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将军好色,无男不欢 姬昭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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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将军好色,无男不欢 姬昭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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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语你莫要难为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只拿些大刀长棍,让我拿那绣花针只怕凶多吉少。”

  书语狠狠看着我,拉着我衣袖不肯松开,听罢我的话之后,居然红了眼角,“你……你,公子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怎么又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喜欢他一点又不会死……”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

  我听他要哭顿时头疼,不晓得平日里江行知都是怎么宠的,将这小厮养的跟个小姑娘似地,无奈哄他:“我绣,我绣还不行,要什么我绣什么,别哭,哪家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还这般爱哭的。”

  ···

  晚饭过后,我托着下巴坐在书房里对着几根绣花针发呆。

  赵可一脸抽搐看着我,“小姐你真没发烧?小姐你真没受什么刺激?小姐今天太阳真没从西边出来?”

  我瞪她。

  她絮絮叨叨:“当初老将军打断几条鞭子小姐你也不肯拿绣花针,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去找盼兮来看看……”

  “别——”我赶紧拦住他,“他肯定得笑话我来着,我……我这不是在绣花,我怎么会绣花呐,我这是在练暗器……对,暗器——”

  赵可掩面,“小姐你说谎可以说的再无耻些。”

  我眼睛也不抬地拿着针往她身上一丢,绣花针擦着她耳朵尖刺进墙里,针尖上的蚊子垂死挣扎,“真的在练暗器,你看,不信我再给你戳一只……”

  赵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信。”

  ···

  两天后。

  晚上我刚走进府门,身后就响起急匆匆的马蹄声,我回头一看,夜色中隐约认出是长安跟在我爹身边的护卫。我心一瞬间被提起。

  护卫刚下马,那马就累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护卫东张西望看到我,慌忙过来,跪下身子道:“陛下驾崩,新皇践祚,老将军让小姐立刻返回长安。”

  我皱眉,让赵青衿立刻去牵马,转头问那护卫:“新皇是哪位王爷?”

  “南屏王爷。”

  我右眼立刻蹦了两蹦,无奈举手揉了揉,对侍卫道:“你先下去休息,过两天再随他人一起返回长安,我今晚就走。”

  “是,小姐。”

  赵青衿很快牵着两匹马出来了,身后跟着一袭白衣散着头发的江行知。

  我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对江行知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夜寒风冷的,快些回去。”

  “天色已晚,你又要出远门做些什么?”他皱眉问。

  我意识到赵青衿没有多与他说什么,于是只是模糊回答道:“爹爹要我尽快返回长安一趟。”

  胯丨下的马暴躁地来回转圈圈,我抚着马脸安抚它一下,江行知担忧地抬眼,勉强勾着嘴角对我轻轻地笑了笑,“路上小心。”

  他笑容温润,眼眸清澈,打散的一头乌发垂在脸颊侧,想是还没来得及用发带束在身后就匆匆随赵青衿出来了,他广袖鼓风,在身侧轻轻浮动,我心思一动,陡然生出一种眷恋。

  “本来想陪你过你的生辰,如今看来没有机会了。”我没心没肺冲他呲牙一笑,然后笨拙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手帕,“这是绣得最好的了,可惜还是惨不忍睹……看来我这手还是不适合拿绣花针,公子若不嫌弃,就当做生辰礼物,公子若嫌弃,他日我再给你补上。”

  他诧异伸手接过,手指碰触到差点被我扎成筛子的食指,我疼得颤了颤,赶紧收手,招呼赵青衿离去。

  马蹄生风,周围的景致飞快倒退。我右眼也越发蹦跶得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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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

  我踏入长安城门那天正值清晨,城门守卫死活不让进,无奈拿了我爹的令牌出来,他们这才恭敬放我进去,马蹄哒哒踩在长安的青石街道上,早上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街上巡逻的士兵比以往多了一倍,我拉着马缰的手抖了抖,慌忙回府。

  府门紧闭,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赵青衿叩开了大门,开门的居然是老管家,他一看到是我,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噎在了喉咙里,最终只说了一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我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管家身后的家仆,问道:“我爹呢?”

  “老爷在后院亭子。”他道。

  府中后院有一个人工湖,湖上有着九曲桥和八角亭,是我娘还没死之前我爹讨好我娘挖出来的,我娘死后我爹怕睹景思人,向来少去,有时候甚至宁愿绕道走。

  我顾不上多问,匆匆顺着管家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遥遥隔着湖,我看到我爹正坐在亭间石凳上,一手端着个茶盏,一手冲我招手。老爷子笑眯眯的模样让我舒了一口气。

  我上前,刚踏入亭子里,老爷子就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拐杖敲我脑袋,我抱头鼠窜,“爹……爹,有话好好说,我刚回来哪里又惹到您老人家了?”

