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要插手这病症的意思,因为这实在是剑心自己的问题,只要他一日不放弃用飞天御剑流救人,他的伤就永远不会好,药石罔效。
“是吗?”比古清十郎也只是这么应了一声,对于一个剑客来说死亡习以为常,尤其对于他这样的一个人来讲……就算剑心真的死去,也只是为自己的徒弟祭一杯酒而已。
“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请教你的。”眉纱把雪代缘从次元袋中甩出来,昏沉沉倒在地上。
比古清十郎吓了一跳:“你拐卖人口?”
“少说那些不正经话。”眉纱瞪他。不过自己真有这种想法,动不动就能开十艘铁甲舰炸平东京……雪代缘一定很有钱。
“那他是出了什么问题?”比古清十郎检查了下:“好像只是睡过去了呀。”
“是啊,我让他睡过去的。”眉纱点头:“我没让你看那个,我让你看看他的身体。”
“身体?啊……咦?”比古清十郎惊讶地说:“这个是狂经脉啊,没想到真有人练成。”
“很难?”
“是很难,但是并不复杂,就是需要很强的意志力。”比古清十郎捏他四肢:“好苗子好苗子……眉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少喝点。”
“你徒弟的仇人堆里。”眉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无视比古清十郎心疼的表情。“他是?”
“找你乖乖徒弟复仇的。”眉纱斜眼看他:“有什么想法?”
比古清十郎吭哧了半天,就冒出来一句:“嗯,是劲敌。”仍然是欣赏的语气。
“……有你这么个师父真可怜,剑心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眉纱为其悲惨的人生默哀。
“是他师父又管不了他生老病死,没有你那么夸张啦。”比古清十郎不在意地说:“狂经脉归狂经脉,你把他带到我这里干嘛?”
“送你玩,我很不错吧。”眉纱拿起一边的小点心来吃:“他和你徒弟有很深的关系,你教他点东西吧,算是我给你的礼物。”
“你不想让他太偏激,毁了剑心也毁了自己?”比古清十郎还是那么一针见血。
“猜出来了就不要非说出口不可,实话告诉你,我是为了这个男人多一点,不是为了你徒弟。”
“看上他了?”
“啪!”眉纱一个锅贴送给他:“为老不尊。”
雪代缘再醒来的时候,在他面前的就不是剑心的干妹妹,而是他的师父。
发现自己不能动,他安静的与其对视,神色平静。
“反应不错。”比古清十郎称赞道:“看到我不惊讶,调查过了?”
“绯村拔刀斋的一切,我都调查过。”就算落在别人手里,雪代缘也不会轻易屈服。
“调查过好,不是说要知己知彼么?”比古清十郎给自己泡茶喝:“眉纱说,醒来后你还有两个小时不能动,这两个小时让我告诉你一些东西。这个丫头……只会给我找麻烦。”
“你要说什么?”雪代缘看着屋梁沉静的问。
“说关于我那个笨蛋徒弟的事情。”比古清十郎拿起热茶:“两个小时候能动了,愿意怎么样随便你。”
雪代缘冷笑:“愿意杀了你徒弟也行?”
比古清十郎低头看他:“我说过,随便你。”
终·过罢
眉纱其实并没有离开多远,比古清十郎对雪代缘说的话她都听在耳朵里。
自然也发现,在他叙说的这段时间,雪代缘一声没吭不说,几乎连呼吸都停止。
“所以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终于比古清十郎最后一个字说完,他才冷笑开口:“这些话对我有什么用处吗?”
“只是让你知道,实在什么用处都不需要有。”比古清十郎看着他:“身体能动了吧?站起来活动一下,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
“转告眉纱,谢谢她做的事情,我照样欠她一个人情,不过以后这种麻烦事就不需要再找我。我不管拔刀斋以前怎么样,我在乎的只是被他夺走的东西,必须讨回来!”他踢开门走出去,连头也没回。
“下来。”比古清十郎忽然说。
“嘻嘻,耳目灵通,这么说那个有狂经脉的家伙也肯定知道我在上面。”眉纱钻窗户进来:“那话就是说给我听的?”
“不是你还有谁?偷听不知道隐藏一下,被发现活该。”比古清十郎给她倒杯酒:“不过这个孩子这样下去,必然会被毁了。”这种事情虽然很可惜,但也是自己没有办法的。
“毁了就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眉纱眯起眼睛,是让他毁了比较好呢?还是得到救赎才会更让自己喜爱?
