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他又不知是该气,还是该高兴。
就这么傻了眼的将沐桃看着。
沐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牢头好生古怪,遥乐也发现了牢头的古怪,起了身将沐桃护在身后,质问道:“有事吗?”
牢头回神,冰刀一般的视线直刺遥乐的手臂,邪火瞬时冒了出来,锐利如剑的目光滑回遥乐身上,寒声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一丝冷芒随着随着他的话,闪现出,遥乐的心‘咯噔’一跳,本能一揽沐桃反身后跃,心中飞出了念想:是那恶女人派来刺杀的人?
忙环臂将沐桃捂了个严实。
冷芒直冲着遥乐飞去,银花散开,沐桃发现那是一把软剑,心内一紧,凛然大叫:“别伤人!”
她认出他了?
牢头心中一震,本能的攥紧连接着长剑的银链,因他的力道一滞,软剑冲势受了阻碍,‘当啷’一声摔落在地。
眼中凝的冰,瞬时化了开涌出羞涩明媚的笑意,再一看紧抱着沐桃的遥乐,笑意刹时消退了开。
沐桃一把推开遥乐,冲上前隔着铁栏揪紧了他的前襟,瞪大眼睛瞅着他,他不会将牢头都给‘咔嚓’了,准备劫牢吧,不要啊,那她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沐桃憋屈的快哭了,然碍于他美丽冻人的视线,却很窝囊的没胆子说出口,只能婉转的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不能来吗?”他冰冷的视线落在攥紧自己前襟的手上,‘哼’了一声甩开头去,半垂下眼皮,来表示自己十分的不悦。
沐桃怎么看那张脸,怎么觉着碍眼,一勾手『摸』到他的脸上,来回的捏着,“你这张脸怎么弄的,真碍眼。”
虽说隔着一张假皮,可她手上有一些偏凉的温度,还是传到了假皮下的肌肤上,让芷溪感觉她所触『摸』的地方瞬时开始发烫。
羞意爬上了眼中,然想到方才那两人的亲密样,肚子里酸水翻滚起来,气怒的拉下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
沐桃见他一副气怒难平的模样,微愕了愕,转回到上一个话题:“你还没说,你跑这来做什么呢。”
其实沐桃更想问的是,他有没有杀人,碍于芷溪忽喜忽怒的阴沉像,这话却怎么也不能问出口。
芷溪瞥了沐桃一眼,也不吭声,扬起狐眼,瞪着不远处的遥乐,将他一指:“他能在这,我就不能来?”
就算沐桃在迟钝,看见此刻他一副别别捏捏的样子,在一嗅空气中涌动的酸味,也知道这只小野猫吃醋了。
瞬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吃的这是哪门子的醋,若他们俩真有点什么吧,他这醋吃的还不冤枉,可他们俩真没什么啊!
就算有什么,此时此地谁还有那闲心思,想点歪门子的事。
沐桃无奈的看了遥乐一眼,耸了耸肩膀,“我是主谋,他是帮凶,所以就一起被关进来了。”
听闻她的解释,芷溪的脸『色』好了一点点,‘哼’了一声,算是勉为其难的相信了沐桃的说辞。
沐桃见他眼中的怒意退了稍许,又大起胆子去扯他脸上的那层假皮,“你少耍『性』子,快说,干嘛偷偷『摸』『摸』的来这。”
遥乐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人是认识的,看到芷溪那一身牢头装扮,一阵诧异,恶丫头怎么会认识了个牢头。
再看两人诡秘的互动,又不像是普通朋友,或者主仆的关系。
倒像是……那种关系。
盯着沐桃捏着他脸的手,遥乐心底一阵不爽,匆匆上前,装着不知的问道:“恶丫头,怎么你们认识的?”
借着说话的机会,不着痕迹的拉下沐桃的手。
沐桃不知他那点小心思,却躲不过芷溪的眼,一见他的贼手抓了沐桃的手,心内一阵不畅,手伸进牢中捏了遥乐的手腕,拦住他的动作。
视线相撞的一瞬,火花四『射』,周遭的空气更是暗流汹涌。
气氛瞬时有些压抑,两人暗自较着劲,谁也不肯先松开手,一时间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沐桃全然没有当事人的自觉,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身边这两只,怎么突然就石化了。
被遥乐捏着的手,从指间开始一点点的僵了下去,再一看那两个祖宗,还在大眼瞪小眼,丝毫没有顾忌到她这个可怜的第三者,已经开始酸疼的手臂。
要不要打扰这‘眉目传情’的两人,沐桃犹豫着,在听闻细碎的脚步声后,在顾不上其他,用力的抽回手。
在她抽手的一瞬,芷溪也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向侧旁的暗处,手不禁握紧了银链,只等那人一『露』头,便击杀那人。
“大美人,你先回去。”沐桃手紧握着铁栏,见他毫无退意,慌『乱』的瞪大眼睛,不禁软下声音哀求道:“有话等我回家再说,好不好?你先回去。”
芷溪心内一震,狐眼中的杀意消退了下去,抿紧唇看了沐桃一眼,“他们想要你的命,你也不杀他们?”
