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困了睡觉去。”永璂一本正经地站起身,“皇额娘,永璂先告退了。”说罢,便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殿门。
秦柔看看兰馨,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都捂嘴笑了起来,心中涌出阵阵的暖流,亲情果然让人感到幸福,她第一次感觉到孩子带给她的快乐竟是如此的美妙,让她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写可以吗?调节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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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出宫
时间转瞬即逝,秦柔已经在这深宫之中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每日除了按照固定的时间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陪着太后聊会天,其他的时间她都是呆在坤宁宫里调理身体。而至始至终乾隆连坤宁宫的大门都没有踏进过,只是遣来个小太监象征性地问了问便再无了音信,就更不用提正值春风得意的令妃了。
仰躺在院中的摇椅里,秦柔微眯着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蔚蓝色的天空,若有所思地想着心事。就在这时,容嬷嬷急急来到了她的身边,“皇后娘娘,老爷派人送信说,福晋病重想让您回去看一眼,怕……”说到这,容嬷嬷的声音哽噎。
“病重?!”秦柔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那是一张慈祥而温和的脸,正用宠溺疼惜的目光注视着她……不,正确的说是在注视着那拉皇后。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难道说那拉皇后的额娘不行了?心不由的紧缩在一起,莫名的伤感自心底涌出,手抚着摇椅在容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容嬷嬷,快给我更衣,我要去慈宁宫向太后告假……快……”
“是,皇后娘娘。”容嬷嬷搀扶着秦柔回到房里,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便带着奴才们朝慈宁宫的方向疾奔而去。
脚下的步伐异常的沉重,秦柔想起了自己母亲去世时看着她悲伤的眼神,眼泪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缓缓向下流。此时此刻她能体会那位重病缠身的女人对女儿的思念,若非万般无奈必不会催促着女儿回去,宫中繁缛的规矩之多,即便是亲生女儿,可如今已贵为皇后,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皇后娘娘您慢点,小心脚下,别摔着。”容嬷嬷搀扶着秦柔,生怕她走的快脚下不留神被绊着,脸上满是焦虑之色。皇后娘娘和福晋向来母女情深,如今福晋病重,这无疑是给皇后雪上加霜。
来到慈宁宫门前,秦柔推开搀扶着她的容嬷嬷,抬手整理下妆容,将眼角的泪痕拭掉,低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说完,一个人抬步走进了慈宁宫的大门。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请安声,秦柔来到了太后的面前,拉起衣摆,秦柔跪了下来。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太后站起身就要拉秦柔,可是却被秦柔给拦了下来,“出了什么事快点告诉哀家。”
“太后,臣妾的额娘病重想要见臣妾一面,臣妾想请太后恩准臣妾回家探望病重的额娘。”秦柔跪在地上缓缓地说着,眼泪再一次溢出。她知道太后是极其重视孝道,必会同意她的请求,同时她还能给太后留下好的印象。
“皇后快起来,你额娘病重你回去探望这是应该的,哀家怎么会阻拦呢。”太后将秦柔从地上拉起,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轻声劝 慰道:“皇后,你也不要太着急,一会哀家让宫里的太医随你一同回府,有什么需要就同哀家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臣妾替额娘谢谢太后的恩赐。”秦柔站起身欠身一礼,规矩不能忘,机会更是不能放过。谢过恩,带着容嬷嬷便匆匆的回到坤宁宫收拾简单的行装。
她没有接受太后以隆重的方式送她回府,而是选择带几个随从低调的出宫。一来不想让后宫的嫔妃抓住小辫子,二来在太后面前也能体现出做为皇后节俭的美德,三来她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办些她自己的事情。
“兰馨,宫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皇额娘三五天就回来。”秦柔拉着兰馨的手嘱咐着说着。
“皇额娘你放心,有事兰馨会派人通知皇额娘的。”兰馨微微一笑。
“好,那皇额娘就走了。”秦柔拉起永璂的手便上了马车。她之所以带上永璂,是觉得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老人总是想看看孩子的,而在平常的时候,想见宫里面的阿哥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摇晃的马车缓缓的驶出宫门,秦柔搂着永璂倚靠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巨大的红漆大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一个月的宫中生活已让她感到厌倦,街边叫卖的小贩、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勾起了她对自由的向往。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失去自由竟是如此的悲哀,也难怪那些女人闲的没事天天的斗来斗去。
“皇额娘,你怎么了?”永璂扬起脸看向满脸哀愁的秦柔。
“没什么。”秦柔朝永璂柔柔一笑,将目光再次抛向了车外,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下,随即马车停了下来。
秦柔微微皱了下头,将车帘挑开一条缝隙看向外面,只见有辆马车挡在了在了前面。与此同时对面的马车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两人的目光正好对在了一起。心陡然一颤,秦柔急忙将车帘放下,脸有些发烫。
“把道让开了。”一个浑浊有力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马车又行驶了起来。秦柔轻轻挑开窗帘,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车外,在马车驶过的一瞬间,秦柔看到了那个男子站在对面的马车旁朝她微微一笑。
“皇额娘,你发烧了吗?脸怎么红了?”永璂把手抬起覆在秦柔的头上,“也不热啊。”疑惑地看向仍是有些发呆的秦柔,最后用手推了推,“皇额娘?”
