决定时,那点光已经放大到我面前。
我看到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打开的石门,密室里的景象来不及细瞥,一道银光就从前方朝我而来。
银光一闪,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力一推,摔倒在地。电光火石之间,战狼从我身上跳过来,凌空握住那把刀子,那动作几乎是在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完成的,我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看清。
我被推攘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地,定睛一看,战狼正和一个人奋力拼搏。
而不得不说,我分辨不出这个人的五官来,血琳琳的肉要掉未掉地挂在脸上,应该在嘴角的位置,还在不停地流血,稀烂的脸庞看起来像是顶着一块砸烂的五花肉。
可是为什么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霸王,请给力。
50
50、第 50 章 。。。
我努力从这个人身上找熟悉地蛛丝马迹。
他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烂,但仍然看得出是窄袖短衫,腰上扎着染了鲜血的宽边彩色带子。
这身衣服不就是……那个诅咒我的西域人!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本不应该在是否帮战狼这个问题上犹豫,但是西域人已经被糟蹋得这么惨,实在不好上前以多欺少。更何况,战狼如此强壮,他已经明显占了上风。
战狼从西域人身后纵身跳起,长臂一伸从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下探到前面,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往回一勾,就锁住他的喉咙上。
西域人想要反抗却已经被战狼抓住要害不能动脖子,只能僵硬地挥舞着双臂试图挣脱。
不仅如此,从刚才进来到现在,西域人的嘴里一直发出“呜呜”地哀鸣,可以想象加注在他身上的一定让他很痛苦。痛苦地嘶吼在他的脸上血淋淋地展现,皮肉连着血一块又一块往下掉。
我见战狼的手又勾紧了一寸,急忙开口阻止:“等等。”
战狼冷冷地看着我,他轻蔑的眼神在嘲笑着我妇人之仁。
我无视他的轻蔑,径直走到他俩面前,强忍着心中的骇异,对西域人说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相信他一定能听见我的声音。
“呜呜呜……”
西域人嘴里的嘶吼声更大,他面目全非的脸上根本找不出任何表情。
他在哭。
他的眼泪从他血肉模糊的脸颊滚落在地。
一滴血泪。
“诅……”他张大了嘴巴,我瞪大了眼睛,他的舌头……没了。
西域人此时应该憋足了劲,青筋在皮开肉绽的脖子上凸显出来,他十分艰难地吐出另一个字:“咒!”
我脑中突然回想起他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下一个诅咒就是你……
乌黑的血已经从他没有舌头的嘴里不住地向外冒,粘稠的带着腥味的血。可是我居然还能不眨眼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我不是不害怕,而是这个西域人痛苦而又咧着嘴苦笑的表情让我已经忘记去思考害怕这个问题。
他在冲我笑……
最后一抹笑绽放在他的唇边上黑色的血中,落在灰色的石阶上,绽放出一朵黯淡的玫瑰。
就这样,西域人在我面前重重地向后倒下去。
没有瞑目。
战狼却只是微微闪开身子,很是冷静地从自己的衣衫上撕掉一块布,擦拭着手上的污血,而后扔到西域人的脸上,遮住我短浅的视线。
隔了好久,我才回过神,意识到——西域人死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快到我还没想明白他说的“诅咒”是他被诅咒了,还是说下个诅咒的就是我。
我想起西和客栈的老板说起他父亲时的遗憾的表情,没想到他们父子走了一条不归路。
而我踩着他们的尸体在这条不归路上前仆后继。
我忽然觉得四周静得只剩下自己悲切的呼吸声,想大声喊出来,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心口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来气,我见过奈奈、色子的尸体,那种最初恐惧已经随着我的脚步远去,而这一刻,面目全非的西域人在我面前断气,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无力。
这是鬼墓,一个来了就成鬼的地方。
“他是怎么死的?”我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殊不知我连心都冷了。
“他是死于诅咒。”
“又是诅咒。”我缓缓抬起头,看来我需要做好强大的心理建设,准备当下一个诅咒的牺牲品。
人的身体可以软弱。但内心必须强大。
战狼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怪,他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许他还在鄙夷我刚刚的软弱。
他错开我的肩膀,从旁边走了过去。
我这才看见这里又是一间密室,应该是鬼墓塔中的第二层。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西域人身上除了血渍没有水渍?
他又怎么进来的?
这个密室明显比上第一层小一圈,仍旧是七个面的菱形,可是这次的墙面上却不在是诅咒的石刻画,与走廊里相同,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怪物,一个又一个圆形脑袋浮雕在石壁上,看起来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如果第一层的诅咒应验在奈奈身上,那么第二层的诅咒是谁?
西域人?还是——色子?
每当我看到石壁上的石“头”怪物,就会想到色子被砸扁的脑袋。
“战狼,你说色子会不会也是被诅咒死的?”
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余光瞥向战狼,这一瞥才发现他就站在我旁边,冷目闪烁幽光。我心中一沉,急忙躲闪到一旁,而战狼却只是淡淡地睨了我一眼,看起来又与平常无异。
难道我被吓坏了出现了幻觉?
一路上,我吸取了两个教训,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听到的不见得是假。
这本来就是一个真真假假的世界,我不相信你,你也不要相信我。
我在等战狼回答,可是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去瞧石壁上的石头,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摸着。
对于他的不屑理睬,着实让我摸不到头脑,难道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
我实在没战狼那个心思去观摩密室,心里想着等一下不如和他分开走算了。然而奇怪的是,这里只有一个出口。
如意算盘落空,我心中又多了几个疑问,荒王爷从第一层的左门出去没有与我们在第二层遇见,那么他的方向又是通往的哪里?
鬼墓塔就像是一个迷宫似的,我总感觉有人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看到有人被诅咒还在窃笑。
我们就在这座迷宫里上演诅咒真人秀。
却不想我愣神的时候,战狼忽然扭过头瞪着我,目光阴寒,声调有些扭曲,“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
我刚刚在发呆哪里听到什么声音。
我摇了摇头。
可是战狼紧绷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也不禁严肃起来,侧耳倾听去,细辨之下,果然有什么声音在“咯咯”地响着。
不仅如此,为什么我觉得地面也在震动?
这个熟悉地感觉让我一下子想起来在第一个山洞发生的事情,而战狼此时已经扯开脖子吼了一嗓子:“快跑!”
耳边传来刺耳的“咯咯”声,脚下的震动感越来越强烈,顷刻间头顶上的石头霹雳啪啦地砸了下来,那些就是雕刻在石壁上的石“头”怪物,石脑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比之前看起来更要吓人。
就像是它们的脑袋在我的脚下爆开了花。
而我只能被战狼极其粗鲁地拽着手拼命躲闪砸下来的时候,躲闪不及时,战狼就会抽剑劈落。
明明只有十几步的密室,左躲右闪下,居然还没到门口。
而这时,左右两边的石壁上忽然向中间靠拢,石“头”怪物像是活了一般,每一个都化作各种不同的表情,怒目、呲牙、狰狞……嘴里还发出“咯咯”地磨“牙”声,它们正一点一点从石壁上挤出来,朝我们撕咬来。
我忽然想到一定是战狼刚才碰到了机关。
可是石壁合拢的速度越来越快,石“头”怪物就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嘶吼着,而我的脚却不听使唤起来。
战狼感受到我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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