他方才来时,便听他们嘀咕在饭中加上什么东西,本想立马解决了他们,却因担忧,先行来见了沐桃。
沐桃愕然的张了张嘴,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终是咬住下唇诺诺的说:“我,我只是不想看你杀人。”
话落,一阵风过后,再抬头只余下一阵细微的残音入耳:“莫要吃牢头送来的任何东西。”
第二百六十四章 牢房中的醋意2
第二百六十四章 牢房中的醋意2
再一看外面,哪还有大美人的影子。
遥乐听着方才两人,情意绵绵的话,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再看此时人都走了,沐桃还愣愣的看着黑漆漆的牢笼外,心里更是吃味的直滚酸水。
“人都走了,在看还能将眼珠子瞪出来,跟着他走不成?”
“什么话。”沐桃回神,递给他一个白眼,她是在震惊那些牢头敢在食物中动手脚好不好,那是看人看到发呆。
要说这诺兰玉梦也忒大胆了一点,她都被她关进伺府中了,她还敢命人下毒,就不怕她洗脱不了嫌疑,跟着搭上一条命?
“当然是人话,你别忘了自己承诺过的事情就好。”遥乐生怕她忘了答应过自己的事情,忍不住再次提醒。
明明已经和他许了诺,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和别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当他是瞎子吗,简直是可恶。
“阴阳怪气的。”沐桃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却不想被遥乐听了去,浓眉一扬,大吼出声,“你说谁阴阳怪气,我都没说你不知羞耻,和个没名没份莫名冒出来的野小子勾勾搭搭。”
沐桃直接给气乐了,想也不想的抬脚对着他大腿根踹了过去,心中有气,用的劲也使上了全力,将遥乐踹的一个踉跄,跌爬到地啃了一嘴的霉草。
那滋味一入嘴,遥乐的脸『色』,直接变了几变,奔到墙角,便是一阵干呕。
沐桃洋洋的晃了晃头,幸灾乐祸的拍手:“活该。”
把他给气的,一张嘴,又是一阵恶心。
就在两人争吵间,牢头已将饭菜端了过来,却不敢打扰道牢房中的祖宗,放下了锦盒,匆匆跑了。
沐桃也不留他,等他走远,才将锦盒打开来,里面的饭菜倒是精致,一荤两素再加碗清汤。
饿了一天,看着锦盒中的东西,两眼直冒光,干吞着口水委屈的扁嘴,嘀咕:“这不是诱人犯罪吗?明知是毒,也想心甘情愿的被毒死啊。”
遥乐『摸』着嘴靠了过来,看着她一脸馋相,火气意外的消退了下去,只是依旧臭着脸,嘲弄的说道:“嘀咕什么呢,饿了就吃。”
沐桃扁着嘴,看着锦盒唉声叹气,心中叹道:‘儿啊,你娘没口福,吃不起这加了料的东西,只能委屈你饿上两天了。’
摇了摇头,机械似地盖上锦盒,拒绝诱『惑』。
“怎么不吃,你不饿吗?”遥乐皱紧眉,对她古怪的样子一阵纳闷。
“饿啊,只是不能吃。”沐桃抬了头见他一脸不信,长叹了一声,这笨蛋,若不是大美人来了,只怕他们俩得一起玩完。
“怎么不能吃了?我就不信,这牢头还有天大的胆子,敢送给你桃乐馊掉的饭菜。”遥乐还以为她是多疑,无比讽刺的讥笑她。
沐桃白了他一眼,也生出想知道这料加的是什么,索『性』端出了一碟菜,放在地上,等着送上门的试验品。
遥乐见她怪异的举动,又是一阵纳闷,站起身依着铁栏,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沐桃将那碟菜放到正中,躲到栏杆旁,靠在遥乐身边,瞪大眼睛瞅着。
不一会,‘吱吱’一阵声响,从角落传了出来,一只肥老鼠,警惕的用绿豆眼左右看了看,一溜小跑的奔到菜旁,大嚼了起来。
“你,你这败家丫头。”遥乐瞬时怄的吐血,他这还饿着,想等她吃饱再说,没想到正主竟将好好的菜,给喂了老鼠。
在她眼中,他就连只老鼠都比不上吗!
“嘘,别将它吓跑了,不然拿你做实验。”沐桃啐了他一声,又将视线投向那边的老鼠。
实验?
遥乐一头雾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狐疑的将蹲着的小人看着。
不一会的功夫,那碟菜就消下了三分之一的量,显然连这牢中的老鼠也是第一次吃过这等好味的东西。
就在消了大约一半的时候,异变突生,原本机警胆小的老鼠,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地疯癫了起来,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在牢中四处瞎撞,一对闪出凶光的绿豆眼,蓦然转向沐桃,裂开了牙便扑向她。
吓得沐桃‘哇’的一声叫,跳起身便扑向身边的遥乐,手脚并用的扒着他,闭着眼睛尖叫。
遥乐没被老鼠吓到,倒是被沐桃惊得一阵心跳加速,条件反『射』的捧住跳到自己身上的人,抬脚将那只飞扑来的肥老鼠踏成了肉扁。
再一看闭紧眼睛,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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