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桃一开始惊讶得跟铜铃似的眼睛,羞红得六月蜜桃儿一般的小脸儿无不表示着她的惊讶震撼,却是听了一会儿之后,渐渐地被曲子迷住,也就听得乐不可支。
还没等小桃发表自己对这曲子的看法,门外已经响起了实在是憋忍不住的笑声,并且笑声大得肆无忌惮,碧螺甚至可以想象外面的人已经笑弯了眼,笑出了眼泪。
在碧螺窘迫的怒目而视下,玉子忆笑得通红的脸出现在了碧螺门口儿。
小桃似乎是在听什么不良故事被人逮住了一番,连忙羞红着脸跑出去了,不理会玉子忆在那里打趣儿:“咦?怎么跑走了?轮到你唱了啊!哈哈。。”
碧螺没好气地瞪着玉子忆,反正被他听到了,雷人就雷人吧!
“干嘛!”碧螺丢了个大眼球。
玉子忆忍住笑:“碧螺,你想谈恋爱了?哎呀我说碧螺,你是不是看上谁了,说出来公子我帮你想想办法。”
碧螺哂道:“看上的人多了,你能帮得过来?”哼!消遣我?那得看看我在不在乎这些!
玉子忆果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着稀有动物似的打量着碧螺。就在碧螺以为玉子忆要摇身变唐僧的时候,玉子忆眼睛一亮:“啧啧……碧螺,我发现你跟一个人真像!”
玉子忆认识的人,多半不是皇亲就是国戚,碧螺忙乐颠颠儿地问:“跟谁像?”
“跟厚脸皮儿像!”玉子忆又是乐弯了腰:“碧螺,你简直太不知羞耻了。你就是喜欢人家,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啊!”
碧螺恨恨地看着一边笑得喘不过来,一边还在讥讽自己不知羞耻的玉子忆。要是姑奶奶可以下床 ,定然给你个佛山无影脚!
“不过还是很好听的!”玉子忆终于止住了笑,涎皮的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份正经的样子:“你可是准备将之发扬光大?”
“发扬光大?”碧螺一脸恶笑:“连耳根上打耳洞的、走路要照镜子的、一腔自恋如同滔滔江水不绝简直是惊世骇俗的沐风王府三公子。。玉子忆,您老人家都笑得要掀了房顶,你说我还往哪门儿子搞发扬!”
一时间,碧螺爆竹一般的话甩出去,她本以为会收获玉子忆怒不可遏的表情,然后任由自己笑个天昏地暗,却不知玉子忆怔了片刻之后,竟然转过头来照着屋子里那面昏昏暗暗的铜镜,抚了一下飘逸的束发:“原来我在碧螺眼睛里,是如此的有品位!嗯……”
说着,竟然还很极品地在镜子里自己对自己眨了个眼儿。
一旁的碧螺真的看得直接是石化了。
上天啊!是我错了!是我深深地错了!碧螺欲哭无泪啊:我原以为这个时代的接受能力有限,而看了玉子忆同学的反应之后,我简直觉得我李碧螺才是他们的古董祖先!
过了一会儿,玉子忆嘿嘿一笑:“喂,碧螺,说真的!你有没喜欢的人啊?”
碧螺痴痴地看着自己的脚踝:“有啊。那个人,还长得跟你很像。”
玉子忆傻了眼:“碧螺,你可不是间接给我表白的吧?我……我还没准备好,主要是追我的人太多了,你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拒绝你才不会伤害你哈!”
碧螺扑哧一笑,看着玉子忆这个开心鬼,简直就像是现代的那些没心没肺的朋友之中的一个。
“碧螺姐姐,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碧螺正笑着,园子里一声清脆的黄莺出谷,引得玉子忆顺声看去。
竟是月歌。
六月下旬的阳光里,王月歌一身荷叶绿轻纱绫,显得精灵可爱。
而月歌手里捧着的,是一盆可爱的毛茸茸的小花草。
“咦?那是什么?”碧螺惊喜地看着月歌手里捧着的花花:“歌儿,它看起来好有生命力的样子!”
月歌嘻嘻一笑,把小草递在碧螺眼前:“碧螺姐姐,你摸一摸它的叶子!”
碧螺好奇地摸一摸那小草毛茸茸的叶子,叶子立即收缩了,碧螺一阵惊讶:咦?这怎么和含羞草有些像啊!
可是叶子明显不是含羞草那样的扁长叶子,却是有些毛茸茸的感觉。
再说,含羞草……碧螺虽然不大清楚,但是总感觉不会这么早就在古代出现了吧?
“是不是很神奇?”王月歌开心地笑着:“我哥哥说了,它是一个新品种,叫做‘羞狗狗’,嘻嘻,好玩儿吧?”
羞狗狗?!
碧螺扑哧一笑,看来这定然是王陵为了取悦小妹妹,才找了这么萌这么可爱一个名字,谁不知道王月歌喜欢小狗!
那边儿玉子忆也被吸引了过来:“什么花草?嗯,倒是稀奇。”
王月歌这才看到玉子忆也在这儿立着,连忙要行礼,玉子忆却是大度地一挥手:“罢了,怨不得你!刚才就是本公子在一边儿照镜子来,你才没看见的!”