“啊?”秦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将脸上的异样掩下,努力平息着躁动的心情,缓缓地说道:“皇额娘有些晕车。”看到永璂仍是一脸的茫然,又解释道:“就是有点迷糊,头有些痛。”
“哦,皇额娘那你靠在垫子上闭会眼睛。”永璂将一颗软垫放到了秦柔的身后。
秦柔先是一愣,接着用手摸了摸永璂的脸,笑道:“永璂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脑中突然又浮现出刚刚那个男人的脸,沉稳中带着洒脱……
9、第九章 和缸印 �
微风轻轻吹拂着窗纱,秦柔倚靠在车窗边透过那窄窄的缝隙向外眺望着,她第一次感受到古代女人的悲哀。想起宫里老嬷嬷教授新宫婢时说的话:“笑不露齿,坐要有坐样,站要有站样,走要走样,吃要有吃样……”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暗叹道:是不是活也要活的有样?
紫禁城里的人被无数的规矩捆绑的就像一个球,而这个球只能透过头顶仅有的一小方天空了解整个世界。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还是人性的悲凉?将目光收回落在永璂的身上,此时此刻她在永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样被枷锁束缚的人,同样是那一双渴望的眼睛,心不由的一酸。
“永璂,喜欢宫外吗?”秦柔轻抚摸着永璂的脸颊,唇边衔着温柔的笑,轻声询问着。永璂的胆怯完全是由NC龙造成的,虽为父子可两个人见面之时,就像仇人一般。在NC龙的眼中,根本看不到对这个儿子哪怕是一丝的怜爱,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
永璂脸上的洋溢着喜悦之色,就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周围的事物对他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连连地点着头,永璂拉着秦柔的手,“皇额娘,原来宫外竟然是这样热闹,以后你还会带我出来玩的吧?”
“好啊,只要永璂刻苦用功,皇额娘就会带永璂出来玩。”秦柔宠溺地注视着赖在怀中的孩子,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若非宫中有他们的陪伴,她这个伪皇后的日子得多么的乏味啊。
摇晃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帘被挑起些许,容嬷嬷朝车内的秦柔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十二阿哥,佐领府到了。”说完伸手搀扶着秦柔缓缓走下马车。
“臣等,给皇后娘娘、十二阿哥请安。”
凤眸微抬,秦柔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整个府门前跪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脑中浮现出那拉的记忆,秦柔推开搀扶着她的容嬷嬷,急急的来到老者的面前,伸手将他搀扶起来,低声叫道:“阿玛。”
“皇后娘娘……”那尔布老泪纵横,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此时此刻他纵使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女儿近在咫尺可无从相见,一座高高的宫墙成为父女无法逾越的鸿沟,心中百般牵挂,也只能默默的承受思女之苦。目光落在紧紧跟在秦柔身后的永璂身上,连忙将眼角的泪痕拭去,“这就是十二阿哥吧。”
“永璂见过玛法!”永璂上前一步来到那尔布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十二阿哥,这万万使不得。”那尔布连拉起永璂,布满皱纹的脸上呈现出疼爱之色,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连忙说道:“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快请进府。”
秦柔带着永璂跟随在那尔布的 身边缓缓前行,偌大的府邸显得有些萧索,府里面的奴才并没有多少。倒是院中的花卉被修整的错落有致,虽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卉,却也是争奇斗艳、千娇百媚。
“阿玛,额娘的病情怎么样了?”秦柔柳眉微蹙,轻声询问着。
那尔布长长地叹了口气,紧锁的眉头泄露了他心中的忧愁,强挤出些许的笑,“大夫也请了许多,药吃了无数,可就是不见起色。”
“阿玛,你也别太着急,这次出宫太后派了位太医给额娘看病。”秦柔劝慰道,看着眼前愁容满面的老人,不由无声地叹了口气。来到后宅,当秦柔绕过屏风来到床边时,她的眼角湿润了,床榻上的妇人已枯瘦如材,若不是胸膛微微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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