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低吟无疑增加了曹允炀对他的欲望。曹允炀禁不住把手停至他敏感的蓓蕾上,隔著一层衣料轻轻捏弄著那两颗小果实。
「哼唔…住手!你为什麽非要这样不可!?…你明知道我永远不会爱上你的!」他冰冷却极具威严的斥喝他,但身体的自然反应却大大减低了说服力。
可恶…这个身体…动啊…快动啊…!
……他不要…不要再次败在这个人手上!他的身…没错已经被攻占得体无完肤,但是,这人绝不可能夺走他的心…!
「这不是问题,反正我要了你後,还有谁会爱你!?」曹允炀残忍的的打破草夜黑绫心中唯一的希望,抚在他脸上的手也加入爱抚的行列,两手放肆地移至那胸前的小突起揉搓著,下身微挺起的男性缓缓动了起来,隔著两层布料摩擦著草夜黑绫的分身,以双管齐下的爱抚刺激草夜黑绫的官能。
「哼…啊…你──我……」草夜黑绫死迸著牙齿不让那令自己感到羞耻的声音出口,可轻颤的身体还是因曹允炀毫不留情的语句一个松懈,一声制止不住的吟哦自唇间泄了出来,悲伤惆怅感油然而生。
真的没有人要他吗……?真的…没有…吗?
这时,血鸣白刃的脸孔清晰的浮现上脑袋,那因他而露出的哀痛神情和令人心疼的泪水使他更是迷茫。
加上…就算有希辰、邑言和翼…他也没可能跟著他们一辈子…拖累他们…阻碍著他们过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说绝对不可以!这样的事他草夜黑绫绝对干不出!
罢了…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是这种下场。
轻闭上了眼睛,草夜黑绫不再作任何反抗,默默的忍耐、等待著无力的身躯再一次被身上人蹂躏毁损。
「这样才乖嘛。」见身下人儿突然安静了下来,曹允炀唇边牵起一个满意的笑容,边俯身轻吻那朝思暮想的容颜,两手边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老大!!」
当曹允炀想更进一步掀开草夜黑绫内衣的时候,一班虎威帮的弟子聚集了在房门外。前头的几个以拳头从外面狂敲、後头的则帮忙大声叫喊,考验著那扇房门与曹允炀自身的耐力。
本来不想予以理会,不竟跟黑绫相处的时刻得来不易!
但是随著时间门上的敲打渐渐变成一下下更沈重的撞击,曹允炀终於忍无可忍,烦躁的被迫放下手上的动作,怒气冲冲的冲至出口打开门,准备大骂这些烦人的弟子。
「老大!!不得了了!!」
「对啊老大!!你为什麽到现在才开门!?」
「事态严重啊!!老大怎麽可以顾著私事而不理正事呢!?」
「老大!───」
「老大───」
可惜门被打开的刹那那些兄弟已经口沫横飞的喊叫,他一点发言的机会也没有。
「够了!!那究竟是什麽事!?」曹允炀简直快给气死了。听了这麽久还是没到重点…他们是白痴啊!?
所幸这班兄弟还懂看人面色,瞧见自家老大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火药味,一些人很识相的立刻报告:「老大!武器库失火了!!有些兄弟已经赶去救火,但不知为何那些火就算我们用任何方法也不能扑灭……」
「什麽!?」曹允炀不敢置信的大喊。
任何方法也不能扑灭的火!?…那一定是魔法所为…!但魔法通常也只会用在国家军事用途…基本上在其他时刻魔法是禁用的,因为运用魔法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操纵不善後果会非常严重…那即是……
一时间想不到原因,曹允炀有点著急了。
「没错啊老大!!所以才想找你去帮忙!」老大千万别因私事舍弃他们啊!
曹允炀看了眼外面的兄弟,再回望了下房内的人,犹豫了会,冲量清楚情况,便向房内的人作出威吓:「黑绫,我警告你,你休想逃。否则,我保证我会杀了你!」
「好!你杀我吧!反正我不想生存!」不暇思索,激动的话音冲口而出,草夜黑绫微喘著气,用力的大吼,直直向他宣泄自己的不甘与愤怨之情。
他知道自己是说著意气的说话,可是…他现在真的什麽也没有了…什麽…也没有了……
什麽?!自己可不想他死啊!
「你──我回来才好好『教导』你!!」从没想过草夜黑绫会这样回答,曹允炀顿时语塞,但众兄弟在前,他这个当老大的当然不可失了威严,放下狠话,便和其他人一起向武器库奔去。
房门被粗暴搁上,听著他们脚步声离开飘远,周围渐渐冷清了下来,空气依然流动著,耳边只剩下耳鸣声轰轰作响。
好静…好冷清……别…遗下他一个……
草夜黑绫不知不觉开始发抖。
他讨厌冷,讨厌自己一人,感觉好像回到孩提时候那样。那段记忆他永远不想记起,他承受不了那种孤独的摧残。他已经崩溃过一次,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那个房间,很暗很暗,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一道微弱的光线从门缝处射进来,就表示男仆或是女佣来了。不过,他们绝不会为他带来希望,只会把他推进更深的无底深渊。
『不要!我不要!』小小的身影卷缩著身子,在黑暗的小房间颤抖著,他嘶声力遏的大喊,希望有人能拯救他,带他离开这个黑暗无光的地方!