说得月歌一愣,接着就是哈哈直乐。
碧螺看着眼前这俩个活宝,一时间觉得气氛欢快了许多。
“碧螺姐姐,让我看看你的脚。”王月歌小心翼翼地撩开碧螺的裤管,眼前的样子让王月歌深深吸了一口,大眼睛里眨巴眨巴地快要掉下眼泪来。
碧螺见状,连忙笑着:“已经没关系了!马上就会好了!昨天用了小公子送的药,很是奇效呢!”
王月歌扁着小嘴:“子风哥哥是怎么照顾你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脚给扭到了。螺螺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他去!”
碧螺听着前一句的时候,还直想解释不管楚子风的事儿,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碧螺明白了,王月歌这小妮子,哪里是要去给自己伸张正义,而是要去找借口见楚子风呢!
于是也就顺着她一笑:“就是就是,他这个朋友是怎么做的,得好好让他交代交代!”
看着月歌欢喜地转身离去的身影,一旁的玉子忆好奇道:“王月歌这是去找那个什么风理论么?你就这么让她去了?”
碧螺无奈一笑:“这其中缘由,小公子你可是弄不懂了。”
090 究竟谁和谁相像
玉子忆潇洒地甩一甩头发:“人间男女,无非风花雪月一场。你喜欢我,我却喜欢他,这里面只是无奈,没什么复杂,有什么弄不懂的!”
这话倒是令碧螺一愣。好像……还真的有些道理。
“那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风,可是传闻的洛阳名画师楚子风?”玉子忆一脸认真地看着碧螺。
碧螺自豪地点点头:“那是自然。”
小公子好笑:“又不是你,你得意什么!”
碧螺撇撇嘴:“不得意,我不得意。我现在还是个伤员咧,得意哪门子去!”
说的小公子哈哈直笑。
外面早已有蓝睿拦住了前来行礼拜见的人等:“小公子此是微服私访友人,无需如此多礼。快不要耽误了乐娘们练琴,大家都散了吧。”
屋子里,玉子忆严肃地思索着:“要不我也去拜见一下楚子风?让他给我画一幅流传千古的画像,好让后世之人仰慕。”
碧螺此刻倒是盯着玉子忆认真起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跟楚子风长得真的有几分相像。上次我给他画像时,还被他惊讶我是不是见过沐风王。我现在倒是想着,要是我把他画得年轻了,他还会惊讶我画到你那里去了!”
玉子忆听着碧螺的这番话有些惊异:“你是说,楚子风楚画师,他跟我真的长得很像?”
说完又意识到什么问题:“不是吧碧螺,你一定是骗我的吧!你什么时候会画画了,竟敢还在楚画师面前班门弄斧?”
碧螺一听不服气了:“你信不信,画像我比楚子风画得还要逼真!”
玉子忆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看来他真的不信。
碧螺冷笑一声:“哼哼!敢不敢打赌!”
玉子忆扇子“唰”地一合:“随便你要怎么赌!”
“好!玉子忆你挺好了,我李碧螺就给你赌沐风王府七七乞巧节的演出名额!若是我输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碧螺此时眼睛已经有了杀气。
“赌约是有些冲动了,但是我玉子忆还是敢担保的!不过要是你输了,就……嗯,输了就到我沐王府伺候我,永远为我的女婢不可反悔!”玉子忆此时也杠上了。
玉子忆的这个要求倒是让碧螺怔了一怔,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他的条件竟然是让自己做他的女婢。
碧螺看着玉子忆认真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玉子忆眉头一皱:“不敢了?承认自己吹大话了?”
反正他这个愿望不可能会实现!
碧螺心中快速地打着算盘:并且自己要是赢了,那七七的演出权就归流云园了,那简直是她李碧螺为流云园立了一个大功。
“不敢的是乌龟!”碧螺已经从怀里掏出炭笔,示意玉子忆把那边儿的硬质白纸拿过来。
一场说来就来,说走却走不回去的赌局,就这样开始了。
当王月歌皱着小脸儿回到碧螺的屋子里时,看到玉子忆正一脸震惊地望着桌子上的那副画像。
眉目间蕴含着一股洒脱不羁的味道,嘴角却是有一抹邪笑,最奇异的是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类似女儿的娇羞,天,这不是玉子忆是谁!
王月歌盯着画像看得入了神,这种笔法好像很是飘逸简洁,神态容貌却是表现得精准无比,难道这是楚子风新近创造的新画法?
并且,这画上的玉子忆,王月歌越看越有楚子风的味道:“天啊!我忽然发现玉子忆和一个人长得好像!”
从二人的反应中,碧螺已经知道自己赢了。
“玉公子,怎么样,您还满意吧?”碧螺自信地看着玉子忆。
此时,王月歌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玉子忆,她一直以来的心思都在楚子风那里,她从来没有注意到玉子忆竟然和楚子风如此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玉子忆年纪尚小,气度富贵有余沉稳不足,但是,这也是他的一个优势。。他是沐风王的小儿子。
玉子忆不言不语,却也是珍而重之地将画像收了起来:“碧螺,在我答应你的条件之前,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只要你不耍赖,直说。”
“用这样的笔法,给我画一个宁玉如。画他最为妖冶迷人的时候。”玉子忆看碧螺的眼神儿像是找到了一个苦寻不得的千里马。
王月歌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如此喜欢玉如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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