“你没在想好事情。”比古清十郎说:“对这个叫雪代缘的,你明显比我徒弟在意得多。”
“你在乎这个吗?只不过他的性格更得我喜欢而已。”眉纱一口饮尽,舔舔唇:“不过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我要走了。”
“走?”比古清十郎抬眉看她。
“是啊,走,走去你们都找不到的地方。”眉纱勾起唇角:“我不想看最后惨淡的结局,所以这次雪代缘和剑心的战斗结束之后,我就打算离开。”
“雪代缘、雪代缘……”比古清十郎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听过这个人。”因为对剑心幕末前的事情有所掌握,雪代这个姓氏他自然不是全然不知。
“想起来了?”
“我那徒弟媳妇的亲人吗?”果然是剑心最强劲的敌人。
“你说是就是。”眉纱拍拍屁股推门就要走。
“没看过你这么做人家女儿的。”比古清十郎闷闷地说。自己久了虽然可以静心凝神,但一样会寂寞。难得认个女儿,就不能多陪他一会儿?
“嘻嘻,你舍不得我?”眉纱还偏偏可恶的要问出来。
“……谁会舍不得你这死丫头!我自己一个人清净!”比古清十郎大声冷哼,一听就是假的。
“那就让你清净清净吧,有时间我自然会回来看你。”眉纱当没听出来一样,真的走出去。
比古清十郎看着她出门,不由得低头叹了一口气。人还是老了啊,这要是以前,怎么会这么患得患失的?
“嘻嘻,”眉纱忽然又探出头来,“其实你也很可爱,比你徒弟不逞多让,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看上你。”
“…………你这个臭丫头!”
比古清十郎恼火的时候,眉纱早已经在山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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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京的路上热热闹闹,她看看自己身周。
唉……本来只是自己和璇歌各玩各的,在这些世界中悠哉前行。谁知道有了男人又有了徒弟再加上九微这跟屁虫……她从今往后的路途就别想一个人清净。
“苍紫,你跟着我干吗?”她语气不佳的问。
“旅途无聊,与其与剑心等人同行,不若与你同行。”苍紫回答的顺口。
听你胡扯……眉纱翻翻白眼:“和我一起走有什么好玩?我不能和你品茶不能和你过招也不能和你聊天。”
“比绯村剑心有意思。”苍紫只回她这么一句,把她所有的借口和理由都给顶没了。
满怀怒气,采撷是不能赶的,当然就发泄到九微身上:“你还跟着我干嘛?回去告诉你师父,如果不肯告诉我他的目的,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心烦意乱,是因为哪个男人?”九微非常了解她的问。
眉纱差点儿没噎过去:“男人你个头!本姑娘就只能为了男人吗?”
“至少很少为了别的,你没发现你桃花运很旺,就算朋友也是男人居多吗?”
眉纱想揍他,极其、特别的想揍他。
成功怄到眉纱,九微走到一边去不再理会她,开开心心踏青。
“嘻嘻……咳,师父。”采撷乖巧的走过去:“师父是否需要,采撷给师父弄点水来呢?苍紫先生说,这附近有泉。”
“不、要!”眉纱加快脚步:“我干吗一定要带着你们?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采撷带笑走在眉纱身边,不反驳也不劝慰。
“采撷。”苍紫忽然说:“你师父的刀子口豆腐心,是什么时候养出的毛病?”
“我才没有刀子口豆腐心!”眉纱当即发飙:“我不要在这里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她扫帚一骑飞天,头也不回。
采撷也连忙坐上自己的扫帚:“苍紫先生与九微一路好走,若您穷极无聊,自可去找后面的剑心先生。”
师徒俩一前一后全都用飞的,苍紫不由高高挑起眉,这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不把他们当人类看,你会理解的快一点。”九微加快自己速度:“我虽然不能飞但也可以跟上他们,告辞。”
连他都跑了,就剩下苍紫一个人,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去和剑心一起走。
“真后悔……”
他为什么一时想不开答应绯村剑心回京都一坐?
第一个回到京都的是眉纱和采撷,然后就是九微,再其次是绯村他们一大群。
可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采撷坐在那里。却没看见眉纱的影子。
“她又去哪里?”问的人是弥彦。
“没有去哪里,师父在睡觉。”采撷微笑回答:“师父叮嘱过,她会睡很久,让我们不要担心,也不用给她送吃喝。”
“睡很久?这个很久是多久?”
“在下也不知道,但想必会有十几天吧。”采撷呵呵笑道:“因为师父说,她要神游一下。”
“神游?”几个人齐声问,然后面面相觑。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眉纱没有神游到别处,而是灵魂出窍,去寻找这个世界的地狱。
穿梭的地方多了,慢慢也就摸到了诀窍。这每一个空间都是自成世界,只要漫画上画出来的地方,就算只是寥寥一笔,也会确实存在。
地狱的存在在《浪客剑心》这本书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志志雄真实死亡之后,第二次是剑心绝望之时。这样一个地方,不可能不存在。
所以在魂体化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