为什麽他就好像从来不生存在於世上,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去爱,没有人关心?
自从最疼爱他的哥哥失踪後、就没有人再关心过他了……
寂寞,就似是梦魇般,无时无刻也缠扰著他。
他就这样差?不值得人去看一眼?不值得人去和自己谈话?他永远也要活在这个鬼地方?为什麽父母丢下他在这里?他有什麽绝症吗?为什麽他就一定要留在这里?
小小的脑袋不停的想著、转著。他不明白,父母为何会在一夜间转变对待他的态度。很多很多问号盘据著他,纵使内心他反覆的问自己,可惜永远找不到答案。
直至十一岁那年,草夜黑绫终於明白,自己是多馀的。自己在小时候是多麽无知,多麽愚昧。无论他表现得再好,他永远不会得到鼓励,换来的是蔑视的眼神和无尽的憎恨,他从他的父母那里得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但是…在那时候,有个人,他从没放弃自己,并一直照顾自己…他觉得在家被囚禁的时侯,那段日子是最幸福的!
可惜…那个人…在某一天…消失了…跟最爱自己的哥哥一样…永远不会来了…永远不会来了……
『永远不会来了!』外头的女佣平板的说著使他激动得无法自抑的话。
『为什麽!?』
『死了。』
『死…了…?』
他无助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呀──!!…哈…哈哈……』突地,自己失控的发出尖叫起来。像是叫够了,他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疯狂笑声。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
在他狂笑的同时,块堤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的滑下。
他在世上唯一能依靠、唯一爱他、至亲的人,死了…死了……
『死了。』
在那之後,他厌倦了。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人、事、物值得他留恋。他的性格渐渐变得孤僻,他对所有人也不感兴趣,对事物漠不关心。
他不信任其他人,他只相信他自己。
只有自己,是绝不会背叛自己的。
十三岁时,他第三次被带出那个漆黑的房间。他不习惯光明。他很少见到光,从七岁开始他就没再踏出过草夜家半步,一直被困在内里深处的一个隐蔽密室。
他这次被带出去的原因主要是:十大家族的望月来草夜家拜访。正因他的身份是其中一个十大家族里的儿子,因此他必须出席。
就在那一天,他和望月希辰第一次邂逅,而,他也随著时间的流逝,慢慢的,逐步的,撤底的改变了……
从以前使十分厌恶的『草夜』这姓氏,变成了遇上希辰的契机。
他,虽然憎恨这个姓氏,却在那时庆幸,自己是草夜家的儿子。
如果自己不是拥有这个名字的话,是否一辈子也没有人能救赎他呢?
「希辰…谢谢你……」草夜黑绫无力的躺在床上低喃,等待著自己死期的来临。
「黑绫,人家也还没救你,你不用这麽快感谢人家的嘛~」一把清扬的嗓音自门外响起,接著望月希辰便和另外两人斯斯然走进来。
熟悉的声线让草夜黑绫立刻睁开了眼,深蓝色的眼瞳中染上一丝惊喜,却在下一秒被无奈哀凉所掩盖埋没。
「…希辰……对不起…我真是…太没用…太没用了…为什麽每次也是你从绝望中拯救我的呢……」自嘲的说著,草夜黑绫惭愧地别过脸去,哽咽的声线让人听著不忍。
「黑绫,不要再说傻话!」语气煞是严厉,望月希辰仍是一脸微笑。
他走向被困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他,纤长的手指绕上了粗糙的麻绳,眼看就要解开来,但再三试图松绑,随即发现要脱下这些绑法无序的大绳没有想像中的容易。
「喂,你们两个,给人罚站了麽?呆在那里干什麽~还不过来帮忙!」望月希辰头也不转,仍在专心的寻求著解开绳子的方法。
「是…!」闻话,两人快步走过去。
当血鸣白刃瞧见草夜黑绫的模样,不知为何,眼泪就直涌了上来,不断在眼眶中打著转。
他的心里难受极了,他怎样也不应该自己离开,独独留下他一个的!
「黑绫,是那人干的吧。」望月希辰冷冷地说著。
在他第一眼见到草夜黑绫衣衫凌乱的被绑在床上时,他真想冲去武器库干掉那个混帐!黑绫他…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打击的了!
不可以让希辰为他抓狂的…!
一向熟知望月希辰的个性,草夜黑绫慌忙劝解:「希辰…算吧…他也还没有对我干过什麽…」
「那你不就是给他机会日後再事件重演吗!?那种人不死也没用!」望月希辰阴狠的目光直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