  我躲在柱子后边看他,老爷子扬扬眉毛,冲我勾勾手指头,道:“过来。”

  我脖子一梗,“不去!”

  老爷子顿时有如牛头马面,我瑟缩着挪过去,我爹将手中杯盏扔到桌上,捧着我的脸看了看,随后轻轻抱住了我的脑袋塞进他怀里,我爹的手带着粗茧,拂过我的脸颊的时候痒痒的,我顺势趴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苦烟叶的味道。

  他说:“倘若当真剩下你孤零零的,我到下边可怎么跟你娘交代。”

  我懂他的意思,先帝即将驾崩之时,对于像他这样的大将,可以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稍有踏错,万劫不复。

  我不敢说什么,怕勾得他心里难受,于是岔开话题问道:“新皇登基几天了?我进长安城的时候看守卫怎么还是那么森严。”

  我爹吞吐了下,“……两,两天。”老爷子和我一样,都不会撒谎。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眯起了眼睛,直起身子看他:“两天?!我在临霜收到你的信的时候都是五天以前的事情了!原来那时候先帝还没驾崩,新皇还没登基?”

  “你……你小声点。”我爹心虚地说。

  我抱臂瞪他:“说!——边关守将擅离,轻则罚俸重则掉脑袋。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咳……”我爹尴尬,“那时候形势如此,我还以为我活不到参加新皇登基的登基大典,想着叫你来给我收尸来着,你老子我可不想黄泉路上连个给我哭的人都没有。”他掏出来烟斗塞烟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看我爹悠闲自在吐烟圈的模样,气的甩袖就走,隔了老远隐约听到他在我身后剧烈的咳嗽。

  这天晚上,府里人差不多都睡了去,我偷偷摸到管家房外,轻轻扣了扣窗子。

  老管家声音响起,“谁呀?”

  “清叔,是我,如玉。”我道。

  管家在里边慌忙点了灯,打开房门,“小姐,是有什么急事?”

  我低垂着眼睛,酝酿了下说辞,道:“清叔,你年轻的时候跟着我爹上过战场,也是看着如玉长大的,如玉的长辈几乎尽数捐躯疆场,所以从小如玉是把你当做亲叔叔看的。有些事情,清叔就不要瞒我了。”

  管家拿着灯的手抖了抖,一阵风过,他手中油灯熄灭,我等了许久,黑暗中他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些许的颤,“我不想瞒小姐,可是老爷的脾气,小姐是知道的。赵清心疼老爷,也心疼小姐,索性,这事情,就摊开了说吧。”

  ???

  我在府中才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皇帝召见我。

  我爹盯着我看了半响,交代我:“陛下问话就好好回,不要闹小孩子脾气。”

  我点头。

  “还有……倘若陛下要扣你饷银,定要抵死不从,宁愿挨几鞭子也别被罚俸!”我爹眼睛亮晶晶地看我。

  我:“……”

  宣政殿一如既往高耸威严,我站在殿下的白玉石阶上,看着来往宫女侍卫素袍匆匆,恍如隔世。

  太监通报之后,我走进殿门,跪下行礼,正坐在那里批阅奏折的华南屏抬眼淡淡扫了我一眼,道,“先跪着。”

  我窘迫,但是毕竟是我先犯了错,他罚我也理所当然,将军没有皇命离开驻守地,此事可大可小,倘若往严重里说,他想要我脑袋都行。

  然后他就将我晾在一边不搭理,我抬起眼偷偷看他,他身穿玄色龙袍,露出广袖外的手如同色泽清润的暖玉,白皙修长的手指执着根朱笔写写顿顿。

  过了好久,我跪的腿都麻了,悄悄挪了一下小腿,换了个姿势继续跪着,他这才止了笔,声音低沉凉薄,“可知错在何处?”

  “臣知罪。”我低头道。

  隐约听到那边华南屏轻轻叹了口气,对身边宫女太监说道:“你们下去。”

  殿门吱扭一声打开,又很快合上,殿内只余他与我二人,他道:“起来坐着吧。”

  我眉开眼笑:“谢陛下。”找了个离我最近的位置坐好,揉了揉冰凉的膝盖,等待他的训斥。

  华南屏敲了敲桌子,我抬眼看他,他琥珀色的眼眸亦静静看着我,我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只觉得烦闷喘不过来气,他道,“你身为将军,却总是如此鲁莽,回来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大将无皇命擅自离疆,你置边关安危于何地?”

  我知道此刻不要反驳,顺着他认错就好,哪料嘴巴似乎不受控制一样,直接就道:“临霜军防我安排得妥妥帖帖,排兵布阵陷阱计谋滴水不漏,他西凉要攻临霜,要么有内鬼,要么就集他大半兵力攻临霜镇一点。”

  华南屏抬眉看我:“又犟嘴。”

  我有些后悔,低头不语。暗自懊恼自己嘴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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